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当个经理好难!——赤吾
时间:2018-05-12 12:47:28

  “赤司?”
  赤司征十郎的脚步一滞,顺着那柔弱地几乎根本感觉不到的力道回过身。略高的山道和明亮的月光让他能清晰地从高处看到久代遥的面容,寿星帽依旧斜斜挂在她的脑顶,发丝微乱。
  一刹那,他的心震动不已,忽然想通了这些时日来他不屑去想也没放在心上的那些不符合他作风的行为。
  原来从前从书上读到的“欲擒故纵”确有其事,可笑的是眼前的人并非故意,自己却掉落陷阱,等猛然觉醒,却是……不想放手。
  从未想过,他赤司征十郎,竟有一天,也会像普通的青春少年一样,坠入爱河?
  这感情来地太迅猛,偏移了他对人生的规划,却又源远流长,不过是他忽略了那涓涓细流。
  他忽地一笑,眉眼柔柔,如百花盛开,如天仙入尘,直看得久代遥呆了眼也不提醒,将那依旧拽着衣袖一角的柔软小手握住,看着那如花容颜上霎那浮起的红晕,忍不住,微微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吓?!
  久代遥被美色迷晕了的眼倏地瞪地滚圆,脸上忽红忽青,下意识就要掉头跑,奈何手部零件被收缴,没能成功,反被对方拉入怀里,只觉触手间结是滚烫,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人是谁?”热气呵在久代遥的耳畔,熏红了轮廓。
  矮了一层的久代遥直接被闷在那微敞的胸膛上,连呼吸都放轻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只怨这夜间山林,夏风凉爽,竟找不到借口挣脱,直到那问句带着听不到答案的不满,复又在耳边重复了一遍。
  “啊?赤司,太太太近了。”
  耳廓忽得一热,明明没有碰触,那呼出的热气却如同调皮的手,在轻轻拨动挑逗。痒地发慌,燥地发热。久代遥身形巨震,仅存的力气如同找到了疏漏,悉数泄走,一声软嘤破口而出,惊地她立时咬住了下唇。
  这这这什么情况???刚刚发出那么什么的声音才不是她呢!
  “赤,赤司……你你你你太近了。”
  天啦撸,什么鬼!她就说怎么赤司征十郎金那么不正常闷声不吭地玩爬夜山,还走小道。不会是在他一个人在庭院的时候被什么山魅精怪的给附身了吧?也许本来就是被什么鬼魅给勾搭地上山吸取阳气,结果自己硬是将人给拽住了,然后被魅惑的赤司征十郎以为到达了目的地,准备献身??
  久代遥被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神志的脑袋里瞬间构造出来洋洋洒洒人妖(鬼魔怪?)情未了的故事,顿感自己这个没本事还想充当英雄的炮灰太悲剧。
  “大江南北的,你的异性缘还挺好?偷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和那个陌生男人交流感情?”
  “没,没有!”久代遥被动地被困在赤司征十郎怀中,推又推不动,喊……还是别浪费力气了,只能借着说话企图唤回对方神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快乐,送上点福利喽
写到这一步我这个亲妈真是不容易啊,擦一把泪
【感谢叶舞银辉扔了1个地雷!】
 
