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叶逐月
时间:2018-05-05 11:59:45

  明珠皇后早就看出赵湛对赵琳有情,她打心底里是反对的,赵琳是她的养女,赵湛是大夏的太子爷,而且赵琳的性子,明珠皇后最是清楚,两个人不合适,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是却苦了她的湛儿,此时她已经不在是大夏的皇后,自是一个寻常的母亲,她轻轻的抚摸着赵湛的发了,“湛儿,你啊,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我还是你父皇?”
  明珠皇后一想到元德帝周旋于女子之间,将各种嫔妃都安抚的服服帖帖的,根本就是不留心的,即便对她到底有几分真爱,她也瞧不出来真假。而她也早就看透了这世间情爱,若是她真的是那种爱吃味的小女子,在这后宫之中,那是万般活不下来的。
  就算是普通民间,感情这种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盲婚哑嫁的,可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哪里有什么情情爱爱。偏偏她生养了一个情种的儿子。
  “母后,儿臣让你失望了。”
  赵湛将头放在明珠皇后的膝盖上。
  “湛儿,你如今已经是大夏的太子爷,你这个位置还有很多人盯着呢。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世人看在眼里。今日你就不要出门了,等到晚点我命孙嬷嬷寻人给将发染黑,这件事情越少人知晓越好。”
  做太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当初承光帝在位的时候,当时的太子显经常因为小事被弹劾,而刚刚被废黜的太子政也曾经被弹劾过。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面,不仅仅对太子的德行操守有要求,就连的容貌仪态也有要求。赵湛这一夜白头的事情,绝不是一件好事情。
  “母后,那琳姐姐……”
  “你琳姐姐已经出嫁,已经有自己的驸马爷。难不成你还想你湛哥哥学承光帝那般,夺人妻吗?”明珠皇后脸色一沉,发出低吼之声,赵琳一下子就沉默了。
  大夏承光帝此人好道教,喜美色,好男女双修之道。承光帝执政期间,论政绩那自然没的说,他不是不务正业的皇帝,相反他是一个相当有政治远见的皇帝,在他执政期间,大夏得到空前的繁盛,后人称之为“承光之治”。当然没有人是完美的,承光帝的黑料也很多,其中最为人所不耻的,就是他抢了自己儿子的媳妇,就是后来陪葬四妃之一,最为得宠的万贵妃。
  万贵妃本事承光帝第七子—宁王的妃子的。据说承光帝在一次家宴见到之后,就对她朝思暮想,后来也不知寻了什么理由,就将万氏给弄到宫里,美其名曰让其陪伴修道。
  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毕竟那人是承光帝,宁王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王妃被夺,而万氏很是得宠,承光帝对她非常的上心。
  但是承光帝因这种行为,被史官所不耻,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承光帝是一个很任性的皇帝,很多事情都随着他的性子来,只要是他想要什么,他就干什么。不管朝臣如何,史官如何去写,他都不在乎。他自称方外之人,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活的极其的潇洒。
  他这种行为在大夏主流社会还是不被接受的,后来承光帝和万贵妃都过世了,诟病他的就多了。而赵湛如今还只是一个太子,在这件事情上面自然不能出现丝毫的偏差。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湛哥哥如此痛苦。若是他能和琳姐姐在一起的话,怕不会如此吧。”
  “时间那么那多若是,你湛哥哥和琳姐姐已经不可能,雅儿这件事情你休得再提。”明珠皇后训斥完赵雅,就低下头来,对着赵湛说:“湛儿,你是太子,你知道你肩上的重担,意气用事本不该是一个帝皇该有的,有些事情该忘就忘了。”
  明珠皇后说完就起身。
  “儿臣谨记教诲。”
  赵湛目送明珠皇后离去。
  “你们仔细听着,今日东宫的事情,谁也不准吐露半分,若是让本宫知晓,是谁走路风声,仔细你们的脑袋。”
  “诺!”
  明珠皇后将长袖一甩,往坤宁宫赶去,果然她回到坤宁宫,元德帝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湛儿还好吧。”
  “陛下,湛儿不好,很不好。臣妾觉得湛儿不适合当太子,他太感情用事了,他竟是一夜白头。他这样的人岂能当大夏的天子?”明珠皇后说完,就坐到了元德帝的身边。
  元德帝原本还有很多话要问明珠皇后,在听到元德帝这般说赵湛的时候,“婠婠,你不能对湛儿要求如此之高。他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大夏的太子。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难道他是大夏太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情吗?男儿年轻时,难免伤情。琳儿又和他青梅竹马,他需要时间成长。湛儿素来重感情,这你也知晓。”
  明珠皇后听了之后,忙弄帕子擦拭眼角:“陛下,臣妾是瞧着心疼,你瞧臣妾与陛下还未白头呢,湛儿竟是一夜白头,你说他得愁成什么样子。”
  元德帝用手将明珠皇后搂在怀里:“这对他也是好事情,湛儿这人就是重情义。对待兄弟也是如此,这不是一件坏事情。婠婠,这是一件好事情。帝王岂能无情,湛儿还年轻,还需要时间,你也莫要哭了,这种事情谁人也帮不了他,只能看他自己。”
  随后,元德帝和明珠皇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宽慰了许久明珠皇后,在坤宁宫用了晚膳之后,就准备去南书房批阅奏章,走到半道上。
  “李福顺,去占星楼吧,朕有话要问大司命!”
