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熊猫珍奶
时间:2018-05-08 19:26:45

“荀大哥,我不懂,赵洛卿既然对孟竹有点感情,又为何在休她那时如此冷绝,又为何在她被同平章事府赶出家门时袖手旁观?”穆子芳抢先孟斯筠一步问了出来。
“可能这种牵绊、这种特殊的情感只有在对方死后才能被发现吧。”荀离鹤想了一会儿,才回道。
宋妍听着这话神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常态。孟斯筠也无奈地笑道,死后领悟又有何用,人都已经逝去,只剩追怀。
见孟斯筠迟迟没回神,林洛笑道,体贴地问孟斯筠道,“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怎么陷入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中去了?”
孟斯筠立马回过神,羞赧一笑,“对不起,刚刚故事听得太认真了。我叫孟斯筠,对就是孟竹的字,我觉得这还是蛮巧的。我饰演的是孟竹。不可否认的是她出身优渥,而且也看了很多那个年代被禁止的传奇,她对爱情一直都是追求一夫一妻,她也渴望追求真爱,所以这些诉求导致她后来的悲剧,毕竟在那个封建社会遵循的是一夫多妻,女性地位低下。在经历过被休、和被赶出孟府后,她看见了女性的卑微以及这个大社会下对女性的压迫,而且她在那个年代,算是会点文墨的女知识分子,于是就开始写剧本,排杂剧,写词,试图以低俗文学慢慢渗透。我一直觉得孟竹的行为算得上是敢为天下先,可惜最后运动非但没起什么效果,还落得那样的结局。然后对于感情,孟竹是一个很痴情,但是占有欲很强的一个人,也许是因为她对赵洛卿的占有欲过甚,才引起他的进一步的反感的吧。”
“好好好啊,你们三个主角是真的认认真真研读过剧本的!”张导咧开嘴满意地笑道,“不错,不错!”
“我叫林洛,应该是你们当中年龄最大的,我饰演永康皇帝。帝王这个角色太复杂,我便不像你们年轻人这样说了,就把我的理解投入到我的角色中去吧。”说者是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先生,也是圈内有名的很值得人尊敬的老戏骨。
在场地各位都不约而同地说着,“老先生好!”
林洛和蔼笑笑,“我看今天在场大多是年轻演员,年轻就是好啊,也希望你们能够多花点心思在演技上,共同创作一部好作品!”
张导道,“是啊是啊,我希望我们能一同创作出一部好作品!”然后便鼓起了掌,其余人都跟着鼓掌。
一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宋妍,这时候开口了,“我是宋妍,这部戏的制片人,希望能与你们好好合作!接下里哀就不要聊工作,好好地尽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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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台戏 段公子的执念(8)
酒足饭饱后,孟斯筠刚背起包,想说告辞的话,却被荀离鹤的提议活生生地噎在喉咙处,荀离鹤喝了点白酒,还未尽兴,他不经意地把手放在罗洺芸的椅背上,歪嘴笑道,“有谁跟随我去KTV嗨到尽兴的?”他此刻有些微醉,配上这种笑容、这种举止,有了几分风流的味道。
除了宋妍和孟斯筠,其余人答应的非常豪爽,连年纪不轻的林洛也没拒绝。
林洛笑呵呵道,“也罢,就当赶个潮流,就怕在剧组待着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了鸿沟。”
张导见孟斯筠没有表态,关切地问道,“斯筠啊,你不去吗?”
孟斯筠点点头,不好意思道,“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孟斯筠刚说完,宋妍就接过话头,“对,我和斯筠等会儿还事要处理,我们俩就先行一步,你们玩的痛快!”
荀离鹤眼睛微眯,似是挑衅般,那只靠在罗洺芸椅背的手就到了罗洺芸的肩上,还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惹得罗洺芸一阵脸红,然后荀离鹤邪笑着,一个一个字道,“宋妍,你不怕我干出些出格的事?”
宋妍高傲地睨了一眼罗洺芸,朝着荀离鹤轻笑道,“你不会。你不是一个不择食的人。”
然后宋妍便揽着孟斯筠的胳膊外面走了。
二人走后,包厢里一片静寂,荀离鹤听着宋妍的话只觉得有些无趣,放开罗洺芸后,双手插兜地朝外走,“真是扫兴,今天ktv我也不去了,祝你们玩的尽兴!”
