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瑾宁,把她放在椅子上“今天你哥哥的夫子不舒服,不用去学堂。先让他陪你去逛街,再让他陪你去庄子学骑射好不好?”
“好的额娘。我一定会乖乖的。”歪头装可爱道。
“岳兴阿,保护好妹妹。”“知道了额娘”平淡回答道。
带上春喜来到客厅,哥哥已经带着他的伴读还有几个护院在那里等着了。岳兴阿过来牵着妹妹的手,严肃道“你出门要听我的,不可以任性,不要乱跑,不然以后不带你出去了。”
瑾宁闻言收起笑嘻嘻的表情,郑重地点点头“我绝不乱跑,一定听哥哥的话。”
这便开始了一天的府外之行。走在三百年前的街道上,瑾宁感觉像是在梦里,人来人往的街道,路边的各种小摊,琳琅满目的商店。
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了,对于以前的记忆似乎就是血迹斑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或许游荡着那些面目恐怖的的丧尸。这些笑容满面的场景,竟是多年未见呢。
纯净的天空,清新的空气,无忧无虑的笑容,瑾宁一时间都看痴了。
“怎么了?难道你想要糖人?好吧,买一个给你。”岳兴阿看见瑾宁傻傻地盯着画糖人那里,以为是她想要个糖人,于是把她带到了那里,给她买了个老虎的糖人。
接下来瑾宁饶有兴趣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时不时咬一口手里的糖人,开心极了。这一趟虽然什么都没买,但是瑾宁很满足。
逛完街他们坐着马车来到了佟府的庄子上,换上骑马装就开始了骑射课程。教骑射的是佟家的一位伯伯说以前上过战场的巴图鲁,在战场上受了伤,回来后在族学教骑射。
“谙达好”兄妹俩异口同声。“嗯,岳兴阿你今天在旁边看着就好,或者自己去练习一下之前学的。瑾宁之前没学过骑马,这匹是母马,较为温顺,适合你。你过来试试”谙达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开始教授。
瑾宁走到旁边,脑子里演练着谙达给她讲的要领,看着谙达的动作,想着如果是自己要怎么做。演示完后,谙达让瑾宁过来试试。
瑾宁走过去,这匹母马的个头很矮,但是对瑾宁来说还是有点高。走到母马的跟前,运转了一下水系异能。水是万物之源,柔和而安详,母马感觉到了瑾宁的善意,低下头像她蹭了蹭。
瑾宁摸了摸它的头,随后走到侧面,踩在凳子上才能够到马鞍。上了马便稳定身形,伸脚够马镫。第一次骑马谙达也不敢让瑾宁自己骑马,便在一旁牵着马,慢慢地走着,让瑾宁自己找到骑马的感觉。慢慢地便敢自己驱使马,快走了起来,那感觉很爽。
练习了一个时辰的骑马,休息了一下,喝点水,就开始了射箭。瑾宁才五岁,还是个女孩,平常的弓箭她是拉不开的。阿玛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张精美的小弓,点缀着些宝石,符合小女孩的审美。
刚开始学射箭并不急着开始拉弓。谙达给她准备的靶子和她身高差不多,距离目测三十米。谙达演示了一遍让她看看,并讲解了射箭的动作要领,便让瑾宁自己试试。
拿过弓箭,想着刚才谙达的动作,瑾宁神情肃穆,拉弓瞄准。作为一个五级精神力异能者,瞄准这种事情是很容易的,就像靶子在自己眼前一样。
手一松,箭离弦而出,正中靶心。谙达很高兴,练练夸赞瑾宁有天赋,让她继续练习。瑾宁想了想,学汉文那个已经有点引人注目了,射箭这个还是平常一点好了,不然估计她阿玛以后可能把她打包出去卖个好价钱。
这样想着,接下来的几次中,有不中靶的,有在靶子边上的,也有在靶心的,但是极少中靶心。瑾宁年纪小,学了一下就开始装作力不从心了。
谙达见这样子也就不勉强了,毕竟年纪还小,有是个女孩,力气有限。看今天的表现就不是个娇气的,有满洲姑奶奶的风范,别家的姑娘哪能坚持到最后啊。就是这射箭的准头不行,人无完人,还是可以在练的。
在休息期间又围观了哥哥射箭,哥哥用的功比她的要大一些,靶子距离要远一些,箭箭正中靶心呢,看来这个哥哥的骑射功夫还是不错的。
休息的差不多今天的学习就结束了,谙达鼓励了几句就放他们回去了。坐在马车上瑾宁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想着今天算是过得挺开心的。
岳兴阿看了看妹妹,安慰道“你年纪还小,还是第一次学射箭,准头不好耶是正常的。以前我学的时候还没你的好呢”
瑾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以为自己射箭不好所以不开心了,笑了笑说“我只是累了。今天很开心呢,外面真好玩,哥哥下次还要带我出来玩”
看到妹妹笑了,岳兴阿拍着胸脯道“只要阿玛额娘同意,我肯定带你出来玩的,你今天很乖,没有像其他府里的格格那样爱哭,下次我还带你出来玩”
额头划过几道黑线,自己啥时候在他面前哭了。
回到府里,先是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然后去额娘的院子里报平安,然后分享了今天一天的行程,表示下次还要哥哥带自己出去玩。额娘对于兄妹俩相处的融洽笑的很开心,但是哥哥课业比较重要,平时很少有空,等他有空了再带瑾宁出去。
