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薄荧的脸颊,她恶趣味的狡黠笑容映在薄荧涣散无神的黑色瞳孔中:“告诉我,上天眷顾你的选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针对两个问题作出的回答,希望大家都看一看,有啥意见也可以回复讨论(直接留评,别回复那楼了,我不想变成热门讨论),有争议不是坏事,我比谁都知道这篇文一定会有很多争议~心里有同样疑问的应该不止这位读者一人~
Q1:除了女主全是恶毒女配?写的好像全世界的女生都嫉妒女主的美貌和男人缘似的。这样有种故意丑化女生群体的感觉。
Q2:女主想要交朋友,也没有见她有多么认真去做。说是觉得自己不是女神却还是端着女神的架子一副冷淡高傲的样子。
Q3:不喜欢女主觉得全世界都欠了自己的态度。
女主一直都在努力改变自己。福利院时期她为了讨别人欢心,努力学习,温和有礼(一个每次回答别人问题都一句一个笑的人也叫高傲?说实话,这是我写过的笑得最多的女主了),甚至模仿受欢迎明星,但是都没有成功,她一笑,别人就说她狐狸精。顺璟时期,她努力融入女生群体,但是女生群体对她明显抗拒,说话也没人接,为了不进一步讨人嫌,她离开了,这也是看气氛,察言观色的一环。她哪里没有努力了?再者,本文是女主,所以针对她的大都是女生,如果我写的是男主,那么霸凌他的毫无疑问大多都是男生,难道生活中不是这样吗?要说我丑化女生群体,这个锅我不背,不管是在微博还是什么地方,我都在宣传女性的合理权利。我很注重合理性,我的文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脱离常理的情况,文章这么写,一是因为这是个女主,请问你看的霸凌新闻,欺负女生的大多是女生还是男生?霸凌男生的,欺负他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存在即合理,我绝不会写不合理的东西。第二个原因,则是剧情需要。小说不是纪实性文学,总要夸张才能进行下去,小说就是一个个接连的偶然拼接而成的,如果没有这些极端的事,那么女主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主,她依然叫着薄荧,却不会是我笔下的这个薄荧。就像我在文案说的那句话一样,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暗,只是刚好女主遇到的大多是黑暗。
我觉得一个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没有说过别人一句坏话,拼了命的改变自己,只是想要被周围的人接受的人如果仅仅因为太过出色就受了这样的待遇,我认为世界的确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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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一章结束后,虐就告一段落了,让你们的小心脏休息休息。
不过真的虐吗?我自己写的时候,倒是觉得只有虐猫那一章虐,这些都还好啦
时雩小宝宝,昨天我就是翻牌子回复而已,没啥啦!我也回复你的留言了,你多想啦,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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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6 新增
本章评论下已经有很多受过校园欺凌的人出来现身说法,每个亲身遭遇过校园欺凌的人都表示匹萨没有夸张。
在100个遭受欺凌的人身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幸运得到帮助,我一直不否定人性的善,一直都在说我曾听说过,在网络上看过,有人站出来勇敢帮助受欺凌的人,我没有否定有这样的人存在。我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完全接受我极端的剧情,比如说这些糟糕的事不可能全部发生在一人身上,一个镇子的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向女主伸出援手,这戏我都承认,因为这是设定在极端情况下的小说。但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去否定一件你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世界那么大,总有超出你想象的事在发生。我不敢说像《西西里的美丽女人》这样一个镇都在欺凌她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但我敢说某个人在学校备受欺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伸出援手的情况,绝对存在。如果只是因为自身幸运地成长,没有见过地狱,就直接否定地狱,那么对身处地狱,或曾经身处地狱的人来说,都是一种二次伤害。
在这样一个今天你亮出伤疤,明天就可能有人拿你的伤疤来攻击你的网络环境里,更多的话我不会说,也不敢说,愿意接受的就接受,接受不了的就把它往“剧情需要”上推,这个不是什么一定要取得一致的问题,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否定它。
我觉得名侦探L说的非常好,她的评论也给了我很大勇气和感动。
“希望更多人关注校园欺凌,不要让稚嫩的心灵、生命早早夭折。”
我也衷心期望着,人性里的恶永远不会消失,但我希望我们的善能够压倒恶,在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成为伸出援手的那一个人。
今后不会再就欺凌的相关问题作出解释,谢谢大家花时间看我的一通废话!如果我的话让你感到不快,请谅解,匹萨绝对没有生气,也不想争吵,更没有恶意,只是我个人今后将不再对这个话题作出回应匹萨欢迎一切文明的讨论!