罗洺芸明白刚刚荀离鹤对自己的亲昵,只是为了气宋妍,心里有些失落,脸色也青白交加。
 
孟斯筠走到门口,才开口说话,“宋妍,我有点看不懂你,明明害怕荀离鹤招惹花草害怕的要死,却还是留荀离鹤和别的女生共处。”
宋妍轻笑,“我还不懂荀离鹤,他看似风流又轻浮,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清高,入不得眼的永远都不会碰。”
孟斯筠点点头,表示同意,“刚刚他那样做也只是为了气你吧。”
“是啊,”宋妍苦笑道,然后她看了一眼孟斯筠,“斯筠,很神奇,我明明前几天还很忌惮你的,现在却可以如同朋友。”
“被你忌惮,也是我的荣幸。”孟斯筠抿嘴笑道,如同春风袭来般爽朗。
宋妍眉峰一挑,笑道,“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欣赏你的。”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厅还不错,我们可以坐在那聊聊。”宋妍继续道。
孟斯筠也没有拒绝。
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宋妍所言的咖啡厅。
咖啡厅内灯光幽暗,以紫黑色为主调,厅内流淌着优美动听的钢琴曲。孟斯筠一进去就被陈设在中央的钢琴和弹钢琴的人给吸引住了,她虽然已在电视剧中看过许多,但还是第一次在真实生活中看到钢琴这种西洋乐器,弹钢琴的人一身西装,腰板挺得笔直,手指如欢快的鸟儿在琴键上跳动,发出美丽的音符,悬梁不绝。
宋妍看到看呆了的孟斯筠,不解道,“怎么?对钢琴感兴趣?”
“啊,的确挺感兴趣的。”孟斯筠愣了会儿,才回应道。
“这样啊,”宋妍一边领着孟斯筠到自己常坐的位子,一边道,“正好,今年陈启云有场音乐会,我请你。”
“陈启云?”
“国际著名的华人钢琴家。”
孟斯筠讪笑道,“是我孤落寡闻。”
“离鹤说你失忆了,你不知道这些也正常。”宋妍这句话刚说完,侍者就拿着菜单来了。
宋妍像是常来这家店,连带孟斯筠的份儿也点了。然后侍者便拿着单子走了,再来时手上拿了个托盘,盘上放着一杯浓郁的黑咖啡、一杯颜色较浅的拿铁和一碟抹茶芝士蛋糕。
宋妍将拿铁和抹茶芝士蛋糕推到孟斯筠面前,“这家的芝士蛋糕味道不错,我想你会喜欢。”
孟斯筠看电视时见到西式甜点便眼馋了,如今也能一饱口福,她朝着宋妍很是感激地笑笑,“谢谢。”
然后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拿起叉子切下一角,放入口中。清淡的茶香缭绕舌尖,濡湿温润的芝士在舌上如雪遇暖般消融在口,余下满口甜香。
“很好吃!”孟斯筠双眼发亮,朝着宋妍真心地笑开,眉眼俱弯成弯月,露出皎白的牙齿。盈盈然间,倒真有了庄姜之姿。
宋妍愣住,真是个明艳俏丽的可人,也难怪荀离鹤对她如此贴心关切。宋妍拿起咖啡杯,喝了口,后又抬起脸,揶揄道,“孟小姐,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块璞玉。可惜有些人买椟还珠,真是暴殄天物。”
孟斯筠托腮,也被宋妍的话逗笑了,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说道,“他心中已有自己的明珠,又怎会瞧得上璞玉。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以。”
宋妍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微涩,“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终究是比不得他的心上人。”似是有些魔怔,喝到口中的黑咖啡苦涩了千万分。
“怎么?”孟斯筠关切地问道。
宋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摇摇头,又恢复正常,“话说回来,你和段玉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包养你?”
“包养的关系?应该是吧。”
“因为声音?”
“应该是吧,毕竟世界上声音完全相似的寥寥可数。”孟斯筠抿了口香醇的拿铁,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不怪为什么荀离鹤那样的人会对你格外关注了。”宋妍叹了口气。
孟斯筠一愣,听出了宋妍的话外之意,她惊讶道,“荀离鹤也喜欢疑雪?!”
宋妍不说话,只是朝着孟斯筠挑了一下眉头,后又缓缓地露出无奈的笑容。算是肯定了孟斯筠的猜测。
“他不愧是演员,藏得倒深。”孟斯筠了然,感慨道。
“我和离鹤、段家兄妹一起长大,从小我都是个无趣至极的书呆子,脑子里只有读书,性子又冷,好不容易喜欢一个男生,却又倔强地不肯表露自己的内心。而疑雪不一样,她性子活泼爱笑又自信阳光,长得甜美,一双鹿眼圆溜溜的,我一个女生也心动……”
宋妍沉溺于回忆中,娓娓道来。
“因为段家与梅家是世交又是邻居,段母又是法国有名的芭蕾舞者,所以疑雪从小就在段母的指导下开始练芭蕾,所以身段很好。跳舞的时候真的宛若白天鹅……她第一次表演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去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是最多余的人,离鹤还有段玉裁的目光就像追光灯一样,只落在了梅疑雪身上,其余人都被遗弃在了黑暗中。不过后来想想,也是,谁会喜欢一个无趣严肃又刻板的女生……”
孟斯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顿时明白宋妍找自己聊天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所以,你是想在我这个被段玉裁抛弃的人身上找点安慰吗?或者还是为了其他的?”
