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龙世界第一女炮灰之销魂宫主——酒狂不离骚
时间:2018-05-05 11:52:44

  “我们在采阁做了这么多年,为何说关就关?”
  “阁主不是说,要开一间新店么?”
  “既然要开新店,为何要把我们全部遣散?新店规矩如此之多,是嫌弃我们在采阁做得不好么?”
  “是啊!说是如果我们愿意,可以留在新店,可是必须把一百两的遣散费拿出来入股,这是凭什么?!”
  “不过阁主说过,会把我们的卖身契还给我们……”
  “你想的也太天真了!把卖身契还给我们,这天大地大,我们又有何处可去?”
  “那不如就留在新店……”
  “哼!新店里规矩那么多,如果培训不合格,还要退回股金让你走人,哪有现在轻松自在?”
  ……
  我静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不由阵阵冷笑。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那个娇媚泼辣的采荷:“你们这些人,明明都是无人要的弃童,在这里养了几年,识了几个字,倒把自己当做大户人家的小姐了!个个平日里好吃懒做,眼高手低,恨不得每日坐在这里磕磕瓜子聊聊八卦就有人送钱来!”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与她针锋相对道:“采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如此得意嚣张,不就是因为那绸缎庄的罗老爷要娶你做小妾么?”
  身后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我回头一看,花蜂站在我身后,俊脸苍白,显然也都听见了。
  “是又如何?!”采荷继续说道:“我这采阁头牌的位子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你们成天拉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你们几百两银子似的,若不是贪图新鲜,谁愿意成天对着你们?”
  “……你!”几个声音同时响起:“看我们不撕了你的嘴!”
  我赶紧推门进去:“住手!”
  厅里一群女人正打作一团,闻声回头,看见我与身后的花蜂俱是一愣,目光闪烁着松开了手,低着头都不吭声。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清了清喉咙,说道:“关闭采阁的决定是我下的。至于为什么要关闭采阁,各位姑娘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采阁生意如何,我想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至于有些人想装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拒绝面对问题,那我也多说无用。”
  “采阁的生意如此清淡,也许有人会说是因为地段不好,有人会说是因为同行相争太厉害。”我冷冷环视一圈,继续说道:“可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每一个人,可曾真心把采阁当做自己的家,可曾真心为它出过一份力?”
  众人的头垂得更低,一时间周围静得只听得见紧张的呼吸声。
  “你们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是花阁主将你们带回采阁,让你们吃饱穿暖,请人教你们读书识字学习规矩,还提供了这么个地方让你们成人以后有机会养活自己。你们是怎么回报他的?”
  “如果你们没有进入采阁,现在会是什么处境?是在街头乞讨要饭,还是被卖入富户做粗使丫鬟?”
  “不要哭诉自己有多可怜,也不要觉得这个地方多么的下贱多么配不上你们,你们每个人问一问自己有什么本事?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正在饿死冻死病死,比起他们,你们至少还有机会,一切靠自己,选择就在你们自己手上。”
  “采阁是关门了,但采阁不欠你们任何人的。这些年在你们身上花的银子我不和你们计较,卖身契也送给你们,从此你们都是自由人!”
