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熊猫珍奶
时间:2018-05-08 19:26:45

“谢了,斯筠,”云隐回以一笑,“这恩怕是报不了了。”
“你能重新开始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孟斯筠上前抱住了云隐,云隐也回抱住了她。
静谧的夜里,两颗心脏发出有力的回响。
那是对未来、对生命最美好的信念。
 
日子若流水,三年晃然逝去。
  青竹栽培计划,在今日终于划下了最后的句号。
  孟斯筠和戚宇都压线通关。
  自孟斯筠和段玉裁公开恋情以来,孟斯筠受到的非议颇多,幸好自身能力对得起资源,并没有人嘲讽她是强推之耻。
特别是她为了《花开心野》这部电影特地去偏僻山区当了一年支教的举动,让观众深觉她的敬业,对她的骂声也少了。
更别说,她支教回来之后,为了贫困山区的孩子都有书读做了许多事,捐了大把的钱。
再次猛刷了一波观众好感。
而一年一度的金虎奖也拉开帷幕。
金虎奖可以说是亚洲电影最为权威的奖项,是对电影人的最高荣誉。
现下把镜头拉到金虎奖的颁奖典礼。
正好进行到最佳新人奖的颁奖仪式中。台上站着一对俊男靓女。两人跟说相声似的斗着嘴,最后,那位美丽的女士,看着台本,特意拉长了音调,“那么——接下来——我来宣布获得最佳新人的得主,她是——”
她狡黠一笑,把手摊向后方,“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展现的是《花开心野》的片段,孟斯筠身着泛黄的布衣,拿着书教导孩子们,底下的孩子伏在破烂的桌椅上,拿着短短的铅笔,眼里流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对走出大山的希冀以及对改变命运的信念。
最后镜头落在了孟斯筠隐隐含泪的眼睛上。
“让我们恭喜孟小姐!”男女主持人异口同声地发出祝福。
男主持人继续道,“有请孟小姐上台领奖。”
底下掌声雷鸣,久久不散。
上台的却是戚宇,他对着下方挥了挥手,笑着解释道,“我们孟小姐正在婚礼现场,便由我代她领奖。”
场面爆发出大笑。
女主持人揶揄道,“孟小姐真是幸福,不知能否联线现场,好让大家一起见证这么幸福的场面啊?”
戚宇无奈笑开,“狗粮管饱。”
说完,就拿出手机,联线现场。
“妍姐,hello。”
大屏幕上展现出宋妍的大脸。
宋妍觉出不对劲,“你这小子,这时候不是在颁奖典礼?”
这时候宋妍身边探出了一个脑袋。
是闻屿。
底下的众人都惊讶极了。
宋妍把闻屿推出镜头,咬牙切齿道,“好呀你,戚宇,连联线外场的事都干了出来。”
戚宇颇为无奈,“妍姐,他们想采访斯筠姐,我又拦不住。”
宋妍哪是那么好糊弄得,妥协道,“行吧,我这去找斯筠。”
镜头跟着宋妍的步伐摇动着,只可惜一直都是前置,只能看见宋妍的下巴。
突然镜头大晃,最后定格在孟斯筠身穿婚纱的上半身,她今天的妆容极美,头发高高盘起罩在圣洁的白纱下。
明艳的五官在洁白的白纱衬托下,倒是染上了不可亵渎的圣洁感。
现场与电视机前的众人呼吸一窒,只觉美得不可方物。
孟斯筠笑了一下,“真的很高兴能够获得这个奖,谢谢大家的支持。”
段玉裁却不大高兴,也伸进了镜头,冷着脸,“我不喜欢有人因为种种原因干扰我的婚礼。”
说完抱住孟斯筠就是一记热吻。
宋妍破口大骂,“你们俩真是的!我还没挂断视频通话呢。”
紧接着就是屏幕一黑。
众人无不可惜没有看到更加劲爆的场面。
 
