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跑后男主黑化了[快穿]——三根火柴头
时间:2018-04-30 17:19:52

  雷霆钧的背影动也没动, “孤今日不见任何人,他听不懂吗?”
  “王大人说, 这是和……”大太监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硬着头皮道,“这是和蓝大人有关的事情,十万火急。”
  屋内又静了一会儿,雷霆钧才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谁似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孙笑恬静的睡颜,像是终于解答出了一道难题似的,“是啊,你怎么可能会不留一招后手?你把我的计划、我的感情都算得一清二楚,怎么会不明不白地就抛下一切走了?你必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哪怕段泽涵,也会被你一手保住吧?”
  大太监充耳不闻地立在门边,假装自己又聋又瞎。
  “……事到如今仔细想一想,原来我看不惯段泽涵的那种感觉就是嫉妒。”雷霆钧用手指拨了拨孙笑额前碎发,眼里已看不出什么情感,“结果到了死,你还是看重他胜过我。可你难道没有想过,你越是要他活,我就越是想让他死?”
  冷面帝王又驻足了半晌,像是在做一个最终决断。
  最后他叹息道,“归根到底,我不想那么快让他去见你。对他来说,活着也许比死了更痛苦。你放心,我会用尽一切手段逼他珍惜自己那条小命的。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多,这一次我就依了你的意思,那么下一次见面时……你会不会高兴一些?”
  大太监忍不住悄悄地打了个寒颤,就看见雷霆钧终于回过了身来,立刻把脸低下。
  “召他去御书房候着。”
  “是。”
  王大人得了雷霆钧口谕时,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快步去了御书房,下意识地捏了捏被藏在袖中的信件,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是目睹了当日一切发生的人,也是亲眼看着孙笑死在雷霆钧怀里的人,甚至比所有人离得都近的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帝王在帝师合上眼睛那瞬间疯狂得几乎要将厉王碎尸万段的神情。
  那张愤怒到扭曲的面孔让王大人连着做了两天噩梦,他甚至私底下偷偷地想过,帝师死了也不是件坏事,此人对帝王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未来恐成一患。
  就在王大人回想那日的逼宫场景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身行礼,来人便低沉地开了口。
  “孤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王大人一个呼吸也没敢耽误,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臣的家父收到的信件……昨日刚刚送到府中,是帝师大人的绝笔,指明要转交给陛下。”
  已经步过他身旁的雷霆钧顿住脚步,回身在大太监之前抽走了信函,捏了一把存封完好的口子,眯了眯眼睛,“既然没打开看过,怎么知道是要给孤的?”
  王大人不敢怠慢,立刻取出第二封稍大一些的信封,高高举过头顶,“指明交给陛下的那封乃是信中信,这是家父所收到的信,请陛下一同过目。”
  雷霆钧抽过第二封已经开口的信,抽出里面的薄纸看了一眼,上面满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清瘦小楷。
  略过前面简短的问候和道歉,孙笑只是简单地说了王家一门忠烈,是她最信任的人,因而才托他们进行转交,且叮嘱了务必亲自交到雷霆钧手上这点。
  看完这页纸不过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雷霆钧带着些许不耐打开了第二封信。
  一展信,上面的抬头却不是陛下,而是显赫的“雷霆钧”三个字,好像这才是他们唯一一次完全平等的交流似的。
  王大人屏气凝神地立在原地,只觉得雷霆钧越看,身周气势越凝重,隐隐地竟然有要再度发怒的气象,顿时有些无奈:这帝师死都死了,怎么还能闹出这么大阵仗来?若是她一直活着,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他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就听见雷霆钧叫了他的名字,声音阴沉沉的,“段泽涵还在牢里?”
  王大人赶紧回神应道,“是,臣今日才去看过,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喊冤也不声响,坐在牢房里不吃不喝有两天的光景了。”
  “明日上朝将他提到文武百官面前来。”雷霆钧冷冷道,“看着点,别让他寻死了。”
  “陛下这是何意?”王大人疑道,“段泽涵伙同厉王意图逼宫篡位,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死罪,只等着择日问斩了!”
  “何意?”雷霆钧把信纸拍到桌上,盯着最后的“蓝书绝笔”四个字,沉声道,“帝师要给他平反了。”
  不仅是雷霆钧,就算是段泽涵本人也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一系列的发展。他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浑浑噩噩地坐在牢房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孙笑死去的那场景无论他闭上多少次眼睛都会清晰地重现在眼前,段泽涵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厉王要做什么,也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抢在孙笑之前挡下那一箭。
  就算厉王那一箭刺入的是他的心脏,恐怕也不会比那一刻心如刀割理智崩溃的感觉更痛。
  在被人拎着出了天牢的时候,段泽涵还以为他一直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他甚至产生了些许解脱的感觉,好像死了之后就能再次和那个人相见似的。
  可他没有被带去刑场,而是一路进了宫,又提溜进了熟悉的鎏金大殿里,和昔日的同僚们站在了一起。
  段泽涵这时候才稍微有些回过神来,他虚弱地站稳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雷霆钧,眼中满是难以言说的厌恶憎恨之情,“你还要做什么?还不杀了我吗?”
