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斯衍贴身抱住方非尔,手也不老实,从她衬衫下摆探进去,“这里,行吗?”
唇含了含方非尔的耳垂,方非尔一下颤得发紧,轻呼出声,两手抓住洗手台,看了看镜子里的骆斯衍,突然觉得有点儿莫名的羞耻感,脸颊就泛红了,骆斯衍还带着那种恶劣的坏笑瞧她。
“骆斯衍。”
方非尔扭头喊他,他操着一副性感沙哑的嗓音应了声,咬住方非尔的唇吮着,方非尔感觉某个地方在亲吻中渐渐露在空气中,随之而来的是如火山般的充实……
窄狭的空间里透着旖旎暧昧的气息,喘声不断。
方非尔两腿发软,有些站不稳,骆斯衍把她扳过来抱住,唇贴上她的,勾舔轻咬,低迷的声线里浸了浅浅柔意:“我弄在外面。”
重又给人姑娘按在洗手台上。
(这里哈哈啊啊圈圈叉叉从浴室到房间又到浴室省略很多很多字……)
动了半宿,方非尔彻头彻尾地废了,骆斯衍抱她去洗,她直接就在浴缸里睡了去,一晚上都没什么实在感,整个人轻飘飘地浮在泡沫上,只犹记得她说骆斯衍:“坏蛋,你也太不节制了!”
到第二天一早,骆斯衍起来洗漱换好军装准备走的时候,去房间里跟方非尔道别,方非尔捂在被子里只感觉下半身火辣辣的,起床气一上来,伸手就呼了骆斯衍两个大耳刮子。
小丫头没什么力气,打在脸上也不是很疼,骆斯衍无奈地坐在床边看着小丫头,等小丫头察觉到打了人,捏住被角抱歉地盯着他瞧。
骆斯衍一笑,俯身下来抱着小丫头亲了几下,自知这两天确实不太节制,他也看了,真的有些红肿,这个时间也没地方买药来给小丫头擦擦,只能轻声哄了几句,小丫头说等中午会自己去买药,他才勉强放心了些。
方非尔又睡着了,骆斯衍轻掩上门,这回是真的得离开了。
沈泽就在楼下等,骆斯衍一上车,沈泽就把一份文件递给他,“刚从吴辉那儿拿来的,还热乎着。”
“谢了。”
“客气。”沈泽说,启动车,开出小区。
骆斯衍翻看文件。
其实这就是那个军事教育节目的剧本和参训艺人的名单,吴辉是他之前在侦察连里处得挺好一战友,昨儿打电话过去也才知道吴辉是负责这次训练的总教官,就坦明了那些艺人中有个叫方非尔的是他媳妇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让吴辉帮忙看着点儿别受什么伤。
意思吴辉都懂,这不今儿一大早就把剧本让沈泽给捎来了,跟骆斯衍认识那么久,吴辉还没见过骆斯衍因为一个女人开口要战友帮忙,昨天还在电话里揶揄他:“能让你骆少校在意的女人少得可怜,恭喜你这只多年单身狗终于被人收服,前几天我还听说咱们特种营的某位魔鬼教官居然在一帮新兵蛋子面前傻乐,这某位教官以前可是被新兵蛋子们说成一块捂都捂不化的冰块,这次动真格儿了?”
他笑,“都找你了,你说呢。”
“得,到时候我帮你多留意点儿小嫂子。”吴辉说。
把剧本都翻完,也就一些日常的基本训练,难度只有正规兵的一半,小丫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剧本下边是参训名单,总共有六位,男女均分,女艺人除了方非尔,还有叶叶和赵静约,男艺人有费南、王之意,最后一个……
顾尧?
