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客人不生气了,看到何清风这么萌的样子,几个大人也不好意思跟小孩子怄气。张老笑眯眯的说:“行行行,你们的饭菜的确不错,跟其它店子里的大锅饭不一样。要是有机会,我们下次再来吃。小朋友,谢谢你啦。”
张老的儿子见父亲不生气,也松了口气,“盘老板,详细我们再谈,你先处理店子的事情吧。”说完,一家人就拥簇着张老走了。
盘元蓝想教育何清风不能浪费,可还有两个条子站在那等着呢,只好再堆起笑脸问:“两位,您看是从哪里检查起?”
条子b跟在条子a吊儿郎当的把望月楼看了个遍,看完了几楼重新回到大厅。条子a笑眯眯的说:“老板,你家生意不错啊?”
盘元蓝谦虚的说:“一般一般,都是乡亲们照料。”
条子b啪的一下,把桌子推倒了,“既然知道是乡亲们照顾,怎么不知道照料下乡亲们?”
碗筷乒铃乓啷的掉了一地,条子b一脸凶相,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这,金哥那里我也是有打过招呼的。”盘元蓝抬出了一直收保护费的金哥,希望能吓退他们。
“呵呵?金哥?金哥算个软!”条子b转了转脖子,“你不知道泾县都是我苟哥的地盘?金哥算哪条道上的?”
这样的事情,升斗小民怎么会知道?但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保护费还是.....毁了这个店子?
何清风脑筋转动着,盯着这两个人看。
条子a嘿嘿笑着:“所以,以后你们店的管理费,要交给我们知道吗?”
盘元蓝管他是金哥龙哥狗哥,只要让她开店就行了。她点了点头:“那不知道,狗哥是要多少管理费?”
条子a挖了挖耳屎:“不多,不多。”没等盘元蓝露出庆幸的笑,“.......也就五千吧!”
“五千?”这是可是一个月的营业额啊!“之前的金哥也只一个月收个几百啊?”
任谁都知道这是碰到找茬的了。
只怕是谁嫉妒望月楼的生意好,故意找人搞事情。
“怎么?没有?”条子a嘿嘿的笑着,“没有也没关系!三天拿不出五千,我们老大可是很希望你这样的女孩子跟他多多交流,交流。嘿嘿嘿嘿。”
条子a和b一起嘿嘿嘿笑了起来。
我靠!竟然还看上了盘元蓝。何清风怒极,恨自己怎么没有武功,直接把这两蛀虫打趴下!
65.大个子
近几年来,盘元蓝的身材维持住了,皮肤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再加上天然的水汪汪大眼睛,以及沉静的气质。看起来哪里有三十出头?顶多也就是二十五六。
何清风环顾一圈,发现他们招的人手全部都缩在厨房,连个头都不敢探出来。整个大厅,就只有何清风和盘元蓝两个弱女子跟条子a和b对持着。
条子a和条子b也注意到了这家店的情况,更是肆无忌惮了,要不是身上还有任务,他们都想直接让盘元蓝跟他们出去耍耍。也罢,不过就是三天的时间,他们还等的了:“劝你们不要跟我们做对!整个泾县都是我们在管!只要你还想开店子,就得听我们的!”
“看看你们的店子的员工!啧啧啧。”条子b板着手指,咯吱咯吱的做响:“一点用都没有。要是老板你交不出钱,你亲自去跟我们老大说说?”
条子b满脸淫慧,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可是现在只有两个弱女子在他们面前,好汉不吃眼前亏,盘元蓝忍了下来。笑嘻嘻的说了一箩筐好话,还递了几个红包过去。这两个人才离开望月楼。
但是望月楼这次是亏定了。
中午的宴席毁了,材料和菜全废了。还送了个蛋糕出去。
那些来吃宴席的人,看到条子挑事,也不知道下次还来不来,这里又是一笔无形的损失。
接下来,就是应该怎么做?
看他们穿着条子的衣服,应该是局子里有人才敢这么穿。但是这五千块钱送出去,以后每个月给五千,望月楼也别开了。
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望月楼开不成。
这一定是望月楼的同行干的。
只是不知道是谁?
泾县出名的酒楼有三家,一家泾县酒家、一家凯越,一家龙图腾。
在望月楼开店的时候,何宁安就邀请了教育局认识的人和这三家的老板一起喝酒,算是拜码头。每个月的保护费也都准时的交给金哥的马仔。为什么突然冒出了个苟哥?
晚上跟花明照写信的时候,何清风就抱怨了下这件事情,说最近何家命里犯煞。她被人污蔑,家里的店子也被人找事情。
远在天边的花明照能不能收到这封信,何清风都不知道。只是习惯性的写信说这些事情罢了。事情的详细她也没说全,就大概提了下。
每次寄给花明照的信,都石沉大海。何清风觉得她寄信都是个机械记忆......
抱怨完了,还是得面对眼前的现实。
可是何清风也不认识道上混的人,这两天来望月楼吃饭的人明显变少了。都是上次的事情闹的,因为害怕吃饭吃一半又被条子们请出去。
何清风看到盘元蓝发愁,她也发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明天就要交五千块钱了,盘元蓝和何宁安商量后,决定先缓住,交一千出去。这也是他们的底限。如果超过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放弃望月楼这个金蛋。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有些发愁。甚至怀疑何清风的那件事情也是针对他们何家的?
