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乖一点——涮脑花儿
时间:2018-04-26 12:12:01

  林谨知:“……嗯。”
  可能是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当场笑出声,那人跟林谨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脚步飞快。
  顾柠好奇道:“那个人是谁啊?”
  林谨知冷着一张脸回答:“我妈家公司的一个合作方经理。我……算了。”
  他叹息一声,无奈地看向顾柠,
  顾柠憋着笑说:“你现在不是有空就去公司实习吗?要不干脆就借此机会,以后带妆去上班……”
  林谨知看着她,抿唇不语。
  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顾柠忍了又忍,终于是没有笑出声,“其实真的挺好看的,比素颜精神多了,又很洋气……”
  就是不太像总裁,也不像刑警。
  ……更不像军人。
  林谨知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见到双方家长以后。
  顾常安瞪着眼睛,语气暗含威胁:“怎么了?跟我们柠柠闹矛盾了?”
  林谨知:“……没有。”
  “那你这什么表情?柠柠欺负你了?”
  林谨知:“……”
  他妈妈还在旁边添油加醋般说:“我看是啊,你看他眼睛都红了。哦哟哦哟这可怜的,别哭啊乖。”
  顾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婆婆好有趣啊!
  林谨知:“……”再也不要化妆了。
  这可能是个flag。
  不过二十多天,他就被啪啪地打了脸。
 
 
第82章 番外④
  [2]七夕节
  顾柠和林谨知的婚礼是在七夕节这一天举行的。
  准备仓促, 也没有请太多的人,在他们当初旅游的A岛,酒店就订在两个人当时住的地方。
  这儿充满他们的回忆。
  顾柠一踏上那片沙滩,就惴惴不安地看着林谨知,委屈巴巴说:“你记不记得, 之前我就在这里吓唬一下你, 然后你回去以后就那么欺负我……”
  “吓唬一下?”林谨知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还想来第二下?”
  顾柠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风水轮流转,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柠大佬, 如今也学会了适时认怂。
  毕竟她体力再好, 也好不过面前的这个臭闷骚。
  她只有悄悄从别的地方欺负他。
  二十多天前誓死不再化妆的臭闷骚, 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 身边站着素颜穿了一身礼服的小姑娘, 张牙舞爪,指手画脚,恨不得亲自给新郎点上最亮最闪的粉红色眼影。
  林谨知沉默地闭上眼。
  幸好除了顾柠以外的造型师都还保留了理智, 留了三四个人在这里给林谨知做造型,剩下的驾着顾柠出去做化妆了。
  方澄跟着忙前忙后。
  如今的方澄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带别的新人,不再围着顾柠一个人转了。
  虽然最好的资源都是优先堆给顾柠的, 但顾柠也逐渐放弃许多机会,给方澄手下的其他人。
  已经能够冷静熟练地处理各类突发事件的方澄, 在顾柠的婚礼上却好像回到了刚入圈没多久的时候,紧张地跑前跑后,连喊带后地到处催。
  顾柠这边的化妆就被她催了十几回。
  又看到方澄跑进来催, 顾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方水登,你这是忙上瘾了啊?你哥结婚你当伴娘还跟着忙,我结婚你也又当伴娘又当工作人员?别跑了,坐下来跟我一起化妆。”
  方澄穿着粗气:“不行,我不放心。我再去灯光那边看——”
  “我看你别当经纪人了,去开婚庆公司吧。”顾柠把她拽到身边,“给我坐下。”
  方澄:“……行吧行吧,我打个电话问。”
  化妆师小姐姐在旁边捂着嘴巴笑。
  顾柠的女性朋友真的很少,除了方澄竟然找不到第二个能当伴娘的。
  好在之前跟林谨知的前女同事关系还不错,拉了小钱过来凑数。
  剩下的就是林谨知家的亲戚——还包括他那个不怎么讨喜的表妹。
  至于伴郎,有一个是林谨知曾经的战友,剩下的就都是顾柠的朋友了。
  陆清择跟苏获站在一起,面对这样的重大场合仍是有些瑟瑟发抖,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
  顾柠嘲笑他:“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陆清清小朋友?”
