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乱歌
时间:2018-04-26 12:10:40

  “我娘准备给我指门婚事,但本公主焉能嫁给那歪瓜裂枣的!婚姻大事我金刀是不会靠父母的,大不了,我就出去绑个美男子学舅舅破出家门,哼!”言罢仰头牛饮酒水。
  搞了个半天,也是个出逃躲避的。谢昭惆怅地叹气。
  金刀气焰嚣张,心头怒气还未发散完,“什么草原第一猛士,还不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貌?!他比老娘还能吃!岂有此理!”
  “舅妈你愣着干啥!一起喝!”
  借酒浇愁愁更愁。再这么清新寡淡的过下去,心痒难抑,可能要不了几天她一见着貌美如仙的宗公子就会毫无节操的扑上去。眼见着就要遂蛇精病的意,谢昭长吁短叹。下人酒送了一回又一回。
  金刀喝醉后成了大舌头,“舅妈我跟你说……你你你……你小心点。”
  谢昭正进阶到头晕眼花分不清眼前是男是女状态,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小心……小心点。小心什么?”
  拓跋小公主吐槽起自己那极品的二舅舅,简直不留情面,“我那舅舅原来在王城里……有好多女人恋慕……他就是个神经病……选侍女比我大舅选妃都还隆重,横挑鼻子竖挑眼,别的不要,尽整漂亮双胞胎!常年都带在身边安置在庄子里,左拥右抱,龌蹉不龌龊?”
  金刀咬牙,“他那房间,没人敢进去!连我娘都不行!一对漂亮姑娘就立在房门两边!孤男寡女女,肯定没有好事!”
  “现在更是学会欺骗良家少男私奔,他肯定是哄你!说不定正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
  金刀嘀嘀咕咕说一长串,谢昭只听清零星几个词,“双胞胎?什么双胞胎?”她条件反射地给自己倒酒,又觉得麻烦,干脆捏着瓶子直接灌了事。
  “哎,不说这些。”拓跋公主挥手,“好烦。一想起我娘三姑八姨准备给我说驸马头都要大……”
  “都说有什么烦恼睡一觉就好。我娘我爹一吵架也是两人睡一觉就又腻歪。”
  小金刀摇摇晃晃起来拖她,“索性就找人睡一觉好了。我跟你讲,喝酒解决不了事情。有烦恼,你就找我舅睡一觉,我舅他胆敢睡别人,你就睡回来。要是一觉还不行,那你就再睡他一觉。嗯……睡到他老实为止……”
  睡他一觉?谢昭冷不丁打个冷战,本能立马觉醒,“我擦!睡他一觉搞不好要出人命!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酒后乱X,我们不约!
  但力大如牛的阿珈已经把她架起,并且立马主题跑偏,“出人命?”堂堂拓跋公主差点笑出猪叫,“能出啥人命?”莫非还能怀上不成?她哈哈大笑几声,旋即一爪子摸上谢昭平坦的胸口,还使劲揉了揉,最后宛如发羊癫疯一样桀桀出声。
  “平的啊。”金刀打了个酒嗝,突然又想起什么,虚握几下手指,喃喃道,“好像是比别人的胸肌软了点。”
  这还带对比的……潜藏的信息,谢昭不想懂。
  公主抠头,混沌理不出什么思绪,无厘头道,“要不我再摸摸?”
  “我谢谢你了。”被无辜袭胸酒醒一半的谢世子面无表情道。
  作为一个伪男,她还有没有尊严了!
  “你睡一觉人命是出不了的。”金刀拖着她往后院走,满面酗酒的红,“但是我舅要是跟房里藏着的美娇娘睡上一觉,你就头顶绿油油!”
  “就算是下面的,也得有点骨气!你看看你,就跟个小娘们似的!对象明目张胆的偷欢,你都怂着不敢抓奸。”
  “下面的?”谢昭身不由己的被拖着,一面喃喃,突然反应过来,大怒,“小爷怎么可能是下面的!你看看本世子从小到大的光辉事迹,哪里像是被压的!”
  岂有此理!这么多年的攻气滔天难道是纸糊的吗?!熊熊怒火瞬间爆燃。
  金刀呵呵而笑,“就你们这样的,上下不是一眼就分?”完全没有在意谢昭严重被刺激的心理,“我到处就没见着那对双生子,不是藏后院那你说在哪儿?搞不好都准备睡一睡了……都这样了你还不亲自出马睡上一睡,不睡白不睡,不睡别人就要来睡!”自己的男人,就该雄起把他按趴下,草原人都这么干脆!
  “他敢!”谢昭越发火冒三丈,“他居然在房里偷偷养漂亮女人?!”怪不得好几天都可以不出房门!原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软玉温香快活似神仙!却让我在此好生焦灼难受!