而在婚礼现场,两人吻完,在牧师的见证下,在虔诚圣洁的教堂里,在风光极美的海岸边,双手相扣,深情凝望,许下了最美的誓言。
“我,段玉裁……”
“愿意娶孟斯筠为妻,从今往后,我会履行丈夫的职责,珍惜她、爱护她、理解她,直至生命竭尽、青山磨尽,河水干枯、日从西起。”
   “我,孟斯筠……”
 “愿意嫁给段玉裁,从今往后,我会履行妻子的义务,珍惜他、爱护他、尊重他,直至生命竭尽、青山磨尽、河水干枯、日从西起。”
    曾经相似的誓言,里头的名字却正确无误。
    两人含泪,抵着额头,深深地感受此刻的情意之坚。
   
   宋妍哭得稀里哗啦地,一张一张地抽着纸巾。
   顾长暮也颇为感慨地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浮现了云隐刚嫁给他的画面。三年半的时间,还是不能填补他的愧疚与对她的思念。
   突然,教堂门后,款款走出了一个女人。
   她蓄起了长长的头发,面容一如三年前般满是生机与活力。
   顾长暮惊愕地看着那个女人,全身僵硬起来,眼里俱是不可置信。
   云隐朝着顾长暮一笑,“长暮,我回来了。”
   她终是放下过去,找回了自己。
     孟斯筠料到云隐的到来,也是欣慰一笑,抬头更加深情得望向段玉裁。
段玉裁笑了起来,问道,“再想什么?”
“在想,一句诗。”
“什么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孟斯筠缓缓念诗,温柔至极,“郎君,我永远心悦你。”
 
春光正好,桃花灼灼。
温情缱绻,爱意殷殷。
能得挚爱,一生之幸。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了,竟然很舍不得。
第一篇文,不足之处肯定很多。希望自己可以慢慢进步吧。
感谢坚持看到这一章的小可爱们,能够容忍我这么狗血的剧情。
 
===end===
 
 
☆、第61章 番外一 梦归(1)
章节名:第一章梦归
 
内容:
 
  南宋皇城遗址。在当今只是个很冷门的旅游景点。
 
  南宋皇城大半在改朝换代中化为灰烬。在灰烬之上,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鲜花在其间绽放,湖泊澄澈宽阔。
 
  只留一小撮破败的宋宫建筑挺立其间。
 
  段玉裁和孟斯筠难得清闲,便领着孩子到这里休憩一番。
 
  孟斯筠看着昔日繁华雄伟的宋朝建筑变成如此荒败之所,多少有几分唏嘘。
 
  段玉裁单手抱着一个奶娃娃。
 
  怀中的奶娃娃并不安稳,朝着段玉裁笑着,奶声奶气地喊着,“粑~粑~”边喊边挥舞着双手,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感地拍打着段玉裁的脸。
 
  段玉裁脸色就是一黑。
 
  孟斯筠笑着逗着笋儿,“笋儿你这样打,爸爸会看不到路的。”
 
  笋儿看到孟斯筠笑出了口水,朝着她张开了双手,甜甜地撒娇道,“麻~麻~抱~抱!”
 
  段玉裁很不赞同,“好好地在我怀里待着。”
 
  笋儿大眼睛里起了水光,像是过水的珍珠一般,可委屈了,他瘪嘴软软道,“粑粑,坏坏!”
 
  孟斯筠笑了下,拿出奶瓶,塞到笋儿口中,笋儿一下子就不哭了,笑眼盈盈,“谢谢麻麻!”
 
  笋儿大口大口吮吸着鲜奶,很是满足。
 
  段玉裁无奈道,“也就你治得了他。”
 
  孟斯筠抱住段玉裁的另一只手,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夫君,辛苦了。”
 
  段玉裁很是受用,对着她的耳朵私语道,“下次我们单独出来。”
 
  孟斯筠笑了下,回道,“听你的。”
 
  两人一奶娃穿梭其间,只觉得心旷神怡,心头聚集的工作压力都在这一刻内洗刷得干干净净。
 
  孟斯筠感叹,“真是沧海桑田。”
 
  “在追怀过去?也是,这里以前应该是宋朝皇宫,如今却破败到这个地步。”段玉裁深有同感,他又道,“有时候我很好奇,你所在的那个朝代到底是怎样的繁荣景象?”
 
