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只只不醉
时间:2018-05-08 19:24:01

  “二太太,你怎么可以这样翻脸无情,是你叫我做的啊,都是你安排的,咳咳咳……”石榴就撑着最后一口气了,下半身血肉模糊,痛得早就没有了知觉,在激动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后,激烈地咳嗽起来,血沫星子从她的口中喷出来,就喷到二太太吴氏的脚边。
  “要死啊!”二太太吴氏尖叫一声,慌忙把脚收了回去,躲开石榴口中喷出的唾沫星子。
  石榴趴在地上,突然桀桀怪笑起来,对着二太太吴氏道:“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一定不会好死,哈哈哈哈……”
  “把她拖下去拖下去!”石榴的笑声在前厅里显得十分突兀刺耳,听得二太太吴氏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叫喊着让侍卫把石榴拖下去。
  在场的人把二太太吴氏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她的表现和作为分明就是心虚,除了傻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再否认都没有用,她和石榴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一目了然。
  “二叔,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韩煜目光凌厉地逼视着韩屹,强大的气势外露,要韩屹为此事拿出个处理的章程来。
  韩屹突地一下被韩煜问道,心里也有些着慌,做错事的是他的妻子,现在韩煜逼着他说出个处理法子来,真是难为他了,一张老脸尴尬得不行,脸上肌肉抽了抽,呐呐了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
  二太太吴氏又哪里肯认了这件事,立马跳起来道:“姓韩的,我可是你长辈,光凭一个丫鬟的胡言乱语你就处理我,没门儿!”
  韩煜才不理会她的叫嚣,只对二老爷韩屹道:“如果二叔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就按照当年侯爷定下的规矩办。”
  “你敢!”二太太吴氏尖利地叫声划破前厅的屋顶。
  韩煜一脸面无表情,命令道:“来人,把二太太带下去禁足,没有允许不准出房门半步。”
  以照忠勇侯府的规矩,让二太太吴氏禁足已经是很轻很轻的处罚了。
  “韩煜!”二太太吴氏咬牙切齿地喊道,瞪向韩煜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恨,面部肌肉扭曲,状似要扑上去找韩煜拼命。
  只是二太太吴氏的盘算没有成功,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下人拦住了,几个粗使婆子飞快地架住了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拖。
  “放开我娘……”韩炜急道,想要冲上前去帮忙,却被旁边的二老爷韩屹拉住了,韩炜回头看他,只见韩屹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来,不要越帮越忙。
  “放开我,放开我!滚,滚开!”二太太吴氏挣扎尖叫呵斥,但完全是徒劳无功,粗使婆子手上力气大,轻而易举地架起她往外走,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二太太,奴婢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免得奴婢不小心伤了你。”粗使婆子道。
  二太太吴氏也是管过家的,知道侯府里执行家法的粗使婆子都是下手狠辣的,收拾起人来,哪怕是个壮小伙也受不住,挣扎叫骂根本无济于事,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最后,二太太吴氏一下子就泄了气,粗使婆子拖着她就出去了,以后她就只能被关起来,要想再出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处理了二太太吴氏,厅里众人脸上都不是很好看,气氛比先前更加压抑了。
  韩煜摆摆手,让侍卫把石榴了拖下去,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一道血印,下人很快就进来打扫干净了。
  三老爷韩崧缓缓起身,“我屋里还有事,先走了。”
  韩煜朝他点了点头,“三叔慢走。”
  三老爷韩崧看了他一眼,没作声,起身出去了。
  待三老爷韩崧一走,韩炜也扶着二老爷韩屹从椅子上起身,似乎二太太吴氏的事情让韩屹受了些刺激,起身的动作很慢,显得有些迟缓,“我们也走了。”
  韩炜一直盯着韩煜不转眼,临走之时还回头对韩煜说了一句,“你最好永远都能这么霸道嚣张!”
  四目相对,韩煜朝他挑了挑眉,一副随时恭候的架势。
  一口恶气憋在韩炜的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又不得不忍,转过身扶着韩屹走了。
  “煜哥。”沈静瑶担忧地叫了韩煜一声,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在处理二太太吴氏的整个过程中,她都安静的坐在一旁,这是韩煜交代她的,让她把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不要她费心。韩煜主动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承担了一切,让二房的人恨也只恨他一人。
  对上沈静瑶关切的目光,韩煜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不似处理二太太吴氏之事时那么凌厉和严肃了。
  “别担心,没事的。”尽管韩炜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别有深意,不过韩煜也没把他当成真正的对手,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中。
  “二公子走的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静瑶紧张地道。
  “管他什么意思,左不过他娘被禁足,他心里不爽快,说句威胁人的狠话而已。”韩煜轻描淡写地道,不想让沈静瑶担心,脸上露了笑容,哄着她道:“我们也回去吧。”
  不想说就转移话题?沈静瑶偏头看他,“回去哪儿啊?”
