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卿白衣
时间:2018-05-09 14:34:30

  舔舐去唇边的水渍,像是意犹未尽,温言倚在吧台边看温母将扎好的鸡翅包饭一个一个装盘,晃着手中玻璃杯底下一层浅薄的水,“晏辞是今天的航班?”
  “嗯。”温母转身把盘子端进厨房,拧小了砂锅中炖着的红豆汤的火,“飞机晚点了,本来下午四点多就能到的,一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晚上的他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不安全?
  温言停下晃玻璃水杯的手腕,然后笑了,一个浅淡的弧度隐现。
  他表弟在国外遇到的个当街调戏女性的小流氓,那个小流氓没被他揍的半死。
  不安全?他到时觉得要是那个司机要是个黑车司机,黑车司机才是不安全的那个。
  *
  N市江北国际机场。
  晚上七点多,一个穿着黑色长袖棉T的大男孩从拉着托运的行李箱出了出闸口,染着回头率超高的接近银白的发,耳朵边的碎发削薄,露出耳廓,耳朵中塞着白色的耳机线。很高,看起来很瘦弱,脚下一双黑色的滑板鞋。
  活脱脱的不良少年样。
  站在江北国际机场的大厅,晏辞有一瞬间的不适,灯太亮。
  眯着眼适应周遭的光线,晏辞翻看着手机中几条新的消息。
  【大姨:晏辞,我和你哥哥在机场大厅,你出来就能看我们了。】
  显示时间是晚上6点48分。
  适应了机场大厅强烈的光线,晏辞抬头,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色倦懒得温言。
  “大姨,哥。”晏辞扯下耳机线,顺从地接过温母递过来的厚卫衣,不用温母多说就穿上了。N市的气温不比国外,他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理好卫衣帽子,晏辞拉着行李箱跟在温言身后。一旁的温母看着晏辞的一头染发,欲言又止。作为家里人,她觉得晏辞半大点儿的小崽子染个发其实她还能接受,但是作为一个老师,她忍不住要提剪刀的手。
  “头发不错。”温言弯了下唇角。
  晏辞指尖滑过耳边的削薄的碎发,重新塞上手机,说:“还好。”
  “也不知道你未来班主任看到,会不会第一天就把你拉去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中国定律,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一般都不怎么样。”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老师呢。”
  晏辞口中某个新来的小老师正在用平板看着日食手札一个星期前发布的烤年糕红豆汤的视频,跟着视频中的步骤一步一步极其小心地制作着外人眼中特别简单的红豆年糕汤。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可冬青觉得或许上帝在某些方面连个狗洞都没给她开。别人随手抓一把红豆都是动漫中标准的红豆年糕汤中的红豆样,而她在超市中对着红小豆、大红豆和赤小豆纠结了半天,对比着形状犹犹豫豫地买下了颜色看着最正的赤小豆。
  浸泡了六个小时的赤小豆被小火熬制了三个多小时,揭开为了做红豆年糕汤而特意买的砂锅盖,冬青用木勺顺时针搅了一圈后,对着流理台上的一小碟冰糖再次陷入纠结。
  中国人做菜,凡事都讲究个适量。尤其是调料方面,几乎都是可以依旧个人口味,料酒适量,盐糖适量,花椒胡椒适量,什么都是适量。
  可他娘的适量适量,到底几块冰糖是适量!
  拈了两块老冰糖放进去,又觉得不够,冬青又拈了两块老冰糖,一边用木勺顺时针搅拌着粘稠的红豆红,一边吮吸着食指上蘸到的冰糖粉末。
  甘蔗制成的老冰糖色泽偏黄,味道很香,随着冰糖逐渐融化的过程,红豆的清新渗着若有似无的甜。
  倒入早就切成片的桂花年糕,冬青打开手机定了个十分钟的闹铃。她做菜的感觉很差,总是掌握不好时间,尤其是炒菜类,不是糊掉就是不熟,唯一好点的就是汤水类。
  年糕煮熟,冬青用粉色的樱花瓷碗盛入小半碗红豆汤,最后用筷子夹了两块煮好的年糕放在正中,淋上汤汁。挑着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冬青选了张最好看的加了柔和的滤镜发了条微博并在最后@日食手札交作业。 
  *
  回了家,晏辞放好行李后下楼,温母恰好在撕年糕的包装袋,一边撕一边问:“你们是吃烤年糕还是煮熟的年糕?”
  “我随意。”温言翻着今天面试人员的电子文档说道。
  “烤的吧。”晏辞环视了一圈厨房,问:“大姨,你现在还在录视频吗?”