  “诺!”
  ——
  丁全英就坐在那里,他觉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傅春海的痨病都病了好多年,就算他当时不曾认识傅春江,也知晓傅春海这个人,毕竟痨病这种病在大甲塘村是不常见的。
  而傅春江的为人丁全英从不怀疑,上京府尹将人带上来,就例行公事的询问了一遍。傅春江和月牙两个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这两人自然也不会承认。
  “我说张大人,你不是说有人提告吗?那人到底是谁?也是时候出现了吧?”
  丁全英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问的都是些废话。
  “那人来了。驸马爷你瞧。”
  张大人对待丁全英那自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丁全英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这女子瞧着面容姣好,也没有见过,这人是谁啊。
  张大人却认识此人,之前和傅春江是有过恩怨的,没想到这女子还真的是执着啊,上次都吃过亏的,如今又卷土重来。
  “李嫣如?”
  傅春江一看到她,就一阵冷笑,这女人还真的是厉害,她怎么就这般缠着自己呢。
  “民女李嫣如拜见府尹大人。”
  李嫣如如今看都不看傅春江,她现在了不得了,抱上了粗大腿,而且还是小阁老崔浩,自然是瞧不上傅春江这个小小的修撰,今日她若是能帮助崔浩将傅春江给扳倒。崔浩肯定会心生欢喜,到时候她必将被抬进门,当个贵妾。
  “李嫣如?”
  丁全英一听,就看向了傅春江,两人眼神一碰,傅春江朝着他一点头,丁全英料想他猜的一点都没有错。李嫣如怕就是传说中的李家三小姐,以前傅春江和他说过的,特别的厚颜无耻,如今竟还是来的。当初是她不愿意嫁的,让月牙替嫁来到了傅家,后来出尔反尔还要倒贴着嫁给傅春江,如今又出来搞事情。
  “你可有证据?你控告傅春江和李月牙两人谋杀傅春海,可有人证,物证?”
  “有,我有物证,也有人证。”
  李嫣如显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从袖口处拿出一个东西。张大人就命其他人将此物呈了上来,张大人看了之后,自然也让丁全英看了一下。
  丁全英一看,这好似是一个药方,其实他对药理并不熟悉,只是大致认识上面的药材,都是很常见的药材,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药方而已,有何不妥?”
  丁全英不懂自然就问了。
  “这位大人,你就不知晓了,这是一个治疗痨病的药方,上面都是治疗痨病的药材,药方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月牙在煎药的时候,多放了一味药材。这位药材在平日里人吃了也没什么,可是偏偏在这痨病的方子里面加上了这味药材,药物相克,非但没有治病的功效,还能引起慢性中毒。”
  李嫣如顿了顿,扫了一眼月牙和傅春江,继续说道:“这位药材叫做鹧鸪菜,与这痨病方子的药材相冲突。今日我还请来了,当初月牙去抓药的那家药材店的老板苏掌柜。张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寻大夫问问,苏掌柜就在外面。”
  “没有,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加药。”
  月牙忙摇着头,看着傅春江,傅春江点了点头:“月牙没事,不要怕。”
  傅春江很是沉稳,他知晓这一次怕是有人要存心弄他了,他到底又得罪了谁?傅春江觉得他自从来到上京,诸事不顺啊。他还带着任务来的呢,这样下去影响进程呢。
  “传苏掌柜!”
  月牙是见过苏掌柜的,以前她确实在他的药材店给傅春江抓过药,可是她都是按照方子上面抓的呢。
  “苏掌柜,李月牙是不是在你的药材店里面抓过药,都抓过那些药,你从实招来?”
  “回大老爷,确实是抓过药,那方子上面的药材都是从我这里抓过,额外的月牙还抓过鹧鸪菜和红花。”
  “红花?”
  张大人为之一愣,其他的药材他也不说,可是这一味红花他却是知晓,红花乃是女子用来打胎的药。
  “是的,月牙当时说,他们村有人怀孕了,家里的孩子太多了,不想要了,命她带一味红花回去。小的也没有多想,在这乡下本就是寻常的事情了,也就给她拿了。小的不知道竟是她自己在用,小的也是被蒙蔽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小的确然不知,小的也不是帮凶。”
  傅春江原本觉得这一次李嫣如的智商提高的,没想到的她的智商还是那种水平,太过于蠢笨了,这种人对付起来,都没有快感。月牙怀孕?这是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你少血口喷人,张大人他血口喷人,我从未抓过鹧鸪菜和红花两味药材。苏掌柜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诬我清白!”
