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卿白衣
时间:2018-05-09 14:34:30

  “你好。”冬青转头看到门口驻足的漂亮女人,愣了一下, 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女人很漂亮,腿长腰细, 得体的香水, 不会让人不适, 反而会更欣赏这样的女人。
  尤其对成功男人而言。
  美食调的香水,不是常见的焦糖奶油和樱桃草莓,而是经常被人们遗忘的一种桃香,水润十足的水果气息,带着适量的蜂蜜。
  很有味道的一款香水,丝毫不甜腻。
  喜欢的这款香水的人觉得是人间瑰宝,不喜欢它的人只会觉得它腻味。
  “你好啊。”女人的表情很快调整过来,“我是倪烟,来蹭饭的。”
  女人旋进厨房,背着手,笑着问:“你叫什么啊?”
  “冬青, 严寒而冬青的冬青。”冬青微弯了下细幼的眉眼。
  “阿姨,她是谁啊?我都没见过。”倪烟亲昵地挽过刚走进来的温母的肩膀。
  温母的手拍了拍倪烟挽着她胳膊的手,不着痕迹的推开,状似拢了拢头发,“你温言哥哥的女朋友。”
  “温言哥哥竟然有女朋友了啊?”倪烟夸张地叹了一声,“好漂亮哦。”
  她从刚才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猜到了个大概。但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
  冬青垂下手腕,点了下头,没和倪烟互夸。
  温母走到冬青身边,拿起刀继续切着蒜瓣,一边切一边对倪烟说:“烟烟先去客厅里坐一会,晏辞也在客厅,你们两个很久没见过面了吧。我和冬青准备午饭。”
  温母的语气淡然,却把主客分得明明白白。
  你是客,冬青是主。别逾越。
  这算是温母对冬青的承认,温言天生对□□的反应慢半拍,但是这些事落在她眼中却看的明明白白。
  要是没有冬青,温母今天或许还会给温言和倪烟制造机会。但是喜欢不分先来后到,两者相较之下,她更偏向冬青。
  倪烟假装听不到,熟稔地挽上温母的胳膊,撒娇,“阿姨你教我嘛,我不会做饭,你教教我我就会了啊。”
  “哪能要烟烟帮忙啊,烟烟是客人。”温母持刀切着葱段。
  倪烟拿起浸泡在冷水中的一颗栗子,翻了下手腕,问冬青:“这个要怎么做啊?”
  “去皮就可以了。”冬青撕下一小块皮,对正在尝试去皮的倪烟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温言他不吃栗子。”
  倪烟的指尖捏着栗子,看着冬青,缓缓地笑了,唇角的弧度正好,“是么?”
  “嗯。”冬青嗯了一声。
  可能和温言在一起久了,她也学坏了。倪烟还没怎么挑衅她,她上去就给倪烟来了一个下马威。
  “温言今天不回来吃饭,烟烟还想吃什么?”温母问。
  “我都可以的。”倪烟笑得得体,配合着优雅的香水。
  忽略温言和她的关系,冬青觉得倪烟是一个很优雅知性的女人。
  DI组织的新人培训会还没结束,偌大的酒店会议室中,前排一排坐了DI的高管,此刻温言正在讲解着ppt上的内容。
  DI是自己框架,对于新入职的程序员而言,自己框架说简单也不简单。
  温言翻到下一张ppt,扫视了一圈,说:“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在没入职之前,框架基本都是随便写的,但是想要转正,还请各位按照转正的标准来。”
  下面陆瑜笑了一声,温言一个眼神扫过去,“陆总监有何高见?”
  陆瑜左手握拳,虚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掩饰着翘起的唇角,说:“温总监说的对!”
