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能和真的见过有关……
她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他身上有深浅不一的影。
奚温伶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秦总看,舌尖舔过唇边:“秦先生,能不能问你一个很私人的事。”
“嗯?”
“我们做这事的频率是怎么样的?”
秦方靖望着她的表情,就猜到指的什么。
“没有特定的频率。”
“那大概呢?一周几次?”
秦总神色温和,不紧不慢地说:“没算过,等你愿意用身体配合大脑找回记忆的阶段,我会让你知道的。”
“……”
奚温伶得寸进尺地说:“我还发现道具了,你是有奇怪的癖好吗?”
他垂眸,唇边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怎么不是你?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能证明真假。”
她把自己的一只手攥在另一只的手心,互相摩挲。
“我还真想知道,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是干大事的两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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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你也在打CALL吗,新坑果然是重头开始的感觉QAQ
☆、第5章 第 5 章
第五章
卧室的里侧,有一面六角形的观景窗,月光斜斜地投下来,斑驳的月影照出房间的淡雅安逸。
秦方靖坐在床的另一边,嗓音微哑:“你对外人不会太热情,对爸妈孝顺,工作的时候非常专心,甚至可以说专注到‘冷漠’,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出色,但很爱向我撒娇……”
“你都把我说的这么好,求生欲这么强?我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我说了,你是工作狂。”
奚温伶哼了一声,“这话本质和‘你长得太好看就是罪过’有什么区别?”
秦方靖相当敏锐,他侧过身,黑眸里的一道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庞。
“那你想问什么?”
尽管她可以从网上了解这个世界的概貌,也收获无数粉丝的赞美和热爱,但对真实的自己依然一无所知。
奚温伶两只脚缩到床上,向前微倾身子,环住双膝。
“是我强迫你和我结婚的吗?我算不算坏女人?”
秦方靖不由得笑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奚幸颖在电话里说的,我是小三儿,还强迫你和我上床?”
“我不愿意,你怎么强迫,下药?”秦方靖很认真地问她。
奚温伶微微弯唇:“也不一定,还有很多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有多少女人看见他的时候会想,这个男人要是动情,该是什么样。
“当初是我强迫你嫁给我的,你不用怀疑。”
“那奚幸颖为什么要污蔑我,我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秦方靖只好轻声叹息,露出一丝无奈:“也许是嫉妒你嫁给我,你以前就和她不亲近,在家里总是和另一个妹妹的关系比较亲密,所以你不用信她。”
奚温伶烦躁,捏了捏太阳穴,问:“那你呢,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秦家这一辈最小的。在北京念完大学,去了斯坦福。硕士毕业回国之后,秦家的投行和物流由我接手,当初我们因为天使投资的项目认识,前阵子你在准备B轮融资的……”
“我不是要和你聊工作。”奚温伶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你的问题很难回答。”秦方靖蹙眉看着她,半晌,他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来:“我是你的丈夫,我们约好共度余生。”
奚温伶抬头,她全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应。
他并没说什么堂而皇之的话,看着她的时候专注认真,嗓音带着一股撩人的味道。
她强忍着泛酸的鼻尖,“……你相信我能恢复记忆吗?”
语气温温软软,有些不确定,像拢着一层纱。
“会的。”秦方靖看着她的眼睛,“何况忘了也没关系。”
奚温伶摇了摇头,喊他的名字:“秦方靖。”
“嗯,什么事?”