☆、第 27 章
在上京市另一边,权贵富豪云集的半山别墅区中,一名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在夜色中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他走进家门的瞬间,玄关处像柳条一样垂下的纯铜玻璃吊灯骤然亮了起来,中年男子像是早有预料,没有一点吃惊地继续脱着鞋。
“我以为今天该我在家。”傅敬亨说。
“今天是该你在家。”萧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剪裁合身紧俏的职业裙装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成年女子曼妙的曲线,她正在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说话,精致美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温情,说话的口吻冷静平直,就像接下来要谈的只是一件公事:“今天沛令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傅敬亨抬起头来,走进客厅:“他又闯什么祸了?”
“打人了。”萧宜抱臂在胸前:“具体的原因我没问,老师也没说。”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傅敬亨问。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遵守协议,顺便提醒你一句,”萧宜说:“你包养的那个女大学生怀孕了,她想偷偷生下来。”
傅敬亨眉头一皱:“我会让她打掉的。”
“希望如此。”
萧宜提起手提包,走出了别墅大门,没一会,寂静的室外就响起了汽车迅速驶离的声音。
傅敬亨走上别墅二楼,把公文包放进书房,然后站在傅沛令的卧室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开门走了进去。
傅沛令正背对着他坐在又长又宽的电视机前打游戏,头上戴着一个耳机,傅敬亨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里面轰鸣的子弹扫射声。
傅敬亨眉头一皱,从后面取下了他的耳机。
“又有什么事?”少年烦躁地转过头。
“听说今天你老师给妈妈打电话了?为什么?”傅敬亨问。
“我已经和她说过这件事了。”傅沛令冷冷说。
“你还没有和我说。”
傅沛令转过头去,继续操作着电视上的人物:“因为我打了人。”
“你打谁了?男的女的?”傅敬亨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放下游戏,看着我说话。”
傅沛令深吸一口气,手柄被他扔到地上。
“女的,宁滢。”
“宁家的女孩?”傅敬亨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宁家不是前几年就破产了吗?他们还有钱送孩子去顺璟?”
“徐俏求她爸付的钱。”傅沛令神色冷淡。
“那你又为什么打她?”
傅沛令的目光移向电视屏幕:“看她不顺眼。”
“看她不顺眼你就去打她?还是打一个女孩子?”傅敬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你妈怎么说的?”
“说我不该欺负女孩。”
“你妈真会说漂亮话。儿子,这不是你应不应该欺负女孩的问题。”傅敬亨说:“你想要整治一个人,难道脑子里就只想到打她一顿?如果是我,我能找到一百种方法把她赶出学校又不被人诟病,可是你一拳头下去,你以为自己赢了?不!你输掉的东西比她更多!”
傅沛令盯着电视不说话。傅敬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记住,下次不能这么莽撞了,你是明钟集团和汇力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身边不知有多少人想着怎么把你拖下水,做事万不能随心所欲,不要把能够攻击自己的把柄递到别人手里。”
傅敬亨训诫了几句后,起身走出卧室,关门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表,将手放到了电灯开关上,对着傅沛令的背影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快一点了,赶快休息,明天你还要上课。”
门扉在身后合拢,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傅沛令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电视屏幕的幽光照着他面无表情的正脸,一动不动地半晌后,他伸手关掉了电视,让房间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而就在同一个半山腰上,一栋别墅的书房里依然亮着光。
徐俏带着麻木发烫的右脸颊在一声怒喝后走出了书房。书房门口守着的秦颖立即跟了上来:“你爸说什么了?”