  孟斯筠摇了摇头,调侃道,“我那时候,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恐怕我们段公子要大失所望。”
 
  段玉裁叹道,“可惜,没能参与你的过去,如果那时候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孟斯筠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过去我早就释怀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与你相伴到老。”
 
  这时候一位年迈的老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段玉裁眉头一蹙,神情不虞。
 
  “这可是宋朝年间的白玉,不知两位要不要?”老人手里摸出了一块玉石,光华夺人,玉润无瑕。
 
  孟斯筠只觉得熟悉,好奇地拿过来细瞧,只见玉石的上头还刻着一行小字——“予独爱栽竹”。
 
  那字的刻法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她深藏于脑海里,不愿回想的男人。
 
  是他,骗娶她后又休了她;
 
  是他,毁了他的家族;
 
  也是他,亲手斩断了她的生命她的情思。
 
  这一切的一切,就在触摸这篆字的一刹那袭上心头,惊起了千涛万浪。
 
  孟斯筠不自觉间,泪流满面。
 
  段玉裁很是担忧,“怎么了?”
 
  孟斯筠抹去了泪水,颤声道,“都是往事了。”
 
  老人似乎也没想到,一块玉而已,竟然能让美人落泪,不禁感慨道,“姑娘也是与这玉有缘啊。”
 
  孟斯筠已经恢复如常,只道,“这玉我买了。”
 
  老人乐道,“姑娘真是好眼力,真可是妥妥的宋朝年间真品,价格呢肯定不会太低。”
 
  段玉裁回想起孟斯筠刚刚的神色,便清楚知道这玉定然不是寻常之物。
 
  孟斯筠回家的路上,一直盯着这玉晃晃出神。
 
  笋儿在她怀里乖乖地呆着,似乎也察觉到孟斯筠的反常。
 
  夜幕降临,星空暗淡。
 
  段玉裁抱住了孟斯筠,很是担忧,“这玉是赵洛卿刻的?”
 
  孟斯筠骇然,然后苦笑,“是。”
 
  段玉裁有些吃醋道,“你在追怀前夫?”
 
  孟斯筠立马表明心意,“没有!我只心悦夫君你!”
 
  “没有,就乖乖睡觉,从南宋故址回来,你一直心不在焉,连睡都睡不好。”
 
  孟斯筠点点头,把身子都缩到段玉裁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味,终于是睡着了。
 
  她突地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浮在了空中。
 
  不知道在一片朦胧虚无的境界里悬浮了多久,终于拨开了层层云雾,露出了真面目。
 
  梦里依旧是夜晚,月朗星疏,薄雾淡淡。
 
  她抬眸四望,周边是红墙金瓦,所见之处,皆种满了竹子。竹影疏疏,风声轻轻。
 
  孟斯筠行走在此间,只觉得分外熟悉。
 
  月色洒着银辉,落在宫墙之上,只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她还是少女之时,也曾踏足于此。
 
  这里,是她那个年代万人俯仰的权力腹地——皇宫禁地。
 
  她缓慢地行走在此间,心里奇怪着,以前这里应该没有这么多青竹吧。
 
  她又看向了握在手里的玉石,轻声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千帆过尽,再多的仇恨也化作了灰烬。
 
  当初,她傻傻地以为,自己住进这座肃清华贵的宫城。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妄想。
 
  她还来不及做皇后,就被赵洛卿休弃了,接踵而至的是,家族的抛弃、贬谪庶民的痛苦。
 
  她还记得窝在小小的茅草屋里写戏本,只为了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这个时代的女性知道,女性不应该成为男性的附庸,应该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惜,她只是沧海一粟,永远都不能动摇社会的思想根基,只能被人视为妖言惑众的妖怪,处以极刑。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有了点泪花。
 
  也罢,好歹自己也是写入历史的人,还拍了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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