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魏睿这没头没脑的脾气很是不满,但也是蹙了蹙眉道,“阿珏还需要陪着二小姐...”
“你不自己问问她需要你多此一举?!”魏睿嘲弄的口气就不曾停过,转头对向一旁脸色红润的桂荣,和她长兄一般一动情便水润的眸子正撇着一旁的何邢。
“是吧?周二小姐?!”
魏睿的一声直把桂荣从情绪中惊醒过来,她刚刚才哭过,这副模样倒像只红眼兔子一般异常的可怜。何邢和我的少爷一样的脾性,对于女子总是颇为怜惜包容,故而还随意劝上几句,没想到桂荣反而陷了进去。
真是...
桂荣咬了咬唇,咬出一道白印子,朝着魏睿如往常一般软绵绵的声音,“回大人的话,奴家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她看向一旁的何邢,而那位正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与魏睿。时不时用那折扇敲敲脑门纠结着。
魏睿一挑唇,对我说道,“那便走吧,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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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睿再次一起走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确实也是。前世我还是个懵懂少女时曾经对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表哥有那么一分半分的好感,然而那一点点好感在魏家的态度之下变成了厌恶怨恨。最终的最终在时间的流逝中变成了...遗忘,再次见面时的毫无波澜。
魏睿走在前头,一丛丛极为茂盛的梅花开在他四周,倒显得他比平日里的冷硬尖锐要温和许多。魏睿伸手拂过阻挡在身前的梅枝,梅花瓣儿反而纷纷扬扬落了他满肩。
魏睿今日穿的比上次见到的要精致许多,一身牙白色暗纹的广袖长裾,腰间系着天青色的嵌珠锦带,玉佩配合着鹅黄色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荡。
总之,远观近看确实是赏心悦目甚至是引人注目的。
“白珏,你来周家做女婢多长时间了?”魏睿停下步子问我。
“三年多了吧。”我道。
“你还天生就...”魏睿话锋一转,“能随遇而安。”
“哦。”我点点头。
魏睿走几步跟我闲扯几句,我也懒得回他,后来就勉强听着应几声。
“表妹。”魏睿嗤笑一声,“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作为你还在世的...亲人?”
这话我听得倒笑了,“魏家不都是好好的么?好的不能再好了。表哥你作为魏家少爷年纪轻轻就得皇帝器重,委以重任,成了官差。这不是天大的恩典?难不成表哥还想奢望更多?”
魏睿一愣,有些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开口,脸上反而笑的越发晴朗,“我竟不知表妹如此嫉恨?这几日龟缩在你那周府里怎样?整日里服侍人被人使唤的滋味如何?那周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可别哭着让表哥我带你回京去。”
魏睿顿了顿,“虽然你白家的宅子已经修...”
“不会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魏睿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死死的盯着我的双眼,“你说什么?!”他伸手用力按住我的肩膀,一片梅枝抵住我的去路,花瓣如同雪落一般堆积着。
“我说不会。”我微笑道,“我会一直...一直呆在周府。”
“白府...”我叹了口气,“也许有天我会回去看看的。不过不劳表哥费心。需要表哥费心的地方多了去了,公务啊,案子啊,如此繁杂的事情等着表哥去处理,表妹哪敢多分表哥一分心思。”
“你!跟过去的时候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蠢!”魏睿狠狠的一咬牙,“不过一介贱婢!!枉我...”
他骂着,深吸一口气,手指掐住扣住我的下巴,使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
看着他比少年时更俊朗而又棱角分明的脸和闪烁着愤怒困惑的瞳孔。
他低头的吻了下去,却被我侧首避开。魏睿的唇瓣轻轻擦过的我的脸颊落在耳边。
我轻笑一声,用力将他推开,伸手抹了抹脸,
“蠢的人是你。”
说完我便转头离去,留下魏睿按着自己的嘴唇站在梅树之下,表情似乎比我还要惊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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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梅林,却还没走多久,却看到我的少爷侧倚在无人的花架之下,日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那举手投足的风姿俊丽看起来仿佛误入凡间的谪仙一般。
“少爷。你来了。”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他冰凉的手,“你的身子...”
“...表妹?”少爷转头,平静的脸对我说,伸手抚上我的右半边脸颊,拇指一下一下用力的擦拭着。圆润的指甲在我的右颊上按出一道道鲜润的红痕。
“好脏?”少爷俯下身,嘴唇吻过我眼睑,濡湿的舌尖颇为诱惑的探出,描摹着我的嘴唇。
“为什么?”
