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只只不醉
时间:2018-05-08 19:24:01

  “我……”沈秀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是真的对他又爱又怕,心里是真的爱他这个人,却也因为他的身份陡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产生了敬畏之心,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不受她的控制,她如今看到他就紧张腿软想跪。
  “秀英,你听我说……”韩岳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沈秀英的肩膀瑟缩了一下,他只好站在原地不再上前,免得再吓到她。
  “姑父。”韩岳一低头,正好看到沈静瑶在对他眨眼睛,小姑娘鬼灵精得很,挤眉弄眼的,无声地跟他道:好好哄哄我姑姑,她最心软了。
  好,我会好好哄她的。韩岳对沈静瑶也扯了扯嘴角,两个人无声交流。
  沈静瑶立马就捂住肚子叫起来:“哎哟,我肚子有点儿痛,我出去一下。”放开沈秀英的手就抱着肚子飞快地跑了出去,让沈秀英想拦都拦不住。
  屋子里这一下子就只剩下韩岳和沈秀英两个人了。
  沈秀英站在桌边,手指紧张地扯着衣角,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韩岳,光是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韩岳身上的强大气势,强大得她大气都不敢喘,口水都不敢咽得太大声。
  韩岳看她这样就想叹气,之前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不是挺好的么,对着他都能有说有笑的,昨晚上两个人还那么旖旎缱绻,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了?
  虽然韩岳能够理解沈秀英的出生环境造就了她骨子里的卑微怯懦,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她这样对着他,像以前那样对他就很好,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她也可以直接指出来,骂他两句也没关系,他都能接受。唯一不能忍受地是她把他当成外人,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就要跟他生分。
  韩岳走上前去,伸手要拉沈秀英的手,沈秀英瑟缩了一下,想躲开,但最终还是让韩岳拉住了。
  他对她道:“秀英,你是我的妻子,现在是,以后也是,不会因为我身份发生了变化就改变,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
  “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沈秀英刚一开口,就被韩岳用手指按住了唇瓣,他的双眸深情地凝视着她道:“你不要说什么配不上我的话,在我的眼中,你没有配不上,只要有我在,其他人的想法你根本无须在意。你想想当初,那日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可能就死了,我们的认识就没有这些身份的障碍,我娶你是出自真心无关其他,只因为那个人是你,我也只想娶你,你就是我认定的妻子,也是唯一的一个。”
  “岳大哥……”沈秀英哭了,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奔流出来。
  自从沈旺死了之后,她不得不担负起这个家的重担,之前的那些坚强,只是因为没有了依靠,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故作坚强勇敢死命撑着而已,至于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
  后来意外遇到韩岳,有了韩岳的帮助,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钱媒婆来找她麻烦,韩岳说要娶她,她都因为韩岳失忆,身份不确定的原因犹豫了好久,是韩岳的真心打动了她,她才答应嫁给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韩岳的身份这么不简单,她确实被他真实的身份吓了一大跳,令她内心忐忑万分,出身的巨大差距让她感到无限卑微,不敢面对韩岳,害怕韩岳。
  而韩岳说的话却让她感动,就像太阳温暖着她慌乱的心。
  “秀英。”韩岳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拥入怀中,将她紧紧抱住,一手上下轻柔地抚着她的背,一边安抚她道:“我之前说的话永远都有效。”
  他说的什么话?
  他说会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
  沈秀英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韩岳的腰,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忍不住哭得一塌糊涂,她太贪念这个温暖的怀抱了,这个怀抱让她觉得安全,韩岳是她现今唯一的依靠了,她舍不得放开,只得用力抓牢。
  “岳大哥……我只能依靠你了,我舍不得你。”沈秀英哭了许久,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哭得都打嗝了,最终才艰难地说出了韩岳想听的话。
  韩岳大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沈秀英想不通钻牛角尖,当然他对此也是想了应对的方法的,如果沈秀英要因此跟他分开,他少不得是要对她耍无赖连哄带骗不放手的,幸好她相信他,舍不得他,他何尝又舍得她?
