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喜欢只是喜欢,达不到喜爱的程度,幸村精市非常清楚,却也不想去深究。
虽然高中也和香澄发生过几次关系,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幸村精市,高中毕业后他就立刻与香澄分手了。
“香澄。”
自己的名字被深深喜欢的人呼唤着,光是那温柔的声线就已经让香澄全身颤抖。
她实在是太想念幸村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阶段了。
“阿市……”
香澄踮起脚,准确地堵住了他的唇舌。
看起来颇为大胆的她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经验,小巧的舌头只敢轻轻在他唇间舔,就算是好不容易进入口腔,也不过是轻点一下就火速离开。
“……欸……”
在她这笨拙地挑/逗下,幸村依着本能回应着,舌头直接闯进了她的口腔,一寸一寸的掠夺着。
身体周遭都被幸村的温度和气息温柔的覆盖。
幸村伸出手臂,把香澄圈在自己的手臂和身体之间,一点又一点的加深着这个亲吻。
“香澄……”
一吻结束,幸村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他垂下头,轻轻吻着香澄白皙的颈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灵巧的探进了她的衣内。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幸村的声音就在耳畔边,香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似乎都热了起来。
“月曜剧场的负责白石邀请我去担任这次月九剧的导演……”
这低沉的声音里的暗示意味,香澄清楚的明白。
幸村精市是个才华非常横溢的人,除了一些馆数爆满的商业爱情片,也有很多文艺记录片在国际上拿奖拿到手软,这样一个年纪尚轻却拦奖无数的人,早已是业内无人不知的天才。
而风早香澄曾经选择编剧这个行业,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幸村精市。
“本来我应该拒绝的。但是今天重新抱着你,我发现我好像重新喜欢上你了。”幸村的唇因为刚才的亲吻变得湿/润,此刻尤为性感,领带被香澄扯得有些凌乱,深邃的紫色眼眸也流淌着对她的情意。
“阿市,你说的是真的吗……”
香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
“可以吗?”
这个可以,也问的太让人羞耻了……
“可以抱你吗。”
幸村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
“但是,不是要和网球部的大家聚餐……”香澄话还没说完,幸村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的眼睛已经溢满了笑意。
“没关系,就让他们等着吧。”
靠着温暖的胸膛,听着这充满了爱恋的甜言蜜语。
即使病痛还是在折磨着她……
这些都不重要了……
灯光间歇性地照亮了地下停车场,有人摇下了车窗,趁着他们两个人不注意,手指在相机镜头上飞快按下,拍下了一张足以令人浮想联翩的照片。
五年了。
和幸村精市分开足足有五年的时间了。
本以为靠着时间和距离足以慢慢淡化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可以用繁忙的工作忘掉曾经的一切,但是心底却还常常抱着幻想,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与作为导演的幸村再次相见。
穿戴好之后,幸村和她对视了几秒,嘴角含笑。
“还要上去?”
她红着脸摇了摇头,抱着幸村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不再开口。
幸村听完,回到了驾驶座,甚至没有向香澄询问就自顾自地开着她的车,直到车子停在香澄住的公寓前,幸村才俯身把她从后座抱了出来,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发间,摩挲着她的发端。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眉端,眼际,嘴角,最终在她的耳边停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她耳畔边轻轻呼进一口气,“你会邀请我上去坐坐,对吗,香澄。”
幸村精市的笑容太过于吸引,每次看到他会这样柔声跟她说话,她总会有极端的兴奋感与满足度。
但是——
疲乏的脑神经再次活跃起来,香澄知道自己家中或许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她沉默地摇了下头,有些抗拒地推了推幸村的胸膛,这让幸村有些措手不及。
“香澄……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不是的……只是……”
“你不再喜欢我了。”
“我……”
幸村把她放下,香澄苦恼地把头埋在怀中紧紧抱着的外套里。
“那我先走了。”幸村笑笑,把她拉回自己怀抱里停留了几秒,“这妆容……很适合你,下次见面的话,还是这样出来吧。”
指尖拭过她的唇角,幸村静静看着香澄。
“再见,早点回去休息吧。”体贴又温柔的把她送进电梯内,幸村俯身吻了吻香澄的唇。
“我期待和你的再一次遇见。”
推开门,一向安静的家里显然有些沉寂的过分。
隔壁摩天大楼亮着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房间内精致的装饰,但也显得愈发冷清。
香澄在玄关处甩掉高跟鞋就径直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全部力气的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持续高烧让头几乎炸裂,而刚才和幸村温存时他那不算温柔的举动又让香澄浑身发痛。
“啊嗯,舍得回来了?”
