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放你逍遥一年,也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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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这章都是流水账。
主要是这些准备是必须写的,直接上来就跑路比较突兀,到时候还是要来个倒叙,还不如全部弄一起,比较直观吧……
其实要写细一点的话我觉得也不错,但是这些准备太多,真细写了我怕我又跟前面一样停不住手一写写上十来章(光勾搭佟秀玉我就能水五章!),想到以后还要写怎么找山头怎么建基地怎么BLABLABLA,这毕竟是快穿文,我只好忍痛缩水,一章解决。
另外,小天使们觉得我是细细写的要好些呢(大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为什么原理心理活动群众反应都挑着或全写),还是像这一章或上个故事那种春秋过去比较好啊?
因为上个故事我觉得开头写的细了点,后来矫枉过正又春秋的太过了,有些头重脚轻,整个都云山雾绕的看着不爽……感觉自己还控制不好这种粗细相辅相成,有轻有重的写法,所以这个故事就直接来个全细……
现在回头看这个故事,又觉得相对快穿来说,太细了些。。。
感觉前十章都是一大堆分析心理之类的,如果这是本中篇或小长篇那还好,但在快穿里,哪怕是慢穿类的快穿吧,好像也啰嗦了,有种没“细”对地方的注水感。。。。
反正我就是觉得自己节奏还掌握不好,不管小天使们是爱细写粗写还是有节奏的写(废话有节奏的才是好的!)恐怕都要被迫跟我继续在不断犯错误中找节奏了。。。。。
顺便提前放个雷——后面会有科普性?描写,大概就是讲讲古代百姓怎么惨,主角发展科技的过程之类的,还有对封建社会的控诉?之类的。。。
因为这些才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所以绝对不会少的!
第21章 革命先驱四福晋
康熙四十四年六月初六。
四福晋闯入八爷府。未几,大火从八福晋院内燃起,久扑不灭,火势蔓延大半府邸,烧至午夜方止。事后查知,四福晋查明嫡子死于八福晋之手,前往对峙,争执中失手错杀八福晋,后举火自燃。
一年后。
带着五个心腹,江画终于到了她的目的地——四川保宁府广元县附近,嘉陵江畔。
自假死后,江画一行人带着车马物资,又有她早早准备好的身份,假做秀才家属,倒也顺利离京。
为了不要闭门造车,也是锻炼几个心腹的意思,江画并没有走水路,而是带着人出了直隶后,又大略走过甘陕二地一些重要地点,才慢悠悠入蜀。
这段路走了一年,哪怕准备再足,包括江画在内的几人也走的很艰难。
就算一路沿着官道,且不说一些地方小吏的难缠,光是路上的山匪路霸,就从未少过。
这些山匪路霸能在官道附近生存下来,人数倒是都不大多——多是十人左右的小群体,平日里藏身附近山坳,与家中妇孺垦田犁地做农民,若有人经过,只要是有油水又看着好欺负的,他们又正好消化了上次打劫的成果,那男人们就会举着木棒石矛,拿着仅有的几把铁质农具一窝蜂冲出来打劫。
而这些农民一旦化身劫匪,就不会留下活口——他们都是交不起租税的逃农,绝不敢让外人知道这附近有人生存。
一开始看着这些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劫匪”,江画还受了以前“绿林好汉”的影响,想当然以为他们只是过不下去了,只是被迫出来劫财以求生存,想着给几个钱,即买了太平,也算帮帮这些“可怜人”。
那次发善心的结果,就是她手下最活跃最崇拜她的一个小子,名叫张德的,在她不注意时为了保护她,被人一锄头掀了半边脑袋。
事后这批十一个人的劫匪被江画等人全灭,而江画六人则人人带伤。从此她再也没有乱发过善心。
那次之后,江画对剩下五个人的态度陡然严厉起来。
不仅严格要求所有人——包括绿芜黄叶两个女孩——必须习武,每天也抓住任何机会训练他们。
以前两辆马车刚好够七人分乘,空余的地方也都放满了物资,所以行车一直不快,比起赶路,江画一行人倒是游玩的意思更多一点。
但之后江画却精简了行李,抛弃许多享受之物减轻了马车重量,之后又让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下车,除了轮换着驾车的两个人外,剩下的人都要跟着马车跑步前进。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大家也明白以后恐怕不会少遇上劫道的,为了自身安全,倒是没人抱怨喊累。加上带的干粮充足,沿路也一直有补充,时不时江画还会带着几人进山打打野鸡兔子来补一补,大家营养便很跟得上,从一开始跑不了多久就累的手软脚软,慢慢地体力都好起来,队伍里不论男女,都练出了一身肌肉——江画也是。
