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把希望寄托在这位高洁的英雄能够答应这离谱的请求。
甚至就连他们敢站出来,也是仗着迦尔纳不会特意对已经出局的御主出手罢了。
迦尔纳歪了歪头:“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条件?”
“你想要与之决斗的只是黑Saber吧?三分钟后他就只是齐格而已……”
“但他依然是Rider的御主,是妨碍到我御主的敌人。”迦尔纳平静地指出了这一点,“将自己的存活寄托于敌人的手下留情,并非战士应有的心态。”
“可是……”
“不用说了。”齐格打断了那个御主,对迦尔纳说,“即使只有三分钟,我也会全力以赴,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但是我希望这三分钟里你也能拿出全部的实力,不要让齐格飞遗憾。”
迦尔纳点点头:“明白了,我答应你,接下来的三分钟我也会全力以赴。”
说要认真,迦尔纳就真的认真了,在对方接连发放宝具的时候,即使明知等三分钟过了就可以,但答应了会全力以赴的迦尔纳还是向三郎申请使用宝具。
【一旦使用我会有一段时间陷入虚弱,提出这种任性的请求很抱歉,我一开始没想到会到要使用弑神枪的地步。】
迦尔纳想要释放的宝具是只能使用一次的弑神枪。
因为来源是迦尔纳以能够将来自外部的伤害削减到只有十分之一的黄金甲交换而来的弑,所以想要使用弑神枪的话,作为“交换”这个概念的显现,他身上与自己的肉体一体化的黄金甲会被强制剥离,不光失去那堪称作弊的防御力,更是相当于失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行动上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使用时机需要非常谨慎。
对迦尔纳来说,保护三郎是第一位,帮助三郎实现愿望是第二位,排除其他参战人员是让三郎赢得胜利理所当然的过程,但若是解放了弑神枪他对三郎的保护就会降低一个安全等级,与第一位有冲突,所以就算三郎拒绝让他解放宝具迦尔纳也没关系,顶多有些遗憾。
不过三郎善解人意地回答:“没关系,你用吧,难得来一趟,没能痛痛快快地战斗一次不是很遗憾吗?”
【……不胜感激,您的体贴我铭记于心。能遇到您成为我的御主,我果然很幸运。】
迦尔纳解放了宝具。
理所当然的,身为英灵座顶级战斗力之一的迦尔纳的全力一击并不是半吊子的人造人能够承受的,即使对方又用掉了一枚令咒来加强自身也没有用,在这魔力的对抗中,胜利的天秤逐渐倾向于迦尔纳。
但是就在胜负即将揭晓的时刻,意外出现了。
在这原本默认是一对一的决战中,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了战场,并立场明确地站在了人造人的那一边,甚至使用了【苍天围绕的小世界】这个弑神枪无法毁灭的拥有“世界”概念的宝具,保护了齐格。
齐格抓住了反击的机会,冲向了迦尔纳,并利用迦尔纳的思维误区成功将剑刺入了迦尔纳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三郎虽然及时用令咒发出了强化这个指令,但也仅仅帮助迦尔纳加速了一下躲开了致命伤,被大剑串起来明显行动受阻。
没时间让三郎继续思考了,他直接用令咒下了第二道命令“回到我身边”。
在令咒的效果下,迦尔纳出现在了放置大圣杯的空间里。
“把你叫回来了真抱歉。”三郎说,“只是我觉得以你当时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战斗下去了,而且那边突然变成了两个人,不确定会不会再来一个,已经有违初衷了,继续打也没意义。”
虽然刚失去了黄金甲有些虚弱,但其实躲过了致命伤他再坚持下去也没问题,不过迦尔纳觉得没必要解释,三郎的顾虑也很合理:“没关系,我已经打的很尽兴了……而且我回来的正是时候,有人来了。”
这一届的Ruler贞德找到了大圣杯的放置地点,见到守在大圣杯旁的三郎与迦尔纳,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红Lancer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齐格他……”
“还活着。”迦尔纳回答。
看到贞德明显松了口气,三郎好奇地问:“我记得Ruler是守护圣杯战争秩序的吧?这种偏心行为没问题吗?”
