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改变剧情的正确方法——风月亭危
时间:2018-04-25 13:08:37

  “恐怕我还会被佟侧福晋的奇谋妙计,耍的团团转呢!”
  “哈!多可笑,一出演给傻子看的‘栽赃’,我是不是就要把仇人当被害者来安抚?而在她‘善解人意’的表示无妨,并安慰我、鼓励我、陪我哀悼弘晖时,说不定心里面正一边笑我愚蠢,一边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而自得!她以为……”
  江画不停口地说着,四爷却已经勃然大怒,厉声道,“乌拉那拉氏!爷念在你痛失爱子,今日百般忍让,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江画心里冷笑,听听这话,“你”痛失爱子。那么你胤禛,未必就没有痛失爱子了?!跟我这抖机灵?我看你就是亏心了!
  “事情真相如何,自有爷调查,不须你来教导。”四爷情绪激动也只是一瞬,快的像是幻觉。他踢了假弘晖一脚,冷睨江画,“更何况这侏儒能办到此事……如你所言,府中有这能耐的不多。其中最轻松的一个——甚至不是爷!”
  “胤禛,你欺人太甚!”四爷的话还未说完时,江画就明白了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在对他“护短”程度之深短暂的不敢置信之后,她也怒不可遏:自朕御极至今,从未有人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语!
  江画毫不相让地怼回去,“我在弘晖病重,分.身乏术时,尚且能查到消息,你不要说你会什么都不知道!离我查到消息都过了三天,府里最乱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佟氏仍安枕无忧,毫无动作。”
  “结果我昨日刚暗示你弘晖之事有内情,今日就有一个侏儒——一个身材矮小,四肢粗壮,稍微注意就可以看出绝不是孩子的、府里根本没有的侏儒。就神不知鬼不觉突破你的人——严守全府进出要道的,你·的·人的眼睛,调开包括你安插在我这里的所·有·仆·妇,轻松潜入我的卧房,来‘栽赃’佟氏!”
  “嗤——我的爷,我真是从不知道,你有让陌生男子观看自己女人睡觉的癖好。”
  “人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爷您文采斐然,不知这‘甚’字,该做何解?说起来,宋有高俅蹴鞠,徽宗恩宠‘甚’隆;今有佟氏投好,您包庇弑子之凶‘甚’过……”说着说着,江画习惯性开起黄腔来讽刺,不顾四爷中间几次叫她住口。
  “啪——!”
  一声清脆耳光响起,江画被打得脸偏向一边,室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放肆!乌拉那拉氏,你简直是失心疯了!”四爷亦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面无异色训斥江画,“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出门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不要逼爷——”
  胤禛你敢!朕要诛你九族!
  艰难忍下即将出口的话,被一个耳光打蒙的江画根本没听四爷说的话,她现在怒急攻心,已经把理智放在脑后,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怒火。
  上辈子四皇子魏世周安分下后,见江画登基后也一如既往的好说话,便没少去寻她“谈心”。有时酒上头了,还因着自皇三子魏衎之后,江画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之事,很是热心给她出主意,其间对她只守着皇后之事,自然少不得说道说道。而一说起跟女人有关的事,便又少不得开开黄腔。江画以前还觉得这不文明,但经过魏世周的“洗礼”后,她自觉自己已是此道高手,不仅车飙得飞快,还很文雅,没文化的人都听不懂。
  现在就是她展现水平的时候!
  “呵呵……佟氏入府前便有传言她精研五经,我本是不信的,如今看来,至少她是把《礼记》钻研透了!”比如此话,真是诛心之余,又深得反讽之精髓。
  已经气疯的江画硬是顶着四爷杀人般的目光,吐字清晰、语速飞快地把被打断的话说完。
  在江画深有内涵的话语中,四爷表情渐渐冷静下来,只是目光却更冷几分,看江画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再无任何感情波动,“念你丧子——这话是我最后一次说。今日之言,爷不会追究。弘晖出殡前,府中事务,仍由你主持。诸事皆毕后,我们再谈此事,你最好趁这几日,想出个让自己仍然能做主母的理由来。”
  说完便挥袖离开。
  老子跟你再也没得谈!从今天起,不是你死,就是你惨死!
  不把你的大清搞掉,不让你为今天的大不敬付出代价,我就滚回去给凌光贱人舔腚!