顾尧。
骆斯衍突然凉飕飕地哼了一声,嘴边带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冷笑。
“看见什么了情绪那么大?”沈泽笑问。
“就一宵小之徒。”他回答。
第42章 杜伊斯堡(3)
周围仍有硝烟在弥漫, 残垣断壁,飞尘沙土,尸骸遍地, 一片破败铮铮的景象, 几天前恐怖分子和当地军队在这小镇上发生了激战,死伤无数, 还有三名中国商人被抓走了,之后经过三天的追查, 我国驻叙利亚部队大本营找到了恐怖分子的位置,同时猎狮突击队接到任务,立即前往叙利亚解救人质。
就在骆斯衍归队那天晚上,他带队抵达驻叙利亚部队大本营, 了解了全部的情况后,接下来的一小时里,队员们需要检查枪械弹药装备, 还有写遗书。
在每次出发执行任务之前, 都得给家里人或者重要的人写一封遗书,当然这不是就预示着一去不复返,这种可能性很小, 但万一在行动过程中出现无法挽救的意外, 遗书就成为能留给他们唯一的东西。
特种兵如果为国牺牲, 无名无姓, 单单空有一个军衔。
大风小凡那几个写得抓耳挠腮,小凡还叫唤着:“不然我把上次的遗书搬过来算了, 每次老写一样,都没啥新意。”
“你可好好写吧,”沈泽在一旁说,“人老但字虽丑,但速度快,都交给斯衍了。”
小凡抬头望,“老但诶!你写那么快干嘛,是不是又把你藏私房钱的那张银行卡密码写上去给你媳妇儿了,就几个数字,你也慢点儿描啊。”
但伟笑而不语。
王子也写好了,拿过去给坐在床头的骆斯衍时,顺手拍了下小凡的肩膀:“凡哥,快点儿写吧,不然就成千古离奇遗书了,谁破译得了你这半截意思啊。”
“别以为你叫王子我就不敢打你!”小凡敲了下硬板面,把刚写上的一句话给涂掉,“我知道写什么了,给我暗恋对象写一个,等回国后我就跟她说,没准她看在我出任务还惦记着她的面子上,就答应我了呢。”
“你愿意写可人家姑娘愿意听你扯吗?”大风边写边嘲。
“是不是就上回文艺团的来,小凡抢着给倒水的那个姑娘?”但伟问。
大风笑,“没错,但人姑娘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跟他说就上台了,后边儿就死心眼惦记,拿到号码还怂着不敢打。”
“我记起来了,长挺漂亮一姑娘,还是文艺团团长的女儿,”但伟揶揄,“丁小凡,你连团长的女儿都敢盯,本事大啊你。”
小凡冷嗤一声,“所以这才叫颜值与才华天生一对,我,咱队里的颜值第二,暗恋对象会跳舞会弹钢琴,多般配。”
“行了,快别瞎掰扯,赶紧写,认真点儿。”
沈泽催促道,起身走到骆斯衍那儿,把信封递上,见骆斯衍一字未动,他便问:“怎么不写?你爸时刻掌握你的动态,这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前几年也没见你写过,但现在有非尔,怎么着你也得写几句吧?”
骆斯衍笑了笑,问沈泽:“这辈子你有为谁拼过命没?”
沈泽想了下,严意虽也是特种兵,但每次出任务都是会和突击队一起,单派的很少,可如果是一起行动,那就意味着任务非常艰巨,要是严意遇到危险,他一定拼尽全力都要保护严意,而他和严意的战友都太优秀,让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低了很多。
这样一说,似乎没有。
沈泽摇头,反问:“你呢?”
“有,”骆斯衍低头,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里带着光,“之前有,现在有,以后也会有,我看不得她难过,也不敢想象她要是收到这封信会是什么样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了命安全归来,然后去见她。”
沈泽笑,“下午的行动如果顺利,大概今晚就能回国,听吴辉说明天剧组就进部队了,侦察连离特种大队也不是特别远,正好方便。”
骆斯衍站起来拍了拍沈泽的肩,对还在埋头写遗书的小凡和大风说:“你俩别磨蹭,快要到时间了。”
“终于写好了!”小凡长舒一口气。
大风也完工,骆斯衍拿上五封信,说:“我把信交上去,你们准备准备,我回来就出发。”
“是,队长。”大风应。
“这次还是不写吗?”
帐篷内,驻扎部队的大队长问道。
“报告!不写。”骆斯衍微抬声调。
大队长点点头,“行,不过将军要我带话给你,完成此次任务后就给你三天假,这三天里你要去做什么都不会管。”
“大队长,替我谢谢骆上将。”骆斯衍说。
“回去后自己跟将军说吧。”大队长笑道。
骆斯衍拿出一块手表放在桌上,对大队长说:“能否帮我保管一下这块表,任务结束后,我会来拿。”
大队长点头。
等骆斯衍回,五人已带好枪械,昂首凛凛地站成一排朝骆斯衍敬礼,沈泽把枪给骆斯衍,敬礼报告说:“猎狮突击队已集合完毕,请队长下达作战命令!”
骆斯衍站得笔直,回礼,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五位兄弟,“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一支最精锐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部队,现在我国国民的生命在这片土地上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势必会是一场硬战,老规矩,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敌人,干掉敌人,让他们永远都不敢与中国为敌!为祖国的尊严和荣誉,为我们心中的信仰与使命,猎狮突击队,出击!”
五人齐声回应:“为祖国的尊严和荣誉,为我们心中的信仰与使命,出击!”
