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熊猫珍奶
时间:2018-05-08 19:26:45

孟斯筠愣了下,这时间会有谁来找她?
她伸长了身子,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斯筠,你帮我个忙好不好?”手机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罗洺芸。
孟斯筠诧异地看向段玉裁,他示意她继续。
她这才回道,“找我什么事?”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斯筠,你一向人好,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罗洺芸颤声道。
孟斯筠叹了口气,“你陷害我朋友,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帮你。”
“……”对面静了一会儿,才开口,“斯筠,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我会帮你。”
“明天正午兰卡见。”
 
第二日中午,孟斯筠到达兰卡的时候,便见罗洺芸戴了一个大墨镜,遮了大半张脸。
可以想象,墨镜后会是多么憔悴的面容。
罗洺芸惨然一笑,“斯筠。”
孟斯筠点点头,“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怀孕了。”罗洺芸掩面细细呜咽着。
孟斯筠瞠目结舌了半天,才平复心情,“是离鹤的?”
罗洺芸点头,“我想找荀大哥说清楚,可是荀大哥已经把我拉黑了,我也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要我帮你联系离鹤?”
“是,不要提我,就单纯约他到这。”罗洺芸继续说着。
孟斯筠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立马给荀离鹤打了电话。
三十多分钟,他总算到了。
荀离鹤皱眉看着罗洺芸,不满道,“斯筠啊,你可没说她也在场啊。”
孟斯筠叹气,开口,“离鹤,洺芸她怀孕了。”
荀离鹤如遭雷劈,一下子就全身僵硬住了,他脸色很是难看,“你说什么?”
孟斯筠又说了一遍,“洺芸她怀了你的孩子。”
“打掉。”荀离鹤缓了过来,有些冷血地开口。
“荀大哥!”罗洺芸听到这个答案激烈道,泪水漱漱而下,“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连这个都剥夺!”
“那你想怎样?”荀离鹤继续道,“用孩子逼我和你在一起?”
“荀大哥……我不会把这个孩子打掉的。”罗洺芸拭去了眼泪,平静又狠厉地回道,“我就不该跟你说一声,生了孩子直接去验DNA,再将那DNA的报告公之于众,到那时候,你婚内出轨可是板上钉钉的了。”
孟斯筠觉得头疼,这荀离鹤怎么招惹的都是狠角色?
“反正我现在也无所顾忌,你们威胁不了我。”
荀离鹤气得面红耳赤,“罗洺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荀离鹤不欠你!”
罗洺芸心抽搐一下,苦笑道,“这个局面我也未曾料到。”
“若是我押着你去流产呢?”
“幸好我昨天已经去做了羊水穿刺来验DNA,虽然冒了点风险,能把你拉下马,也很值得。”罗洺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下,“现在我身边可没有阿尼之徒,你们想再使入室盗窃那招可使不通了。”
孟斯筠不得不高看罗洺芸几分,思虑周全,逼得荀离鹤毫无退路。宋妍刚刚建立起的胜利局面,竟然因此全面崩塌。
一旦DNA的报告公之于众,那么荀离鹤可谓是百口莫辩。
效果比照片还强。宋妍一直担忧这事让宋家人蒙羞,使得宋祁、宋父勃然大怒,按他俩宠爱宋妍的地步,根本不会接受荀离鹤一点点背叛,更何况那背叛还广为流传、板上钉钉。
他们会报复荀离鹤乃至于荀家。这也是宋妍不想看到的。
宋妍一个女子尚且有铁血手腕,宋祁和宋父只会甚之。
荀离鹤眼睛里的光芒消失殆尽,他握紧了拳头,如鲠在喉。
孟斯筠拍了拍荀离鹤的肩膀,“既已如此,好好跟宋妍交代吧。”
罗洺芸见自己目的达成,露出个微笑,“时间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夜幕降临,荀离鹤约了宋妍在她最爱的绯色咖啡厅。
宋妍笑道,“每次你约我来这,都是犯了错的时候。”
荀离鹤苦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罗洺芸怀孕了。”
宋妍倏地收了笑容,神色冰冷,“离鹤,你捅得马蜂窝可真大。”
“她已经去做过羊水穿刺,手头有DNA报告,她以此来威胁我。”荀离鹤眼神空洞地看着宋妍。
宋妍生气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荀离鹤点点头。
“你打算和她妥协?”
荀离鹤顿了一下,“我别无选择,我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也不想给荀宋两家蒙羞。”
“你之前的苦苦哀求可真是个笑话。”
“宋妍,原谅我。”
荀离鹤耷拉着脑袋,很是可怜。
宋妍见荀离鹤这般无助软弱的样子,肚子里升起了一团烈火,她本就不能容忍荀离鹤肉体出轨,好不容易帮他压下了那些照片,也打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结果他又跑过来跟她说,对方怀上了他的孩子,手里又多出来一份DNA报告,他要朝对方无条件投降。
这几天积压的怒气一下子如滔天浪潮向她袭来,所有的理智都随着浪潮被卷走了。
她抄起身前滚烫的咖啡就朝荀离鹤泼去,口中还大骂道,“你这破事我也早懒得想管了,竟然你主动放弃,我就不做挽留了。”
她拎起包,直接走人!
 