“若是以前的话,的确只是中立旁观就好。”贞德解释道,“但这次我的任务是阻止天草四郎时贞,虽然不知为何,但大圣杯确实仅仅是为此才召唤出我的。红Lancer的御主啊,天草四郎的愿望有可能使世界的秩序毁灭,你确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三郎叹气:“毕竟是盟友嘛,而且他也答应了要实现我的愿望……不过他的愿望不是全人类的救济吗?这也会毁灭世界?”
贞德还是第一次听说天草四郎的愿望:“全人类的救济?这种事……即使是圣杯也做不到吧?”
“做不到的话你为什么会被圣杯召唤出来阻止他?”三郎反问,“而且他赢了圣杯战争,那么完成他的愿望也是正常的,如果每次一看赢的人愿望不合自己的意就派人来阻止,这圣杯战争还有什么意思?”
这完全是对天草四郎的愿望细节不知情才说得出的话,不过以旁观者来看,这些疑问也的确存在。
你特么宣传的噱头就是能实现愿望,好不容易快赢了你又说这愿望不行要阻止,这不是欺诈嘛!既然有不让实现的愿望,一开始就应该说清楚啊。
三郎是觉得,站在圣杯战争参与者的角度来讲,赢了就应该实现愿望,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有时候少数人就是能决定多数人的命运不管这愿望会不会毁灭世界,这是应得的。
不过站在普通人的角度讲,如果会因为一个人的许愿导致世界会毁灭,那这个派人来阻止的机制还是挺不错的,主要还是立场问题。
关于愿望会毁灭世界这个事儿,三郎愿意等天草四郎从大圣杯里出来再听对方解释,毕竟没有听敌人的一面之词就下结论的。
考虑到贞德毕竟是Ruler,他也打算听听到时候天草四郎怎么跟她辩解,所以三郎给迦尔纳下的命令是拖延时间等天草四郎出来而不是下死手。
三郎问迦尔纳要不要把最后一枚令咒用在治愈之前的伤害上,不过迦尔纳拒绝了。
贞德原本身为Ruler还有一条能够强制命令迦尔纳的令咒,但因为三郎那边有剩余的令咒可以抵消,再加上迦尔纳的对魔力很强,用了令咒估计也没什么效果,所以干脆就不用了,两人这么打到了天草四郎改造完大圣杯,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草四郎恢复了生前的装扮,白色长发束在脑后,红色的阵羽织颇为华丽,这是备战的姿态。
他出来后看了一眼贞德就直接忽略,扭头对三郎说:“大圣杯已经可以启动了,说出你的愿望吧,把手放在大圣杯上就行,会有人进入你的脑中问你的。”
三郎点点头,伸手碰触了大圣杯。
他在本能寺之变后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小光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失误了!没写到小光!今天我试试加更把小光搞出来,求留言吧OTZ……6点没更就是养留言了。
。
本来要交代的就很多,再加上复习原作被迦尔纳跟齐格决斗却冒出阿福2v1作弊打赢那段剧情给气着了,码字时有情绪一不小心就爆了字数……原谅我吧
原作小太阳真是……为什么要答应那种霸王条款啊!什么无法反驳!我看着明明逻辑很莫名其妙……
不过贞德也不算黑哨吧,她的任务是阻止天草而不是当裁判……动画改编太垃圾了根本没讲清楚
。
第89章 终相见的两人
贞德看到红Lancer的御主去许愿了,她问天草四郎:“那个人是你唯一没有动手的御主吧?他的愿望是什么?”
“他想见自己的友人。”天草四郎回答, “难道这你也不允许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贞德显然没想到有人参加圣杯战争居然就是为了这么小的愿望, “他的愿望暂且不提, 你的愿望是全人类的救济?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住手吧。”
天草四郎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来阻止我的,但在那之前,不如先来听听我的办法吧。”
于是等三郎的意识抽离了大圣杯的时候, 天草四郎和贞德还在争论个没完, 连齐格都已经赶过来加入了辩论会,莎士比亚也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在一旁煽风点火。
因为他们没直接动手, 还在文战,迦尔纳也就守在三郎身边干看着, 见三郎睁眼了, 就问:“如何?”