  ……
  作者有话要说:  “上有所好”八字语出《礼记·缁衣》,强调‘甚’,基本是明指四爷是个ntr爱好者了2333
  文中江画说她开车没文化的人都听不懂,其实只是她的自我感觉,事实上她说的非常直白——主要是作者我自己没文化,能写出的最“文雅”的黄腔,就是本文女主这个水平了。所以小天使看到的时候,如果想要嘲讽女主/作者水平不够,或是认为作者对“有文化”的概念太超前……请嘲讽吧……
  毕竟这是我的……最高水平了 _(:3 」∠)_
  关于最后“舔腚”之语,写的时候是一气呵成非常流畅,过后犹豫过是否太过粗俗,毕竟我自己也不太喜欢粗口太多的文。在看别的文时,如果不是用作语气助词或是增加幽默感的时候,看到过多的过黄.爆的粗口,自己都会很反感。
  但是后来想了想,本文女主当了二十几年男人,哪怕是皇帝,但本身是现代人的情况下,接触粗口,乃至自己情绪激动时说一两句,是合理的。
  而此时正是她情绪最激烈的时候,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改。
  我觉得最后一句话非常强烈的表明了女主的决心!非常强烈!比十个感叹号还强烈!
  关于自称,文中频繁更换自称,不是出BUG,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应和语境,也算是代表某种情绪变化吧。
 
 
第16章 革命先驱四福晋
  ……
  在心里一通大骂后,江画发热的脑袋渐渐冷下来,回顾方才的对话,心中突地一惊:她的谨小慎微……哪去了?
  当了二十几年封建帝国领导人,自己似乎乾纲独断太久,已经容不得任何不如意了。
  今天本来不用闹这么僵,她从一开始,就清楚知道四爷有多偏向佟秀玉,也打定主意不与佟秀玉争锋,只待查清弘晖之事后,便安安稳稳当自己的福晋,之后再想法搞掉胤禛的皇位,彻底改变剧情便算完。
  但在发现他的偏向甚至可能超过自己儿子的命后,江画便被怒火支配,从胤禛说出“敏.感”二字开始,理智就逐渐离她而去了。
  最要命的是,她的怒火,不是出于对四福晋的同情怜悯,不是出于对弘晖无法申冤的不忿,甚至不是出于对四爷的过分偏心而感到的不公。
  而是因为——四爷的反应没有按她的预想来,行动上也清晰表明,将来也绝不会按她的想法走。
  皇帝对臣子有天然的统御之权,而她这个一手推动一个古老帝国改革的皇帝,到后期时,更是彻底地、全面地掌握朝堂。她一发话,朝臣无有不应,便是言官谏上,也不敢言她有过,只能逮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谏言,来找找存在感,话语更是无比委婉……
  便是她退位避居别宫后不再参与朝政,也是因为她自己“不愿”,而非“不能”。譬如魏衍,哪怕登极九五,对她也一直恭敬有加,但凡来别宫请安,只要她对朝中之事开口,魏衍亦是从不说个“不”字。
  尤其是最后经传承得知自己的真实跟脚,得知自己的不死之身,又令凌光真人——这个必定非常强大的修士——不战而降、示弱求存,现在还进入一个需要靠她来提升的世界,甚至便是任务失败,对她亦不过是些许时间上的损失……唯我独尊,不容任何人质疑忤逆,似乎是必然的。
  但是这个必然必须停止了!
  不管是成为一个空有力量,却掌控不了自己内心的废物;还是因妄自尊大导致失败太多,最后只得灰溜溜缩回树苗里,找个地方真的当一棵树,她都不能接受!
  .
  福晋在爷离开后终于从那种疯狂中安静下来,愣愣发着呆。
  见此,早已经被夫妻二人这惊天动地的吵架,惊得跪地缩小存在感的苏培盛并绿芜两人,这才抖抖索索站起来。
  苏培盛看也不敢看江画,小跑到门外一瞅,发现除了已大步走没影的四爷,院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不由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都是聪明人,恐怕这夫妻俩刚吵起来,就都远远避开了,倒是不必他来善后。
  随后想起什么,他又苦着脸小步走近江画,“福晋,奴才、奴才来带、带走这个……”他委实被四福晋十几年来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发火吓得不清,说话都磕绊起来,最后说不下去“侏儒”这个从江画口中出来后,好似带了些异样味道的词汇。顿了一下后,也不等江画答应,他迅速弯腰,以生平未有的力气提起还在幸福昏睡的犯人,又以生平未有的速度飞快就跑了。
  而走不了的绿芜就惨了,她脸色惨白,嘴巴闭得像个河蚌,虽然站起来了,但自觉膝盖还软着。
  苏培盛这一番动作,将她从回忆中唤醒。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江画便准备直接去往灵堂,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但这是需要潜移默化的事,所以平日里只需注意便可,最重要的是控制住皇帝脾气。其他的,便也没什么了。