——
方非尔已经随节目组进侦察连有半个月,骆斯衍走的当天晚上就只收到他的一条短信,说出任务去了,任务完成会报平安,但之后便是杳无音讯,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任何回应。
节目组不许艺人带手机,方非尔就趁去采访室的时候悄悄跟宋蓝拿,午休时偷溜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联系骆斯衍,前几天还能打得通却没人接,后边儿就是关机了,连条能知道骆斯衍还活着的消息都没收到,而且按正常的情况来说,一般出国紧急行动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可她已半个月没有骆斯衍的消息,不能让老爸去问骆叔叔,这属于军事机密,骆叔叔根本不会说,她太明白其中利害。
现在正值十一月中旬,阳光仍然刺眼,热浪滚滚,午休时分方非尔从宿舍里出来,避开摄像头去后山,这几天都睡不安稳,心里老想着骆斯衍,打电话已是关机状态,她丧气,就坐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看着熄掉的手机屏幕发呆,除了演哭戏的时候眼泪说来就来之外,她不常掉眼泪的,可是遇到骆斯衍之后,她好像比以前脆弱了,就像现在。
这几天训练也有点不在状态,手臂不小心磕着了到现在都还有淤青,周奇和宋蓝都劝她要不退出吧,反正这种节目的合同没有硬性要求艺人必须拍摄到节目结束,但她不能退出啊,还得等骆斯衍回来,在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地方。
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来,方非尔擦掉脸上的水,见是顾尧,她也懒得站起来,招呼都不想打,一脸不屑搭理他的表情。
本来一进组顾尧就老借机会挨近方非尔说话,还让助理大老远从城里带来很多吃的用的,说是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不能让方非尔受委屈,方非尔就觉得他好浮夸,最后这些东西都不能留在部队,全被吴辉没收了去。
就在上星期的野外训练中,顾尧帮过她一次,方非尔那时还是挺感激顾尧的,浮夸就浮夸点儿吧,毕竟还得一起呆半个多月,她也不想惹出什么事,要是骆斯衍回来肯定得训她,可谁知道就在前两天,刚播出去的第一期节目大获好评,收视率飙升,wb热搜榜也全是关于这节目的,各种方非尔和顾尧暖心互动的短视频在各大媒体APP上流传。
宋蓝看完成片就赶紧跑来告诉方非尔,节目内容似乎被剪成了她和顾尧各种暧昧的场景,明明实际拍摄中她跟顾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导演为了炒节目,原本设定的cp是费南和赵静约,现在直接换成顾尧跟她,两家粉丝居然没掐起来,有的还呼吁着两人在一起。
方非尔去找导演的时候,在房间外边就听见顾尧跟导演说话:“第一期做得很好,我爷爷说后续投资的钱会立马打过来,下一期继续让那些剪辑的给我眼睛擦亮点儿,绝对不能放过任何我对非尔好的画面,公关炒作那边我有团队,你只需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得再亲密一点,就不信追不到手……”
经此,方非尔连心里对顾尧最后仅存的一点好印象都没了,戏演得比她还真呢,想瞎炒作是吧,她不参与。
顾尧望了眼四周,赶紧跑过来蹲在方非尔旁边,见她眼睛红红的,立即奉上一瓶冰冰凉凉的矿泉水。
“怎么哭了?赶紧喝喝凉水解渴,肯定是被这破天气给热的,走,咱退组去,别拍了,我也就是知道你来我才跟来。”顾尧说。
方非尔用眼睛斜睨顾尧:“滚。”
这顾尧就像块牛皮糖似的,平常训练分组的时候也老带上她一起,走哪儿跟哪儿,方非尔差点没被他烦死,本来以为他会因为之前方非尔把他踢进医院的事儿计较,如今一看倒完全反了过来,有一天也不知去哪儿得来一束玫瑰,硬是塞给方非尔后就跑了。
叶叶喜欢玫瑰,说宿舍里太单调让方非尔别把花扔了,把花放进水瓶里养还能点缀个几天,拆花的时候叶叶发现里边有一条某牌子设计师定制款的项链,当时就说:“顾尧这大手笔啊,我经纪人都没抢到这个款式,骆爷这下遇到强敌喽。”
方非尔瞧都没瞧项链一眼,直接拿去还给顾尧,一句废话都没说就要走,顾尧又把方非尔给拽回来,硬是要把项链给方非尔戴上,说:“就你戴好看,真的,非尔你别动,我给你戴上啊。”
“戴个屁!你离我远点儿!”
方非尔没他高大,双手被他钳制住动不得,顾尧就一手捏着项链一头,嘴咬住另一头,准备尝试着看能不能扣上,方非尔当即就用力给了他肚子上一脚,项链掉在地上,方非尔也跑了。
被同一个女人踢了两次,按顾尧以前的小少爷气性,早就火冒三丈之高让人把方非尔雪藏了,他却一点儿气都没生,反而觉得方非尔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有个性,正眼都不施舍他一个,没几个女人敢这样对他,还跟费南炫:“看到没,本少爷喜欢的女人连踢人都是那么地美!”
顾尧自小就在优渥的家庭里出生,家里几个长辈都十分宠他,做什么事儿都随着气性来,反正后边儿有靠山顶着,当初拍《刺客》那会儿他被方非尔踢进医院,差点没断了命根子,又是几代单传,家中长辈要去找方赜评理,他在医院里闹着要拒绝接受治疗,硬生生把长辈们都给吓了回来,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当初想亲方非尔的念头出来,他就是瞧着方非尔长得好看,耐推敲,化浓妆就跟天生媚相的狐狸一样,身材还火辣,简直就是难得一遇的尤物,那时也是跟李景言有些不愉快,见李景言老跟在方非尔身边,他便想整整李景言,谁知被踢了以后,心性就变了,一心想着要征服方非尔,但那时候长辈们把他送去国外医院呆了好久,回来就迫不及待接了这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