“打通时空隧道需要一段时间, 等等就好。”
三郎长长地出了口气,觉得曙光近在眼前反而有点不够真实。
如果马上就能见到还好,偏偏还要等……哪怕经历过大风大浪, 这等待的时间也让三郎有些难耐,于是他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辩论会上免得自己多想。
辩论主题几经更换,不知不觉变成了“天草四郎描述的未来人类是否认同”。
围观了一会儿, 三郎悄悄跟迦尔纳说:“突然觉得这情况有点奇怪,明明是在讨论人类的未来,可他们没有一个是人类啊……”
在场的大家都耳聪目明,即使三郎已经压低了声音, 其实全都听得到。
但是听见了又能怎样?三郎讲的是实话。
天草四郎,从者;贞德,从者;莎士比亚,从者;齐格,人造人。
决定人类未来的居然就是这么一群家伙,仔细想想是挺微妙的,就连擅长尬聊的迦尔纳都无言以对。
场面就这样忽然陷入了沉默。
“……啊嘞,为什么都不说话了,是我的缘故吗?”三郎抓了抓头发,“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吧……”
大家都看向了三郎这个在场的唯一一个人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三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在他们开口前就果断拒绝:“不,不要问我,我没权力代表所有人类,这种事还是交给天命吧。”
“真狡猾啊,三郎。”天草四郎笑着叹气,“明明只要你说一句话他们就没办法再继续纠缠了。”
就算他们满口的人类不需要这样的未来,但若是身为人类的三郎反驳了,身为非人类的他们就会被冠以“不懂人类”的名头没有立场再继续,只能想办法换个突破口。不过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圣杯随时会启动第三法开始实现天草四郎的愿望。
贞德摇头:“不,语言的作用是有限的……老实说,你所描述的未来的确很美好,但我必须履行大圣杯召唤我的任务,无论你怎样说我都要阻止你。既然已经说不通,接下来我就要动手了。”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天草四郎闭了闭眼,然后看向三郎,“你那边的时空隧道应该快好了,接下来恐怕无法顾及到你的安全,建议你马上准备离开。”
贞德那边也很有道德地打算等三郎走了再开战。
三郎当然也等不及了,不过还有最后一点事要交代:“我走了之后,迦尔纳呢?”
“应该会回到英灵座吧。”迦尔纳说,“我只能在圣杯战争期间存在,御主脱离圣杯战争后我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那岂不是很可惜,每次出来几乎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啊……反正还有最后一枚令咒,也给你好了。”三郎抬起手,“以令咒的名义下令——在我离开后继续存活,直到做完你想做的事,迦尔纳。”
令咒的强制效果起效了,虽然有限制,但确实赋予了迦尔纳离开御主后短时间内单独行动的能力。
迦尔纳之前的伤势被瞬间治愈了大半,他睁大了眼睛,难得地露出了错愕的神色,完全没预料到这个发展。
“想逛街想战斗都随你,玩够了再回去吧……我是不是多事了?”
“……不,非常感谢。”迦尔纳顿了顿,继续说道,“请原谅我匮乏的话语,苍白的语言已经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无论如何,您这样的好人必有福报,祝您得偿所愿。”
其他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对主从的告别,就连一直板着脸的贞德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即使知道之后迦尔纳有可能会妨碍到他们,但看到这圣杯战争中少见的一幕,也的确让人沉重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天草四郎也想起了一件事:“说起来我好像还有礼物没给你呢。”
说完他就把自己腰间别的那振刀远远扔给了三郎。
他的力度掌握的正好,三郎一抬手就接住了。
“……等等,你一会儿不用了吗?”三郎不打算就这样接受。
“我还有其他宝具,一振刀而已,影响不大。”
三郎想了想,把三池典太收好,然后把之前让莎士比亚强化过的压切长谷部拿了出来扔了过去:“那这振刀给你吧。”
天草四郎也不客气地接住:“这是?”
“压切,强度应该跟三池典太差不多,说不定更好用一些……”
天草四郎知道三郎的身份后就特意研究过了织田信长相关的事,对这把叫压切的刀也有所印象:“这是你的爱刀吧,送给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三郎斩钉截铁,“一直带着他其实问题才比较大。而且在我手上可惜了,我基本没机会用,要是你愿意好好使用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吧。”
天草四郎当然不知道三郎本丸里的付丧神们的修罗场,不过既然三郎这么说了,他也就坦然地收下了。
“多谢,那么祝你一路顺风,有缘再见吧。”
因为不确定这个圣杯的机制,物吉贞宗怕走丢,早就回到了本体里让三郎拿着,所以这次表面上看只有三郎一个人。
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这样想着,三郎踏进了光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