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撩人[娱乐圈]——郑三变
时间:2018-05-14 16:35:18

  季清让没有犹豫,立即走上前去牵住。
  坐下来后,宁臻用指尖描着他的耳骨。
  声音像是甜蜜的罂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勾引着他不断沉沦:“这么说来,你很想我了?”
  季清让浑身像被点燃一样烧得滚烫,鼻尖嗅到的都是她肌肤上强烈的香气。
  她就是他的欲念之火,他的□□。
  “想。”
  想得口干舌燥,想得剜心般疼。
  猛地回身,季清让占据上风压了过去:“可我饿太久了,需要点补偿。”
  宁臻自然知道这是想做什么。
  她也不反抗,而是顺势伸手盘上他线条流畅的后颈。
  杏眼里盈着湿漉漉的无辜,宁臻咬着唇道:“那你自己来取呗。”
  得到了默许,季清让立即吻了过去,大手很不安分地开始探索。
  “季清让……”宁臻在间隙里喘了口气。
  她念他名字的时候,总保留了一点含糊不清的南方口音。明明语气凶巴巴的,可却莫名地可爱。
  听见这一声喘息里上扬的尾音,季清让闷哼一声,任自己继续沉溺。
  她眉头微蹙,脚尖却绷得更紧。“你慢点……”
  不说话还好,一听到宁臻软绵绵的哼哼,抱怨只会助长他的火。
  季清让越发使狠,脑袋伏在她一颤一颤的肩窝里。
  久别重逢,他可没那么轻易放过眼前人。
  应该说,宁臻也没打算那么快结束。
  实验室后面有专门隔出来的休息室,因为季清让经常在这儿午睡,所有东西都有他的味道。
  宁臻很喜欢这个小房间。
  看起来既隐蔽,隔音效果也不错。
  不同于一开始的被动,宁臻跨坐在床上,抬手解开了系在脖子上的choker项圈。
  指尖沿着他唇划下,她的浅笑似触摸一样柔软。
  季清让的目光扫过那条细细的蕾丝肩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温热裹住了全身。
  他忍不住喘出声。
  从卫生间里出来,季清让一眼便瞧见那人像只猫一样窝在沙发上。
  她穿着他的白大褂,一条长腿晾在外面晃着。长发上还挂着水滴,可宁臻却完全没在意,只盯着前方发呆。
  季清让走来,先是将一袋东西放到她膝盖上,又自觉地用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手法极其熟练,绝非头一次做这种事。
  伸出两根手指扯开袋子的边缘,瞥见里面是一套素色的裙子。
  “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宁臻明知道他不可能有别人,却还是忍不住想调侃。
  衣服是他上次路过女装店时买的,本想等她一回国就送出去,没想却拖到了今天。
  “搞研究经常要留校熬夜,有一个私人空间会比较方便。”
  宁臻嗯了一声。
  这个私人空间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书桌上有她的照片,抽屉里一打开全是她寄来的明信片,钢笔是她送的,本子也是她送的。沙发是她喜欢的皮质,抱枕没有任何花纹,也是她喜欢的款式。
  季清让不爱花,但他知道宁臻喜欢,所以每天都会让花店的人送一束小雏菊过来,就插在角落的花瓶里。
  “撤资的事我都知道了。”季清让收起毛巾,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却不敢去揽她的肩。
  明明关系已经如此亲密,可他总觉得宁臻依旧遥不可及。
  她却偏过头来,这张脸素颜时是如此纯净。
  “那你肯不肯帮我?”
  当然肯!