少爷又问,却是撕拉一声撕开我下摆处的衣服,和我以前喜欢做的一样,整个儿蒙在我脸上。
我一动不动,默默承受着属于他的热度,内心深处翻滚着毁灭的泡沫。仿佛我终于将他温润平和的面具躯壳撕破,露出同样的...破败腐烂的内里。
那种欢愉的情绪冲昏了我的头脑,我轻轻喘了口气,动情一般在他耳边低吟浅唱着。心灵的契合让我的双臂如同枝条一般攀附上他的,腰肢也随之缠绕上来。
“我想在这里,在阿珏你那位表哥面前...让他看看你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欢欣,多么迎合,多么大胆,多么放荡...”
少爷似痛苦似欢愉的长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探入我的下裳。
我的身体在他手指的一下下或深或浅的动作中化为潮水将他包裹。我伸手纠住少爷乌黑如同缎子般的头发,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少爷,阿珏好欢喜..”我似吟似叹的换了一声。
得来的却是他更为大力的开垦和征服。与以前不同的,带着股惩罚和扭曲的味道,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足迹。
“阿珏?”少爷笑了一声,拉过我的右手,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用润湿的舌尖如同乳猫一般舔舐着从伤口溢出来的血液。
“阿珏觉得好么。舒服么。”少爷抬头扬起一个充满恶意而又诱惑十足的微笑,手指点了点我肿痛的嘴唇。“阿珏喜欢这样么?”他微笑着拉开自己腰间的束带,露出完整的如同玉石一般晶莹而带着点光泽的胸膛。两点红缨如同宝石一般点缀着,在寒风中微微颤立。
疯了。都疯了。
我感觉自己脑海中的那根弦被人猛地拉断,嗡嗡如同撞钟一般想着。
我不顾自己已经完全软绵绵的身子,一把将这个还在作乱的男人扯住,随便撞开右边一间花房的门,扭头便把门关的死死。
这花房很是昏暗,空气中满是泥土粉尘的味道,在阳光中上下翻滚着。我打眼一瞧,这屋子还算干净,最里头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但我也忍不住了,看着少爷与往常不同的表情,真真切切的怨恨,真真切切的爱恋,如同被敲开了厚重的果壳,瞧见里头可以吞食的仁儿。不再是令人厌恶的朦朦胧胧的不可捉摸,我触碰着他温热的皮肤,却听见他低笑一声,回应着我。
“你也会怕么。”少爷开口笑道,“也会羞涩?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被别人看见?!”说着说着他又有些挑逗性质的挑了挑嘴角,眉眼流转间的全都是酥透入骨的色气。
少爷一把含住我的肩头,牙齿不轻不重的打磨着,“那你会不会骗我?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怨我?会不会最终厌我?!”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的瞳孔,他的手指还在我身上暧昧的打转,嘴里却一声比一声高亢的质问着。我咽了口口水,伏在他身上,如同藤蔓攀附着大树,“阿珏会永远和少爷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响起的是合二为一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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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扶着我的肩膀,我一时头脑昏沉不能思考便任他动作。我倚着墙,借助从墙壁上传来的冰冷气息洗涤自己的脑海,让情/潮的余韵从我身体里退去。
我一转头,便看见少爷已经衣冠齐整的弯下腰为我绑着系带,指尖不注意的摩挲着我的痒处。我不自在的扭动躲避着。
这么多年,他对我也了解的很多呢。我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
“阿珏真美。”他吻着我的头发,对着我的笑靥自己也微笑起来,整个人带着点慵懒的餍足。
已经被弄得乱成一团的花房被我们胡乱收拾了一下。再次推开封闭的房门,日光已经黯淡了。
我虽然心中有些担心有人经过,但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少爷。对,还是那个理由,少爷的声音我不想让旁人平白听了去,不然我总想着用什么东西砍掉他们不务正业的耳朵。
大概是乏了,我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便很自然而然的蜗居在少爷的怀里,倚着他温暖的胸膛,看着他从揽着我到抱着我,神情温和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一般。
也是时隔很久,我第一次在我的少爷面前,在他之前睡熟。颠簸的马车上,少爷用手扶着我的背,软软的皮毛盖在我身上。
“睡吧。阿珏。”少爷喃喃道,“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你不许去京城。”
另一边。
花房的门落着锁,却被人缓缓推开,露出一张铁青的脸孔。若是我在场,便会认出那人是一直厌恶我和少爷纠缠在一起的那位马夫。
实际上是属于魏睿的忠仆。
第25章
