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你的气味——儋耳蛮花
时间:2018-05-16 18:58:23

  前台妹子看他们沉默不语,还以为这对小情侣吵架了,特别是这位男士长得隽秀,却有一股很骇人的冷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位女士,请您也出示一下身份证……”
  她的“名气”比起秦方靖,可谓响当当的多,知名美女摄影师雨天和男友开房,说不定明天就会登上各大媒体网站。
  奚温伶撩了一下耳边的湿发,正揶揄地想着,边上酒店的大堂经理已认出有过一面之缘的秦总,急忙上前,语气平和地说:“不用了,就这位先生的身份证够了。”
  秦方靖点了点头,依然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结果,刚进电梯里,他高大的身子就将她压在玻璃前深吻。
  奚温伶还是维持住一点理智,担心这里面有监控,用力在他腰处掐了一下,才得以把人推开。
  刷卡进了顶层的套房,两人身上都还是湿的。
  她推了推他,嗓子柔的能掐出水:“阿靖……我以前都是这样喊你的吗?”
  奚温伶本意只是卖乖,想讨要一个吻,不料男人早就狂躁,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那唯一能清晰闻见的味道,混杂着雨滴的清甜窜入他的身体,令人仿佛沉溺在深海。
  “我在这个世上第一次闻到的气味,就是属于你的。”
  秦方靖说着,已将她湿漉的衣裳扯下来,属于她的气息将他完整地包围,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的肩头,那触感像质料高档的真丝,同样带着雨水的清新味道。
  “残忍”地没有任何前奏,因为知道奚温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的□□被温热严丝合缝,她感觉到紧实的肌肉在身子上方,不时地用力。
  带着最疯狂、最蓬勃的荷尔蒙。
  雨水在他身上,就像汗水一样迷人,勾勒着肌肉的轮廓。
  先来过一次,奚温伶就觉得脑海中受到了一种蛊惑,什么都不愿去想。
  她贪婪地呼吸,像一株草儿要吸收养分,娇=躯半躺在床上,被他抱在怀里。
  秦方靖啄吻着她,哪儿都吻,清温的音色如同敷了一层沙砾刮擦的质感:“我现在也有反思,你失忆之后,我就害怕你会离开,是不是不够坚定。”
  身下不住地用力,言语和行动一样的极具占=有。
  奚温伶喘着,“你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吧……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按住他耸动的宽肩,望入他的深邃的眼睛,羞涩的不行:“可你还得要说啊,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会回答你,我不会离开你。”
  秦方靖声色黯哑:“我怕你厌倦我的束缚。”
  因为他知道,她拥有自由和热情的灵魂,不会被任何人禁锢。
  “我们是属于彼此的,一直都是。”
  她的话,早就令他眼底燃起火光,她拼命地咬住唇瓣,还是克制不住地叫出了声,颤抖的停不下来。
  窗外依然是斜风密雨,墨色的天空见不到明月的踪影,雨水砸在无数建筑上方,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室内的呼吸与缠绵,都掩饰在这片朦胧的水汽中,先前房中的窗帘也没拉上,幸好这酒店楼层够高,不怕**问题。
  秦方靖咬住她的耳垂,安抚她失控的身躯。
  片刻,奚温伶才缓了下来,秦方靖抽了纸巾,刚想替她擦拭那又热又涨的湿漉之处,她脸红地抢过来:“我自己来。”
  又垂着头说:“我先去冲一下热水,等出来再……”
  “等等,再做一次你去。”
  “……”
  奚温伶还没稍加反驳,已经被翻了个身,摁倒了。
  哎??
  男人的眼睛里盛着浅淡的光,结实的腰身撞过来,奚温伶整个人像被送上了云端,随着身上的波浪,浮浮沉沉。
  ……
  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奚温伶让秦方靖先去放洗澡水。
  这个男人,真的厉害,原来三天三夜绝对不是骗人的……
  而两人身体的契合更不是吹得,难怪向来冷静又理智的他们,做起来就可以什么工作都扔了不管。
  等到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秦方靖拆了一包牛奶浴的浴盐撒进去,再将她从轻软的床上抱起来,直接一路送进浴室。
  四肢泡到像丝绸般舒服又滚烫的水,按摩浴缸彻底治愈了她。
  秦方靖看着她身上到处都有吻=痕,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眸子暗若星辰:“我的‘病’很严重,你真的可以接受第二次?”
  “比起这个,你是只闻得到我的味道吗?居然有这种事?”
