一望情深——苏扶疏
时间:2018-04-13 10:37:24

  
  一个不眠夜。
  
  南望抓着被子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闭了闭眼睛小心翼翼地长舒了一口气。她确定程修谨还醒着,却不知道一声不吭的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嗯……
  
  可他万一真的睡着了,岂不是证明她完全没有一点魅力?
  
  想到这儿,南望突然翻身转了过来。
  
  原本侧头盯着她的男人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便闭上了眼睛。
  
  南望看着那人微微颤动的长睫毛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将手探过去,伸手握住了男人另一只垂在身侧的大手,缓缓和他十指相扣。
  
  去他妈的矜持吧,今天晚上她非要睡到这个男人不可!
  
  与此同时,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稍一用力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南南。”
  
  被他牢牢压在身下的南望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嘴唇,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点心虚,“你千万别警告我我是在玩火,我不想玩火,我想玩你……”
  
  话没说完,已经被那人截断了声音。
  
  是非常温柔但毫不克制的肆虐,呼吸和口水之间的交缠,他用力封住她还要胡言乱语的嘴,怕再听到什么令人心悸的话来。不管南望本意如何,他已经判定今天那些有意无意的勾引全部都奏了效。
  
  他对她起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能辛辛苦苦地忍到现在,全凭那份无法把握她的担心。可刚刚这个家伙说了什么?想玩他?她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身体里那股燃烧已久的火焰随着这个想法越烧越旺。
  
  缠绵的吻慢慢从口腔转移到了脸颊、耳侧、脖颈、锁骨,以及那垂涎已久的青涩果实。
  
  牙齿抵上某处的那一刻,南望颤抖着惊呼了一声,但对方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轻轻咬了上去。
  
  “还想玩我吗?”男人轻声地问道。
  
  当、当然!
  
  南望抓紧床单,偏过头去不肯看他,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内心。程修谨轻叹了一声,闭了闭眼睛专心地吻上去,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入了被子之中,寻到了某处。
  
  “南南,还想玩我吗?”
  
  微带薄茧的修长手指在某处流连,引得她一阵阵震颤,南望张开嘴试图回答他,但声音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原本想强装镇定的硬气回答全成了酥软的娇嗔,“当、当然……嗯……哎……”
  
  男人轻笑了一声,手掌抵上她湿润的花园,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
  
  察觉到对方问她并不是真的想得到她的回答,只是在逗她寻开心,南望顿时有点气恼,抬起一只手想要阻挡他在下作乱的大手,但刚推了两下,就被另一只手制服住,稍一用力抵在了她的脑袋旁边。
  
  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燃烧着情/欲的火焰,就和他平日里对她说话时候一样地直白。男人盯着她,那只作乱的手也停在某处没有再动,声音很低,带着些尽力控制的嘶哑,“南南,你现在要我停下来,我就停下来。”
  
  南望咬了一下嘴唇,没说话,用力挣开了被程修谨桎梏住的那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样东西来扔在床上,算是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回答。
  
  男人被她的动作搞得愣了一下,定睛看清楚她掏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后忽然笑了。
  
  “南南,你懂得真不少。”
  
  神、神他妈懂得不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功课谁不会做,他不是看起来也懂得很多的样子!
  
  南望咬牙瞪起眼睛,却在对方掰开她的双腿欺身进入的时候瞬间气势全无。男人在她的耳侧轻轻呢喃,“宝贝,如果待会儿痛得受不了,说出来,我就会停下。”
  
  南望被他那声“宝贝”迷惑得全身都软了,勉强“嗯”了一声,带出一串呻/吟。
  
  虽然她的房间和南教授的卧室分别位于两个方向,中间还隔着一个书房,但男人进入的那一刻,为了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南望还是下意识地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他太大,显然也毫无经验十分生疏,见她咬着手指眉毛都蹙成了一团,动也不敢动一下,喘着气强迫自己停下来冷静一下,却还是被南望“刷”一下淌下来的两行眼泪狠狠地刺了心。
  
