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不会的,他多学习几遍也就会了,后来傅春江也渐渐接受了一个事实。在某种程度上,明哥儿确实是要比璇姐儿笨一点,反应慢一点,不过好在勤能补拙,终究还是能追上。
“娘亲,蓝胖子的好像又被咬了。”
璇姐儿在给蓝胖子的洗澡的时候,发现蓝胖子身上又有伤口了。
月牙一听,放在了手中的书本,忙走了过去,摸着正在洗澡的蓝胖子的头:“蓝胖子,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和他们玩,你偏不听,就要和他们玩,不要看他们比你个头小,其实你凶多了,你瞧最终吃亏的还是你。”
傅春江一回来,就看到他夫人和女儿正在教训一条猫。
“什么,蓝胖子又被咬了,怎么每次它都被咬,姓吴的家里养的猫也太厉害了吧,月牙你不要伤心,以后若是他家的猫胆敢咬我们家蓝胖子。”
月牙一听当即就乐了,她原本只当是傅春江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的傅春江还真的那么干了。
那日她半夜醒来,发现傅春江不在跟前,她就起身去寻傅春江,想着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里,走到院子才发现,傅春江手持一根竹竿,蓝胖子就在他身边乖巧的蹲在那里喵喵的叫着,瞧着很是得意,而傅春江不在干别的,竟然是在打猫。
“二爷,你在作甚?”
月牙喊了一声,傅春江这才收起竹竿,朝着蓝胖子招了招手。
“走,蓝胖子我们回去睡觉了吧,瞧见了吧,我帮你出气了。”
蓝胖子见傅春江喊他走,他喵喵冲着那些逃走的方向,十分嚣张且得意的喊叫了几声,随后大摇大摆的迈着猫步和傅春江两人回屋了,睡在它的小屋里面。
“老爷,你和那些猫计较什么,若是让吴尚书知晓了,怕是影响也不好,那猫好像是吴尚书爱妾养的。吴尚书对他的爱妾据说很是娇宠,若是闹起来,我怕……”
“他老牛吃嫩草,一把年纪了,还肖想人家十八岁的姑娘,一枝梨花压海棠,也不怕自己马上风。”
傅春江这张嘴巴是非常毒的,吐糟起别人来,那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月牙一听,忙捂住了他的嘴。
“什么马上风,老爷,你莫要他听了去,同朝为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今又是邻居,你也收敛点。”
月牙忙劝说起来。
傅春江将竹竿给收了起来,走到了月牙的身边,有些口渴,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就看了看月牙,说道:“月牙,我有说错了吗?他今年已经已经六十的人了,纳了人家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人家姑娘父母都不愿意的,谁知晓他用了什么阴损的手法了,那种人我就瞧不上他。也不知为何他要将宅子置办在我这里,等着那日有空,我重新置办一个宅子,与那种人住在一起,有失我的身份。”
月牙一听,作为女子,知晓傅春江能这般想,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其实她也瞧不上吴尚书,据说那小妾进门的时候,一直都是哭哭啼啼的,显然是被强要来的,这种事情也无人旁人也不敢去劝说什么。
“好了,月牙,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睡吧。”
傅春江说着就一把就将月牙给抱起来了,如今良宵苦短,如今美夜,岂能浪费。
第220章 各怀鬼胎
当然因傅春江出手打猫的事情, 也被吴尚书知晓。
第二天下朝的时候,吴尚书也就与傅春江说道了几句, 其中不乏对傅春江的暗讽,无外乎就是说傅春江自比畜生, 与畜生打斗之类的,反正说的很是直白了。吴尚书仗着自己在朝中资历高,又是尚书,在官位上面还压傅春江一头,就对他出言不逊,颇有倚老卖老的意思,对于傅春江这种后生很是看不上。
“畜生, 吴大人说话可是要注意一点, 小心说话闪了舌头。”
傅春江走到了吴尚书的面前,与他擦身而过。
“傅大人,当真是后生可畏,我瞧你年纪尚轻, 怕是不懂朝中的规则吧。在朝中为官, 可不是做文章,文章做得好,不见得就会做官,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傅春江听到了吴尚书的话,冷哼一声。
“是啊,怎么死的我确实不知晓,但我肯定知晓吴大人你怎么死的, 哼。”
傅春江这一句话,直接就将吴尚书噎个半死。因吴尚书如今上了年纪,最忌讳人说他老了,傅春江那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傅春江比他年轻,吴尚书就不明白了,为何傅春江处处的针对他。难道只是因为家里的猫吗?