  “你说了?”韩煜故意不回答,等着她说。
  沈静瑶笑着摇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
  轻易的就把他的话坏回来了。韩煜低头凑到沈静瑶的耳边,“回去锦墨居。”
  “才不要。”沈静瑶转身就要跑,“我回去信义轩。”
  “看你往哪儿跑?”韩煜轻笑着去捉她,伸手搂住她的腰不放,“锦墨居离这儿近。”
  “信义轩也不远。”沈静瑶回嘴。
  韩煜眼眸微眯,危险地盯着她,“是不是?”
  沈静瑶咯咯笑起来,一点儿也不怕他,抬起下巴道:“我就回去信义轩,那边离不得人。”
  韩煜叹气,心里舍不得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我送你回去信义轩。”
  这么说的,韩煜也是这么做的,亲自把沈静瑶送回信义轩,看她进了正屋,与吴嬷嬷一起去看沈秀英了,他才转身回去锦墨居。
  锦墨居还跟往常一样,就是少了一些韩煜平日惯常用的东西罢了,每日里都有下人来打扫,一切照旧。
  韩煜洗漱完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眼瞅着就快到年末了,事情却是一波接一波太平不了,如今也不知韩岳和三皇子到底如何了?但愿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接下来两日,侯府里除了气氛浓重一些外,倒还算平静。韩煜还是每日进宫,早出晚归。沈静瑶依旧每日陪着沈秀英,再帮着沈秀英处理侯府的事务,沈秀英心情低落,除了多多和福满在身边的时候好一些,大多数时间都是靠坐在床头发呆。
  沈静瑶看得也是秋心不已。除了陪她多说些话宽慰她也别无他法,就盼着韩岳能够活着回来。
  “江南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沈静瑶用此话劝慰沈秀英。但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只是越发沉默了。
  如此又过了三日,这天夜里,在福鹤堂伺候老夫人王氏的守夜婆子坐在床边的绣凳上,得意看着床上的老夫人王氏,嘲讽道:“你这些日子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吧,你最得意的大儿子韩岳为了救三皇子掉进江里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估计尸身都被鱼虾王八啃光了,你大儿子先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老不死的东西,活着也是害人,死了才好……”
 
 
第170章 
  “啊, 啊,啊……”老夫人王氏听得婆子说韩岳死了,尸身都被鱼虾王八啃干净了, 颤抖着手要去抓婆子, 无奈手根本不听使坏, 怎么也抓不到, 情绪激动地从喉咙里发出叫声,就像有痰卡在喉咙里呼呼作响,嘴角歪斜闭不拢,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眼睛也拼命地往婆子所在的方向看过去,眼眶瞪到最大,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 形状丑陋扭曲。
  婆子看到老夫人王氏激动扭曲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 嘴里继续不停地说着刺激老夫人王氏的话, “如今这个侯府已经被韩煜和沈静瑶把持了,其他所有人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你说当年你对他们两个人那么不好, 他们会不会记恨你,对你下手?
  你如今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谁叫你当初那么可恶呢?
  活该, 报应!”
  “啊,啊, 啊!”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王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吼声,竭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朝坐在床边的婆子扑了过去。
  “哎呀!”婆子正说得起劲,忽见她猛地扑过来,吓了一大跳,站起身就往旁边躲。
  老夫人王氏的动作没有婆子反应敏捷,她扑过去的时候,婆子已经闪到一边去了,最后她扑了一个空,头再次磕在了凳子上,然后上半身摔到了地上,下半截身子还在床沿上挂着,喉咙里嚯嚯嚯地发出声响,有出气没进气,眼皮子渐渐垂下去,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婆子见状,先是愣了一下,很快警醒过来,上前去探老夫人王氏的鼻息,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没气了。”婆子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在原地稍微站了一下,脑子里飞快思索着法子,转身就往屋外跑了。
  这几天韩炜都有点忙,跟着二皇子办差,早出晚归,今日又回来得很晚,刚进自己院子,丫鬟伺候洗漱干净,脱了外裳要上床歇息,就听得外面传来声响。
  “是谁在外面?”韩炜扬声问道,抓过挂在衣架上的狐裘披风披上,提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见是老夫人王氏身边伺候守夜的婆子。
  “你怎么来了?”韩炜沉着脸问道,他和她只在私底下传递信息,这么跑来还是第一回。
  婆子忙给他打了个手势,韩炜一下子就看懂了,沉着的脸上露出一抹压抑着的兴奋,对婆子道:“你跟我进来。”
  韩炜转身进屋,婆子忙跟进去,韩炜走到书桌后面,打开抽屉,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婆子,“赶紧走,不要再出现在京城。”
  “是是是。”婆子看到银票上写的五百两,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答应得飞快,忙伸手去接,“谢谢二公子……”
  韩炜一下子把银票收了回去,婆子手抓了个空,不解地抬头看他,只听得他道:“拿了钱走远一点,你我从来不认识,懂吗?”