不过就算江画自己有本事,也肯教绿芜几个,加上他们的武器皆是上好,尤其身为满人家仆,几个小子也都练过箭术,往往能在几十步外射杀小半劫匪,但此后的路程里,每人也都免不了或轻或重地受过伤。
好在江画的医术还算靠谱,对外伤更是结合了来自后世的经验,技术颇好,才没有再出现减员事故。
而每每遇上短兵相接,江画因之前靠着灵泉作弊打足了底子,身手最好,力气最大,便往往身先士卒。加上她身为队伍头领,又要时刻注意其他人的安全,反倒是受伤最多的那个。
最危险的一次,被人一刀侧着划过头脸肩膀,若不是她平日里为几个心腹处理伤口时会细细教导他们其中原理,那一次绿芜愣是白着脸全部照做——她恐怕都坚持不下来。
绕是如此,最后江画也在马车上躺了两个多月,脸上留了长长的一条疤。
不过从那之后,本来多是呆在后方,不是很情愿打打杀杀的绿芜和黄叶终于主动起来,冲的倒是比男人们还狠了。
此时到了目的地,江画回首看向身边几个面有风霜却眼神坚毅的少年男女,遗憾少一人之余,心中也缓缓升起豪情。
这一年走下来,不仅是这几个十六七八的青少年明显成长了,她的成长,或者说改变,也很明显。
不再是纯粹的政治动物,她染上了江湖习气,生活上越来越不拘小节——从衣服里抓出跳蚤也能安之若素。更重要的是,她终于具备了悍不畏死武人精神。
这悍不畏死,不是说主动找死,而是她不会因危险而裹足不前,同时在面对危险,生命受到威胁时,她越来越冷静,临机决断的本事渐高。
此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她的记忆了。
每日赶路时,江画头脑放松时,便会仔仔细细回忆自己最初的一世,无论是从各种新闻、论坛、杂志、小说里得到的有用信息,还是亲身学习过的所有知识,军训的亲身体验等等等等,结合上一世她大力鼓励科学院研究院研究出的所有成果,只要想起一点,她都会在休息时用炭笔记录下来。
一路走来,倒是记下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从穿越者必备的玻璃肥皂等日用品的制法;水泥,混凝土等基建基本材料制法;到小高炉炼铁,黑.火.药,土制木仓械等等,都被她想起记下。只待建立好基地,就能一一试验,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
而现在,这个地方就是江画选好的基地了。
地处山区,道路曲折,通常没什么人来,想要做什么都非常隐蔽。而需要物资情报了,就走几十里山路,便能去往广元县与外界交流,另一面就是嘉陵江,虽然这里没有天然港口,但江画已经选好一处地方,稍稍改造后,只停些小船还是不难,顺江又是一条路。
如果真的运气不好,在她低调发展时露了端倪,不论是往山里跑还是坐船,都能很快摆脱追兵。
而四川虽然山多路险,但身处盆地,气候相对宜人,同时比起云贵等地都是少数民族来,又是汉人居多,交流也不会困难。在不考虑进攻时,只把这里当做一个初期发展的基地,简直不要太方便。
最重要的是,江画大学期间就在川省读书,比起大条件大差不差的云贵黔几省,也就这里她最熟了。
或许是路上反打劫的次数多了,江画几人倒是跟着那些逃农隐民们学了一手找地方的好本事。
他们很快就寻到一处隐蔽山坳,其四面环山,唯二的出路中,一条乃是类似一线天的山缝,只要两人就可以守得滴水不漏;而另一条却是个位于另一边山腰的天然隧道,隧道不长,两端出入口都掩盖着茂密的草木,几乎不会被发现。更妙的是,山坳中有流水,这样既不担心暴雨积水,平日生活用水也近便。
若不是地方不大又没有太多平地,无法开垦田地,这里跟世外桃源比起来也差不太多了。
找好地方后,花了几天清理出几个碎片式的空地,江画几人就着手头的工具便建起房子。
因为只准备做初期基地,江画几人也没有花大力气,直接就着砍下的树枝树干,造了五间木屋便算完成。
除了两间木屋用作居住,剩下一间用作茅厕,放在地势最低之处,挨着溪水下游;一间做公共厨房;最后一间最大也最简单的,江画是预备用作学堂的。
自古以来,造反简单,成功却难。
概因大多造反——也叫做农民起义,细究起来也不过一个手段:裹挟流民。
天灾人祸下日子过不下去了,便总有一伙子人起头冲击大户或政.府机.构,一旦成功,杀了地主或县官,开了人家的粮仓,大家吃到粮食了,事情做下了,便是造反的开始。
之后知道自己犯下杀头大罪的那伙子人,吃饱后会束手就擒吗?当然不会。所以为了保命,他们便要更多的人。
这人从哪里来呢?便是来自乡里乡亲,和周边村庄了。
别误会,除了乡里乡亲们出于连坐的原因是自愿跟随、自由入伙。别的村、县之地被裹挟的流民可不是自愿加入的。
最开始的造反头子们杀了人,开了仓,手里便有了粮食武器,之后接济(买通)了乡亲们,人数骤然能翻个几倍。
加上这些地方本来就是连年天灾,仓里也不见得有太多余粮,于是用不了几天,吃喝便不足,这时他们就会扫荡周边村镇,从有过抢劫经验的大户官府,到村里乡里的老百姓,该抢抢该杀杀,凑足了吃喝嚼用农具武器后,过上几天浪费的日子,便又向下一个目标抢去。