显然不是,吴尚书做梦都不会想到,傅春江厌恶他,是因为他纳妾所致,傅春江就瞧不上他仗义欺人,梨花压海棠的做派,因而也不喜与他交往。
而吴尚书也曾经嘲笑过傅春江惧内,傅春江惧内在大夏那是出了名的,月牙也是大夏出了名的悍妇兼妒妇,有关于月牙的彪悍事迹早就传遍了大夏,人人都知晓如今大夏国子监祭酒夫人,是个相当强悍的女子。
吴尚书就瞧不上傅春江这种被妇人所制的行为,因而在私下嘲笑过他,自然也传闻到傅春江的耳中了,傅春江也瞧不惯他,两人在朝中互不对付。
加上吴尚书与公子歇亲近,傅春江就更是不喜他了。好在这两人在公务上面没有多少交集了,傅春江如今还负责赵果的课业,赵果如今在朝中的身份还没有定下来。很多人都猜测嘉佑帝会立赵果为太子了,可赵果已经入宫多日,嘉佑帝也没个表率,转眼一年就过去了,嘉佑帝的身子也出现了些许的问题。
当然有关于嘉佑帝的身体状况也只有他的专属太医知晓,这种事情其他寻常人不会知晓,从来都是对外隐瞒着的。
只是嘉佑帝早就下诏不会选妃也不会立后,他都下诏了朝中的大臣自然也就不好上书,很多人就开始猜测,嘉佑帝会过继谁的孩子,首先大家猜测的是公子武。
可公子武早就放话出来,他们一家只想要过祥和安静的生活,不参与宫中事务,这也是公子武这些年一直遵守的。公子武也没有多娶就娶了胡文琦一人,两人是神仙眷侣,夫唱妇随,伉俪情深,两人这些年到处游山玩水,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如今也是儿女双全,一家四口的日子过的很是安详。
胡文琦也是和公子武站在一起,不想将自己的孩子送入宫中,就想做个闲散王爷,多逍遥啊。
而公子武也是这么想的,比起嘉佑帝那般操劳,他整个闲散王爷倒是舒服的紧,朝中其他人也从未将公子武视为威胁,他胎中带疾,双腿都废了,没有争夺帝位的可能性,按照他的意愿,他的孩子也没有争夺帝位的野心。
至于其他皇子,唯有与嘉佑帝交好的公子歇,公子歇倒是还有一位小公子,刚刚出生没有多久。不过也有朝臣在议论,嘉佑帝很可能将帝位传给公子歇。
当然这些都是在议论,毕竟嘉佑帝正值壮年,如今谈这些都尚早。
嘉佑帝在南书房之中,他正在拟立太子诏书,叫来了徐能和严高等人。徐能听了之后,说是要立赵果为太子,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对于如今的徐能而言,谁当太子都是一样的,反正他马上就要从首辅之位退下来了,马上就要告老还乡,赵果当太子其实也是可以的。
若是在往常,傅春江自然也会去附和了,毕竟严高是他恩师,在很多人眼里,两个人是一派的。可这一次傅春江却装作没有看见,并没有去附和他的话。
而一旁的吴尚书因不快傅春江,见严高反对立赵果为太子,立马就说道:“严大人,你为何反对,下官就认为公子果是极好的,他是我们大夏皇室的血脉。我瞧着严大人如此反对,怕是有私心吧,谁人不知晓,严大人爱女情深啊。”
吴尚书如今也老了,这人一老很多事情也就不怕了,至于朝臣撕破脸的事情,在大夏朝堂之上也不少见,大打出手的也不少了。果然吴尚书这般一说来,严高的脸就一沉。
“吴秀夫,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偏私,是想让陛下离我外孙为太子了不成,你少血口喷人了。”严高也直接就开呛了,指着吴尚书的鼻子就开说。
吴尚书见严高如此,他也不认怂,当即就说道。
“谁人知晓,谁有私心谁知晓,下官就觉得公子果很是不错,立他为太子,也无可厚非。”
吴尚书直接白了严高一眼,而一旁的朝臣见这两人吵起来了,也纷纷的站队起来了,嘉佑帝就在一旁瞧着。有时候他觉得听着这些朝臣的议论也是很有意思。
其实当皇帝也很无聊的,每天的过的日子都差不多,很是枯燥无味,偶尔碰到这种吵作一团的事情,嘉佑帝觉得还挺开心的,嘉佑帝放眼扫了过去,发现傅春江始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倒是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一直以来,傅春江和严高两人都是一路上的,没道理这一次严高挑头了,他竟是没有发话,后来嘉佑帝想了想,想到如今傅春江也是赵果的老师,个中缘由也是有意思了。
“傅爱卿,你有何看法,朕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嘉佑帝一出声,南书房之中也就无人在说话了,都纷纷看向傅春江来,傅春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嘉佑帝,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一想到反正他已经决定。
“微臣觉得陛下的提议甚好,公子果很是刻苦,才思敏捷……”
傅春江忙将赵果给夸奖了一番,严高在听到傅春江这么一说话,忙多看了他几眼。严高想到了很多人会反对他,只是没想到他昔日的得意门生竟是也站在反对他的阵营。
严高此人不是一个大气的人,他平日里本就是一个十分吝啬小气之人,如今傅春江这般待他,他顿觉傅春江是一个白眼狼,他以前都是白帮了他。比起吴尚书他现在更恨的那个人就是傅春江了。
而嘉佑帝听了傅春江这么一说,又观察了一下严高的表情,顿觉非常的有趣。看来他们师徒两人怕是要决裂了。
“好了,既是如此的话,赵果便为太子吧,你们都回去吧。”
嘉佑帝早就想好的事情,岂会因为严高等人的一两句反对而改变。只是嘉佑帝没有意识到的是,公子歇等人,虽然是服他当皇帝,可不代表他们就服气赵果为太子。