“没想到刚回国就能看到这种好戏。”旁边一桌的男人喝了口咖啡,调笑道。
他身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的男性,白衣男正满意地看着液晶屏里刚刚拍下的一抹掠影。
那掠影嚣张似火,艳丽如魅,勾人心弦。
白衣男听到友人这么一说,笑道,“这出好戏里倒是有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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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四台戏 剧终(1)
日月如梭,光阴悄逝。暮春时节,春风拂过钢筋森林,扫去了冬天的死寂。
整个Z市又焕发勃勃生机。
《孟竹传》即将要开播,孟斯筠刚脱身于忙碌的“栽竹”课程,又要迎来繁杂的宣传工作。
宋妍自从和荀离鹤和平解除婚约,把自己全身心地灌注到工作中去。
本来就是一个工作狂,这下可是连自己生命健康都不顾了。
孟斯筠还想担忧她,但是一看到宋妍给自己排的满满的行程表,顿时无语凝噎起来。
高幕离去,戚宇却不见消沉,反而越发努力。
 
就在这时,一个轰动娱乐圈的大事再次发生。
国际知名摄影师闻屿竟然回国了。他的事迹在国内家喻户晓,可以说是中国摄影领域的第一人。
他的摄影作品以人像纪实为主,而且多拍女性,他镜头下的女性或灵动多姿、或妩媚挠人、或单纯质朴,有平民有贵妇,亦有无数深陷囹圄的苦难人。
他的照片有种灵气,像是在诉尽无数故事。
宋妍向来精明,一得到闻屿归国的消息,立马要到了联系方式。
她想让闻屿来当孟斯筠首封的摄影师。一个新人还够有这么大名气的摄影师来拍摄首封,那阵仗,可就真是给她铺好了融进时尚圈的路。
闻屿毫不意外宋妍的邀请,他嘴角一弯,这猎物算是入匣了。
 
而另一头的孟斯筠刚刚参加完《孟竹传》宣传广告的拍摄,一出繁星楼,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下了。
孟斯筠皱了眉头,往离风和一群保镖的身后退了几步。
离风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黑衣人首领笑了下,“我们不会伤害孟小姐安危,还请孟小姐跟我们走上一趟。”
离风驳斥大骂,“滚!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话!”
保镖上前了几步,做好了开打的架势。
黑衣人首领三两下就把保镖打退了,然后对着孟斯筠毕恭毕敬道,“孟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孟斯筠神色严肃地思忖着,繁星楼下敢动她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她想清楚后,拍了拍离风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想我能应付。”
离风担忧地望了孟斯筠一眼,“斯筠姐……”
孟斯筠又对着离风耳语了几句,离风这才放松离开。
黑衣人首领又拿出一个黑色眼罩,“请孟小姐戴上。”
孟斯筠失笑,她倒要看看那个背后主使人想看些什么。
 
孟斯筠乖顺地跟从着黑衣人的步伐。
车缓缓地开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孟斯筠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疑惑道,“现在还不可以解开吗?”
“孟小姐,抱歉还不能。”黑衣人首领如是道。
孟斯筠蒙着眼罩,被人搀扶着走。路曲折斗转,孟斯筠回想起前世盖着红布头走去洞房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前世被赵洛卿摘去红布头,那般惊讶的滑稽姿态。
她摇摇头,一切都过去了。她很清楚的知道此次的目的地,等着一个人。
一个视她若珠玉的男人。
 