  “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韩岳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动作很轻柔,生怕把她擦坏了似的。
  沈秀英被他这么温柔地对待,眼泪反而流得更凶了,女人的眼泪就是这样,为情而流,为欢喜而流,可以为了很多原因流泪,如果不哄她,或许哭一哭,把当时那个劲儿哭过去了,自己也就好了,但是如果有人哄一哄她,反而可能忍不住,眼泪就会流得越发的肆意了,沈秀英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
  “秀英别哭了。”韩岳想把沈秀英哄好,哪晓得越哄她的眼泪就越多,搞得他的心都乱了。他之前也没有哄过女人,也没有女人需要他去哄,对此完全没有经验,真正是手忙脚乱。
  “唔……”沈秀英还在哭泣,韩岳也没办法了,干脆直接亲下去,亲了亲沈秀英流泪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最后亲她的双唇,唇瓣红润润的,特别香甜,亲上去就舍不得放开了。
  这一招倒是有效,他亲得太突然了,沈秀英完全没有准备,等他一亲下来,直接把沈秀英的眼泪给吓回去了。
  如此也好了,总算让沈秀英不再哭了,也正合了韩岳的心意,直接捧着沈秀英吻了个畅快,直把沈秀英吻得头晕眼花手脚无力最后缩在他怀里,被他密密实实地抱着,心才跟着放下来。
  一整天,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到了夜里,洗漱好上床歇息,韩岳更是缠她缠得厉害,两个人在床上好一场妖精打架,最后做到沈秀英都晕过去了。
  等到停歇下来,韩岳搂着沈秀英在怀里,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暗自懊悔自己做得太过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谁叫她身上那么香了,那么甜,一碰就舍不得放开。而且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目的的。
  这么做的后果也很严重,沈秀英第二日腰酸背痛完全起不来床,其实她身体原本也没有这么娇弱,完全是韩岳要得太狠的缘故,韩岳少不得要小意殷勤地伺候她,给她赔礼道歉。
  “对不起,下回我轻点儿。”韩岳一边给她揉着腰一边道。
  沈秀英浑身上下又酸又痛,低低地求道:“能不能歇两日?”
  韩岳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不过这说的两日,最后却变成了好几日,因为沈秀英的月事来了,韩岳不想停也得停。
  韩岳一脸郁郁地憋了两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韩煜带着神医张仲之到了。
  “父亲,孩儿来迟了。”韩煜刚一下马就奔至韩岳面前行礼告罪,他在得知韩岳失踪之后,当日就想从西北赶回来,无奈当时他有任务在身,实在是走不开。为了能提前赶回来,原本计划要花一个月才能完成的任务,他二十多天就办好了。剩下后续的事宜也没来得及处理,只交待给下面的人去办。当夜就骑马往回赶,这一路他也没顾得停歇,足足跑死了三匹马。
  韩岳打量着眼前的韩煜,剑眉星目、身姿挺拨,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却已经有他眉眼高了,相信再过几年只怕会超过他,韩煜小小年纪,行事作风却显得比同龄人成熟老练,谨慎稳重,让人一看就颇为满意。
  韩岳从林默那儿也听说了一些有关韩煜的事情,韩煜是他收养的义子,从小就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还不顾老夫人王氏的反对让韩煜上了韩家的家谱,是他真心培养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如今韩煜已经能够独挡一面,比起他当年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好孩子,辛苦你了。”韩岳伸手拍拍他的肩头。
  “不辛苦。”韩煜毫不在意一路赶回来的艰辛,只关心起韩岳的伤势,“父亲,我把张神医带来了,先让他给你检查一下吧。”说着连忙把旁边候着的张神医拉了过来。
  随后几人进了屋,张仲之给韩煜做检查,最后确定他的失忆是因为头部受伤,脑袋里面有血块所致。
  “这要如何医治?”韩岳皱着眉头问,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此前家里人没找来还好,他还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如今人都找来了,他势必是要回侯府的。而且林默又跟他说了许多的事情,他没有记忆处理起事情来完全束手束脚,还是应该赶快恢复记忆才行。
  张仲之道:“我先给你扎针,再配上汤药等方法试一试。”
  “行,就照你说的办吧。”韩岳点头道。
  张仲之出去做准备,韩岳又把沈秀英和沈静瑶叫来跟韩煜见了一面。
  韩岳指着韩煜对沈秀英道:“这是我儿子,我收养的义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跟亲生儿子一样。”又转头对韩煜道:“这是你母亲。”
  沈秀英听到韩岳说韩煜是他儿子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这么大个儿子,比她小不了多少!再听他说是义子,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又听到韩岳让韩煜叫她母亲,她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脸上浮起一层薄红,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韩煜什么场面没见过,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母亲,面不改色地上前行礼,“母亲。”
  “大,大公子。”沈秀英羞涩地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韩岳又跟韩煜介绍沈静瑶,“这是你表妹。”
  这一刻沈静瑶满心欢喜,想起上一世的许多事情,像以前那样冲韩煜甜甜一笑,“哥哥。”
  韩煜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长得很可爱,大大的圆圆的眼睛里闪耀着欢喜的光芒,笑容满脸,露出嘴角边可爱的小梨涡,倒是挺招人喜欢。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再没有多的话了,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她。
  满怀喜悦的沈静瑶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哥哥不记得她了……
 
 
第15章 
  接下来的几日,张仲之就开始按照医疗方案给韩岳开始医治,每日扎针半个时辰,再配上各种汤药,到得第五日上头,韩岳的脑子里又开始出现许多的影像,而且比上一次出现的影像更多更清晰,他甚至能够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后来继续医治,等到半个月的时候,韩岳夜里连续做了好几晚的梦,而且那些梦都是接连不断的,都是他以前经历过的事,全都是他的记忆。
  如此一来,他的记忆总算是恢复了大半。
  林默得知此事后,再次劝说他道:“侯爷,你出来得太久了,该回去了,京里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你回去处理。”
  韩岳略微思索了一下,起身走到窗边,正好看到沈秀英和沈静瑶在院子里晾衣服,目光瞬间温柔了许多,嘴角边浮现出一抹笑来。
  等着答复的林默在旁边站了许久,心里越冷越心凉,看样子侯爷是又要继续推迟回去的日子了。
  哎,美色惑人啊!