  “嗯,应该是我比较惊讶吧。”
  他笑了笑,坐在浴缸边,俯身过来亲吻她的脸颊,就像在亲吻甜蜜的草莓,汁水在口腔中满溢,舌尖温热地摩挲,鼻腔也仿佛盈满了沁甜的水果味道。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闻到气味,那种让我身体发热、头脑不清的味道……大概就是‘香味’吧。”
  那香味让他夜夜饱受折磨,在他们每一次相遇的眼神中周旋,总是余烬未消,再燃新火。
  她贪玩地坐在牛奶色的水里,露出两小块膝盖,更衬得肌肤光滑温润,像山峦上的雪,白得发亮。
  “秦方靖,你知道吗?失忆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不止你一个人会烦恼这个问题,我也会。”
  奚温伶望入他的眼底,“失去记忆之前,和失去记忆之后,是不是就不再算同一个人了?假如我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是不是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打开你心扉的奚温伶?记忆,是组成一个人很重要的部分吧。”
  秦方靖不仅有些心疼她,嘴唇紧抿,说:“你是失去记忆,不是失去灵魂。”
  “而且,我不想回到过去,对我而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她歪着脑袋:“秦教授,有没人告诉过你,每次听你说话,都像在听诗。”
  “你这是褒我还是贬我?”
  奚温伶噗嗤一下笑起来,洁白若雪的双臂缠过去,勾住他的颈处,轻声说:“如果你是危险,那我也心甘情愿的沉沦。”
 
☆、第26章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她泡在水里软软的, 像一块白色糯米。
  只露出了一截侧颈处的吻痕,仿佛雪地里娇艳盛放的小梅花, 醒目,还带着香气。
  秦方靖到了她的面前,就变得十分重=欲, 没多久手指又自行地抚=弄着。
  为了多攥一点休息时间,奚温伶主动找了话题:“你小时候被绑架,也是受伤了,才会失去嗅觉和味觉吗?”
  “我研究过脑神经生理学,人类情绪中枢的原始部分是嗅叶,它就在脑干顶端, 负责接收气味, 嗅叶上面环绕整个脑干的部分称为边缘系统,就是情绪中枢的主体, 主管愤怒和**……或许就是一条嗅神经受损, 导致这样的结果。”
  人类的大脑是非常精密的仪器,它经历数百万年, 才在边缘系统的嗅脑之上,慢慢演化出皮质与新皮质。
  奚温伶有些难受:“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现在科技和医学都是日新月异,我就是想让它变得有办法,或许我也做不到,但总得有人去关注……不过我不是为了别人, 我是为了自己。”
  以前只是热衷于想要找到属于他的出路, 现在是为了成为一个正常人, 更配得上她。
  秦方靖不动声色地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湿了的鬓发放到耳后。
  等奚温伶洗过出来,才换他去洗澡。
  她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柔和的光照入眼底,转了转眼球,身子一阵阵地发软发热,明明身心疲惫,精神却极度亢奋。
  难怪秦家对秦方靖始终抱着一种放任的态度。
  也难怪在爱情方面,这男人一开始总是这样被动和抗拒,他在幼年时就被剥夺感官,对身边的人和事都很淡漠,每天活在不知是福是祸中,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这一生都不需要拥有感情,或者爱上什么人,他连完整的人生体验都没有。
  偏偏她成为了他闻到的第一缕香味。
  那些庞大的共鸣,就像最强劲的磁力,他根本无法抵抗,因此对这个世界都开始有了新的体验。
  奚温伶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就像还有无数个问题等着要问他。
  这世间最最好的,不过就是雨中逢你,雨后逢花。
  **
  解心宁刚抵达S市的机场,这一场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
  不同于温伶的“好福气”,她在开往市区的半途中,还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因为解家的尔虞我诈,解心宁度过了非常难熬的一段时间,爷爷已经躺在24小时监护病房几天,这阵子稍微好些了,她才赶紧回来两天。
  设计公司积累的工作太多,她准备尽快处理一下,等再次回北京,可能所有的事都要尘埃落定了。
  车子在宽阔的公路上飞驰着,不时地颠簸,雨刷来回刮动,解心宁忽地身子一顿,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
  她双手握紧方向盘,感觉心里越来越发沉,果然,走着走着,车突然熄火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幸好后边也没什么其他车子跟着,路上的车辆数量不多。
  解心宁本来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彻底跌入低谷:“Shit!”