  ☆、传说
 
  夜风习习,明月皎皎,虫鸣唧唧,山路弯弯。一男一女穿着条纹清凉浴衣,相拥林间,耳鬓厮磨……
  停!
  剥开那第三者表象,久代遥还在为唤回正常的赤司征十郎而努力着,忍着惊惧回道:“他,恩唔,他是花牌社的社长,见到了,寒暄两句,在,在没吃饭前,同住的那些前辈兴致勃勃地教我花牌,所所以,他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眼眸微深,声音喑哑了几分:“那……今天你和幸村精市,说了什么?”
  “唔?”久代遥一个激灵,觉得哪里不对。
  被迷了心窍(……)的赤司问刚刚见到的真岛太一还说得过去,为什么会突然问幸村?
  没听到回答的赤司征十郎又细致地提醒了一句:“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吧?告白了吗?他知道……你有个未婚夫吗?”
  久代遥面色一变,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被戏弄了,偏偏之前都是她在脑剧场,没办法指责,只能气急败坏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吃错药了?放开我!”
  力不从心的挣扎根本毫无作用。
  打通七窍的赤司征十郎在短短时间内立刻捋清了自己所有的异动原因。
  赤司征臣唤他回东京打的理由是他生病了,但这种小病根本无伤大雅,不过是想要考校离开东京的他是否有进步。在十四号的时候,知道集训的赤司征臣就准备放人了,他却拖到了十五号。
  学园祭的时候幸村精市和久代遥在店铺后的谈话他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在意结果才会打电话去骚扰。
  但那时未确定心意的他还不准备做破坏人恋情的卑劣之人,哪怕心情糟糕,也没再打搅。
  对凤镜夜的举动毫不在意完全是他很清楚凤镜夜不会喜欢上久代遥,不是说久代遥没有那个魅力让他喜欢上,而是第一印象导致结果,两人第一次见面都是靠着背景,除非婚约解除两人重新接触,否则凤镜夜是断断不会对久代遥有非分之想。加上他的回护,凤镜夜更是不会产生丝毫的异念。
  虽然是无意识的举措,但赤司征十郎这会儿却觉得眼前这个局势对他非常占优。
  被强制捆绑的久代遥不能够和她中意的幸村精市在一起,假如在一起,也只会让裂缝扩大。只要她和凤镜夜的事情未了,他就有足够时间将那个幸村精市从久代遥的心里踢开。
  虽说久代遥的答案无论是否,都无甚差别,但赤司征十郎仍然希望将一切把握在手中,并推动直达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过……想要的东西,还是早点打上印记为好。
  “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赤司征十郎威胁似的将怀抱又拉紧了几分,这下久代遥几乎是和那还散发着淡淡沐浴剂味道的胸膛紧密接触,忙将手掌挤进那细小缝隙,隔绝自己的脸和那白玉肌肤,然而掌下的温度,却似更加灼热了。
  “你!”久代遥又羞又恼,悲愤道,“没有,我没和他在一起也没告诉他,可以放开我了吧?”
  赤司征十郎似是叹息了声,拉开距离,凝目看了羞恼交加的久代遥半响,松开手先一步往旅馆的方向而去:“走吧。”
  久代遥:“……??”间歇性抽风?
  久代遥的火气一下子定在那里,竟发不出了。
  莫,莫名其妙!
  久代遥三两步越过赤司征十郎,将人抛在身后,快步走回旅馆,决定将刚刚的一切全部忘掉忘掉。
  结果……梦里全是那张欠揍的脸不断在眼前晃。
  更让久代遥无语的是,接下来几天她将人当成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对方却一如往常不见丝毫异样,倒显得吃了亏的她心虚地很。
  认为被戏弄的不甘心的久代遥发觉自个儿情绪不对,终于下定决心,找回场子。
  这天中午,旅馆老板一家有急事离开半天,就剩了一个小助手,三校干脆决定共同准备午饭。
  由于食材有限,最后还是决定做方便简单的咖喱饭。
  当咖喱的香味散开,早早回来的少年们齐聚饭厅,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久代遥视线唰地扫过坐在洛山座首的赤司征十郎,嘿嘿阴笑两声,亲自盛了一盘香喷喷的咖喱……然后背着众人视线在里面放了各种调味料,尤其是辣椒粉和芥末,几乎盖满了红红绿绿的一层。
  猛然发现破绽太大,久代遥心虚地又在表面加了一勺咖喱,才捧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端着盘子朝赤司征十郎走去。
  一群女孩子在其他桌招呼着人排队,赤司征十郎是准备最后再用,见到久代遥一改前几日的亲近主动送菜还颇觉诧异。
  那晚他被汹涌而来的情绪控制地鲁莽了些,吓到了人,不得不重新退开脚步,徐徐图之。
  不过,若是小兔子肯乖乖上前,他也是非常乐见的。
  两人久违地想到了一块儿,都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却不料……
  “我去,可算是消停了。”房本鹰虚脱地揉揉肚子走进饭厅,嘀咕着陡然看见正挡在路中间闻声回首的久代遥手上那超大分量的咖喱饭,眼睛一亮,激动地三两步上前就抢走了盘子,“久代你真棒!知道我拉了半天肚子里正空虚,还特意给我留了这么厚道的一份。”
  “别……”
  不等面色骤变的久代遥阻止,啊呜一口勺了满满一大勺塞进了嘴里,没嚼两下就吞了下去,然后表情变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这是……什么……”
  说着,煞白的脸蛋瞬间通红,被辣地上蹿下跳,正忙着到处找水,只听肚子里一声响天彻地的翻腾咕噜声,接着就是一个恒久流长的屁响,火烧屁股地又窜了出去找厕所。
  四周的人唰地散开,苦大仇深地屏息盯着盘中的咖喱,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这被特殊气味熏陶过的东西吃下肚。
  久代遥捂脸。
  赤司征十郎默默移开视线,他就说那别扭的怂包怎么会上赶着卖乖讨好,果然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好在谁也没觉得是咖喱的问题,那盘被吃了一半的问题咖喱被久代遥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处理掉了,以至于后来房本鹰狡辩是咖喱问题却没人相信他最后还以为是见了鬼。
  房本鹰对见鬼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跟你们说,绝对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俯身我才会拉了一天肚子的!”房本鹰信誓旦旦,“你们还记得那天我回来拿水结果走错了路走到一个荒凉的小神社吗?当时我被那神社的狐狸雕像给别了脚,踹了它一下。肯定是它来报复了!”
  “别闹了房本,你明明就是前一晚乱吃吃坏了。”
  “不不不,绝对是的!事后我找那盘咖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久代,你帮我作证啊,那可是你端给我的。”
  “我……”
  “你可别瞎说了,经理那天根本没帮我们盛饭。”立刻有人站出来道,“经理看咖喱不够后来又去煮了一锅,回来就直接坐下吃了。”
  房本鹰脸色立刻就变了,期待似的看向别人,却得到异口同声的答案。
  久代遥:“……”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没想到她的小动作做地那么成功,就是恶作剧的对象有点不大对头。
  唯一知道真相的赤司征十郎此时还不在房中。房本鹰面如死灰,抱头喃喃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个路人经过一间破旧的神社,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吐槽了那个神社里破旧的神龛。结果之后第一天,他拉了一天肚子,第二天,头痛发烧,第三天呕吐不止,第四天梦靥不休,第五天大哭大笑,第六天七窍流血,第七天一命呜呼。完了完了,第一天过去了。”
  众人死鱼眼:“完全没听过。”
  久代遥:“……”
  被众人一番安慰的房本鹰心不在焉地在建议下泡澡舒缓情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结果第二天发烧了。
  “错……错不了,绝对是那个狐狸大仙的诅咒,你们一定要救我啊啊啊。”
  俗话说一回假两回真(有这句话吗?),被这么强调两遍,坚信并没有这种传说的众人也都疑神疑鬼起来。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科学的事情,也许真的有神灵也说不定啊。像这种深山老林中山鬼精魅,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供奉了,不去惹它也没什么事,要是招惹它,说不定几百上千年的怨愤就全部发泄在这人身上了呢。”黛千寻面无表情道。
  大早就被喊过来的久代遥:“……”作为罪魁祸首,她竟然有些动摇了?
  由于晚间突降暴雨早早和实渕玲央出去确认山上情况的赤司征十郎回来就看到房中环绕着诡异的阴沉气氛,好看的眉宇皱起,喝道:“都在干什么呢?这么久还不洗漱?”
  “队长,我……我被狐狸诅咒了!”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房本鹰颤抖伸出尔康手,泫然欲泣。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两人感情冒头我就开始卡卡卡卡卡,果然单身太久了吗,望天
 