  可季清让还是克制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冷静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他也开始想从被动换为主动。
  宁臻明显是失望的,可也不过是在眸中一闪而逝。
  她心知肯定没这么简单。
  “说吧,有什么条件。”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离他只有一厘米。湿润的唇微启,眼睛凝视着对方,像是在期待想要的回答。
  他就要开口,宁臻却又狡黠地眯起眼:“除了结婚,什么都行。”
  季清让低头一笑:“别的都不重要,但到今夜为止,你得听我的。”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第4章 
  直到凯迪拉克停在季家大门前,宁臻才意识到自己中套了。
  因为季清让提出的条件是今夜之前全听他的,直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事,所以宁臻也就很放心地跟了上来。
  却不料,他把自己的车变成了贼船。
  更没想他不过是搭了块板,自己还真就傻乎乎地上了贼船。
  看到穿着西服的老管家从漆金铁门后走出来迎接,她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宁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却被季清让显露于表的暗喜激得越发怒火中烧。
  他还刻意装得很淡定,淡定也盖不住满腔得意。放下的饵钓到了大肥鱼,心里畅快得要命。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
  那提前见家长,也是可以的。
  “好久不见,宁小姐。”老管家看到来人是宁臻,不禁眼前一亮。
  她搭上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下车后微笑着唤道:“管家爷爷。”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老管家很是高兴地点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第一次跟着少爷过来的时候,宁小姐还只有这么高。”
  说着,他压低了手掌比划了一下。
  季清让下了车,将车钥匙甩给了一旁侯着的门卫。
  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他绕过车头朝这侧走来,径直搂住了宁臻的细腰。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老管家自然看出了这么明显的端倪,乐呵着转身引两人朝内而去。
  当年季氏夫妇在航空事故去世后,季老爷子便把乖孙接到了身边。虽说还在同一座城里,却因贫富悬殊和宁家几乎没了来往。
  但,宁臻是来过这里的。
  她记得这段长达五十米的砖路,还有两侧延伸而去的草坪。
  从两人高的花圃开始,飞越过雕塑、喷泉和明媚的小茶厅,最终直抵都铎风格的豪宅跟前。
  常青藤沿着白墙黑瓦盘旋而上,尖顶下木质栅栏环绕密集的窗。豪宅的门正迎着午后的暖风大敞,光线沿着地板滑进去,将屋内的景致倒了出来。
  季老爷子就站在房子深处。
  他穿着合身的马甲,狮头手杖抵着右掌心,整个人看起来威武而高大。
  远远瞧见老爷子的背影,宁臻不禁蹙眉。
  老爷子和她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但前者一直很不留情面地指出:你配不上我孙子。
  如今也是一样。
  至少在宁臻出国留学之前,老爷子的看法依旧未改。
  “囡囡,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季清偏下头来,悄声地与她咬起了耳朵:“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把股份都还给爷爷了。”
  他刻意在说出‘很早’二字时放慢了音调,像要提醒对方什么一样。
  宁臻的瞳仁一颤。
  这才是最要命的!原来说服季清让一点用都没有,自己的性命从一开始就完全捏在了他人手里!
  而他!
  转过身,她看到那张脸就来气。
  居然还敢笑!
  彻底被算计了。
  她怎么就给忘了,季清让就是只狐狸,黑得不能再黑的狐狸!
  “走吧。”季清让再憋不住笑意,眼睛都弯成弧形。“爷爷已经等很久了。”
  比起五六年前,季老爷子确是变化许多。
  如今有八十岁高龄的他,身材依旧健硕,只是梳向脑后的头发已然花白。
  那张有一半英国血统的脸,岁月的痕迹在上面刻下深刻的纹路。老爷子的眼神如旧傲慢,嘴角微扬着坚毅,开口说话时总习惯性用训人的口吻,不觉轻蔑。
  “我听清让说,你这次回国准备将佳作拍成电影?”老爷子站在浮雕门下,背脊挺得笔直。
  长风从外吹起,飞扬的窗帘在倨傲的侧脸上留下一道阴影。
  阴影之下,那对鹰眼敏锐地捕捉到宁臻的脸。
  她不动声色地将季清让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拂开,十分谦虚地颔首:“算不上是佳作,能拍成电影也是一时走运罢了。”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句恭维的漂亮话,但季老爷子听得倒很舒心。
  毕竟在他这样的老英国看来,只有莎士比亚所著才配得上佳作二字,且真正的佳作是不屑于用影视表现的。
  “走吧,下午茶时间到了。”
  季老爷子柱着手杖,踱步走到两人身旁,又冲宁臻弯出臂膀以示邀请。