他们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咚咚咚’
“我去开门。”何清风乖觉的说。
门一开,何清风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门口站着的是安立,当时去何家二话不说先把何宁安揍了的大块头。
何清风一脸警惕的说:“你来干什么?”
安立哭笑不得,“小孩,我是来找你爸爸的。”
“有事就说,没说之前不准进去。”何清风还是很警惕,深怕安立又抽风,打人怎么办?
“我是听说,你们遇到困难,特意来帮忙的。”安立半蹲下.身体,跟何清风平等的对视着:“我没有骗你,现在能让我进去了吗?”
何清风盯着安立看了半响,安立满脸诚恳之色,何清风这才点了点头:“那你进来吧。”
在门口耽误的时间也不过一分钟。何宁安和盘元蓝还在商量明天的事情,看到安立出现,齐齐吓了一跳。
盘元蓝跟何清风一样,有点害怕安立突然动手打人。她扯了扯何宁安,又把何清风挡在身后。
安立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他朝何宁安和盘元蓝深深的鞠了个躬,“嫂子,老何,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当时听到七姑乱嚼舌根,听到我一向敬佩的老何竟然是那种人,就冲动了。这是我不对,我是来赔罪的。”
“事情都过去几年了,你现在才来赔罪?”盘元蓝也不是傻瓜,“你来晚了。”
何宁安说:“算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算你还能记得起我。”
安立自来熟的坐了下来,不客气的直接拿了一双筷子:“我前几年又进牢里去了,这几天才放出来。出来就听见你们家出事了。我是特意来赔罪,帮你们的。”
“你?”盘元蓝先是一喜,接着叹了口气:“你就一个人,哪里搞得过他们啊?”
何宁安一听安立的解释,也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了,我们还能支撑住,大不了不开这个店子了。不能把你拖进来。”
“老何!”安立把肉吞下,厚实的手掌拍了拍何宁安的手臂,“不会麻烦。我听说找你麻烦的是什么苟哥的,我跟在碧哥手下,碧哥早看那条老狗不爽了。所以我一出来,知道了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他立刻豪爽的借了不少人马给我。”
盘元蓝听着这话,跟天书似的,晕乎乎的说:“那你们人呢?还要在我店子里打架啊?”
“安立老弟,”何宁安也拍了拍安立的肩膀,“谢谢你的仗义,但是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你的儿子也差不多要上学了吧?你还天天这样混,弟媳和侄子怎么办?”
安立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瓶啤酒出来,“我也知道,只是我进过局子,没人要我啊!哎!老哥,要是早听你的就好咯!”
何清风一看这阵仗,突然灵光一闪:“不如让大个子来我们店子工作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安立嗨了一声,“我进过局子,你们店收了我,都没人敢来吃饭了。”
何宁安教训道:“小清风你乱说什么呢?”安立脸上的渴望渐渐变成了失落,又听何宁安说:“你要叫叔叔,什么大个子?”
看起来何宁安是喝醉了,何清风说:“嗯,那大个子叔叔在我们店子做事不好吗?上次有人闹事,那些店员一点用都没有,躲在厨房,就妈妈护着我呢。太危险了,要是来个人打人,我们就只能被打了。”
66.转机
听到这话,何宁安的酒也醒了不少。安立他是信得过的,而且安立又没有什么事情做。在店子里帮忙一来有闹事的人,安立可以搞定,二来也算是帮安立找个栖身之处了。
“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何宁安说:“只是我们的生意小,不知道安立这尊大佛容纳得下不。”
安立哈哈大笑:“我就是一个莽汉子,虽然我很承情,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们店子的生意。老何你的心意,兄弟承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么好的一个保镖,何清风可不想轻易放走,只不过安立和何宁安现在都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是好说话的时机。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第二天中午,条子a和b十二点准时到了望月楼。
盘元蓝给他们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然后何宁安跟他们在包间一起陪酒去了。
趁着他们吃得开心的时候,何宁安提出了一个月可以交一千块钱的管理费。
条子a和条子b猛的把筷子放下,条子a说:“怎么地?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五千块!一分都不能少!”
还好故意安排他们在二楼的一个小包间吃饭,没有影响到太多人。
何宁安递了两根烟过去:“这实在是经济不好,要有多的,我们当然更愿意给两位气宇不凡的老大了。”何宁安伸了伸手,意思是大概这个数。
条子a和条子b对视一眼,接过烟,对何宁安说的话很受用。可是条子a一脸为难的说:“也不是我们两兄弟为难你们。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说老板娘长得漂亮,我们老大对她上了心。要不然就每月五千,要不然就让老板娘去陪他。不然你们这店子......”
听到何宁安说多给钱的时候,条子a和b就后悔得不行,后悔什么?后悔他们把望月楼的老板娘的姿色夸得太过。
不然一千块钱其实已经达到了他们的最大底限。
虽然苟哥说的是要搞死望月楼,但是望月楼每个月能给五千,比其它店子给的都多了,就算没给五千,也绝对是五百块钱以上。这样一个下蛋的金鸡,怎么好听别人的一下子就搞死呢?所以他们就献计留着望月楼。结果看到望月楼的老板娘后,立刻就跟苟哥说的五千和老板娘,让他们二选一了。不然望月楼就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