  陆瑜笑是因为没想到一向严谨措辞合理的温言会在正式培训会上直言某些程序员的框架是瞎糊弄过去的,随便写不就是瞎糊弄吗。
  温言讲完ppt,径直下了台,出去了。原本等着温言入座的陆瑜愣了一下,当即发消息给温言。
  【陆瑜:你这就走了?你这是早退啊兄弟。】
  【温言:临时有事。】
  温言一边下楼一边发消息给冬青。
  直觉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并不希望冬青和倪烟待在一块,因为两人没那个必要待在一起。
  【言言:你想吃什么?】
  冬青回的很快。
  【吾妻:什么?】
  【言言:我很快回去。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
  冬青手指微动,删掉原本打好的“不用啦”几个字,重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吾妻:想吃糖炒栗子。】
  【言言:好。】
  温母往炒锅中倒入少许油,等油温七成热后放入切好的姜末煸炒,冬青顺手将炸过控出油的鸡块递给温母。温母熟练的下鸡块,说:“料酒。”
  冬青都不用花时间挨个分辨调料台上瓶瓶罐罐贴着的标签,手指滑过瓶身,点了点料酒瓶,直接将瓶子抽了出来,递给了温母。
  “酱油。”温母话音刚落。
  倪烟和冬青两人同时从排列整齐的瓶瓶罐罐中抽出一瓶调料。
  温母停下翻遍鸡块的铲子,笑了,“烟烟,你拿错了,那是醋不是酱油。”
  倒入鸡汤,加入去壳剥皮的栗子,温母盖上了锅盖,说:“好了,我们先出去吧,等鸡肉和栗子炖烂了就能吃饭了。”
  “大姨,我饿啊。”晏辞半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哈姆雷特》,对正在看《百家讲坛》的温母说。
  温母按下了暂停键,“我看看,应该能吃了。”
  “我去吧。”陪温母看了一会《百家讲坛》的冬青收好手机,在温母前面去了厨房。
  倪烟看冬青去了厨房,她也立马起身,跟在冬青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厨房。
  晏辞把《哈姆雷特》半盖在脸上,瞥了眼厨房,嗅了嗅鼻端的墨香,摇了要头。他哥好不容易当个人,倪烟这种不知道早就被忘掉哪个角落的小青梅还非要往上贴。
  “咔嚓”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
  温言打开门后,拎着一包糖炒栗子进来,随手将车钥匙抛到鞋柜上,解开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
  温母从沙发上探头,“你不是说今天有工作吗?”
  “嗯,忙完了。”
  纸包不住的栗子香很快发散开来。温母嗅了嗅,拿过温言手上的纸袋,“糖炒栗子?你怎么买这个?”
  “冬青想吃。”
  “哦。”温母打开纸袋,拈了一个滚烫的熟栗子在温言眼前晃了晃,“你长这么大,我都没听过一句:我妈想吃糖炒栗子。”
  “……”温言脱下外面的黑色西装,“老温也没少给你带。”
  “哈哈哈哈哈哈哈。”晏辞头蒙着书,憋笑憋的辛苦。
  他哥和他大姨都是个人才。
  “啊——”伴随着惊叫声的还有几声“噗通”“桄榔”,好似锅盖落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温母刚想转身去厨房看看,哪知温言的速度比她更快,长腿几步就跨进了厨房。
  厨房干净的白瓷砖上洒着几许鸡汤汁,锅盖丢在地上。冬青捏着耳垂站在一旁,眼睛半闭着,锅铲半挂在流理台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怎么了?”温言跨到冬青身边,拿过冬青一直捏在耳垂上的手指。
  白嫩的耳垂被冬青揉捏的通红,隐隐可以看见隐藏在皮肤下面细小的血管。
  “烫到了。”冬青话音还没落,手指就陷入一片温热之中。
  温言握着冬青的手腕,捏过冬青的手指,张口含住,舌尖轻轻扫过冬青的指尖。一阵酥麻感从背脊蹿起。
  冬青瞬间红了脸,像是喝了两斤陈年的佳酿,神思摇摇欲坠。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温言的牙齿磕在她的指节上,他的舌尖逐渐扫过她的指尖。
  温母一进来就看到她一向无欲无所求的儿子正极尽温柔地含着冬青小老师的手指。
  “……”温母一把推过跟着她进来的晏辞,将晏辞的卫衣帽子拉上,“小孩子家家别看了。我们出去吧。”
  厨房门被轻轻带上。
  一旁被忽视地好久的倪烟又恼又羞,偏偏手指指尖被烫到,那种痛锥心刺骨,让她不好发作。
  冬青垂在身边的手动了动,拉了拉温言的衬衫袖口,轻声说:“我没事。”
  温言扫了冬青一眼。
  “诶!”冬青看回去,“我真没事,烫到的不是我。”
  “是倪烟。”冬青又说。
  “……”温言又看了眼冬青,最终收回视线,瞥了眼身边呆站着的倪烟,很快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冬青。
  温言背靠着流理台,“解释?”