  “懂的懂的。”婆子点头不止,眼睛还盯在银票上,生怕韩炜不给她。
  韩炜这次倒很干脆,直接把银票给了她,朝她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赶紧走。
  婆子拿到了银票,欢喜非常,把银票塞进衣服里,谢了赏,匆匆离开了。
  转眼到了第二日清晨,福鹤堂里的下人才发现老夫人王氏死了,而且身体都已经冷得僵硬了,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而负责守夜的婆子却不知去向。
  李嬷嬷吓得要命,昨日她偷奸耍滑跟几个姐妹多喝了两口,早早地就睡下了,便没有过来看老夫人王氏,哪晓得老夫人王氏就这么死了,死状还那么惨烈,吓得守夜的婆子都跑了。
  底下的丫鬟已是六神无主,颤抖着声音问她拿主意,李嬷嬷此刻也是又惊又怕的,能有什么主意好拿,老夫人死了,瞒是瞒不住的,李嬷嬷一咬牙道:“赶紧去禀告侯夫人,让侯夫人拿主意给老夫人办丧事。”
  有了李嬷嬷发话,立马就有人跑去信义轩禀告。
  信义轩里,沈静瑶刚喂了沈秀英吃了药,陪着她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一抬眼看到吴嬷嬷在门口对她招了招手,沈静瑶领会地点了一下头,转头跟沈秀英说她出去一下,沈秀英也没多说什么,她便起身出去了。
  到得外间,沈静瑶问吴嬷嬷怎么了,吴嬷嬷连忙道:“刚才福鹤堂的下人过来说,老夫人没了,大少奶奶,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老夫人没了?”沈静瑶吃了一惊,很快又反应过来,道:“府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把府中大红大绿的东西都撤换了,府中所有人都换上孝服,对外发丧。”
  “是,奴婢知道了,就是侯夫人那里也要去说一说。”吴嬷嬷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十分担心沈秀英的身体。
  沈静瑶想了一下,道:“一会儿我去说。”
  吴嬷嬷便道:“奴婢这就去安排治丧的事宜。”
  “去吧。”沈静瑶点头,又安排了人手跟着吴嬷嬷去办。
  在门口略站了站,沈静瑶转身进了内室,就看到沈秀英已经从床上起身,拿眼看着她,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静瑶抿了一下嘴角,“老夫人没了。”
  听得此话,沈秀英呆了呆,想起这些年她和老夫人的一些矛盾过往,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叹口气道:“她走了也好,整日躺在床上也是受罪,我们把衣服换了,把灵堂给她摆上,多烧些纸钱香烛给她,让她在路上走好。”
  “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沈静瑶上前去扶着沈秀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沈秀英无甚血色的脸,道:“后面几天的事宜,就让我和煜哥操持吧,你要多注意身体。”
  侯府最近出了太多的事了,沈静瑶担心沈秀英的身体扛不住。
  “我晓得,你不用担心我。”沈秀英跟老夫人的婆媳关系一般,谈不上有多少感情,老夫人对沈秀英的态度多是针对和挑剔,要说沈秀英对她的死有多伤感和难过倒是没有,只是因为最近事多,韩岳掉入江中还没有找到,沈秀英一时之间联想得有些多罢了。
  不多时,忠勇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门口挂起了白灯笼和白花,竖起了招魂幡,摆起了灵堂,忠勇侯府的老夫人没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依着老夫人王氏的身份,还有韩岳、韩煜等人在朝中的地位,尽管如今韩岳生死未仆,但每日前来吊唁的人还是很多,就连皇帝都派了人过来吊唁,其他人见了,之前还有犹豫的人,立刻就改变了想法,要么亲自到府中吊唁,要么派府中有头有脸的大管事前来,就怕礼数不够周到。
  沈静瑶和韩煜与侯府中的其他人商议之后,给老夫人办了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在这七天七日里,韩煜、沈静瑶、沈秀英等人尽到了做晚辈最后的孝心和责任,最后选了一个吉利的日子把老夫人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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