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行无意识的止步,扭头。
“哦呵呵,等会儿下班我去买一堆好人卡回去送给你怎么样?”
“我不亲民?那我该怎么样,买两斤瓜子磕着看你去作死然后鼓掌叫好么?”
“你少撒娇,我不吃这一……额,于医生。”
被传说中的大神盯着打电话是什么体验?
一脸懵逼!
大神你刚下了一台开颅手术很闲嘛?不需要休息一下么?我正在发火教训人,你这么清冷一人站我面前除了养眼还会降低我火气的OK?
我错了大神,我不该上班时间打电话的,求你别看我了,你那双眼睛太漂亮我不敢直视啊!
孟梦此时心里无数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她在那一尾尘土中随风摇曳。
然而于景行并没有开口,淡淡的又看了两眼,离开。
孟梦持续懵逼,未挂断的电话有悦耳的声音传出。
“……喂?孟梦?……人呢,信号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查了资料才知道开颅是神外才能做的手术……我犯了专业性的错误……
但为了让我们的于医生牛逼哄哄一些……
乃们就原谅我这个错误吧,星星眼\(^o^)/~
但是大家补充点小知识,神经内科是不能做开颅的,只有神外才可以~~~
么么~~
哎……刚才存了第九章的存稿,结果一下点成了直接发表,真的是忧桑……
☆、Chapter 8
当童童坐在咖啡厅和对面的女人眼神交战时,已经是据Y市回来一个多月后了。
安市已到了秋末冬初之际,气温骤降的厉害。
童童裹着过膝风衣,喝着滚烫的咖啡都没缓解多少周身的寒气。
自幼就众星捧月般的长大,多少都养了些大小姐脾气,见自己这么不舒服的在这里跟一个讨厌的女人大眼瞪小眼。
不由腾的有了火。
她五官本就生的艳丽,此时不悦的一皱眉,眼神一凛,对面两个女人心里一惊,稍有些怯场。
还是坐在她旁边的霍惜率先打破僵局。
因为童童的缘故,她的底气又足了些,这女人今天主动喊她出来,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说吧,找我什么事?”
霍惜是童童的大学同学,也是之前孟梦电话里说童童烂好人的那名主角。
她长得不差,就是脑子缺根经。
高中毕业谈了个男朋友,哪想不是个安稳的主,俩人大学开始异地恋,便就瞒着她在自己学校那边跟一个女生暧昧不清。
后来不知怎么被霍惜发现,俩人三天两头闹矛盾。
那男生两头都舍不得放开,俩女的也是谁都不肯放手。
童童因为这事没少骂她不争气,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怎么就瞎了眼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吊死。
霍惜还偏不开窍,口口声声说着:
“他是爱我的,不然为什么不跟我分手。”
“我才不要先放手,凭什么便宜他俩。”
“他答应过我的,大学一毕业就会娶我的,那个女人不算什么。”
“我不想分手……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欢他哪点,可我就是喜欢他啊……”
把童童给气的,直接不再管他俩的事,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
然后就一直闹到现在,大学毕业三年多了,霍惜去找了工作,她研究生毕业之后也上了班。
谁知到现在,三人还在纠缠着。
今天是童童实在受不了霍惜缠她,这才丢下小姑姑出来,童歆那眼神差点没杀死她。
正主没说话,倒是她旁边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打量了她半天开口:
“呵,你还年轻着吧,看样子都没我大,如此年轻就一身名牌,你手上戴的那块腕表是Change的秋季最新款吧?”