  “是呀是呀。”金刀嗝了一声,“阿珈以前还见过那对姐妹花……”
  “太无耻太放荡!当别人是死的不成!”谢世子突然大喝,一把将怪力金刀的手撸开,叉腰怒发冲冠,“居然敢背着小爷干这种事!”
  “对啊对啊,所以你就该出马压他一压。”金刀正奇特自己被推开,谢昭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出去。
  公主抓抓耳朵有点犹豫是跟上去还是继续找跟自己困觉的人。冷不丁听见谢昭隔了几步远的怒吼声。
  “美娇娘为什么不放着让我来撩?!宗若你个王八蛋,有这种好事居然不叫上本少爷一起!”老子今天要男女通吃,睡到你们怀疑人生,看看谁敢说小爷是下面的!
  金刀愣住,抓头发纠结,“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哎呀,太烦了不想了。”她自言自语地往厢房,“反正不关我的事。”
 
 
第95章 真汉子
  岂有此理!十几年浪荡人生, 无人不知小爷宠幸过万千迷弟迷妹,竟然说本世子是下面的!
  老子今天就把那个蛇精病和小三压扁在床上给你们看看,叫你们怀疑本世子的雄风!
  这是谢昭醒来唯一记得的昨晚心路历程。
  唯有二字可以形容那个作死的自己。
  脑残。
  怪不得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特么已经误入歧途好不?亏大发了!
  她扶着腰宛如狂风做贼,抖着腿溜得又急又悄无声息。徒留床上疑是被自己糟蹋的宗公子。
  一打开门, 就迎上了金刀天真好奇的眼睛。拓跋公主昨天喝的烂醉如泥, 醒来就记起自己怂恿谢世子反压神经二舅, 立马顾不得宿醉后头痛飞快赶来验收成果。
  谢昭惊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更让她气急的还是拓跋公主简直诛心的问候,“我舅好睡吗?”
  睡你妹!老娘才是好睡!
  前两天还在腹诽宗若那厮关门度日活像躲强X犯,谁曾想,转眼她就真的做了一回强X犯?尼玛, 还是狂性大发采阳补阴没补着倒给采补了的那种,丢脸到姥姥家……
  稀里糊涂, 连胸肌腹肌摸起来啥感觉都回忆不起,有没有啃两口也不知道!岂有此理!就这么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简直想捶胸顿足。
  “一般一般。”里子丢了面子总还是要要的!谢昭当机立断,做出斯文禽兽拔X走人后慢条斯理整理衣衫的动作,硬是没舍得揉一下昨晚力战大床后亏损惨了的腰。
  金刀踟蹰着不肯走, 歪着头从门缝里意图偷看出个一二三四。谢昭觉得出房门绝壁是个错误的战略计划。
  “你舅舅还没醒,昨晚上太累。”深知这句话能带来的效果,谢昭摆上高深莫测的表情。
  果然,金刀瞪大了眼。“什么……”阿珈伸直腰,不可置信地望天, “我舅居然这么不经睡……外强中干,一压就垮,枉为拓跋男儿, 肾亏真是太可怕了……”
  听不得‘压’字听不得‘肾亏’的谢昭反手就是一个关门。
  “我突然想起,我该睡个回笼觉。”再次被关在门外的金刀听见里面这么一句言不由衷的话。
  谢世子诚然不愧是她曾肖想过的对象……没有魁梧的身板,却如此的强悍……
  原来没用的那个是她舅。阿珈暗想。
  谢昭麻木地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一手叉腰,一手扶额。
  这时候,格外想学学未来文明人抽口事后烟,冷静下。
  她是怎么把拓跋那朵白莲花给睡到床上的?谢昭开始绞尽脑汁。
  其实事情一开始相当简单。
  她在门外乒乒乓乓连撞带踹。
  “你干什么?”房檐下的灯被夜风吹得飘飘悠悠,深居简出的美男子开门,面色不善。
  “干什么?”酒气冲天日天日地都没问题的谢昭摇晃进门,邪笑叫嚣,“小爷要过来困觉!”
  “所谓八百姻娇靥如花,巧笑莹然尽是情。粉罗床,鸳鸯被,呼儿将出滚一滚,即刻同销万古愁,”文不太成但骚是明骚了一把,言语调戏完立马上手摸脸,全然没有往常只敢隔靴搔痒的怂,“一睡解千愁,爷今天晚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夜七次郎!来,姑娘叫出来,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的时间!!”
  回想起来可真是叫人发疯……还特么一夜七次郎!可真是作的一手羞耻的好死!谢昭回忆起这强行聊骚宛如车祸现场的辣眼,忍不住嘶了一声,抱头泪目。
  当时居心叵测的美男子拧着眉被揩油,轻飘飘含着不屑的语气,“你睡我?”