  陆清择:“……”被顾柠这样说的感觉好微妙哦。
  唯一遗憾的是,曾经在顾柠的伴郎名单上的苏涧,没来参加她的婚礼。
  他给顾柠寄了一对戒指,精致漂亮,比林谨知的直男审美要好上一点。
  戒指的尺码对不上顾柠的手指。
  他未曾牵过顾柠的手,只是目测出来的,自然不太准。
  顾柠略感唏嘘,只期待日后出现一个别的姑娘,能看出他黑框眼镜下隐藏的情绪。
  整个婚礼按照顾柠的要求一切从简,没有太多复杂的步骤,然而每一个步骤又都无可避免地透着奢侈的味道。
  网上有人说,顾柠的婚礼好像不是特别盛大,跟想象中的世纪婚礼不太一样啊。
  段子手回复:嘉宾名单就不提了,光是有顾柠跟顾常安出席就足够盛大了好吗?
  有这两人在圈内的身份地位一衬托,婚礼的细节反倒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柠对其他流程都不是很感兴趣,却对扔捧花这一环节十分期待,摩拳擦掌地等待着这一刻。
  她正对台下,举起手中的捧花,用劲全身的力气一丢——
  捧花远远地飞出去,越过翘首以待的伴娘们,直接砸向人群。
  陆清择站在围观群众当中,正在小声跟苏获聊天。
  突然迎面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陆清择都没看清,下意识地伸手一接——
  万籁俱寂。
  随即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就连林谨知都握拳抵在唇边,悄咪咪地笑了。
  顾柠带头笑得最起劲,拿起话筒就喊:“恭喜陆清清接到捧花!祝福你成为下一个幸福的新娘!”
  陆清择:“…………”
  这一束捧花就这么被他抱在了手里,最后一路抱回了家,插在花瓶里整整一个星期才稍稍有些枯萎。
  当天,顾柠穿了礼服、婚纱和旗袍,林谨知也穿了跟她对应的套装。
  最终旗袍顾柠成功地实现了自己亲手扒掉某人禁/欲军装的夙愿。
  虽说小别胜新婚,但顾柠跟林谨知小别不少,新婚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总要特别一点。
  比如这一天,林谨知特别勇猛。
  又比如这一天,一个小生命悄悄形成。
  [3]儿童节
  林檬小朋友的生日在六月一日。
  她是觉得自己有点亏的,毕竟这一天,别的小朋友都会过节,她却只能过生日。
  别的小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她又不能过节。
  上了幼儿园的林檬学到了一个应对此事的方法。
  她在这一天去朋友家做客,蹭了人家家里的儿童节零食,再慢悠悠地跟着司机叔叔回家,等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庆祝生日。
  不过同学家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林檬在同学家里。
  同学蹬腿哭:“哇——我不要吃这个——”
  同学的妈妈:“宝宝乖,吃下去才能长高高哦。你看檬檬同学都吃完啦,所以才长得这么漂亮可爱……”
  林檬回到家。
  顾柠蹬腿嚎:“不——我不要吃这个——”
  林谨知:“乖,吃两口。你看檬檬都吃完了,能不能向她学习一下?”
  顾柠:“不!我就不!!!”
  林檬:“…………”
  林檬小朋友有点忧伤。
 
 
第83章 番外⑤
  番外⑤顾礼安的早恋日记
  燥热的盛夏。
  年轻的男孩子打闹着穿过河堤, 茂盛的柳树在堤边垂下长长的枝条,林间蝉鸣不止。
  顾礼安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令人烦躁的炎热。
  令人烦躁的语文课。
  顾礼安眯了眯眼,好像是有汗滴下来, 滚进眼睛里, 让本就密密麻麻的课本变得更加看不分明。
  下课铃响起。
  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两耳不闻窗外铃,一心只念语文书。
  一句话被年过半百的女人翻来覆去讲上许多遍。
  临近上课, 语文老师才依依不舍地收了声, 出门前还不忘支使语文课代表去把上周的月考试卷发了, 下节课讲试卷。
  顾礼安座位前面的小姑娘软软地应声, 撑着课桌站起来。
  白嫩的小手抹了下额间的汗水。
  课代表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发全班的试卷的, 往往都是随机分成几摞, 交给不幸坐在最前排的几个同学。
  顾礼安合上课本给自己扇风。
  老师前脚踏出门,后脚教室里就热闹起来。
  数学课代表也站起来,从课桌里掏出等待多时的作业本, 分给周围的人。
  顾礼安稍稍抬高了声音喊:“姚念!”
