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是死耗子,”她笑,主动去和他十指交扣,脸上的骄傲中又隐隐带着一种怅然,像藏在了早春的晨雾后面:“你是我的奢侈品。”
陈晨看着她的笑模样,耳边的喧闹仿佛被一刹那屏蔽,只有无限放大后心花怒放的声音。
原来自己不是演独角戏。
他把这隐晦的告白放在心间咀嚼,感到一种欲言又止的甜蜜,比我爱你三个字更甘美绵长。
他情不自禁地拨开她的刘海,托着她的脸,低下头,额头和她的相触,然后用鼻子碰她的鼻子,最后是唇的碰触,如蜻蜓点水,分离,再相接,然后慢慢加深。
知道她是慢性子,他就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带引,让她熟悉他的味道,习惯他的节奏。
咬住的牙关,颤抖着,被他柔软的舌头耐心地舔开。
他朝着她的嘴角吹气,用舌尖摩挲她的牙龈,轻咬她的嘴唇,朝着她的舌头细细吮吸,舌尖在她的上颚画花,柔情万千的吻,变换出千百种花样,十八般武艺都想在她身上施展一遍。
那些语言描述不了的高兴,用动作来诉说。
待她气喘吁吁,陈晨才稍稍退开,打趣道:“你嘴巴哄人还可以,这个得加强锻炼。”
韩梅脸上满是浓情蜜意。她说:“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说独一味是个含片呢,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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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都不想跟他握个手吗?
情人都是这么和好的吧,讲不清对错, 就用一吻泯恩仇。
肚子发出咕噜的抗议, 他们终于有心情去祭五脏庙。
韩梅包里的美食地图终于又有机会重见天日, 两人按图索骥地觅食。
他们手拖着手, 这拥挤的街道,也变得没那么难行了。
向前走了一小段, 陈晨便说闻到一股恶臭, 捂住鼻子要往回走。
“我怎么没闻到?”韩梅拉着他硬要往前, 果然循着老长的人龙,果然找到了驰名的卖臭豆腐铺子。
韩梅转头对他啧啧赞他:“你这狗鼻子够灵的,比手机地图还厉害。”
他反常地没有发飙, 抱着双手朝韩梅笑:“我说,想称赞下自己的男朋友,你有那么不好意思吗?大大方方说亲爱的你很厉害就行了?”反过来把韩梅说的脸都红了。
她排队要买, 被陈晨拦住:“你来真的吗?这么臭的东西, 你要放进嘴里?”
“弓长春木乔说的,臭豆腐就跟中国知识分子一样, 闻着臭而已, 吃着可香了。我身为知识分子, 得和我的同道好好沟通一下。”
“你无不无耻?为了吃臭豆腐, 好意思拉整个中国的知识分子下水?”
韩梅顾不上跟他斗嘴皮子, 直接掏钱跟老板买了两块。
新鲜炸出来的港式臭豆腐,比四川臭豆腐块头大,一指见方, 寸许见厚,金香酥脆的外皮,再加上甜酱辣酱,隔着油纸都能感受到它鲜活的热力。
韩梅的津津有味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用竹签戳起一块凑到他嘴边:“真的不尝尝?”
陈晨赶紧别开头,嫌弃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你吃了这个可别想亲我!”
哟呵!好像谁在乎似地!?
韩梅斜乜着看他,挑衅地一口咬下去,果然外酥内软,口感好得让她捂嘴惊叹。
她顾不得热,边咬边哈气:“真是齿颊留香,我今晚不刷牙了,估计还能防狼!”
陈晨恨得牙痒痒,一咬牙,照着她臭哄哄的嘴巴就亲了下去。
韩梅吃了一惊,怕戳到他,忙把竹签拿开:“你干嘛?”
“我看看这个中国知识分子是不是真的闻着臭吃着香。”
韩梅娇笑着躲开,又被陈晨一把抱回怀里,他突然摆出一副认真脸:“你看,这么臭我都能吻下去,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两人笑着,呼吸相闻,眼珠里映照出对方笑意满满的脸。
两人边走边吃,却越走越慢。韩梅拖着步子,在路边蹲了下来,说要歇一会儿。
陈晨问:“怎么了?吃太饱?”
她才委委屈屈地说出来:“新鞋有点磨脚。”
陈晨这才发现她脚跟被磨红了,看她疼得脚背都弓起来了:“怎么不早说,你还真当自己是人鱼公主了?”
他提议打车回酒店。
韩梅苦看着单子嘟嘴:“可是还没吃到鸡蛋饼呢。”
这人把老师的架子一放,就是一吃货!