不知走了多久,蒙着的眼罩偶尔透过不同的光色。突地,眼前光芒尽失,鼻尖萦绕着春雨下过后微微湿润的草木芳香。
突然她感觉周遭的人群一空,偌大夜空下,只余她一人。
忽地,流畅优美的钢琴声响起,奏着的是绝美的夜色、奏着的是春雨的蜜意、奏着的是由心而发的平静,在这三者间穿插着的是弹琴人直抒胸臆的爱意。
孟斯筠静静地听着,视觉的暂时缺失,大大加强了其他四感。
她好久没听过这么安逸温馨的乐章了。
月亮的光辉洒落在孟斯筠的头顶,形成一层光圈,她静静立在那里,仿若天神。
钢琴声渐渐消弭,一曲已终。
孟斯筠能够清晰地听到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阿竹。”脚步声停了,她耳边响起了格外熟悉声响,单单两个音节被他念得尽是亲昵。
“段公子。”孟斯筠毫不意外,笑着回应,“可以把我眼罩解了吗?”
段玉裁牵起孟斯筠的双手,“再等一会,跟我来。”
孟斯筠也很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的惊喜,真没想到段公子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走了一会儿,她可依稀看见跳跃着的豆大火光,是蜡烛吗?
再走近,便是食物诱人的香气。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的花香。
烛光晚餐?
真是浪漫。
段玉裁停下了脚步,把孟斯筠圈在怀中,对着她耳朵轻笑道,“阿竹,生日快乐!”
孟斯筠感觉眼罩一松,光线拼命往她眼里窜。
她适应了一下,又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小型花园,簇簇鲜花与丛丛草木间摆着一个复古圆桌,桌上摆着草莓奶油蛋糕、花束和几个白色蜡烛,衬着这漫天的夜色星光,着实是花了许多心思。
孟斯筠感动地眼泛泪花。
“怎么感动成这样,你连你生日都不记得了?”
孟斯筠一怔,不对啊,孟斯筠的生日不是五月多?
看着段玉裁笃定的眼神,这才想起农历三月初六是她孟竹的生日。可是这一点她不曾记得跟现代的谁说过啊。
她抬头望向段玉裁,“你怎知道的?”
段玉裁揽着孟斯筠的肩膀,“暂时保密。”
他可不会说,自己为了更多地了解孟竹,翻阅尽了与她有关的史书和纪录片。
孟斯筠了然,也不戳破,“那我就不追问了。”
段玉裁按着孟斯筠落座,“现代人过生日吃蛋糕前都是要吹蜡烛许愿望的。”
“我知道啊,”孟斯筠佯怒道,“我又不是刚来现代。”
“那你许愿吧。”段玉裁揉了揉孟斯筠的头发,笑着说,“记得愿望是给自己的。”
孟斯筠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很。
我希望,段公子能永远福气安康。
我希望,云隐能够在另一个世界获得好好的。
我希望,宋妍赶紧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许完三个心愿,孟斯筠满意地睁开了眼睛,对着蜡烛就是一吹。
段玉裁往孟斯筠的酒杯倒了点红酒,“阿竹,还记得去年那场婚礼吗?”
婚礼?去年?
孟斯筠了然一笑,却明知故问,“去年可是有三场婚礼呢,不知段公子指的是哪场?”
“孟小姐移花接木的那次。”
孟斯筠笑道,“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呢。”
段玉裁哑然失笑,“我得感谢那天婚礼上的是你,而不是疑雪。”
孟斯筠道,“你那天还对我那么凶,还……还强吻我!”
越说到后面,孟斯筠声音越发地轻,脸也越发的红了。
段玉裁有些头疼,“阿竹……”
“我们一起骗你,你那一天一定不好受吧。”
“你若是觉得愧疚,现在大可好好补偿。”段玉裁一把揽过孟斯筠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
“那你要什么补偿?”孟斯筠顺势环上段玉裁的脖颈。
段玉裁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我尊敬的孟小姐,可否与我共舞一曲?”
孟斯筠有些讶异,“我不会华尔兹呀。”
段玉裁笑道,“这有什么。”
 
他响指一响,突然就出来了两个身穿礼服的男士,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小提琴。
段玉裁牵起孟斯筠的手伴随着缓缓响起的交响乐,往花园空地中去。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伸直,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孟斯筠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搭上他的肩膀,表情很是紧张。
“放轻松,等会儿跟着我的步伐便好。”
这一句话在孟斯筠心里打了一剂镇定剂,效果立竿见影。
华尔兹悠扬的乐章中,两人舞步逐渐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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