宋妍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慌张,“孟小姐是个聪明人。”
“你恨疑雪?”
“倒算不上,她确实有资本。我只想请你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
宋妍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咖啡,没有直接回答孟斯筠的问题,她眉轻抬,缓缓笑道,“我知道你、还有顾家他们打的算盘。”
孟斯筠听后,愣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所以,你是想我以梅疑雪的身份让荀离鹤彻彻底底的死心?”
“对,”宋妍颔首,开口道,“若你肯,我愿出一份力,帮助你们。”
“真是慷慨,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宋妍知道孟斯筠这是应允的意思,感激一笑,“谢了。”
“应该是我要谢你。”孟斯筠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用餐巾纸擦拭了嘴,礼貌地道,“天色不早,我先走了。”
然后利落地结了账,背起包,便走。
 
薄日西沉,黑夜降临。
拍好婚纱照的段玉裁和梅疑雪二人回到段家。
“哥,我先上去洗个澡,”梅疑雪解开安全带,笑着对段玉裁说道,“你先把斯筠那幅画送去给母亲,母亲肯定高兴坏了。”
段玉裁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知道了。还有,这个称谓是不是该改口了?”
那个称谓梅疑雪实在难以启齿,憋得脸红了大片。
“也罢,也不需要改了。”段玉裁见梅疑雪不愿意,虽不勉强,内心还是有些失落。
梅疑雪点点头,不等段玉裁就自己上楼了。
段玉裁拿好画,进了大堂,见段母坐在沙发上在看新出的一部名叫《命中注定》的泡沫剧。
此时剧中情节正在高潮,女主被人诬陷推倒怀孕的女二,害她流产,男主信了,不管女主怎么解释都挽不回男主,只得到了男主加倍的冷嘲热讽和白眼。
段母手抱着纸巾哭的不能自己,一点都不像一个优雅的芭蕾舞者。
段玉裁坐到段母旁边,正要将孟斯筠那幅画递过去,却被段母拒了回来,“没看到我在看剧嘛,不要给我看些什么烂七八糟的,打断我此时酝酿好的感情。”
段玉裁无奈地收回手,揶揄道,“既然母亲不要,那我就把这幅画还给孟斯筠,如何?”
段母听到,立马从段玉裁手中拿走那幅画,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斯筠画给我的,我当然要啊。”
“我正想说,就被你推了回来啊。”段玉裁平静地陈述事实。
“你时机不对,偏偏在我看的正起兴的时候。”段母瘪嘴,小孩子般地说道。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画从画筒里拿了出来,将画铺开。
这是一幅写意画,只有墨色。一片深山间,藏着一座小庙宇,庙中有和尚敲打木鱼,而庙旁有座高塔,里面有座巨钟,一位和尚似乎正在敲打这钟,以至于它倾斜了几分。
山河壮阔,寺宇亦完全不违和的嵌入其间。
整幅画潇洒却有致,话旁还题了首名为《鼓钟》的诗,,又落有用篆书刻着孟斯筠的印章。
段母收藏了许多古画,在此也有些经验,惊讶到嘴巴大张,一脸不可置信,“这出自斯筠?她也太厉害了,能够模仿孟竹到如此精深的地步。这幅画拿出去说是孟竹的遗作,古董界、甚至考古界都会有一大批人相信!”在此间,段母那份藏在心底的那份心思亦愈演愈烈。
段玉裁看了这幅画,对孟斯筠的身份更是确信了几分,他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母亲知道孟斯筠就是孟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段母对这张画爱不释手,捧着反复地观赏,脸上露出异常满足的笑容,刚刚还看着的泡沫剧也不看了,拿了这幅画,就跟罗叔欢喜道,“罗叔,快点,我要你帮我找最好的师傅把这幅画裱起来,我要把它和玉裁的那大字放在一起,越快越好!”
“好勒!”罗叔接过画,就往外走。
段玉裁见母亲这么高兴,心里也欢喜,温声道,“既然母亲这么喜欢,要不要送孟小姐一点回礼?”
“对啊,那我们该送什么呢?”段母苦恼的思索着,最后一个想法忽至,对着段玉裁笑得狡黠,还向他抛了个媚眼,“段大帅哥,不如你去问问?”
段玉裁嘴角抽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也罢。”起身就去打电话。
 
正在看《命中注定》的孟斯筠刚酝酿好悲伤的情绪,就被一通电话活生生地打断了。
“段公子啊,屈尊找我,所为何事?”孟斯筠说着这句话,还带着点鼻音。
“你哭了?”
“.……我刚刚正在看命中注定虐的那里,你一个电话打来,我这情绪都没收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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