  竟敢质疑小爷的能力!怒火值立马破限,简直不能忍!但真汉子面对质疑,越要稳住越要淡定,她机智化悲愤为聊骚更上一层楼。
  “要不然呢?”
  攻气大开骚操作一堆的谢昭呵呵一笑,贱兮贱兮地拧一把对方腰肉。“这么大半夜敢敲美人的门进来,不是老爸就是约X的男人……不如现在我们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问题……嗝……”
  成功忘记伪男老底揭穿耻辱的谢昭于昨夜再振真.汉.子雄风。
  “我可没让你做我男人。”宗公子呵了一声,视醉她的调戏而不见。谢昭彪悍地一巴掌抡去挂他脖子上使劲往下扯。认认真真也没看清楚那拓跋蛇精病是个什么表情,反正还是接上了话,“不得了了。”
  谢昭调笑道,“居然有人这么想不开,大半夜的让我做爸爸。”她放开脸色一阴的宗公子,摸头纳闷:“难道这万恶的封建主义也流行某种床上不和谐情趣称呼?”
  “你想叫爸爸也行。”金主爸爸也是爸爸。她转而心胸开阔的接受美人略重口的要求,摸到桌边大马金刀坐下,腿抬了两次才把霸气的动作完成。
  “来来来,良宵苦短,抓紧行动!”啪啪啪,谢昭当时猛拍自己的大腿。
  之后是让人想一头撞死的骚操作。
  霸道总裁小黄段子看多了果然思想就很危险!
  当时宗公子眼色奇怪,盯着她就是不作反应。咋地,是不懂本世子的意思?纳闷的谢昭当即不耐烦地又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分外邪魅狷狂道,“坐上来,自己动!”
  “……”宗公子的眼神更奇怪了。看她像看个神经病。
  没有得到回应的谢昭自然是分外不满,语气越发‘冷酷残忍’,“怎么?这你就受不了了?换小爷动,你岂不是更受不了?”
  宗公子:“……”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受不了。”半响,灯下的宗公子幽幽回应。全然没有小白花即将被摧残的自觉。
  真是分外尴尬无语的记忆。谢昭简直想把自己给抓成秃子。
  而后脑海回荡着的全是被马赛克糊的连根毛毛都看不到的东西。她抓着白莲花拓跋小王子,就像恶霸抓着柔弱毫无还击之力的良家美娇娘,一口气压到床上,稀里哗啦把人家衣服剐得呼呼作响。
  这尼玛猴急程度已经不是饥渴二字可以形容。
  还有无数“灭哈哈哈哈……”“小爷压扁你个小妖精让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敢不敢!”
  狂笑声和万恶的叫嚣循环播放。
  ……
  一代绝世佳人楚楚可怜地,毫无自保能力地,就这么被她这狂蜂浪蝶给拱了。而她这个万年单身狗终于在无数世绝代之死后彻底的变态,成功地又彻底地踏出了破节操的新一步。
  这样想,谢昭心情诡异的好上几分。抚额郁郁一刻。
  她得坚决维护自己钢管一般的汉子尊严。
  想了想,谢昭呼出一口气,意淫一番自己嘴吐烟圈的景象。伸腿躺上床,直接一脚踹到侧躺的宗公子屁股上,而后两腿交叠着酝酿情绪。
  “别睡了,跟你说个事儿。”
  原本就在装睡的拓跋青年转过身,露出来的整个胸口青一块紫一块,惨遭魔爪蹂/躏的无辜凄惨样看得谢昭眼皮一跳。
  宗若静静地看她一眼,突而烦扰地叹息,两眼直直望着顶上承尘。走完肾身心巨爽,但想起谢昭昨晚上的情形,那句‘一夜七次郎让你下不了床’的叫嚣又鬼畜地回荡在脑海里。
  仿佛洞房花烛夜终于娶上漂亮媳妇儿热炕头上要滚一滚,新出炉的新娘子哗啦啦脱掉裤子居然掏出一根根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
  这种明明是我睡到了心上人却总有种心上人反压了我的错觉……越来越感觉自己昨晚是个刚好被嫖到的,宗若头痛的想把自己蜷起来。
  这特么更像小娘子被强后心如死灰立即要嚎啕大哭的意思。谢昭暗想。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比。
  还是谢昭先打破沉闷,她非常冷静地牵起被角把刚睡完的青年盖好,双手抱胸斜靠着床,严肃着表情,用一种老司机三分冷漠七分老道熟稔的语气道,“愁什么愁,不就是睡了一觉么……”
  “婚书一早就签了,你一脸坚贞个锤子。”毫无人渣自觉的谢昭接着道,“我会对你负责的。一觉算什么,以后你那千千个觉都由小爷承包……一睡解千愁,睡一觉不行就再睡一觉,睡到包你满意睡到你怀疑人生,哦,不,美满人生。你说怎么样?”
  宗若:“……”
  真的一点都不按话本的风花雪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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