  “一百两银子可以让你们各自做点小生意重新开始,也可以好好过上一两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日子,当然,你们也可以嫁给别人做小妾,这都是你们自己的决定。”
  “这世界对女子本就苛刻,但是你们都还年轻,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今后是为自己而活,主宰自己的命运,还是混吃等死,等别人来救赎你,或是一辈子藏在深宅后院,作为男人的附属品,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有人开始轻轻地啜泣,这啜泣声好似传染病,不一会儿屋内一片低泣声。
  我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眼泪不解决问题,这世上也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有更好前途的,我们为你鼓掌;愿意与我们共进退的,我们拍双手欢迎;如果还想像以前那样混吃等死的,我们敬谢不敏。”
  我冲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花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哭声一片。
  她们可怜么?可怜。
  她们可恨么?可恨。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里,女子的地位何其卑微,选择何其有限。
  如果生在豪门富家,还可以仗着娘家的财力势力在夫家获得一个正妻的地位,却挡不住丈夫三妻四妾甚至妻妾成群。如果生在贫民小户,能嫁入大户之家做个小妾,就是最好的结局。女子永远是男人身边的一件物品,可以被买来送去,即使你给了她们自由身,她们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烟花场中的青楼女子中反而奇人辈出,苏小小、李师师、梁红玉……她们出身卑微,却敢爱敢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不想再在她们面前粉饰虚假的太平,我可以为她们提供遮风挡雨的屋檐,但是她们必须为自己的将来负责。
  但是在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前撕开血淋淋的真相,毕竟并不是那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我情绪低落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走到朱家当铺门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转身走了进去。
  朱家掌柜笑眯眯地看着我:“公子,您又来啦!”
  我不禁有些汗颜:“掌柜的,我今日不是来当东西的。”
  “哦?”朱家掌柜促狭地冲我眨了眨眼:“没关系,有空常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一问掌柜的。”我嘿嘿干笑两声。
  “何事如此重要,让公子特地前来?”
  我恭敬地说道:“掌柜在此地多年,想必定是知道这苏城南边那片湖泊及湖心岛,是谁家的产业?”
  朱家掌柜捋了捋胡须,敦厚的脸上露出精明的笑容:“不错,这个我倒确实是知道的。”
  “真的!”我喜道:“可否告知在下?”
  “不知公子找这地方的主人作甚?”
  “我想将这地方买下来。”
  “哦?”朱家掌柜挑了挑眉:“这地方空空荡荡,只有一汪湖水,不知公子买下来想做什么?”
  “我想在这里造一座人间天堂。”
  
 
  第50章 银子在哪里?
 
  “我想在这里造一座人间天堂。”
  掌柜脸上现出一丝疑惑:“可是在下记得,那湖泊周围并没有足够的地方可以建造房屋?”
  “不是在湖泊周围,”我笑道:“是在湖泊中心。”
  “那个湖心岛?”掌柜若有所思:“但是那岛上什么都没有,进出也只能靠船,甚是不便。”
  “没关系。我要的就是这份与世隔绝的神秘感。”我冲着他挤了挤眼。
  “公子建造此处,作何用处?”
  “这个就是我的秘密了。”我得意地笑笑:“掌柜的,你只需告诉我这块地方是谁的就行。”
  “如果我告诉你,这地方是朱家的呢?”
  “朱家?”我惊道:“活财神朱家?你的东家?”
  “正是。”朱家掌柜一脸得意的笑容:“朱家富甲天下,有这么一块地方,有何不可?”
  “没有什么不可的。”我赶紧摆摆手:“掌柜的,我只是感叹您这东家也太有钱了!随便问个地方,就是他们家的。”
  “公子现在可以告诉我,您要这块地方派什么用场了吧?”
  我正了正坐姿,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我要将它变成全天下男人最向往的地方。”
  掌柜一脸愕然:“公子的意思是说……烟花之地?”
  “不错。”我点点头:“掌柜的,可否告诉您东家一声,就说晚辈想要问他们买这块地方,还望应允。”
  朱家掌柜沉思片刻,说道:“这湖泊本是七小姐名下的产业,又荒废了多年,现在虽然还与朱家,但若是公子想要,我去东家说说,看在七小姐与公子的缘分上,他们多半是应允的。”
  “只不过,”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地方面积极大,价格是不会便宜的。公子可有足够的银两?”
  说到银子,我立刻英雄气短:“不知这块地需要多少银子?”
  “如果按照市价,至少要九千两银子。就算是看在公子与七小姐的情分上,五千两银子也是至少的。”
  我一听这价格基本就是对折,连声谢道:“银子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还要劳烦掌柜的和您东家说一说,早日给我一个答复。多谢了!”
  告别了朱家掌柜,我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另一块石头又提了起来:这“天上人间”的地址总算是选好了,可是钱从哪里来?