  “还在录呢,那就烤年糕。两块够了吗?”
  “够了。”
  熟练的烤好年糕,温母用筷子把烤的外脆内软的年糕块夹到盛好的红豆汤上,将瓷碗端了出来。
  “晏辞15号去学校报到,14号办手续后是回来住还是和你哥一块住?”温母在热鸡翅包饭的间隙,翻着微博,看到有交红豆年糕汤作业并@她的,做的不错她都点了赞,退出微博前的最后一个赞正好点给了“我们的征途是满汉全席”这名用户。
  “和哥哥。”晏辞咬着脆皮年糕,含糊不清地说,“反正哥哥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对吧哥?”
  “年轻的时候就打游戏,老了就相亲。”晏辞念出他回国前爬国内某程序员论坛时看到的一句话。
  温言没说话,低垂着眼睨了眼坐在对面的不良少年,唇角一挑,几分轻薄。
  程序员是一个十分神奇的群体,越高级的程序员收入越高,但是却活得不太讲究,且大部分非常擅长自黑。比起财力上的优越感,他们更享受的是智商和知识上的碾压,敲得一手漂亮的代码才是他们的追求。
  温言是一个例外,他活得比较精致。
  DI作为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推出门户网站、手游端游、电子邮件、大数据、云存储、在线音乐等多种服务,但是作为DI支架的程序员来说,大多数人都是公司发的文化衫能穿一个季度,熬夜加班改需求重新架构是家常便饭,工作非常忙。
  主要特点:基友成群,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公司发的吗?是排队领的吗?
  “正好,学校就靠着科技园,离的比较近。”温母愉快地拍板决定了。至于晏辞一头放荡不羁的发,她准备等到了学校再慢慢收拾。
  吃完饭,晏辞晃悠晃悠地晃进了温言的房间,躺在温言床上,晃荡着长腿,玩着DI去年推出的一款玩家对战类的手游,“哥,大姨去年不是带完了一届高三,今年不是应该带高一年级组吗?怎么突然带高二年级组了?”
  “不是等着你吗,你应该庆幸她现在不带班。”
  “如果她带班呢?”晏辞以极快的手速点着手机屏幕右下角的技能,释放着组合技能,晕眩控制,大招留人。
  “板寸。”温言拔掉吹风机插头,说了两个字。
  “什么?”晏辞移过手机,侧过身子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温言,赞叹,“哇哦。”
  温言拉开腰间的浴袍带子,拿过一旁搭在床尾的纯棉短袖换上,直言:“你明天就可以剃个板寸了。”
  轻晃了下头,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有些刺眼,晏辞换了个方向,脖子枕在床边,头留在床外,额前的发向后拢去。开了一局新的游戏,晏辞把治疗技能换成传送技能,“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温言举起右手,示意他。
  “什么?”晏辞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停了下来,勾着头看向温言,不解。
  “叫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小嫂子冬青看着温言右手os:余生不用你指教了,未来你一个瞎几把过吧:-D
今晚依旧不限红包,卿某人过生日哈哈,就当庆祝啦!评论都有~
两点:
晏辞:晏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姓氏,本来想取名晏陆离的,结果太拗口了。《离骚》:“斑陆离其上下”。陆离:光辉灿烂的样子。一般取名,女诗经男楚辞,温言的名字出自诗经,我不太熟悉楚辞的内容,翻了几个没有合适的,直接单字“辞”了。
红豆年糕汤:很简单的汤点,特别好吃,其实煮熟的红豆本身并不甜,汤水有淡淡的清香。熬浓稠点,等红豆开花加冰糖,喜欢吃甜的就多加一点儿,年糕的话不管是烤的还是煮的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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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柚味咀嚼片
 
  Chapter.3想打人
  “高一点,再高一点,高远球高远球!你是没吃饭吗?”室内羽毛球场中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对着场外捡球的一个小姑娘喊到。
  冬青刚进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老师你也来打球啊?”冬青打着招呼。