“让我明天去和傅沛令和薄荧道歉。”徐俏低声说。
她打开卧室房门走了进去,秦颖推开正要闭拢的房门,跟着追了进去。
“你都十五岁了,让妈妈省点心行不行?外面的狐狸精把你爸搞得鬼迷心窍就算了,你还让你爸生气,是想让他再也不回家吗?!”
徐俏坐到床上,面色苍白:“妈,明天再说好吗?我累了。”
秦颖恍若未闻:“你爸刚刚有没有说他晚上去了什么地方?”
徐俏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
“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是我让你去泼人冰水的吗?!”秦颖立即激动起来,厉声说道:“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指使宁滢去泼人冰水?出了事你不知道把责任推给宁滢吗?你怎么这么蠢啊!”
“你倒是也想想我呀!”秦颖哭了起来,为了不引来徐荣臻的注意,她压抑着哭音,只是不断抹眼泪:“外面的狐狸精一个接一个的给你爸生孩子,你不给妈妈当帮手就算了,还这么惹你爸生气,你爸要是带个弟弟回来,我看你还能不能坐稳徐家大小姐的位置!”
“妈,你又说这些做什么呀……”徐俏终于抬头看向秦颖,声音里也带上了哭音。
“俏俏啊,不是妈妈不疼你,你要知道你爸爸现在还没打算把那些贱种接回徐家就是因为你和傅沛令的关系啊,你只有抓住了傅沛令,你才有作为徐家大小姐的价值,我们娘俩在徐家才能有地位啊!”
秦颖抓住徐俏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
“……可是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徐俏的声音隐有颤音。
“傅沛令想对谁好,你就加倍对那人好,千万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傅家和萧家的继承人,想要往他身上扑的脏的臭的数不胜数,难道每个你都要和傅沛令闹一次?我的傻孩子!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别管他现在想和谁在一起,你只要确保最后和他站在婚礼台上的人是你就行了!”
看着秦颖迫切的双眼,半晌后,徐俏终于点了点头,在她点头的瞬间,眼眶中晃动的水光化作两行泪水涌了出来。
“……好。”
薄荧的高烧一直反反复复,在医院输了三天的液后,体温才彻底平稳下来。
回到家又修养了两天,又一个星期一转瞬就要来临了。
戚容推开房门走进薄荧卧室的时候,看见她正坐在书桌前静静把玩着一只乳白色的钢笔,戚容走近后,看见那只起伏着细条纹的精致钢笔上,笔帽和笔身衔接的区域渡着一圈金色,一行黑色的英文小字流畅美丽地刻在上面。
“极光?”戚容把手放上椅背,念了出来:“是一个牌子吗?”
“是的。”薄荧说。
“不便宜吧?挺好看的。”
薄荧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告诉她这支钢笔的价格在五位数。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再休息几天?”戚容在铺垫寒暄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不用。”薄荧抬起头来,对戚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戚容看着少女消瘦苍白的脸上那抹微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不要怨你孟叔叔,《地狱与玫瑰》是艺术,不是他们口中的污糟东西。”
“我知道。”薄荧说。
“下次再发生类似情况,一定要告诉老师,告诉我们。”她握了握薄荧的肩膀,正要走出卧室,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轻的呼喊。
“你说什么?”戚容转过身来,神色激动。
“我说……谢谢您的关心,妈妈。”薄荧微笑起来,少女的面孔在逆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戚容眨了眨忽然有些湿润的双眼,快步走回,给了薄荧一个拥抱。
“好好休整吧,我不打扰你了。”戚容站直了身体,用有些异样的声音说完,走出卧室,为薄荧轻轻带上了房门。
薄荧回过身,目光落在手中的那支钢笔上,她的手指轻轻一动,乳白色的钢笔飞快转动了一圈,稳稳地停在了她的指尖。
X坐在她的书桌上,侧对着她,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没有任何规律的诡异曲子。
“这或许会是我用过的最贵的钢笔,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定是那支一块五的黑色钢笔。”
薄荧注视着手中的昂贵钢笔,忽然开口。
X的曲子停了,她诧异地看了说出声音的薄荧一眼。
“我永远不会忘记因为那支一块五的钢笔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的耳光和屈辱。”薄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时候的我问自己,为什么我非得承受这种耻辱不可?为什么我不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同?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