赵果是废太子政的儿子,赵政是什么人,公子歇等人在宫里的时候都清楚的很,虽说如今赵政已经死了,可是让他的儿子当太子,公子歇肯定是不服的。
于是回来,自然也就与严素素说了一下,严素素这个人因是家中长女,到了王府,又是王府的主母,一直以来都是她拿主意,在很多事情上面,其实公子歇很是依赖她。
“王爷说的也是,你与陛下同为先帝之子,陛下成为帝王,你自是不必说什么,可是如今让一个小儿来当太子,为何他能当太子,你却不能?”严素素当即反问一句。
“素素你在说什么?我当太子,切莫让旁人听了去,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形同谋反,要被砍头的。”
公子歇胆子还小,做起事来也非常的束手束脚,很多时候严素素就瞧不上,比如现在,严素素只是白了他一眼,忙说道:“王爷,你为何不能当太子,你难道觉得你比赵果差吗?论身份地位,你乃是先帝与丽妃所出,丽妃娘娘出身也是高门大户,身份尊贵。而赵果算什么,他只是废太子政的儿子,你比他更有资格。至于其他,还需要去比吗?陛下当真糊涂,竟是选立赵果为太子,这焉能服众,反正我是不服。”
严素素说完就瞧了公子歇一眼。
公子歇听了严素素的话之后,也觉得严素素说的非常的有道理,只是他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无奈的来了一句:“可是谁让皇兄喜欢他呢?皇兄想要立他为太子,我又能怎么办?就算我反对,皇兄也不会听我的。”
“谁说没有办法,办法是人想的,若是赵果不见了,亦或者发生了其他的事情。玄武门事变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我大夏的“八王之乱”才发生多久啊。王爷,你要多想想。”
严素素就开始劝说其公子歇来,公子歇猛然抬头就迎上了严素素的眼神,她一直盯着公子歇看着。
“素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让我去谋反,这万万不可,这,这若是……”
公子歇一直在摆手,脑海里面虽然也闪过一丝念头来,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是胆子小了,认为那种事情是万万使不得。而一旁的严素素则是看了公子歇一眼。
“什么谋反,如今可有人说唐太宗谋反,自古成王败寇,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王爷,你若是觉得可以屈居与一个小儿之下的话,就当臣妾说的是胡话吧,莫要放在心里去罢了。只是若是赵果登基称帝了,你这闲散王爷能不能做成,还是一个问题了。你瞧陛下登基称帝了,那些不与他交好的王爷,都去了什么地方,都去了大夏最为苦寒之地,而且没有诏书永不能入京。他们如今的境遇,王爷想必比臣妾更为清楚吧。”
公子歇听了严肃的这么一分析,当即就想起了他其他的兄弟,他们的日子如今过的确实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糟糕,毕竟那些苦寒之地,远没有上京富饶,而且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美人了。有时候还会有战乱,要抵御外敌,若是抵御不利的话,还会被责罚,一想起那样的日子,公子歇就开始怕起来。
因为公子歇知晓严素素这话说的对,如今嘉佑帝还在的话,他这个闲散王爷能继续留在上京,不会被派到其他地方,可是他和公子武不一样。公子武那个皇帝当权都不会与他为难,他是一个残废,而且一直都是与世无争,不似他。
“素素,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去那种地方,上京实在是太好了,赵果若是当上了皇帝,到时候定然不会让我留京,我该怎么办才好?”公子歇根本就拿不出主意来,这个时候他只得求助严素素。严素素瞧了他一眼,忙走到他的跟前。
“王爷,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这也是为了自己而已。嘉佑帝正值壮年,却在此时立太子,你不觉得蹊跷吗?”
严素素此人很是聪明,她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开蒙乃是严高亲自开蒙,也教习了她不少诗书,为人也颇有才情,而且还知晓韬光养晦,为人也非常的低调,很多人都认为严素素只是一个妒妇,却不知晓她也是有满腔的报复。
“素素,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公子歇一时间脑子也转不过来弯来,当然就继续询问其严素素来。
“陛下怕是当真有什么隐疾了,不然他岂不会不纳妃。这妇人之好,王爷你比臣妾更清楚不过了。而且近来几日,臣妾听闻陛下时常召见韩太医,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严素素在宫里安插了眼线,其实那些眼线早年都是丽妃的人,丽妃如今已经出宫了,那些人倒是还在,丽妃早就看出来,那就是公子歇此人能力一般,很多时候都需要仰仗与严素素,因而将眼线一事就交给了严素素,让她帮着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