  倪烟最擅长哭弱,她的哭弱不是那种真哭,而是一副委委屈屈梨花犹带泪,要哭不哭的样子。倪烟抽了下鼻子,翘着被烫到的食指,弱弱地喊了一声,“温言哥哥。”
  “被烫到的是我。”倪要抬手,眼睫毛微湿。
  “嗯。”温言看着冬青嗯了一声,问:“你捏耳垂了?”
  “我怕。”冬青弯腰捡起地上的锅盖,“我被倪烟吓了一跳。”
  冬青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她特别容易被别人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到,每次被吓到她都会下意识地摸耳垂揉捏耳垂来缓解紧张感。
  “温言哥哥?”倪烟又喊了一声,看向冬青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
  “小药箱在外面客厅的电视柜下面。”温言看了眼倪烟,“要我带你去?”
  冬青:……
  这个人根本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人家小姑娘被烫到委委屈屈叫哥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人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要我带你去这样的话。
  倪烟:……
  倪烟不甘心地出去了,厨房里只剩下温言和冬青。
  温言转身,拿过流理台上的的碗,盛着炖看的栗子焖鸡。冬青围在温言身边,讨好地喊了一声,
  “言言。”
  “言言?”
  “言言?你生气了?”
  “没有。”温言取过一双干净的筷子,半垂着眼眸。
  “我真没事啊唔——”冬青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言喂了一颗栗子焖鸡中的栗子。
  香喷的栗子早就被焖熟,口感软糯,吸收了浓浓的鸡汤汁,一口咬下去鸡汤汁冒出,口感诱人。
  咬下栗子,冬青舔了舔唇角,“你别唔——”
  这次温言又喂了一块鸡肉。鸡肉被炸过后再焖,十分酥烂,肉汁在口腔中四溅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亲我一下,就不生气,让你吓我。
冬青: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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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炒板栗
 
  Chapter.36好看吗
  冬青还想说话, 眼角的余光瞥见温言手上的动作, 急忙闭紧嘴巴。
  温言捏着筷子,察觉到冬青细微抿唇的动作, 散漫地笑了一声。
  厨房中采光极好,温言的衬衫纽扣从最上面纽到最下面, 虚渺的薄光中无端透着股禁欲。
  冬青咽下嘴巴里的鸡肉,以手挡在唇边,防止温言再在她说话的时候喂她吃东西。
  “偷吃独食不好吧。”
  栗子焖鸡还没上桌,她就被温言接二连三地喂了吃, 感觉太不合规矩。
  温言听完,半挑了眉梢, 侧着身子, 无所谓地说:“我喂的。”
  “……”
  温言端起盛满栗子焖鸡的盘子, 稍稍偏了头,示意冬青先出去。冬青和温言相处了那么久,想要看懂温言的眼神轻而易举,转身拉开了厨房的玻璃推门,出去了。
  餐厅和客厅之间用横隔断开,透过雕花的红木横隔,温母正在为倪要挤着手上被烫出的水泡,倪烟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就十分委屈。
  晏辞推开盖在脸上的《哈姆莱特》,半躺在沙发上,唇角的弧度似嘲弄。
  他和倪烟从小就不对盘, 别说他是一个男孩子,他五六岁的时候,倪烟十四五岁,倪烟还不是照常欺负他。
  每次也都是这种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样子。他五六岁的时候,温言十六七岁,在外公家消夏,倪烟故意折坏打湿的温言的试卷想让温言陪她玩,最后却对外公说试卷是晏辞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水杯才湿的。
  温母一边挤水泡,一边问:“疼吗?”
  倪烟抽了一口气,“疼啊,阿姨。”
  温母手下的力气不变,“疼就忍忍,看你下次还会不会什么都不会都往厨房跑。”
  倪烟更委屈了,娇嗔着,“阿姨,我不会可以学嘛。”
  温母笑着摇摇头,低着头专注地挤着水泡。
  温言走过去,瞥了一眼,从小医药箱中拿过一盒未拆开包装的创口贴。打开盒子,取过连排的创口贴,撕一个下来,撕开外面的贴纸,温言的指尖拿着那个创口贴,等着温母挤完倪烟的水泡。
  “好了,最近几天别下水,也没什么大碍,注意别感染就好了。”温母拍了拍倪烟的手背。
  倪烟转头眼巴巴的望着温言,表情尽力看上去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温言哥哥?”倪烟等了很久,没等到预想中温言给她贴创口贴的动作,不由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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