撒娇了几句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开始备晚膳,晚膳过后又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现在瑾宁的异能水系升到了二级,可以发出手腕粗细的水柱,精神力还是五级。内力已经可以自行运转,睡觉的时候内力自行运转就像再修炼一样,但是比正常修炼增长的速度慢一些。
九阴真经已经完成易筋锻骨,内力小成,越女剑招式也熟练了,要想进一步要靠内力的增长。凌波微步现在虽说没达到水上漂的程度,但是悄无声息地潜入某个府邸还是可以的。
所以现在修炼只要是练轻功和九阴真经,已达到以前的水平
第5章
隆科多的打算
一个时辰后,瑾宁从空间出来。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今天阿玛的态度太奇怪了。不仅对自己和颜悦色,还在刻意地让自己和哥哥培养感情。这种有人在暗处算计你的感觉真是不爽。
想着想着,瑾宁运转精神异能,将精神力延伸到隆科多的院子,人没在房间,看了看,在书房。
书房里。隆科多在书桌上写着什么,让瑾宁惊讶的是岳兴阿也在书房。岳兴阿在旁边的小书桌似乎在临摹字帖。过了一会儿,隆科多开口道“今天怎么样?”笔却没有停下,头也不抬地问到,像在聊家常一样。
岳兴阿停顿了一下,像在组织语言,笑着开口道“今天和妹妹去逛街,她很开心。看得出来她对什么都很好奇,很多没见过的小玩意她停下来看了好久,但是奇怪的是她什么都没买,只是看看。下午学骑射,妹妹人虽然小,但是却没有抱怨,坚持了下来,儿子以前都没有这样毅力。她骑马很有天赋,射箭现在看来准头不行,当然她的年龄太小了。”
听着他们的讨论,瑾宁皱了皱眉眉头,看样子这个便宜阿玛今天是故意让岳兴阿接近自己,但是目的是什么呢发现自己的异常?分析了一遍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没什么出格的啊,自己最近也没漏什么马脚啊。自己现在也才六岁,也嫁不了啊。
“嗯,教汉学的夫子和教骑射的谙达那里都说你妹妹很聪明,很有天赋,可惜是的女儿。知道阿玛今天为何对你妹妹如此宽容?”
“儿子不知”
“你妹妹六岁了。佟家出了个孝康章皇后,现在有一个皇贵妃,以后还可能变成皇后。现在皇贵妃身子渐渐不好了,以后佟家的荣光要如何延续?”隆科多抬头直直地看着岳兴阿,眼神锐利。
岳兴阿有些犹豫道“阿玛是想让妹妹进宫?现在未免太小了。”
隆科多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开口道“家族会再送其他人进宫。你妹妹和在贵妃那养着的四阿哥刚好合适。虽然不是皇贵妃亲生的,但是也要叫皇贵妃一声额娘。把你妹妹送到你姑爸爸身边从小培养感情的话,以后可能对佟家有用。就像你姑爸爸和皇上青梅竹马的感情,后宫其他女人哪里比得上。虽然四阿哥只是一个皇子,但是养在皇贵妃名下以后至少也是个亲王,更进一步可能……不管如何,拉拢四阿哥,对佟家利多于弊。”
“女人依靠的是家族,娘家、夫家。今天让你和你妹妹多处处是让你妹妹对你、对佟家有留恋。虽然你妹妹姓佟,但是她还有姓赫舍里的舅舅,将来亲近哪边还不一定呢。”
“佟家和赫舍里家以前因为大行皇后和贵妃,现在因为太子,注定会背道而驰。记住你姓佟。”
“儿子记住了。但是额娘妹妹都是佟家的人啊。”
“你身为嫡子,以后的当家人,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女子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就是家族延续和联姻的工具,不可心软。就算和四阿哥那没成,送进宫总是有好处的,大不了以后再给她找个好人家。”语言犀利而冰冷。
“儿子知道了。”
收回精神力,瑾宁想着刚才的对话,杀意弥漫,目露寒光。难怪会突然对自己那么和蔼可亲,原来是打亲情牌,把自己送进皇家。哼,我让你继续做这种美梦,到时候等梦醒了,不知道你们是哭是笑。
原以为便宜哥哥就算平常不亲近,但是应该也是没有恶意的,真是小看古人啊。小小年纪心机不容小觑,这冷血无情的风格真是做父亲的言传身教。
至于佟家,敢算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在意的东西都毁灭在你们的面前。
但是憋屈的是目前明面上还不能做什么,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是这风平浪静只在表面,挡不住底下的波涛汹涌啊。
想了想,瑾宁就放下这些烦心的事情,睡觉去了。
这几天瑾宁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和以前一样每天早起去请安,然后去学汉学或者骑射。便宜哥哥倒也没再过来联络感情,她也乐得不用装模作样。
这一天下学回来,得知额娘出去赴宴,阿玛和哥哥一起出门了。瑾宁觉得这是个机会,叫来了春喜,“本格格今天累了,要休息,你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打扰我,晚膳晚点再用。”语速缓而轻柔,声音里带些迷幻的气息,让人听了深印在脑中。
这是瑾宁精神力的一种用法,催眠,这只是低级的催眠,声音通过精神力的覆着,加深在脑中的印象,让人不由自主地按着声音的指示行事。