脸颊上落下一只手,顺着下巴滑到她的腰肢,然后把她拦腰抱起。
风早香澄厌恶地听着这华丽的语调,蹙起了眉。
“天天拿着本大爷的钱出去和男人鬼混,风早香澄,你很有勇气。”
连领带都未曾接下的迹部昂起精致的下巴,不顾香澄的拒绝把她一路抱回书房,一把把她按倒在书桌上。
背部和冰冷的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她痛呼了一声,妄图挣扎着。
“唔,你有病,放开我——!”
“放开你?”
看着胸口处显眼的暗红色凸起,迹部只觉得异常碍眼,一时气恼,挥动手臂扫下了桌子上大量的摆设,一时间破碎声在身边此起彼伏。
“嗯?让本大爷想想。发带是CHANNEL,裙子和鞋子是GUCCI,首饰是TIFFANY……你全身上下哪一处花的不是本大爷给你的钱?”
“迹部!”香澄开始吼了,迹部桎梏她的力气太大,手腕已经被捏出了红色的痕迹。
剧烈的反抗换取的却是两个人距离的不断缩短。
“今天本大爷不回来替你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话,你明天就要上八卦杂志头条了。”
“什么……”
风早香澄神情迷茫。
“知名编剧与NBA新星一同进入酒店,而这个人还有个早已宣布了的正牌女友。”
迹部的灰发垂落在她眼前,香澄顿时红了脸,呼吸渐渐急促。
迹部非常喜欢她把眼睛眯起来的样子,非常像可爱的小猫,让人忍不住亲近。
不管什么时候见面,他所喜欢的公主殿下都是这样甜腻又可爱。
此刻因为脸红,更散发着一种小女人的柔媚和不屈服的倔犟。
依旧那么让人沉迷。
“你不要再去电视台了,本大爷让下面的人帮你安排了英国的留学,最近几个月你先回那边避避风头。”
“不行,这次的电视剧……”香澄还不及再说些什么,唇齿便被迹部吞下。
混合着温柔的强势一层又一层的推进过来。
她身上热的厉害,头实在太痛了,之前拼力维持的清醒已经慢慢坍塌。
“迹部……”
“嗯,要回房间?”
“我头痛……你放了我,我……我和精市……”
身体比头脑反应的更快,风早香澄在迹部正欲问个究竟时,眼前一黑,彻彻底底的晕过去了。
第8章 国王与人偶
风早香澄晕过去的时候,迹部景吾触碰到她额头时才发现她是发了烧。
稍微短暂地咒骂了幸村精市后,迹部冷静下来,这个公寓虽然是他名下的,但比不上在东京的宅邸,也没有可以吩咐的仆人,迹部把香澄抱到床上,转身就拨了电话。
“忍足,带着你的医药箱立刻给本大爷过来。”
“啊呀,迹部是你啊,真头痛,你知道我应该已经下班了。”
“少废话。”
迹部坐在床边,从被子中抓出香澄的手,穿过她的指间,两人的手掌贴合在一起。
当触碰到那刻时,迹部才发觉到她到底是病的多严重,手指到掌心一路火烧火燎,迹部把手贴近香澄脸颊边,指关节摩挲着香澄的脸颊。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你到底还要往哪里跑?”
忍足驱车前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在迹部扶额快要睡着之际暗响了门铃。
他甚至连缘由都没问,熟练地往香澄手臂内打了一针,她紧紧蹙着的眉头稍稍放松,呼吸声听起来也较为平和。
“没什么大事,普通的发热再加上酒精中毒而已。”忍足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我还担心她擅自出院去了哪里,看来是被你捡走了。”
话音还未落下忍足又顺道转了弯,“你刚才伦敦飞回来的?”