  “绿……”
  江画本要问时辰,可她不过说了个“绿”字,绿芜就KuangDang一声跪下了,“福福福福晋,奴奴、奴婢在、在……”
  江画扶额叹息,“你反应这么大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现……”
  “奴、奴奴婢,没没、没有反应应大、大……”又磕磕巴巴说了一句话,绿芜发现自己不仅仍然口吃,而且抢了福晋的话,眼泪刷地落下来。
  算了,让她冷静冷静吧!江画黑线出门。
  在院门口见到探头探脑的下人,喊住一个让把她的另一个大丫环黄叶叫来后,她便一言不发,直接往灵堂而去。也不管绿芜是还在屋里跪地痛哭,还是跟上来了。
  ……
  这天晚上,四爷并未前来灵堂。
  本来么,古代并不是没有父母给孩子守着的规矩。但弘晖这种,属於没长成的,夭折。
  对四爷而言,来守着是他做父亲的心意。但不来守,谁也没法指责他。
  不过与第一天晚上只有四爷四福晋守着不同,今晚府里两个侧福晋也会前来,至于底下的格格们,那倒是随她们的意。
  不过江画估计,也没人敢不来。
  待到灵堂时,果然该到的都已到了。江画环视一圈,见女眷们打扮都很安分,没有哪个敢在这时候触她霉头,张精作怪。便也满意点头。
  虽然今晚四爷多半不会来,但他来不来是一回事,底下格格们安不安分又是另一回事。
  还是那句话,侍妾是封建社会产物,她不喜欢,但不会因此特意去针对谁。不过不针对归不针对,并不代表她会让一群连守灵都有意勾引的女人,继续在她面前碍眼。
  她也懒得说太多场面话,简单嘱咐她们几句,见众人点头,便自顾走向灵前。
  昨天刚穿过来时,她还雄心勃勃,还想着早点来看看弘晖的尸身,欲看出些线索。
  结果先应付一通胤禛,之后两人一起来了灵堂,她是没机会开棺了——古人这开棺时辰都是有数的,哪怕这棺材如今尚未钉死,哪怕她再说什么想再见孩子一面,四爷也不会让她开棺的。
  今晚一屋子女眷在,就更不用说了,没戏。
  而且看胤禛今天这样儿,估计他为了洗清她泼在佟秀玉头上的一盆脏水,是会下死力气来查了。既如此,开不开棺,已经不重要——反正她验尸的本事,肯定是比四爷查案的本事差得远。
  江画照例上了香,抚了抚棺身,默默对弘晖说了几句话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张张烧着纸钱。
  做机械动作,最是放松脑子。江画来了两天,除了这会儿,其他时间不是对着四爷,就是对着宗亲女眷等。这期间里,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表情,都是反复思考过的,实在是烧脑子。
  好不容易现在可以放松一会儿,只要面上还是保持住表情,就算眼神空洞,也没人会奇怪,江画便放空了脑子,任由思绪发散,想着各种不着边际的事。
  “福晋……”突地,一个柔和中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您……可还好?”
  江画迅速回神,眼皮一抬,就见一个身水绿旗装,浑身上下只一根银簪的女子,她不知何时跪坐在她身旁,此时正动手帮江画分着纸钱。
  这女子面如桃花,眸若秋水,脸上虽未施粉黛,但那天然的细腻洁白与双颊上代表健康的淡淡红晕,却比所有的化妆品更动人。她动作不紧不慢,但不管是白皙的指尖的弧度,还是肩背窈窕的曲线,都优雅的要命,好看的要命。明明不是勾人款的,但是只要多盯她一会儿,便觉得此女身上无一处不美,想要一直看下去。
  虽然上辈子只守着皇后一个,尤其开始两年她还在心理挣扎,那时连偶尔的男性冲动,她都没法厚着脸皮用手解决……不过自一次与还是太子妃的皇后酒后乱那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第二天面对娇羞不已,并暗示自己对她的“能力”表示满意的太子妃,江画先是为自己闷骚的内心震惊了一瞬——医学理论上,如果男性真的喝的烂醉,是不会有乱那啥的能力的,所以这酒也就是给她壮壮胆而已——之后她很快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嘿嘿笑着扑向还在娇羞的太子妃……
  说这个,主要是表示,江画的内心,是有完全男性的审美的……所以面前这个顶级美人,还真是闪瞎了她的眼。咳,就算她只有皇后一个老婆,但这不碍着她看到美人多看两眼。
  美人被她直勾勾看着,不由微微蹙眉,让江画的心也跟着颤了颤,“福晋……?”
  江画这才回过神,“哦……佟妹妹,我没事。”
  “福晋,我知道您难过,大阿哥还那么小……”美人一脸忧伤,眼眶微红,“怎么就突然……您这几日的辛苦,妹妹是看在眼里的,”说着话语便停顿了一下,等江画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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