童童终于正视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倒还不瞎。”
“你……”那女生被这么直白的话噎到,脸色很不好看起来。
“哼,包.养你的人倒是也还没瞎,长成这么个狐媚样,怕是床.上功夫也实属了得,不然哪能勾的男人送你这么些东西,你这一身下来少说也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
童童也不恼,这种话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她被各种黑的体无完肤,情.妇小.三傍金主,抄袭作品欺压后辈,墨有多黑她就被脏水泼有多黑。
但很多并不了解真正的情况跟风黑的人让她很迷,单单是看到不少人在黑,就内心认为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这个人的错,被网友们看起来义正言辞的评论彻底虏获三观,抱着键盘盲目跟风。
认为有钱就是被包.养,长得好看就是整容,成绩好就是作弊,整个社会风气浮躁不堪,浑浊无比,每人一个键盘,戴着“网络”这层面具穿梭其间,不努力靠双手赚钱,不好好想想为何会与别人有这么大差距,为何别人在努力的时候自己还在安逸享乐,却在见到些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被旁人拥有时,自顾自的站在道德最高点理所应当的批判别人。
看来这个女生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若知道了,怕是说的话会更难听。
当下听到这话,童童也只是弯了弯嘴角:“那也比你想包都没人包的强。”
那女生气的就准备端起面前的咖啡泼过去。
“你要是敢泼过来一滴,我保证你出去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童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不要试试?”
张欣赶紧伸手拦下她,她虽不知童童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有时她和霍惜男朋友约会会偶遇到她,一向仗着自己家里有点小钱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刘冼,偏偏在遇到童童时,低眉顺眼的跟她打招呼,乖巧的跟什么似得。
当然,童童从没正眼看过他们。
有几次张欣当场就想发作,每次都被刘冼赶紧拦下来,还警告她,招惹谁都别去招惹这祖宗。
一个仗着金主撑腰,风评极差的抄袭设计师,有什么可惧的?
张欣冲着童童淡淡的笑了下,柔柔的开口:“童小姐别来无恙啊。”
可童童却并不想搭理她,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端着咖啡品着,这家咖啡不错,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可以给小姑姑带杯顺顺毛,免得她一个不高兴把新车收回去。
“……”
张欣也不生气,继续看着霍惜,好半响才开口:“我想和他结婚,你放手吧。”
“张欣你特么有病吧!那是我男朋友!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吧!!”
“可他爱你么?你觉得这样拖着对所有人都很好?”
“那你觉得他爱你?他带你见过家长么?有正儿八经的介绍过你么?”
霍惜怒目盯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突然笑起来:“哦,忘记说了,他现在是我未婚夫。”
然后在她面前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最起码晃到了张欣的眼。
果然,张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早已没有刚刚嚣张的气焰:“他竟给你买钻戒?”
“对,所以,要结婚的是我们,该放弃的人是你,张欣,事到如今你还没看出来?你不过是他一时寂寞用以疗养的物品罢了,还指望他怎么对你?”
“霍惜你个贱人!你哪点比得上我!他怎么可能娶你?少做梦了!你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野鸡终究只能是野鸡!”
霍惜也不搭理她,反正双方父母已经准备见面了,马上她就能如愿以偿的嫁给刘冼。
想到这里,整个人都冒着粉红泡泡。
张欣怒目看着面前女人得意的笑,忍了忍,转移目标:“童小姐,你的朋友这么执迷不悟,身为好朋友你不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童童毫不留情的打断:“你要是说完了就赶紧走,杵在这我看着都堵得慌。”
不悦的摔下咖啡杯,因剧烈的动作,洒出杯外几滴,里面还有半杯的咖啡一圈一圈泛着涟漪。
“扫兴。”
张欣被她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已经不能用不好看来形容了。
见霍惜也没了跟她纠缠下去的样子,直接替她下了逐客令:“单我已经买了,两位走好。”
童童一脸不耐,显然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
那名女生刚听了半响,看着童童轻呼一声:“我就说你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你是童童?”
说完自顾自的讥讽:“怪不得,这次金主大手笔呀,听说你前段时间和新任金主去Y市度假了?还真是舍不得让自己歇歇。”
张欣想起今天临走时刘冼的叮嘱:“如果今天童童也在,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忤逆她。”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怕这女人!不过是个靠身.体上位的骚.货!拉了拉女生的袖子让她闭嘴,拉着她离开了。
一旁的霍惜在张欣走后就原形毕露,耸拉着脑袋一下一下戳着甜点,也不吭声。
童童没由来火更大了,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
“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你是二十六岁不是六岁,长了脑子就多动动,泡了别人还不负责的男人有多靠谱?我都不知道你看上了他哪一点。”
“我不想分……”霍惜还没说完就被童童打断。
“别给我说你不想分手这种话,既然你选择了跟他在一起,就应该承受他给你带来的一切,要么就接受现实,大大方方的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男友,要么就趁早给我断了!”