而在上一次里被抢的百姓,被杀了女人孩子后,青壮们大多被他们俘虏,打一顿饿几天后,就会老实下来,正好在他们冲击下一个地方时作为先锋开路。
随着一次次打砸抢下来,这些受害者只要能在第一波攻击中活下来,便自然而然会在接下来的打砸抢中出力,于是他们从受害者摇身一变,也成了加害者,不但在反过来施暴时发泄了心中戾气,抛弃了人性,也顺理成章加入了最初的“义军”。
就这么不断打砸抢烧,不断制造流民再裹挟流民,这“义军”队伍就越来越大。
若遇上个厉害的朝廷,雷厉风行的镇压了,那其中一半人或许又能变回良民,若朝廷积弱,这些已经没有生产能力的流民,便会一路顺着人多粮多之地而去,从席卷一省,到扰乱天下。
最典型的,便是前明李自成——他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流民潮中慢慢崛起,最终点燃明朝灭亡的火焰。
扯远了,总之由此可见,只要天灾人祸频繁,造反成本其实不高。
但是要造反成功,却绝不能是用这种“农民起义”的方式的。
纵观中国历史,改朝换代可以由起义而始,但绝不会由这些团聚的土匪而终。
所有能改朝换代成功的人,身边无一不是人才无数。哪怕最土的皇帝朱元璋,他身边尚且有众多名臣良将。
而江画要在这个相对太平的时代掀起反清大潮,身边需要的人才更是多。
为了保密性,尤其为了带出来真正的革命队伍,江画对将来手中队伍核心的要求自然不低。
好在她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所以准备自己里培养。这学堂,便是为此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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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革命先驱四福晋
学堂建好,下一步就是要人了。
而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封建时代,真是什么都缺,就是不会缺人。无论是去买,去捡,总之只要养得起,真是想要多少人就能想方设法弄到多少人。
不过江画他们现在可不宜引起外界注意,所以她只得把手下这可怜的五个“革命元老”当牲口使唤起来。
江画现今手下的人,除了当她大丫头出身的绿芜和黄叶外,另三个小子都是刚满十七,一个叫刘言,做事细致,为人稳重,一手箭术在路上颇立了些功;一个叫王全,有些跳脱,但遇事也从没出过岔子,是五个人里对自然科学最有兴趣,学的最好的;还有一个叫乌元,长得五大三粗,喜爱练拳脚,有些小狡猾,却是个听话的,让冲就冲让停就停,一看就是个好兵苗子。
绿芜或许是救治江画那次发现了新世界,如今对医术最感兴趣——外科。而黄叶则一如既往的妥帖,有时甚至没什么存在感,但江画每每教他们的东西,皆一丝不苟的学了,目前来看,暂时没见她有特别喜欢或擅长的,不过想起黄叶以前都是帮四福晋管账的,江画倒是对她的培养方向有些想法。
这次要拉人入伙,江画便把手下人分成了两队。
绿芜与刘言往成都方向走,一面打听观察情况,一面顺路捡些流浪的小乞丐回来。而王全和黄叶沿来路,回去把他们在靠近目的地后特意看好的一些苗子带回来——也是以流浪乞儿居多,还有些因各种原因在当地生活不下去的人。
而江画则带着乌元在附近几地查看情况,并分批次买些必要的物资回来——主要是书籍纸张,还有少许粮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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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随着两队“人口贩子”的归来,这个以前荒芜的山坳热闹起来。
这批被带回来的人五十二个人里,皆是十四五岁居多,十六以上的只有七个,最大的十九。而十二以下的则有十一个,最小的那个才九岁——全是男孩。
不是江画他们歧视女孩,而是这个时代,除非跑去人伢子处采买,否则在外流浪的孩子,几乎是没有女孩的。
比较令人惊喜的是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名叫黄俞麒,居然是个童生。
他也算是倒霉,家里本在当地也算是小地主,还雇了几个佃户,眼看等黄俞麒考上秀才,就要飞黄腾达。哪知黄俞麒结的亲事却得罪了当地一名小吏,于是当年徭役时被这小吏暗中使了手段,既不让黄家花钱粮免了徭役,在分配时还给黄俞麒父亲并大伯发配了最苦最累的活。不过一个月下来,黄俞麒的父亲就累断了气,而大伯回来后也眼看着就要不行。黄家虽然有些地,但家里顶梁柱一死一病,只剩他一个没大用的童生,最后散尽家财,也没救回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