  “放肆!”王大人一声怒喝,“你身为十恶不赦的罪臣,见到陛下不速速下跪,居然还口出狂言!”
  “雷霆钧不是我的君主,我为何要向他下跪?”段泽涵不屑地直视着雷霆钧,“帝师大人为他而死,他居然完全无动于衷,在帝王之前,他连算作是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老师给我留了一封信。”雷霆钧并不动怒,他看着段泽涵的眼神甚至都有点怜悯,“你想不想听听里面是什么内容?”
  段泽涵的面色一肃,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两步,被紧张的侍卫联手拦下。他渴望地看着雷霆钧手中的信纸,甚至都忘了去憎恨这只手的主人,“她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雷霆钧用手指展开信纸,看着孙笑亲笔书写的那几行字,又忍不住冷笑起来。他把信纸交给大太监,喝道,“念!”
  大太监心肝脾肺都在抖个不停,接过重于千钧的信纸时手指也跟着颤巍巍的,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大腿才勉强稳住声音,可准备念时,看到开口三个字就噎住了,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雷霆钧的表情。
  “只管念。”雷霆钧挥了挥手。
  “雷霆钧启:此信只为阐述几件事实,避免我死后你悲痛过度迁怒他人。王大人一家忠烈,虽于我立场不同,但始终深得我敬意,因而托其转交,望勿动怒。”大太监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才接着继续在鸦雀无声中继续往下念道,“其一,段泽涵段大人是受我所托,打入厉王阵中的一枚棋子,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通敌叛国,反倒是最英勇不过的为国捐躯之举,万勿谬杀忠臣。”
  大太监念到一半时,就引发了轻微的窃窃私语,只是碍于他还没有念完,只是私底下的小阵喧哗而已。
  这所有人之中,受到最大震动的却是段泽涵本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从来就没有当过什么卧底,而是一心一意想推翻雷霆钧的政权……这是死罪,而孙笑替他硬生生凿出了一条生路。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早就知道他要反,却不但没有令人将他捉拿,而是想了个法儿洗脱他的罪名。
  信还没有念完,段泽涵已经全身无力地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好在大太监是练过的,嗓音稳稳地压过了段泽涵,继续往下满头冷汗地念道,“其二,厉王暗中联络了不少皇城之中身居高位的官员,有些人在明日就会伏诛,但有些明哲保身藏匿暗中的,恐你一时无法察觉。我手中有一份名单,已经附在信后,所有记录在案者或多或少都为厉王此反开过方便之门,若不放心,可令人再次查证。”
  这句话一出,殿内冒冷汗的人就更多了,有人甚至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此去缘尽,来生唯望不再相遇,劝君珍重。”大太监深吐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一遭,深沉地念出了最后四个字,“蓝书绝笔。”
  “名单就在孤面前,有人能自己站出来的,孤可以饶他不死。”雷霆钧轻描淡写地敲了敲桌子,说道。
  随着他这一句话,殿内连着扑通声不断地跪下了十数人,口呼饶命,场面好不壮观。
  最终这一场由厉王掀起的反叛很快就被雷霆钧镇压,不禁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甚至还一举拔除了朝廷之中不少贪官污吏,第二年科考之时选拔填充了不少有才有能的新人,奠定了繁盛后世的基础。
  可在那场平叛中担任了重要部分的帝师蓝书究竟葬在何处,本来重笔浓墨地详细描写的史书中却完全没有任何记载……
仙君他一言不合就入魔
第82章
  孙笑神清气爽地在新的世界醒来,脑海里稍稍回想一下雷霆钧最后的眼神就觉得大仇已报。
  ——而且这甚至还没算上她给雷霆钧留下那封情深意切的信呢。
  可是这好心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鸡飞蛋打了。
  孙笑黑着脸探了探体内雄厚平稳的真元, 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所拥有的力量完全能挥手毁灭一座城池——这是个修真的世界, 而且根据原身的记忆来看,甚至还分了人仙魔三族。
  高武世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微妙的危险, 比如孙笑曾经就不小心打穿了某条世界间的通道,差点把自己小命给丢在那儿了,花了老大力气才把窟窿给填上。
  好在原身的力量虽然强横无匹,但是已经修炼多年,如使臂指, 不存在走火的危险。
  原身的名字叫云清, 本是人族第一的修仙奇才,修行不过数百年已是坐镇人族的第一高手。她自以为天下无人能敌,却在一次比试切磋中被仙族最强者的气势所摄, 自那之后养成了心魔,修为一甲子都没有任何寸进,随后开始渐渐消散, 云清察觉到自己已经迈不过这道坎,最后居然郁郁而终。
  刚刚接手新身体就发现真元在几不可查地一点一点散开的孙笑:“……”她赶紧开了外挂稳住体内真元绕着功法路线运行了几个周天,才睁开了眼睛,从云清记忆里翻出了那个谪仙似的对手。
  仙族的最强者真名不详,存在的时间久到令人害怕,三族无论谁见到他, 都只尊称一声“仙君”。
  仙君无愧他的名号,如高岭之上皑皑白雪一般远离尘世, 常人只觉得看他一眼都自愧弗如。孙笑回想了一遍云清脑海中记忆尤为深刻的那张脸,忍不住也点头赞了一声,“这恐怕已经是超出现实世界的好看了。”
  身为人族最强者,孙笑所住的地方当然灵气十分充盛。连着三个世界都没有感觉自己浑身充斥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孙笑满意地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出去随便逛逛,了解一下原身所在的门派,顺便看看能不能撞见攻略对象。
  可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鱼肚白的天边滑落了一颗银色的星辉。
  这颗星夹杂着纯粹的仙界力量,让孙笑不由得若有所感地抬头多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孙笑就忍不住差点崩了人设——那不是仙君的命星吗?怎么毫无预兆地就落地了?