以上省略一千字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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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扶着我的肩膀,我一时头脑昏沉不能思考便任他动作。我倚着墙,借助从墙壁上传来的冰冷气息洗涤自己的脑海,让情/潮的余韵从我身体里退去。
我一转头,便看见少爷已经衣冠齐整的弯下腰为我绑着系带,指尖不注意的摩挲着我的痒处。我不自在的扭动躲避着。
这么多年,他对我也了解的很多呢。我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
“阿珏真美。”他吻着我的头发,对着我的笑靥自己也微笑起来,整个人带着点慵懒的餍足。
已经被弄得乱成一团的花房被我们胡乱收拾了一下。再次推开封闭的房门,日光已经黯淡了。
我虽然心中有些担心有人经过,但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少爷。对,还是那个理由,少爷的声音我不想让旁人平白听了去,不然我总想着用什么东西砍掉他们不务正业的耳朵。
大概是乏了,我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便很自然而然的蜗居在少爷的怀里,倚着他温暖的胸膛,看着他从揽着我到抱着我,神情温和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一般。
也是时隔很久,我第一次在我的少爷面前,在他之前睡熟。颠簸的马车上,少爷用手扶着我的背,软软的皮毛盖在我身上。
“睡吧。阿珏。”少爷喃喃道,“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你不许去京城。”
另一边。
花房的门落着锁,却被人缓缓推开,露出一张铁青的脸孔。若是我在场,便会认出那人是一直厌恶我和少爷纠缠在一起的那位马夫。
实际上是属于魏睿的忠仆。
第26章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少爷的床上,床边的纸灯笼明明暗暗,如同恋人善睐的眸子。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能睡这么熟,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都没有做。
这么多年,也常常梦魇不断。惊醒之时,只觉得浑身冰凉,整个人如同被浸没在深潭之中,呼吸都费力。我往往披衣下床,端详着我的少爷的眉眼,以及温和甜美的吐息。长发如同绽放的黑色花朵般铺散在床铺上,又如同流水一般滑腻。
我掬起一捧放在唇边轻吻,仿佛便能慰藉多年痛苦而又饥/渴的心脏。
......
我扶着腰缓缓直起身子,屋子里头空空荡荡,却还残余着我的少爷清甜的气息。狂热的性事之后,即使睡足依然觉得两股战战使不上力气。
这档子事儿颇为神奇,女子不过承受,然而醒来疲乏最多的却还是女子。
睡时少爷帮我脱下了外衣挂在一旁,现在我起身把衣裳一穿,系带暗扣飞速扣上。外头已经入夜,却不闻一丝声响,仿佛整个院子里头只有我一人一般。
“少爷呢?”我推开那扇门,却发现往往守在门外的侍卫婢女一个个全都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廊下几盏几年前的彩绢灯笼发着淡红色的光,随风摇摇晃晃,绵延到房屋的尽头。
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寒冷遍布我身。我竟恍惚间有种在梦中行走的感觉,然而脚下踏着是坚实的硬地,手中的琉璃灯笼还在执着的发着光。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突然一个咯噔,我提着灯笼疯狂往大门处奔跑着,一路上安安静静,仿佛全都死去了一般。
人呢?人呢?!
风穿过丛丛密密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乱响,我悚然往树丛中望去,却只抓到了一角衣袂,挂在横生的树枝之上,不过不注意只当做鬼影飘动。夜空一轮弦月已经偏西,估计已经丑时寅时,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难不成?我伸手摸向鼻尖,却嗅到一点安神香的味道,如跗骨之蛆附着在我身上。这安神香的作用却是按分量来算的,我清嗅自己身上的清甜气味,这熏得量必然不会很低。按照一般人来说,这分量足以让她们睡到第二日天明。然而我不同,很久之前就浸/淫此道,就生怕一日因为此等而被仇家夺去了性命。
故而我半夜便苏醒过来。
是少爷给我下的药么?!我从不曾防备过他,也许是我的过错。但是,为什么?!!
我飞奔到周府大门处,粗壮的门栓遗落他处,两扇大门敞开,门环上的兽首显出部分烧灼痕迹。地下随意掉落着一堆已经烧尽的火把。浓烈而又呛鼻的油脂味道散发出来,时不时冒出几点意犹未尽的红色火星。
这是...!!
我提着灯笼回首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周府,一如我多年前来到此地一般如同巨兽一般吞噬着人的心脏。我看了几眼,仿佛要把它记在心中似的,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城南福善堂。
“咚咚!咚!咚咚咚!”我以极快的速度敲击的门环传递着暗号,一会儿,老旧的木门敞开一个小口,一个老人的头伸了出来,我把帷帽拨开一个小口,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