  ☆、意外
 
  听众人七嘴八舌说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说,赤司征十郎毫无波动,一语道破事实:“昨晚鹰泡澡泡了很久,因为太热一直袒胸露腹,又在暴雨前大风时际出去吹了风,想是受了凉。吃了药好好睡一觉便是。”
  赤司话一出口,谁都没了异议,绝望的房本鹰讪讪放下了手,闪烁的目光却仍旧对神鬼作怪坚信不疑。
  “山上道路泞泥,今日我们下山。山下跑步十分钟远的地方有个露天篮球场,玲央和监督他们已经在那里了,速度收拾一下。”赤司征十郎顿了顿,“遥就不必去了,留下来照顾下鹰。若是情况严重,让老板帮忙送下医院。”
  还没从那日亲昵的尴尬逃脱出来的久代遥巴不得离赤司征十郎远点儿,忙不迭答应下来,又担心自己的表现太明显,立马端出副义正言辞的表现。
  赤司征十郎看破不说破,嘱咐了一番就领着大部队走了。
  今日旅馆内难得的清净,不仅两个社团的运动少年们出了门,就是花牌社的几人也都去了文化中心交流竞技。
  久代遥一个人守着浑浑噩噩睡去的房本鹰不由无趣,行李内也只有已经做完的小部分假期作业,于是找老板要了几本杂志权当打发时间。
  大约是时不时要照看房本鹰,连杂志都没看进心里,最后竟然就那么半倚着墙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被房本鹰虚弱的呼唤给吵醒了。
  “久代……”房本鹰有气无力地道,“我怎么觉得那么累,我是不是要死了。”
  久代遥:“……”你怕是还在做梦吧?
  想归想,久代遥心里还是蛮愧疚的,她这个看护未免也太不尽心了,才那么会儿功夫就熬不住睡了过去。
  一边安慰着人一边将已经温热的毛巾换下,触碰到那滚烫的额头不由一惊。那么会儿功夫,怎么这烧反而还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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