  “南南……”那人低头吻上她微咸的泪痕,明明是个入侵者,却心疼的不成模样。
  
  然而南望终于还是没辜负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设,抬起另一只手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背。她不想他那么难受,忍耐的那么辛苦。
  
  沉重急促的喘/息,交缠在一起的淫/靡气息,因为动作而吱吱呀呀响动的大床,淋漓的汗水,还有怕被公寓另外一端房间听见而越发紧张刺激的心情。
  
  男人喘息着伏倒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已经不知道时光过去了多久,南望紧紧地抱着那个人的腰背,原本已经被他吻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再次顺着滑落下来。
  
  从今天晚上开始,这个男人,就真的彻底是她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不知道现在的审核程度,但这么清水应该没问题吧……
 
74、Chapter74 ...
  第74章
  
  当天晚上南望睡得非常沉, 第二日起得也晚,男人虽然极尽了克制与温柔, 但毕竟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新手,快乐绝对谈不上,最多可以说充实, 南望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身体像撕裂一样阵痛。
  
  程修谨是早起了的, 当时正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做菜,倒看不出来一点疲惫的样子, 只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南教授的人影。
  
  南望打了一个哈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虽然洗完了脸, 还是有点困倦, 勉强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就听见程修谨那边已经熄了火,正端着盘子往餐厅里走。
  
  南望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旅游广告, 但耳朵却灵敏地竖着,监控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听到对方在饭桌前顿了一下, 没等对方说话, 就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书房里逃了。
  
  很难说这股突然的羞涩是哪里来的, 南望只是突然意识到, 经过了昨天的生涩体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比任何人都亲密的阶段,虽然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南望暗戳戳谋划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南望有点不敢去看程修谨那双坦然自若的眼睛。
  
  但南望还没来得及躲进书房里去,刚绕过沙发就被端着一个碟子站在餐桌前的程修谨叫住了,“南南,阿姨……”
  
  “我知道,”南望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回头去看程修谨,飞快地抢过话头,“我妈每天早上要去晨练。”
  
  “你……”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去书房查点东西!”南望说完就要跑,但不知道身后那个人什么时候放下了碟子已经走到了近前,从身后抬手按住了南望的肩膀。
  
  “南南,”男人低低地在她耳畔笑了,声音里带了些从来没有过的戏谑,“你是害羞了?”
  
  南望:神特么害羞,她就是……行吧她承认,这时候是有点害羞。
  
  但男人没有因为她的默认就放过了她,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下移稍一用力便搂住了她的纤腰,下巴垫在她温热的肩窝里,声音有些出乎意料地喑哑,低低地好像故意在诱惑她,他说,“南南,明明是你睡了我,你害羞什么?”
  
  南望:(╯‵□′)╯︵┻━┻
  
  这男人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觉得解锁新剧情后还解锁了某人的新性格?他以前除了喝醉酒那次以外,可从来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形象,什么时候用这种声音和语气同她说过话……
  
  南望往前挣了一下,但对方力气太大,她这一下挣扎无异于螳臂当车,身体丝毫没有动,只好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拿出杀手锏:“我去收拾一下床单。”
  
  搞成那样也是在她计划之外了,先不说为什么两个人一回来就要换床单,南望觉得自己得趁一路上和各种教授学生聊天归来前先把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洗干净,不然不小心被南教授看见,南望觉得程修谨这点分就扣完了。
  
  杀手锏之所以被称为杀手锏的原因,就是一定会有效果,程修谨听到这句话果然怔了一下。不过他手上的力气一点没变,南望还被他牢牢地抱着,在心里沉痛地叹息了一声,脖子上忽然间就传来的一阵温热的触感。
  
  是那人珍惜的唇。
  
  “南南,辛苦你了。”
  
  南望:不辛苦不辛苦。
  
  总之,万幸的是在南教授拎着一兜小菜拧开房门进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正一起坐在沙发上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早间新闻。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既然南教授默许了两个人睡同一个房间,自然也就默许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本也不需要多紧张。
  