  一想到钱,我就开始头疼,深深怀念起上一世在魔都打工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可是头疼归头疼,事情还是摆在面前,等着你去解决。
  当小三儿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沈宅的小花园里,拿着一支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地算着账。
  “你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三儿嫌弃地看着石桌上的纸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一脸得意:“这叫做阿拉伯数字。”
  “你画这些干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我一听就泄了气,双手撑着脸趴在桌上:“我在想,从哪里去找这些钱。”
  “你不是刚刚当了那珠串,换了八千两银子么?”
  “八千两怎么够?”我苦恼地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我算给你听:采阁关闭,那些女子的遣散费就要三千多两银子,再加上酒使、财使、气使那边的开销,总共最少要五千两银子,这刚刚到手的八千两就只剩下三千两了。可是我看中的那块地方,地价至少五千两,再加上建造房屋,装潢,人员培训,重新置办着装,等等各种想得到想不到的开销,至少要一万两,这中间还差的七千两,哪里去找?”
  “要么……咱们把这个宅子卖了?”小三儿犹犹豫豫地建议。
  “不行。”我断然说道:“这是朱七七与沈浪的家,他们正是因为不想将这里卖给别人,才转送给我,让我们有落脚之地。我又怎么能再卖给别人?”
  “那怎么办?”小三儿也发了愁:“要不咱们再带着小黑与小哈出去卖艺?”
  他的孩子气让我暂时忘记了烦恼,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傻孩子,净说傻话!靠它们卖艺挣的钱,怕是到咱们老死也买不起那块地。”
  小三儿赌气地将头转开:“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好好好!”我哈哈笑道:“你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小三儿哀怨地看了我一眼,竟然施展着轻功转眼飞走了。
  他最近闲来无事,整日待在沈宅,不是练剑就是练轻功,常常能看见一个白色的修长身影在屋顶上树丛间飞来飞去,好似武侠片一样。
  “该不会是青春叛逆期到了吧?”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愁眉苦脸地算完账,我摸了摸怀里的荷包,去找阿飞。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认真地刻着一个木头人。他一向使用长剑,没想到一把短短的匕首在他手里倒也用地得心应手。
  我想起那次被苏青暗算,昏迷中梦到他的木屋,那时他也是这样静静地坐着,手中刻着一个木头人,依稀是个女子的模样,我猜想着是他的母亲白飞飞。
  “你这刻的是谁?”我走上前打趣道。
  他抬头看过来,坚硬冷漠的脸部线条突然柔和下来,一张脸却微微地红了,默默地将小木人藏入袖内:“等我刻好了,再告诉你。”
  我大大咧咧在他身边坐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也想看看你母亲到底美成什么样子!”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
  “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托。”我从怀里摸出那个织锦缎的荷包,拿出一根海棠花的发簪:“我想请你拿着这根发簪到一个地方去,将它交于一位叫做姚凤兰的小姐,如果她还记得朱安奇的话,还请她到此一聚,有要事相谈。”
  “朱安奇?是你么?”阿飞问道。
  我不由汗然:“是。”
  他居然没有吐槽这个名字,只是说:“若是她不记得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若是她不记得我,那我也没有法子。”
  “好。”
  阿飞走了。
  他没有多问我一句话,没有问我这姚凤兰是谁,更没有问我找她来做什么。这少年如同一块水晶,坚硬而又透明,他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就如同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一样。
  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阿飞走后,我坐在院中看着满树桃花盛开,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销魂宫,但我却知道:那个世外桃源般的销魂宫已经不在了。
  春风轻拂,粉色的花瓣阵阵飘落,如同一场绚烂到极致的梦幻,等到清醒过来却发现身在异乡,前路渺茫。
  转过身,一名白衣少年站在我身旁,正痴痴地仰望着飘落的花瓣雨,脸上已有了淡淡的泪痕。
  “小三儿?”我轻轻唤道。
  他不落痕迹地拂去脸上的泪水,看向我时又恢复了往常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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