“你太啰嗦了,没事就赶紧走。”
“迹部,作为昔日的队友,我很想劝你一句——”
“忍足,已经过去了。”迹部的语调依旧是傲慢且不可反驳的,“我和她感情很稳定,等她这次从英国留学回来,我们就要结婚了,到那时候,我就立刻把她甩了,再通知所有媒体——”
“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看我的眼睛。”
“啊嗯?你有证据证明本大爷说谎?”迹部立刻迎上他的目光。
“……你动心了。”忍足忽而神秘莫测的笑着开口。
“我没有,你知道这女人高中给本大爷多大的侮/辱和难堪,我永远不可能喜欢她的。”
“迹部,我不是用疑问句和你说话,你动心了。”
迹部不耐地摘下了衬衫上的袖扣,他回来的匆忙,下了飞机就来到这里,此刻那里的束缚感无端让他冒起一股火气。
“忍足,你过界了。”
灰发的男人的眼睛已经相当不悦的眯起。
“我明天再跟你联系——噢,明天我得跟同院的绿间医生去一趟大阪,那我后天再来。”忍足优雅地行了一礼,“当然,如果你要我明天再过来看一看风早小姐的伤势,我可以晚上下飞机后立刻再过来。”
忍足侑士是个聪明且具有洞察力的男人。
他并不是一个热爱揣度别人的家伙,身在医学世家从小在医院见惯悲欢离合,又经常搬家,某种意味上的见多识广。
见过的人太多,他深知人都有多面性,试图深入了解一个人最后的结果就是——
你既不可能深爱他,也不能彻底痛恨他。
所以他从来不在乎迹部口是心非的举动,一笑而过,仅此而已。
清晨太阳掀起浅薄的日光打在墙壁上,留下一层浅黄色,风早香澄从被子里爬出来,虽然浑身上下依旧疲乏无力,但明显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她踩着白色毛绒拖鞋走出卧室,走廊尽头的餐厅飘来食物的香气,香澄一向喜欢吃甜腻腻的食物,巧克力牛奶,海螺角面包,越甜越好,温暖的光线明亮的餐厅里,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甜甜的味道经久不散。
拿起手机给高尾拨了电话,那边却没回应,香澄等的不耐烦索性把手机丢到另一侧。
她捞了一片面包往上涂着炼奶,迹部坐在对面喝着热气腾腾的红茶,手里还捧着德文的教材在阅读。
他那双最极致的眼睛,眼角处的泪痣漂亮又迷人,在那眼睛之上,爱憎分明的眉头微蹙,灰色的前发滑下,露出光洁的额头。
“早餐哪里来的?”面包入口的感觉非常美味,让香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还没醒之前,本大爷让桦地送过来的。”
“嗯,迹部,我想跟你说电视剧的事情。”
“私人时间,本大爷不想和你谈工作。”
“那好,我一会儿回去电视台整理一下再用文件形式向你汇报,这个项目我势在必得……”
“我已经替你把工作辞掉了。”迹部从书本中抬眼,扬了扬眉,“在这里安心待着,过几天本大爷忙完就带你回伦敦。”
“迹部。”
香澄没有迹部意料之外发火,反倒是柔声的喊了他的名字,迹部也看着她。
她的茶发散在肩头,一双璀璨而漂亮的双眸与他直视,穿越了时空的束缚,紧紧锁住了迹部的双眼。
“你凭什么?”
她还是温柔的,口气也不咄咄逼人,好像在和迹部讨论什么文学问题那样无害的模样。
“本大爷出钱养着你,所以你在这里。如果你觉得本大爷实在碍眼不愿意,立刻就走,不过,你最好分清楚了,本大爷的东西一律别想带走。”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簇簇,明亮的怒气上升,她的语气也尤为尖锐,“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的?”
迹部不怒反笑。
“本大爷倒是问问你,那天穿着裙摆不过小腿后背全部露出来衣服还爬上我的床的人是你吧,风早香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