  讲台前正在分试卷的小姑娘动作停下,抬头疑惑地看向顾礼安,“怎么了?”
  顾礼安:“把我的试卷给我。”
  姚念皱皱鼻子, 拒绝:“你等我发到你的。”
  顾礼安:“先给我。”
  姚念已经在前面分试卷了。
  要是放在平时,顾礼安早就自己走过去拿卷子了。
  偏偏这天的天气很热, 顾礼安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想动,恨不得躺进学校旁边的那条西尺河里。
  姚念自己拿了最多的一份试卷,但她发的熟练, 第一个发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围的课本和试卷飞来飞去。
  人声嘈杂,似乎再热的天气也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心不静,自然不凉。
  顾礼安轻轻拽了下姚念的马尾辫,“喂,我的试卷呢?”
  姚念转过头来,眼神无辜:“我没发到你的。”
  顾礼安:“……烦死了。”
  ——也不是对姚念说的。
  只是想快点拿回自己的试卷,最好可以不要被别人看见。
  他抓了下头发,抬头在几个发试卷的人里寻找目标。
  顾礼安在班里是出了名的高冷又绅士。虽然平时几乎不主动跟人讲话,但要是有女孩子问他问题,他又会礼貌客气地给人解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像现在这样主动叫人名字,还凶人,简直是史无前例。
  虽然姚念并不觉得开心甚至还有点想打人。
  语文老师踩着铃声进门。
  最后两个一边大闹一边发作业的人把试卷发完。
  顾礼安的桌面上干干净净的一片。
  大概是接收到顾礼安疑惑的视线,语文老师主动开口说:“顾礼安,你的试卷叫你爸到我办公室来拿。”
  顾礼安:“……”
  不就是没写作文吗,至于么。
  前面那个语文课代表,数学试卷最后两条大题目也一个字没写啊——数学老师还夸她前面基础题做的有进步了呢。
  他的文言文翻译应该是全对的,语文老师为什么就不夸夸他呢?
  顾礼安心里不服,忍不住又拽了下那小姑娘的辫子。
  姚念被他拽得脑袋后仰,恰好老师板书,她扭头惊讶又羞涩地瞪了他一眼。
  顾礼安被她瞪得一愣。
  他还是第一次被小姑娘瞪,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
  周末放假,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
  顾礼安留在办公室被老师说了半天,在外地拍戏的顾常安才匆匆赶到学校里来,拿到了顾礼安被扣押的语文试卷。
  拿了试卷以后也没有半刻停留,吩咐司机在这里等着接顾礼安回家,顾常安又跟着经纪人一起离开了。
  顾礼安孤零零地在走廊上站了数秒,看着顾常安毫不停顿的脚步,眼圈有点发红。
  转头,看见姚念拿着黑板擦,站在走廊的另一头。
  讲顾礼安突如其来的脆弱尽收眼底。
  两人沉默的对视。
  姚念有些尴尬地开口:“那……那个,是你爸爸吗?”
  顾礼安想要点头,却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姚念感到莫名其妙。
  顾礼安捏着试卷从后门进了教室。
  姚念刚刚站着的位置就是教室前门,等顾礼安走进去,她已经捏着黑板擦,踮脚在教室里擦黑板了。
  顾礼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收拾书包。
  空无一人的教室安静的可怕,桌椅轻微的移动碰撞和擦黑板的沙沙声都显得很响。
  顾礼安收好东西忽然不想动了,发消息叫司机先回家。
  他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西尺河上有几条渔船,河面折射着夕阳的余晖,闪闪发光。
  一种叫做孤单的情绪笼罩了他。
  顾礼安对着姚念背后一晃一晃的马尾辫,没话找话地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家?”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姚念一惊,收回黑板擦在粉笔槽边缘轻轻拍了两下,“我忘记擦黑板,就回来了……”
  当天的值日生不擦黑板,第二天被发现了可是要罚一周的。
  “嗯。”顾礼安轻哼一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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