  “宗主早。”两名守门童子脆脆地行礼唤她,对流星显然毫无所察。
  孙笑转脸朝他们二人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最强者的自信和温柔大气,“你们在这里守着,做平日做的事情就好。我去看看那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宗主。”两名童子方才行了第二个礼,就觉得面前刮过一道微风,再抬头时,宗主大人的身形已经远遁得看不清了。
  孙笑不敢赌有多少人像她一样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仙君命星的降落。也许没有,但如果有的话,那些人一定和她一样正在往那里赶去的路上。
  思及此,孙笑心神一动,将属于自己的神识铺天盖地地罩了开来,带着警告的意思笼住了几乎整块的人族大陆,强横霸道地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的动向。
  人族原本还有些强者在前往流星陨落之处的路上,却在触及到孙笑神识的时候纷纷停了下来,露出放心之色。
  “既然云宗主已经前去一探究竟了,那必然是不会有大事的。”
  “是啊,有她在,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
  即使有人暗中不满,也没有一个有胆子光明正大地冒出来要和她抢人的。
  就这样,孙笑一路没碰到任何阻碍地到了预估的流星坠地之处,从空中俯瞰了一会儿,没能找到任何异常的预兆,不由得皱了皱眉——仙君的命星之中携带着他巨大的力量,陡然坠落,居然一点仙元泄露的迹象都没有?少说也得有个火山喷发的灾难程度吧。
  这只能说明一点……命星并非意外坠落,即使在落地之时,仙君也对自己的力量保持着完全的控制力。
  孙笑翻了翻脑海中这个世界的常识,很快锁定了最大的可能性——仙君他活腻了,准备转个世玩玩。
  据秘闻,好像仙君时不时就会这么玩上一场,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会选择人族作为转世的消遣,原因很简单,人族寿命普遍短,他若是不修仙的话,很快就会死去,并凝成原本的躯体。再者,如果转世还是仙族,岂不是很快就容易被仙族的人认出来?
  想到这里,孙笑调动神识在底下几个凡人的城池中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锁定其中所有的初生儿,一番探查之后,很快就锁定了仙君所在的位置。
  “叶知疏……”孙笑捏了个藏匿身形的法术立在房中,带着点好奇地近距离观察着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婴儿,“不知道你有没有选择带着记忆转生?”
  话音才落,小婴儿一睁开眼睛,茫茫然地和孙笑对视了一眼,突然张嘴就是一阵无齿的哇哇大哭,整张脸都给哭红了,好不可怜。
  孙笑啧啧嘴,看着孩子母亲忙不迭地哄他,点点头下了定论,“答案是没有。”
  一个没有记忆的仙君,能有多好玩儿?孙笑不知道,反正仙君身上没有光环在,那即使玩死了她也不介意。
  环顾这家人的面相,虽然是个小富之家,但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一脸……按俗话来说,叫印堂发黑,只不过要用上神识才能看得清楚,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也就是说,除了仙君之外,这一家子人很快就都要死了。
  孙笑盯着叶知疏看了一会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云清的愿望就是能超过你、让你服她一次,我总是要帮她实现这个心愿的,是不是?”
  叶知疏哭得更响亮了。
  不常理事的宗主大人随手捏了个通讯法诀回宗门,告诉他们自己要在外处理些事情,三五年都不会回去,轻轻松松地撂了挑子,就改头换面在叶家附近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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