“而不是依旧在这里没出息的暗自伤神,他会有一丝愧疚么?”
当一个人屡劝不改,还没出息到不爱惜自己身体时,无论她是你多好的朋友,都终究会失去耐心。
☆、Chapter 9
最近于老爷子在首都待着无聊,又加上想孙子,就跑来安市住两天。
于景行回到家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几天恰逢换季,医院的病人数量只增不减。
再加上一天好几台手术,连饭都没怎么吃几顿,这会儿一沾床就睡到了太阳快下山。
薛姨在门外轻轻敲了敲:“大少爷,起了吗?吃晚饭了。”
于景行喉咙沙哑着,声音低沉却好听:“好,我马上下去。”
楼下餐厅里已经坐着于老爷子,还有一对夫妻和一个小女孩。
不得不说于家的基因还是相当强大,那小女孩也生的极漂亮,玲珑的身段,只是刚刚成年的年纪还带些青涩。
在看到于景行下楼时,就高兴的扑过去。
“哥!”
张开手稳稳的接住于傅祁,待她站稳后狠狠在她脑门上一敲:“小心点跑。”
走过去向其他三人点头致意。
“爷爷,二叔,二婶。”
“诶,阿行昨晚几点回来的?就算忙也得顾着身体。”
廖浣皱着眉头数落他,怎么几天没见又瘦了。
于老爷子膝下两子,老大是于景行的父亲于倓阳,仅育有于景行一人,老二便是于谦阳这一家子,也只有一个掌上明珠于傅祁。
于老爷子虽说曾是军.区的半壁江山,却支持后辈们从政,两个儿子也是不负众望,于谦阳如今在安市也算是位极人臣。
于谦阳一家对这个侄子疼爱的很,尤其是自大哥大嫂去世后,完全当自己儿子来养。
“凌晨了吧,那时候你们都还睡着。”
“我看着阿行瘦了,哎呀可多吃点,胖点才好,你看傅祁已经快胖的没型了。”
廖浣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还不忘黑自己女儿一把。
于傅祁压根没理,估计是被黑习惯了,笑眯眯的把自己最爱的一块红烧肉夹到于景行碗里。
于景行看了她眼,没说话。
老爷子在上位哼了声,冷了眼。
“好好的办公室不坐,偏要去受着罪,活该。”
于谦阳赶紧夹了筷老爷子喜欢吃的菜,笑着:“医生多好,治病救人,可是白衣天使呢。”
于景行乖乖的不吭声,低眉顺眼的边吃饭,边照顾着手短的于傅祁。
饭后,于傅祁打着辅导作业的名号跟着于景行一路上了楼。
于景行斜倚在书柜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厚重的医学书,于傅祁不说话,他也不着急,俩人就这么耗着。
最后还是小姑娘忍不住,试探的喊了声:“……哥。”
于景行应了声,也没抬头。
“老师喊你去见她一面。”
“是喊我,还是喊二叔?”
“喊、喊你。”
干脆眼一闭:“明天下午3点,我是死是活全看你心情了,你自己看着办。”
哟,还长本事了。
于景行将书放到桌上,懒懒的窝进沙发里。
“不去。”
于傅祁没想到她哥真能见死不救,挑了地毯最厚的部分,一坐,哇的就哭出来。
“你、你还是不是我哥,你妹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管!那就让别人欺负死我吧!反正身后没个撑腰的,别人家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就我一个孤苦伶仃,幼无所依……”
见她越说越离谱,一个抱枕砸过去。
“说重点。”
于景行揉着脑袋听了半响,才终于品出来点味儿。
无非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昨天恰好轮到于傅祁值日,放学趁着人少,紧赶着把教室拖了一遍。
从水房打了水回来准备收尾时,发现不知哪个天杀的在干干净净的地面上留了两行脚印。
偏那“罪魁祸首”还不自知,吊儿郎当的晃着个脑袋从窗外幽幽的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