  被唤作王老师的女人摆摆手,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哪里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爸还是健身教练,我就算身体素质不如她爸,好歹也是体校毕业的,怎么到她那儿就发球也发不好。”
  “慢慢来。”
  “她们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她去年大一体育课选了个羽毛球,期末挂了。补考了三次,这学期从初级班升到中级班,再不着急我看还得挂。”
  冬青一边做着简单的热身运动,一边等着苏安和酥宝。在小姑娘捡球的间隙,时不时和身边的同事闲聊几句。
  她读书的时候,体育也不好,高中还行勉强能过关,到了大学懒散下来,一到期末就在不及格的边缘试探,大一第一学期试探试探着把自己试探挂了,最后被取消了评奖评优的资格。从那以后她在期末就一个信条:她能挂科不能挂。至于现在工作后,更不怎么锻炼了,今天来体育馆还是陪苏安带酥宝玩呢。
  体育馆的室内羽毛球场中开着暖气,四周都是特制的玻璃,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而里面却不看到外面的情况。
  穿着白色运动短裙的冬青双腿并拢,手掌交叉互扣,双腿崩地笔直,掌心不断地向下压着,被绑成高马尾的长发顺势滑下,发梢刺着耳尖,微微地痒。
  “小妈妈。”酥宝奶音十足地喊道。
  苏安将怀里不安分的酥宝放下,从羽毛球包里抽出一根红色的拍子递给酥宝,“你们先玩,我做个热身运动。”
  看着苏安蹲下系鞋带的样子,冬青往酥宝那里蹭了蹭,揉捏着酥宝软绵的胳膊,“酥宝,乖,再叫一声小妈妈。”
  小奶音太幸福了,好羡慕安安。
  傲娇的酥宝抓着一手刚刚好能握住的拍柄,别过了头,看着不远处练习发高远球的小姑娘。
  冬青顺着酥宝的视线看过去,继续引诱着,“酥宝我们来玩这个,好不好?”
  酥宝又将小脑袋别向冬青,看着她。
  “我把这颗球打向你,你只要向上挥一下拍子就可以了,就像那位大姐姐一样,很简单的对吧。”冬青半蹲在酥宝身前,比划着动作。
  酥宝点头。
  等苏安做完一组直立压腿后抬头,就看完冬青和她宝贝儿子隔着不过半米的距离,在颠球。冬青弯着身子,几乎就是把轻飘飘的羽毛球颠到酥宝拍子上,而她宝贝儿子就要废吧啦老劲才能把球向上扬回去,好在酥宝还小力气不大,球的轨迹看的很清楚,冬青要接住歪歪扭扭的羽毛球也不费力。
  酥宝左脸颊露出了酒窝浅浅的印子。
  在酥宝几个月大的时候,苏安用手指逗酥宝嘴巴嘟嘴和酥宝吸奶的时候能看到酥宝左唇角的小酒窝。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某个人,酒窝是显性遗传,她没有,那也只能是某个人的基因了……
  “安安?”冬青拿着羽毛球拍在走神的苏安面前晃了晃,“打吗?”
  “等等。”苏安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袋西柚味的咀嚼片递给酥宝,又用湿纸巾把酥宝额角的汗珠擦去。
  酥宝闭着眼睛,感受着微凉的湿纸巾一点一点吸去额角的细小的汗珠,嘟囔着,“安安加油。”
  “酥宝竟然不给我加油。”冬青凑过来。
  被苏安仔细擦去汗珠的酥宝仰头看了看小妈妈冬青,又看了看自己的大美人妈妈,偏过头,似有些不情不愿,“好吧,小妈妈也加油,安安更加油。”
  冬青:“……”
  小妈妈也加油那句说的好不走心。崽怎样都是亲生的那个好……
  *
  温言单肩背着黑色的羽毛球包,不疾不徐地走进了室内羽毛球场。
  陆瑜跟在温言身后,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羽毛球拍的T头,手指用力,羽毛球拍从手背上转过,再用手腕的力道使球拍有节奏地转着。
  “圣耀花了三年时间从美股退市后,接下来会不会选择在A股上市?”陆瑜稳当地转着羽毛球拍。
  “知彼知己?”
  “关心关心竞争对手呗。圣耀靠代理起家,开创了免费网游的时代,虽然现在有坐吃山空的趋势,但是他们近两年在手游市场上发展还不错。”
  “嗯。”温言没有直接回答,“你们项目组写程序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把圣耀列入敏感词汇中了?”
  “你这不废话吗?我不让它进敏感词难不成等游戏公测的时候让玩家用大喇叭在世界频道喊:有大兄弟玩圣耀游戏的吗。”
  这种情况在业内很常见,如果两家互联网公司互为对手,旗下的产品在开发的时候就会把对家名字设为敏感词。尤其是游戏行业中,比比皆是。
  温言笑了一下,“圣耀在A股上市又如何?圣耀旗下已经在运营的两款手游互相把对方设为敏感词,点窥面,公司内部矛盾太深。”
  “客观来讲,他们那两款手游其实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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