其实瑾宁也想过深度催眠春喜,让她变成自己的人,春喜是佟府的家生子,和佟家牵扯过多,有些事情不好去做。而且深度催眠以她目前的能力,也就能控制六人左右,用在丫鬟身上浪费了。
她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和佟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势力。就像雍正的血滴子和粘杆处一样,用于暗处的势力。
在乔装成一个落魄小男孩背着包袱去寻亲的样子后,瑾宁翻墙而出来到了府外,并没有走热闹的地方,要是碰到认识的人那就真的难解释了。直奔城外的破庙而去,据说那附近是乞丐的容身之所。
潜入破庙上梁,偷偷观察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一个个不是老弱就是病残。倒是在神像前面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潮红,嘴唇发白,瘦骨嶙峋,但是眼神坚定。衣物虽破旧,但整齐洁净。
他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往破庙外走去。瑾宁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观察着。
男子来到破庙福晋的小溪旁,拿起在一旁的树枝,走到小溪里申请专注的看着水面,这似乎是在抓鱼?
只见他将手中的树枝用力往水里一叉,再拉出水面时树枝上插着一条鱼在不断挣扎。走到岸边,男子折了些树枝和干树叶,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起了火,收拾好鱼后烤起了鱼。
瑾宁从草丛中走出来,在距离他五米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说道“我可以治好你的腿,和你身上的毒,但是我缺个下属。”
男子防范而愤恨地答道“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一个五六岁的稚儿?”
“自然是看出来的。至于信不信……”话语间一顿,催起内力,五指成爪状,像旁边的大树抓去,树木拦腰而断。
男子看着那小小的手掌,难以置信,随后又欣喜至极,连忙跪下磕头道“属下张云霆拜见主上,刚才冒犯之处请主上责罚。”
倒是挺会做人,识时务。
“责罚倒是不必,你给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属下乃山东人氏,父亲时任云南曲靖县县令,为官清廉,因拒绝与上峰同流合污,阻人道路,惨遭灭门,全家只余我一人。只身上京想为全家伸冤,寻到父亲昔日好友府上,却不想无人敢管,当晚便遭遇杀手,这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逃脱后我便来到这破庙装作乞丐隐遁行踪。请主上允许我杀了那仇人后再为主上效力。”神情悲愤且充满仇恨,说完用力磕下头。
“你想报仇我当然不会拦你,但是你如今这样只能去送死。你且养好伤,练好武功再说,就你这武功,实在难以报仇,我会教你武功的。但是我可不养闲人,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谢主上成全,以后云霆的命就是主上的。”
瑾宁随即对张云霆进行深度催眠,打下精神烙印,一旦他背主,精神力将会把他的识海破坏,到时就会变成一个傻子。用水系异能将他腿上的经脉疏通之后从包袱中(实际是空间)拿出一个瓷瓶,拿出《武当九阳功》,《梯云纵》,《两仪剑法》,《震山掌》,几条金条。
“我叫楚问,以后你对外称呼我楚公子即可。这个你找个没人的时候服下,有洗精伐髓之用,之后再练这基本武功心法事半功倍。这些金子你留着买个庄子,我现在很缺人手,你帮我找一批年纪小的孤儿,教他们武功,我需要一支影卫。再找四五个可以培养的,像你差不多的少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此事切不可张扬,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看着那些不可思议的东西,男子更是郑重“属下明白,属下会在京城附近寻个庄子安排这些人训练,只是主上要如何联系属下。”
“放心,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得到。你在城南买个小院子当做联络点,每月初一过来一趟,这是我的标记。”说着拿出一张白纸,纸上跃然而出的一朵血色彼岸花,妖艳而诡异。
张云霆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五六岁的年龄做事如此周全,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拿出的东西又是神秘莫测,遇到他也许是自己走运了。
“属下遵命。云霆定当不负主上所托。”
看着事情安排完了,瑾宁嘱咐几句便回到了佟府。卸下伪装,装成刚刚看完书的样子,吩咐春喜传晚膳。按着正常的作息,睡觉、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