陈晨嘴上嫌弃,心里却享受着被依赖的感觉:“我给买过来吧,你在这等着。”
等他排完队拿着鸡蛋饼回到原处,却见她在一个算命摊子里坐着了。
一谢顶老头拿着张小红纸片,摇头晃脑地跟韩梅吹嘘:“这是第二十二签,叫陈妙常思春,签文是‘秋水依人各一方,天南地北恨偏长;相思试问凭谁寄,不尽凄凉狂断肠。’小姐,我看你现在谈的这人恐非良配啊。”
陈晨听得那个气呀!他气呼呼地冲过去,把鸡蛋饼往韩梅怀里一塞,拉起她的手就走。
韩梅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一边还听他气呼呼地念叨:“你一教育工作者,怎么还封建迷信上了。这都是神棍知道吗?什么姻缘有碍,他真有料,也用不着在庙街摆摊了。就想吓得你掏钱消灾呢。”
韩梅听得捂嘴笑起来:“他自己说不准不要钱嘛,我就借他凳子坐一下。”
陈晨这才觉出自己的紧张过度来。他慢下脚步来,才发觉这么拉着一走,两人不知不觉都已经到地铁口了。要想打的,还得倒回去走,便将直接韩梅扶进地铁了。
繁忙时间的荃湾线上,车厢只剩了一个关爱座,陈晨让韩梅坐下,让她脱了鞋子把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自己站在前头跟她说话:“我说,要看相,你该找我的。”
“你又懂了?”韩梅抬头往上瞧,满眼里都是不相信。
他坏笑着从她领口直直往下瞧:“我怎么不懂?事业线深代表事业心重嘛。”
韩梅赶紧捂住了领口回瞪他。
两人一路玩笑,陈晨出了地铁站就让她趴到背上,一直把她背进酒店房间。
韩梅让他放下自己,他看了看时间,扛着她直接来到了露台边。
8点一到,从酒店看开去,对岸的摩天大楼乍然绽放出闪跃的灯光,将整个维港点亮。
那夜色,仿佛很远,又好像很近。
她舒服地靠在他的肩头上,长长地感叹:“真漂亮呢,这里的夜景!”
陈晨扭着头看她,满脸是笑:“是很漂亮。”
韩梅笑着去推他的脸:“漂亮你看前面呀,看我干嘛?”
“我看的比你的漂亮多了。”他微笑着去亲她的眼:“你都不知道它映照在你眼睛里的样子会有多漂亮。”
等汇演结束,两人才算疲惫地结束了一天的观光。
韩梅和陈晨先后洗好澡。
他出来,就看见正在晾头发的韩梅正掏出芦荟膏,来涂脚上的刮伤。
他兴冲冲地过去问:“你这个也给我涂一下。”
韩梅看了看标签:“对不对症啊?”
“里头不是有芦荟吗,反正是修复皮肤的,应该差不多。”陈晨卷起短袖,露出红肿的手臂来。
韩梅这才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了,你早不说?”
陈晨轻描淡写了一下:“还行吧,跑去找你的时候跟人撞了一下,被热茶泼到了。”
“痛吗?”韩梅轻轻一摸就惹来他的痛呼,还隐隐发烫。
可惜随身只有这个了,韩梅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她带了十二分的小心,用指腹在发红处轻轻地抹开,听他痛得抽冷气,她对着伤处轻轻吹了气。
陈晨清了清嗓子,指拉开T恤衫露出发红的腰来,“这儿也疼。”
韩梅让他脱掉上衣。
他依言脱掉上衣,半躺在床上,手肘在后撑起上半身,收紧的腰腹像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白壳鸡蛋,亮得韩梅眼前一阵恍惚。
她用低头掩饰住不自在,耐心地转到他身前,对着发红处认真涂抹。
陈晨不但觉得皮肤痒,一时间,心也有点。
他趁她认真忙活,悄悄将两腿岔开了,看准韩梅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找准位置,双腿一收,就拦腰把韩梅夹住了。
韩梅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倒在陈晨身上。
“干什么?!”韩梅吓了一跳,想撑起身,被反过来责备:“别乱动,把我药都蹭掉了。”
韩梅举着手指哭笑不得:“你想干嘛?”
陈晨笑得老奸巨猾:“不干嘛!”
“有话说话,你腿先松开。”韩梅红着脸轻叱。
“不行!我女朋友脾气不好,我得防着她踢我裆。”
韩梅真是要被气笑了:“快松开,你药还涂不涂了?”
“我还有一处疼的!”
“在哪?”