  新夫人的家在这里,生活平静,乡民淳朴,没有纷争和尔虞我诈,连他都觉得这里适合隐居,侯爷舍不得让新夫人忍受离乡之苦,想陪新夫人多呆几日,他理解!
  林默这么想着,就觉得回侯府的日子无望了。却忽然听到韩岳道:“三日之后,启程回京。”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韩岳做很多的事情。比如收拾想打沈秀英主意的黄员外。
  要收拾一个小小的黄员外,跟捏死一只蚂蚱一样容易,根本用不着韩岳亲自动手,只需要交代下去,下面的人自会办好。
  林默此前就已经把黄员外里里外外调查清楚了,他跟鹰嘴镇的县令有勾结,背地里干了不少贪赃枉法的事,各种账册、证据都通通拿到手了,隔天就交到了巡抚的手里。
  这边的巡抚跟韩岳有一些交情,林默带着韩岳的信物找上他,把黄员外和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交上去,巡抚当日就派人去把黄员外和县令抓起来了,还查封了黄员外和县令的家。至于他们的结果会怎么样韩岳倒是没再过问,总之有那些证据在,以他和巡抚的关系,绝对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临回去的前一日,聚源坊当铺的掌柜拿着玉佩找了过来,陪着笑脸跟沈秀英道:“夫人,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这是侯爷给夫人的玉佩,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见谅。今日我把玉佩带了过来,还请夫人收回去,典当的字据也在这儿,请你过目。”
  沈秀英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玉佩,确实是韩岳当初给她的那块,只是那个字据就让她头疼了,她根本不识字,哪能分辨出是不是她当初典当的那张字据,只是看掌柜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额头上都渗出汗水来了,想来也不敢拿假的字据来糊弄她。
  不过玉佩是韩岳的,沈秀英下意识地看向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着举棋不定的光芒,乞求韩岳能帮她拿主意。
  韩岳朝她点点头,“玉佩我已经给你了,你做主就好,掌柜既然把玉佩拿来了,你收下就是了。”
  有了韩岳这句话,沈秀英也就放心了,她那日把玉佩拿去典当的时候就万分舍不得,现在玉佩拿回来了,她高兴得很,“那我就把玉佩收下了。”
  听到这话,掌柜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当初夫人拿着玉佩到当铺来典当,他只看玉佩精致,价值不菲,就想捡个大便宜,哪里会把这个玉佩往侯爷身上想啊!
  这事情一出,他差点儿没被吓死,连忙就把玉佩和字据送过来。还好夫人是个好说话的,答应把玉佩和字据收了回去,不然他这个掌柜只怕也不用当了。
  韩岳看了掌柜的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掌柜也反应快,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告退离开了。
  沈秀英摸了摸玉佩,递到韩岳面前,“给你。”
  韩岳瞟了一眼,道:“已经给你了,你自己处置就好。”
  沈秀英偏头看他道:“我觉得还是你戴起来好看,我留着也没多大用处啊。”
  “你啊。”就是这么心思简单,韩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道:“那你给我戴起来吧。”
  她说玉佩他戴起来好看,他也乐意让她高兴,至于这块玉佩收回来了,下回再送她一块新的好了。
  夜里躺在床上,沈秀英窝在韩岳怀里,秀眉微蹙道:“明日就要回京了。”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三日的时间眨眼就到了,从韩岳跟她说要回京开始,她就一直在担心,从自己熟悉的地方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也都是陌生的人,她紧张害怕,内心忐忑不安,担心跟韩岳的家人相处不好,无法适应侯府的生活,处理不好周围的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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