  苏掌柜根本就不看月牙,而是振振有词的说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府尹大人可以去查证!”
 
 
第93章 完璧之身
  月牙看着苏掌柜说的话, 气的牙痒痒的,这人怎么能这般信口雌黄呢。月牙以前还觉得苏掌柜的人还不错, 以前家里没钱, 赊欠药钱都可以的, 怎么今日却是这副嘴脸。
  丁全英注意了傅春江一眼,傅春江微眯着眼睛, 站在那里,一脸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嫣如和苏掌柜两人。
  “还有其他证据吗?该不会只有这些吧。”
  傅春江觉得李嫣如这一次既然敢来,肯定是留了后手,也许后面还有高人帮忙, 一并问着清楚, 等到他们大招全部都放出来,他再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嫣如稍愣了一会儿,十分奇怪的看向傅春江,比起月牙来,傅春江看起来一点都不怕, 十分的淡定。李嫣如转念一想, 立马就想到了,那肯定是傅春江觉得这个事情都和月牙有关系,与他无关,这一次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扳倒傅春江, 而不是月牙。只要傅春江倒了, 月牙不成气候。
  “我觉得傅修撰你应该好生思考一下, 月牙当初肚子里面的孽种到底是谁的?你大哥都病成那样的, 人道不行吧,这孩子怕就是你的吧。”李嫣如如今已经经历过人事了,而且就想将傅春江给弄趴下,这些话本不应该从她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她也不去忌讳那些,全部都说出来了。
  “李嫣如,你这人有没有脑子?月牙到我家才几岁,方才十二岁,月牙那个时候就能生子?”
  傅春江故意这么说的。
  “那不一定,十二岁生子的也不是没有,傅修撰怎么你想用这个做借口吗?”
  傅春江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了,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月牙是我嫂子,嫁的是我大哥。那我就要问了,你们可有府衙入籍证明,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月牙是我嫂子,难不成你们还问过我哥哥吗?”
  张大人猛然之间就想起来了,上次傅春江和月牙以及李嫣如三人好像就因为月牙是不是傅春江嫂子的事情闹了一通,当时月牙还是奴籍,这奴籍的人若是嫁给了良民,于情于理那奴籍也是取消了。而且张大人还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傅春江和月牙两个人的婚书是他披的,这若是真的如李嫣如说的那样,这不是说明他也犯傻了嘛。
  张大人想了想,决定留一个心眼。
  “苏掌柜,你说,月牙是不是嫁给了傅春海,不是傅春江。傅春江还她嫂子,你可记得了?”
  苏掌柜是李嫣如派来的帮手,立马就附和道:“是的,月牙是嫁给的是傅家大郎,不是二郎。只是当时傅家大郎身子骨不好,不能去迎亲,去的是傅修撰。傅修撰也喊过她嫂子,小的亲耳听见的。”
  傅春江冷笑了一声:“你也说了,是我去迎的亲,也是我拜的堂。月牙和我大哥也没有入籍。就连方才李嫣如也承认了,月牙和我大哥不可能有夫妻之实,那我问你,月牙算我哪门子嫂子。你倒是与我说说呢?”
  傅春江这么一反问,李嫣如和苏掌柜两人就有点慌神了,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喊月牙嫂子,这可是很多人都听见的,若她不是你嫂子,你喊她嫂子作甚?”
  苏掌柜还不认怂呢,直接呛声。
  “苏掌柜,想必也是过来人,这夫妻之间闺房之乐,喊什么不都是正常。我以前还听到苏掌柜喊你家娘子为三妹呢?难不成你家娘子当真是苏掌柜的三妹不成。夫妻闺房爱称,苏掌柜也拿来说道。不过说来这到也是我的错,这种事情本应该在闺房之中说,我与夫人鹣鲽情深,有时候难免情难自已,这不就喊出口,让诸位见笑了。”
  “狡辩,狡辩,你简直就是在狡辩。你岂能……”
  苏掌柜根本就辩不过傅春江,傅春江真的是巧舌如簧。
  李嫣如见这个形势不好,忙转移话题道:“傅春江,什么话都让你自己说了,月牙是不是你嫂子,到绩溪大甲塘村,一问便知晓。即便月牙不是你嫂子,她毒害你大哥那是事实。这总不能狡辩了吧。”
  “这要看苏掌柜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了,这若是苏掌柜说的是假话,那可就是做伪证了,苏掌柜牛可知晓在我大夏做伪证可是有罪的,要被痛打二十大板的,到时候你的屁股可就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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