“你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键找回失去的所有东西。
秦方靖愣了愣,很快微热的身体靠过来,克制地将她抱在胸前,渐渐地周身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她的脸颊贴在他的温热胸膛,不断有好闻的气味涌来,令她身子发软,头脑发胀。
或许还有点不习惯,但却不讨厌。
这个短暂的拥抱只维持了十几秒,反而是秦方靖先挪开了身子。
“晚上你就睡卧室,我去睡客房。”
奚温伶:“我一个人怕睡不着,要不这样,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秦方靖看她神态娇软,又是“病人”,实在无法说出一个字的拒绝。
……
今晚月色很好,房里关上了灯,自然是一片漆黑宁静,奚温伶一整天精神亢奋,眼下也该累了,在他身边不到十分钟就酣然入梦。
他知道她已经熟睡,发出安然又均匀的呼吸声,那一脸难得乖巧温顺的模样,出现在过去每一个他们相拥而眠的夜晚。
如今却不能拥抱。
秦方靖倚在她身边的床头,就像那一晚,他在病房里也是如此一动不动地守着她。
他安静地望住她的侧颜,眼波微澜,眉宇间蕴着深邃难辨的情绪。
片刻,男人俯身,亲吻她的耳垂、额头、颈项……
他的动作轻柔,喉结滚动,落下轻吻的同时,汲取着她散发出的细微香气,微阖的眼眸里满满的占有欲,近乎贪婪的、沉溺的、羞涩的……无人能懂。
奚温伶,你还是只能属于我。
……
大清早,奚幸颖准时来到摄影棚,拍摄服装杂志《Lady first》每月惯例的搭配专栏,她和这家公司有长期合作的关系,当初还是靠的堂姐牵线搭桥。
可做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想要利用亲戚的关系走捷径,又看不惯别人有权有势、活得舒坦。
更不用说,秦方靖始终是她心里的明月光,朱砂痣。
假如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奚温伶,她觉得自己有很多机会,他明明可以看上自己……
从此就得以摆脱普通人家出身的平凡际遇,成为令无数名媛羡慕的那个幸运儿。
她搭乘电梯,到一楼的时候,让小助理去给买杯咖啡,自己给经纪人Jane打了一个电话,说着说着就绕到了那天的事上。
“……Jane,她能信我们说的吗?”
对方冷笑一下,却柔着嗓子:“我们这么做,不是为了要让奚温伶‘相信’,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再说身边那些家人朋友肯定会提醒她、帮着她的。”
归根结底,是要让奚温伶自己对这件事产生怀疑,只要有一丝裂缝存在,对两个人的婚姻关系都是慢性打击。
秦方靖这种男人,做他老婆最怕的不就是有别的女人窥觊吗?
这种事情在他们有钱人的圈子里见得最多了,各玩各的也不是没有,何况她在电话里说的也不是什么胡编乱造。
奚幸颖从没想过要在堂姐面前当什么“好人”,以前她们两个就已经有点不对付了,如今奚温伶不记得以前的事,她更急不可耐地想要撕碎最后一层隔膜。
这时前厅的大门敞开,不远处有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地毯的另一侧走过来。
一行人形色匆匆,为首的年轻男人被众星捧月,他穿着裁剪合衬的西装,低调又内敛,一只手握住手机,身边的秘书正神色严谨地说着话。
奚幸颖心跳骤然失序,看见那张脸不由身体发麻,激荡的热情变作了内心一阵阵滚烫的潮涌,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刻,她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秦方靖只余光打了一个转儿,慢慢收拢视线,一双黑眸幽深而冷漠。
奚幸颖认识他至今,还没见过比这更不好亲近的时刻。
男人的目光中有一种疑似愤怒过后的平静,是彻底的漠视。
“秦总……”
她唯唯诺诺地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没想到秦方靖还真顿住脚步,身边其他人立刻识趣地先去了电梯那边,唯独他侧身,问她:“有什么事吗?”
奚幸颖绞紧手指,抱着一丝侥幸:“那个,有件事我想和你道歉,我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和你说……”
“她告诉我了。”
“Jane不是故意说姐姐的,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不该让她听见……”
秦方靖对她这些幼稚的把戏根本不屑一顾,他打断她的发言:“你要再对我太太造谣一个字,我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言辞冰冷,没有半分要给她面子的意思。
“你知道吗?以前她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我明白了。……奚幸颖,只要对她造成伤害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希望你记住。”
奚幸颖感觉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煞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完全就是被他的话给激的。
秦方靖刚准备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是一丝温和淡然的神色,可只要目光相接,就像是能看穿你的一切计划,太令人发憷。
“你不怕我吗?”