  季清让本想跟上,却被老爷子用手杖拦下:“这几个月你一直没回来,去将东西整理一遍,晚饭之前交给我。”
  “是,爷爷。”他颔首,起身时唇线一翘,给宁臻递了个‘等我’的眼神。
  轻挽着老爷子的手,宁臻优雅地随他走向外头的藤萝小茶厅。
  就在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她斜睨进屋内,用湿润的舌尖舔了舔唇。
  才不要。
  ——————
  季家的天下是房地产与海外贸易。
  季清让的父母还在时,也曾想要将市场打入娱乐圈。
  但因为某些不可知的原因,季老爷子并没有遵照夫妇二人的遗愿,而是重新选择了市场。
  如今的季家比季氏夫妇还在世时更加阔绰,已经不单是一句富可敌国便可以形容得了的。
  要是可以拉到他们做后盾,那这个电影项目在资金方面便可后顾无忧了。
  不过,能培养出季清让这样的小狐狸。
  季老爷子肯定也不简单。
  在软椅上坐下,季老爷子端起茶杯,又用瓷勺搅拌了一下:“这几天的新闻一直在播报撤资的事情,我已经料想到你总有一天会过来。”
  宁臻握着杯耳微笑,并没有开口解释一句。
  就她的肚子里头揣的那点小心思,肯定瞒不过这只老狐狸。
  也确实,季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与其朝外找投资,还不如一开始便来找季家。只是你和清让关系特殊,你不想因此而让他有了束缚手脚的筹码,所以宁愿去撞南墙,也不愿过来。”
  见宁臻不做反应,他倒也十分直接:“并非凡事皆能以不变应万变。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很欣赏你有这样的野心。但是投资电影这件事,我暂时还不会答应。”
  宁臻沉默,不安地将双腿收到椅下。
  她像是笼中的金丝雀,被主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不知该往何处安身。
  错乱的目光落在那柄手杖上。
  栩栩如生的狮头张嘴咆哮着,每个角度都写满了钱与势。真金打造,烈火提炼,光是上面一根精致的毫毛便是好几叠人民币在燃烧。
  在感到要被兽口吞没之前,宁臻回过神来吸了口气。
  无可奈何的妥协,语气隐忍而不甘:“我可以答应任何条件。”
  季老爷子回过头来盯着宁臻,蔑视地重复了一遍:“任何条件?”
  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一般,他的笑声充斥着含糊不清的喘息,反而显得可怖。
  “抬头看看这里——你有什么东西,是我所不能得到的?电影随便几部都可以拍,零回报我也不在乎,但你并没有可以说服我的能力。”
  在季老爷子面前,她只有受辱的份儿。
  这只老狐狸就是这么刻薄固执。除非他自己想通,要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大发慈悲。
  “清让喜欢你,不代表我会待你心存善意。”季老爷子依旧死盯着宁臻。
  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他就由那对灵动的眼看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聪慧。不过很可惜,他向来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
  沉默良久,老爷子才又道:“你现在锋芒毕露,太过自傲嚣张,会引来敌视。然则他真心于你,我想……我也不会太过为难。”
  有希望!
  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松懈,宁臻不自觉抬起了胸,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您想要我做什么?”
  对方的目光沉沉,如要跨过时空的界限去回望什么。
  整整有五分钟之长,季老爷子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超脱得不似个凡俗之人。
  “你我皆是腹背受敌,我如今拉你一把,日后你也要回报季家。”
  察觉到宁臻有所疑问,他抬起手来制止:“无需多问,时候一到自然都会揭晓。”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
  这件事十分棘手,可能并非要解决很困难,而是对面的身份让老爷子下不了手。
  他是想借宁臻这把刀,永绝后患。
  “现在,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宁臻直视季老爷子的双眼,有掐住咽喉般的压迫感从脚底冰冷地扎入骨髓。
  ——————
  凯迪拉克终于又开回了自家车库里。
  宁臻坐在副驾驶座上,全程望着车窗外咬手指。
  “有那么好吃么?我尝尝。”
  霸道地把她的手拉过来,季清让沿着指尖一根一根地吻了过去。
  想挣扎,却被箍得更紧。
  她平白耳根一红,怒嗔道:“脏死了,快放开。”
  闻声,季清让迅速下车,又绕过来开这一侧的门。
  解开安全带,将人捞出来,再把车门合上。一轮动作下来,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他把她压在车身上,轻佻地咬着裙子的肩带:“哪里脏了,我帮你擦干净。”
  宁臻现在可没这个兴致。
  本是想用手将那脑袋推走,谁知却措不及防地被提腿勾在了他身上。
  “臭流氓!”她真吓了一跳,慌得失口骂了一句。
  她有个改不了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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