  接下来的几天里南望基本上都带着程修谨在学校里闲逛,中间遇上的熟人,南望基本上也大大方方地做了介绍,虽然此时已经是寒假,校园里已经冷清了不少,但D大的教职工圈子里上至德高望重的学界泰斗,下至宿舍楼的宿管阿姨,认识南教授的基本上都知道了南教授家那个姑娘有个超帅超棒的男朋友。
  
  除夕当晚D大举行了把留校学生和教职工聚在一起包饺子过年的活动,听说很温馨很热闹,但南望一家没有参加,当天趁着春晚开始之前,南望还跑到楼上敲门,软泡硬磨地把一个人孤独过春节的纪清河给请过来跟她们一起守岁吐槽春晚了。
  
  南教授对于她这种先斩不奏的行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很多情况下,她的确是不大管南望,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的。
  
  南望是觉得,既然两个长辈都这么矜持,那中间牵线的人就由她来做好了。她发自肺腑的希望自己的老妈能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里彻底走出来得到幸福,当初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就一个人跑去D市,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她总得把她可爱的老妈从桎梏里放出来,叫她有心思去思考经营自己的那一份生活。
  
  不过当晚的春晚和往年一样无聊,依旧是充当了一个背景音乐的作用,四个人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会儿,就凑在一起打桥牌了。
  
  按照自然分组,当然是纪清河和南教授对付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了,这样看起来也显得公平一些,因为虽然南望当年也被悄咪咪地称为过“天才少女”,但跟江湖老手南教授相比,还是被她完美地碾压,只能在程修谨那边找平了。
  
  当晚四个人兴致勃勃地打到后半夜,等纪清河打着哈欠告辞上楼,南望才意兴阑珊地爬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程修谨倒是留下和毫无困意的南教授聊了一会儿天。具体聊了什么南望也不知道,等程修谨蹑手蹑脚地回房睡觉的时候,南望梦都做完好几个了。
  
  两个人在D市期间程修谨接到过几次程夫人的慰问电话,也主动给她报过几次平安,除夕当晚一对小情侣给那头视频拜了年,新年仿佛就这么热热闹闹又悄无声息地过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南望就自然醒了,探手摸了一下发现床上没人,眯着眼睛在卧室里找了一圈才看到男人正站在窗前打电话。
  
  不知道说得是什么,南望迷迷糊糊间只听见了“娱乐圈的事情你熟悉,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办好”的结束语,懵了一下,脑袋里过了一圈,没想起家大业大的成悦集团什么时候还涉及娱乐圈的产业了,伸了一个懒腰道了句“早啊!”
  
  这些天南望是睡得非常饱满了,毕竟每天晚上可以抱着帅帅的人形抱枕入眠,但却苦了程修谨。男人刚开了荤,却因为那天晚上南望脸上的泪水和第二天虚弱的模样而一直克制着内心的欲/念,再加上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过得非常痛苦。
  
  期间南望虽然非常大度地用手帮某人解决了几次,但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对面不远处还睡着自家老妈,也不敢太过于放肆,憋着一股劲儿等着回M市再说,也因为程修谨能做到这个程度而对他越发迷恋。
  
  所以说,禁欲大法好啊!
  
  一声“早啊!”出来的时候程修谨刚挂了电话,回头看见笑眯眯从床上坐起来的南望,深邃漂亮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慌张,虽然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但还是被南望敏锐地发现了。
  
  这感觉就像是他瞒着她做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一样,不过南望和娱乐圈八竿子打不着,也没往深了想,就是光着脚下床凑了过去,拍拍某人微凉的脸,眯起眼睛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家什么时候也要进军娱乐圈了,钱都被你们家挣去了吧?”
  
  对方只是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南望想到或许这也算是一条商业机密,就没追问,说了两句话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阳台植物的养殖方法”上去了。
  
  初六就是新年开工第一日了,南望和程修谨买的是初五早上的飞机,临行前倒没有得到南教授要求携带的任何土特产——毕竟南教授也不会把自己的学术著作塞给南望和程修谨去钻研,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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