“这儿也肿了。”陈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手轻轻抓住了她的往下,然后隔着布料让她摸在一处滚烫上。
韩梅吓了一跳,一抬头,便落入他眼中那一触即发的欲望里。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
韩梅躲,嘴唇不管不顾地往下贴,逮哪儿亲哪儿,急切而无章法,如急雨般落到她的脸上,脖子上,锁骨上,在皮肤上引起一片陌生的颤栗。
韩梅觉得自己像离开水的鱼,在网中徒劳挣扎,无措地张合嘴巴。
上头水深火热,衣服也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抄进去一双大手,轻轻一扫,像带了电,让她忍不住发颤。
他忍得辛苦,额头汗都出来了,腿难耐地在韩梅腿上蹭了几下。“你都不想跟弟弟握个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韩梅:该如何回答?急!在线等!
第33章 王菲说了,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他忍得辛苦,额头汗都出来了, 下身难耐地在韩梅腿上蹭了几下。“你都没见过他呢, 就不想跟小弟弟握个手吗?”
“谁要跟它握手!”韩梅又羞又好笑, 急得耳朵都红起来了:“我不会。”
他兴奋地提议:“不会我教你啊!”
有见过这么好为人师的吗?
好奇心驱使下, 韩梅的手还是被拉着摸上了他的皮带。
韩梅想表现得洒脱一点,三两下去解皮带, 却被皮带扣反弹回来打在了手上, 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陈晨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没事, 我爱激烈些的。”
韩梅都要羞死了。她就会到这儿了,想激烈也激烈不起来呀,真章还得陈老师手把手地教。
她不是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大学寝室里也观摩过岛国教育片,此刻得见真身,又是她没见过的模样。
她被身体力行地指导着。
这样亲密的瞬间, 想到喜欢的人把自己的欢愉交托给她, 韩梅心中软成一泓水,止不住地想去呵护怜惜。
陈晨的体温越来越高, 身体也越贴越近,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满脑门脖子的汗水沾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蒸发出一股湿哒哒的却好闻的气息。
她用空出的手轻抚他的脸额, 低声打岔,像是看电影时情侣间的絮语:“你是不是很热?”
他已到紧要关头,只把这无关紧要的话当成耳边风。
韩梅听他抑制不住地直哼哼, 怕弄疼他了,忙松开手:“你真没事吧,是不是有点发烧?”
陈晨简直要被逼疯。他一把将开小差的小手抓回岗位,头一侧,寻到她的唇,舌头伸进去,堵住那爱泼冷水的小嘴,用力地翻搅着,吞咽,几近厮咬。
他眼睛紧闭,贴着韩梅的唇,趁着换气的间隙,见缝插针地叫唤着她的名字。韩梅突然手上一热,就被湿嗒嗒的东西糊了满手。
陈晨像终于冲刺到终点的长跑手,就势就扑倒在了韩梅身上,重量一下子都压过去了。
她忍着没动,抱了他一阵,用没被压住的手,拍打着他的汗津津的后背。
陈晨好久才缓过劲来,声音里带着疲倦和满足:“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韩梅韩梅害羞地动了动双腿。
陈晨还要追问,她想了想,敷衍着说:“就像给小孩儿擤了下鼻涕一样。”
陈晨听得白眼一翻,猛地就要厥过去了。
看着他受伤地背过身去。韩梅笑嘻嘻地翻身起来,却被他气呼呼地躲开了。
韩梅终于忍不住了,坏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不满韩梅的嫌弃,陈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他食髓知味,往后有点风吹草动,就自觉要求她帮自己“擤鼻涕”。
两人正在香港仔避风塘的小艇上吃新鲜熬制的泥鯭粥,韩梅抱怨说自己连拿调羹都没力气了。
陈晨说:“要不我喂你?”
韩梅瞪他一眼,给严词拒绝了。
他强烈要求和她 “众乐乐”:“那你就不累了,我来负责累。”
这么明显的陷阱,韩梅才不踩呢:“王菲说了,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所谓出处不如聚处,香港虽然不产葡萄酒,因实施零酒税,也成了酒品畅销地。
韩梅爸爸好喝两口,她打算去免税店挑两瓶红酒的当手信,又遭陈晨了白眼。
她愤愤不平:“免税店怎么了?免税店就没有好东西了吗?”
“不是那里没好货,是你不会挑。”他一句话就把她噎的够呛,后面一句“谁能保证你挑男人的好眼光能延续到挑酒上。”又把她气笑了。
陈晨说带她去朋友的店,反正都在港岛区,他开着车子七拐八弯,停在了浅水湾一处山坳里。
远远看见山边一间白色的玻璃房。韩梅好奇:“你朋友是隐士吗?开个店怎么还在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