奚幸颖被这句话突然噎住,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只顾着茫然地摇头。
“你应该怕我的。”
“……”
待秦方靖说完,到电梯门合上,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底,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都软了。
奚幸颖的双颊彻底失去血色,只能强打起精神,往小助理送来咖啡的方向走过去。
另一边,Jane挂了电话,喃喃一句:“这个蠢货。”
她默默地抿唇一笑。
傻姑娘,你真当自己在秦方靖眼里有什么位置?
将来秦总就算和奚温伶离婚,那捡了大便宜的肯定也不是你啊,真是被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
“明天我想去公司看看。”
开放式的厨房铺着黑色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奚温伶坐在价格不菲的椅子上,竖起的Ipad开着视频通话。
陈缈表情惊愕:“老大,既然秦总让你再休息几天,你就过几天再来吧!”
“你们是不是在偷懒?”
奚温伶端着女侍者送来的蓝山咖啡,漂亮的眸子一眯,顿时充满威慑力,“所以怕我过来发现?”
“噗……我们哪敢?奚总,我已经让小娄给你送了这几年的报表过来,您先慢慢看着吧,再说了,公司里……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情况,万一你过来出什么岔子,也麻烦呀。”
奚温伶觉得这话是有道理。
她目前都对外宣称生病修养,只能悄悄地参与这周的视频会议,做一个从头学起的小学生。
奚温伶又拣了一颗洗干净的樱桃放到嘴里,看向这里资历最深的老葛,他静静地在家中安排一切,而那些长相都不赖的佣人们,有条不紊地在每个房间清扫、整理。
这是一个充满安谧的午后。
“老葛,我和秦方靖平时都会做饭吗?”
他和蔼地回应:“秦先生完全不会做饭,你偶尔心情好会做一顿。”
“那在你眼里,秦方靖是一个怎样的雇主?”
“秦先生是一位非常低调的人,非常。”韦斯莱还特意低声强调了一遍,“你们两位都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平时就连家政也请的不多。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秦先生特意吩咐过了,尽量不要来打扰你们。”
奚温伶点点头。
一位英俊的西装小哥走进来,向他们鞠躬道:“太太,外面有位先生想见您,他说自己是您的朋友,看打扮还是检察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久等了!晚上被同事临时叫去一起吃饭,也不好拒绝,所以存稿箱都没有放,5555
罚我给你们亲亲抱抱举高高吧!!
☆、第6章 第 6 章
第六章
冷杉将点燃的烟夹在手指,轻轻地揉捻。
由小哥领着进屋之后,他百无聊赖地抬头,一眼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的奚温伶,房中铺有地暖,冷热干湿都已调节到了最舒适的状态。
她穿了一件材质轻薄的雪纺长裙,搭了一个勾花的米色小马甲,一双纤直美腿看得见隐约的轮廓,一脸素面朝天,依然肤白貌美。
他不着声色地打量,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默默地收回。
在医院的时候,冷杉来看过她两次。
一次是出事当晚,奚温伶头部撞击有轻微的昏迷,等到各个检查告一段落,医生说没有大碍,他才放下悬着的心,去局里向当刑警的哥们了解这次意外的情况。
还有一次,是她已经醒了,就坐在窗户旁,看远处的景色。
而那双他从十五岁,直看到二十五岁的眼睛,总是亦娇亦嗔,既有少女的纯真,又有灵动的冷艳与妩媚,却因为失去记忆,变得目光流离。
奚温伶微微眯眼,看他:“检察官先生,你好。”
男人穿着一套挺括的检察制服,露出白衬衫的领子,桀骜不驯的眉宇被压实在这份庄严不可侵犯中,偏偏一双眸子总像是在追逐猎物,不羁中有几分似风的流动。
此刻,他蹙了一些笑:“这么见外?”
“我现在对很多人都很陌生。”
奚温伶确实不记得他了,尽管他还是她高中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