  她骂了一句,再试几次,还是打不了火,车子启动不了。
  只能怪自己太心急,估计是水花渐的太高所以才导致熄火。
  后备箱里连把伞也没,心宁只好打起车灯,刚推开一侧的车门,立时就被风雨糊了一脸……
  艹,太冷了!
  她前后检查了一下车子,大雨中也不太方便打开车盖检查,只能打救援电话等拖车。
  身旁不时有行车匆匆地飞驰而过,轮胎压过地面发出簌簌的声响,抬头是氤氲乌暗的天色,一眼都望不到头。
  然后遥遥地,解心宁看到后面有一辆车驶过来,缓缓地在几米开外停下来。
  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雨色飘摇中,高个头的男人从那辆车的驾驶座下来,手里还撑着一把黑色大伞。
  等对方走近了,解心宁才发现这人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
  眼眸漆黑又明亮,右侧眼角下还有一颗淡淡的泪痣,唇红齿白,把锦绣淡泊的五官衬得有慵懒诱人。
  偏偏又气势惊人,寒气肆意,让人莫名地心头生畏。
  男人就安静地站在雨里,像站在薄雾里,矜贵又清高。
  “车子怎么了?”
  声音意外地要比气质要柔和,如同这水里的一缕凉风,忽地穿过。
  她抱着手臂,被雨淋的有些冷:“熄火抛锚了。”
  男人低头看了看,往女孩那边倾了一下伞面。
  接着他弯下身,探进去用车上的钥匙来回试了几次,猜测可能是车子线圈线路什么的烧毁了。
  解心宁看着陌生男子几乎可以称作漂亮的身姿,也是觉得很奇怪,他实在不太像热情或善心的那类人,不是说对方看上去很冷漠,而是他和自己的朋友奚温伶差不多,都对别人的事不太热衷的样子。
  “救援电话打了吗?”
  “嗯,打了。”
  他点头:“当心别着凉,这伞给你。”
  “不用了,谢谢,我回车上等就好了,反正几分钟……”
  解心宁心头有了一丝暖意,礼貌地拒绝。
  男人已经把伞递给她,笑着说了一句:“我还有,拿着吧。”
  这一笑,彻底把解心宁迷得头脑发胀,对方却转身就走了。
  解心宁怔怔地,笔直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
  她咬了咬唇,突然大着胆子喊住他:“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似乎又笑了笑,尽管解心宁也没能看见他的正面,但听见男人清润的嗓音,那一声回应,缠进了雨里:“再见。”
  **
  隔日,大雨初霁,风光无暇,S市的气温逐步回暖,街上到处都是热闹,唯独酒店房中留着一地的安宁,还有散落着的衣服。
  秦方靖让人送了两套新的衣服过来,湿衣服拿去洗了。
  奚温伶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从被子里摸出一只手,抓瞎地摸啊摸,终于摸到了手机,凭着感觉按了给陈缈的电话。
  抽了一张保湿的纸巾,轻轻地抹了抹脸,一边等接通之后,对经纪人说:“后面两天的工作我记得都是咱们公司的?什么……嗯,那就好,全都给我延后。”
  正在公司电脑前看模卡的陈渺,怔住了,没搞错吧,连失忆都阻止不了的工作狂,现在居然要罢工?
  “老大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没事吧,你去医院了吗……”
  絮絮叨叨地听了几句,奚温伶累的已经不想开口回应。
  秦方靖早就起床了,此刻坐到床边,手里拿着问前台要来的指甲钳,将她没有拿着手机的一只手拿过来。
  “饿不饿?……小懒猫,要不要起来了?”
  奚温伶想想昨晚的“战况”,就觉得又刺激又甜蜜,脸上还是端着架子,先对手机里的人说:“陈渺,我没事。刚说的你听见了吗?就这样吧,有什么着急的工作再联系我。”
  “不是啊,老大,你这突然……”
  “我先不和你说了,晚点联络。”
  秦教授笑笑,耐心地换了一只手,继续给她剪指甲。
  温伶原先留着的那些,又薄又细,一晚上就把他的背全给划伤了。
  他剪完以后,低身凑过来,温热的舌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地舔舐,她想推开他,不料男人却继续往下,隔着她的睡衣布料,将那胸前的一点轻轻地纳入唇舌。
  反复地用着牙齿和舌尖,还有比空气温热的唾液,将她洇湿。
  奚温伶呼吸骤急,他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似轻喃,浅淡的眸子又似冷酷:“你知道我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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