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观音[扬善]——凉书月
时间:2018-05-16 19:09:30

  可看到妹妹痛骂,撕心裂肺求饶的时候,心里那股恨意又慢慢升起。嫉妒和怒火开始占据了她,她开始思考为什么妹妹已经拥有那么多,还不要脸的勾引她的丈夫?
  开始思考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同样的一张脸,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莫不是老天爷生她下来就是为了折磨她的?
  胡娥心里恨极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妹妹,甚至在丈夫要她上前帮忙擒住妹妹的时候,胡娥踉跄了两步,毫不犹豫冲上前按住了对方的腿。
  后来当看到对方绝望、不可置信、疯狂的掉眼泪的模样,那一刻,胡娥承认,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心里升起一抹快意,她终于撕下了对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孔。
  事后,看着对方瞳孔呆滞、眼神死寂,以及丈夫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模样,胡娥的神色却表现的很冰冷。
  她望着那沙发上的那具年轻胴体,嗤笑一声,终于把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欲兽放了出来。一样的脸庞,这世上只要有她一个人就好了。妹妹什么的,还是去死吧!胡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她鼓动了丈夫去杀了亲妹妹胡英,甚至自己也成了帮凶,辅佐丈夫一起杀害自己的孪生妹妹。
  不过,妹妹死后的这些年里,胡娥有时候也做梦梦到过妹妹,梦到妹妹一个人哭泣,胡娥却很冰冷看着对方。因为她觉得,这本就是她欠她的,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反倒是丈夫,一副做了亏心事,深怕鬼敲门的样子,梦见胡英的次数比她多多了,而且每次醒来都是一副痛哭流涕、害怕胆颤的孬种模样,看的胡娥特别来气,人死如灯灭,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活着都被她弄死了,死了还还有什么好怕的。
  后来,因为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以前白子鸣还敢在外面胡搞烂搞,但现在他不敢了,他知道妻子是个疯子,若是他敢在外面乱来,妻子就豁的出去报警,因此倒是乖觉了几年。
  也就是前阵子妻子还没怀孕,有一次朋友聚会,白子鸣中途有事被朋友叫走了,留下妻子一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白子铭另一朋友搞在了一起。
  这件事被爆出之后,朋友自然是没得做了,但同时也暂时让白子鸣扬眉吐气起来,不再是之前在妻子面前的奴才样,又恢复了那些年的趾高气扬。
  等到妻子怀孕后,白子鸣的地位飙升到极致,有事没事,就拿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他的还两说,这件事刺激妻子,但没想到胡娥特别能忍。
  加上白子鸣其实也知道妻子肚子里的肯定是他的孩子,毕竟怀孕才两个月,那事发生在三个月前,时间对不上,当然是他的种了,但他就是自胡英死后,被妻子抓住弱点,拿捏的狠了,这会儿当然想狠狠反击。
  所以,才有了这一出,胡娥外出为夫猎美。
  当胡娥刚才那句嘲讽的话一出,然后从床上站起身,她转身整理了一下床单,又将一旁站着脸色极其难看的丈夫一把推坐在床上。
  紧接着,挺着个大肚子,又换了一张柔和的脸。十分乖巧的坐在丈夫腿上,并且双手环住丈夫的脖颈,而白子鸣下意识环住她粗壮的腰身。
  她嘤咛一声,脸上挂着笑容,依偎在丈夫耳旁说:“老公,胡英死了那么多年,你也就别惦记了。再说了,老公,我也知道你憋坏了,可咱们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怀上一个,自然要小心翼翼一些啊,你也不想你们白家在你这一代就断了根儿吧?”
  胡娥娇嗔一声,眼神却含着冷意。但面上依旧撒娇弄痴,痴缠白子鸣,一只手还在白子鸣身上到处挑火,故意勾起白子鸣心里掩埋的欲望之火。眼见气氛越来越火热,她趴在白子鸣身上,轻声在他耳边呢喃:“外面那女孩,年级小,好糊弄,长得漂亮,绝对不比胡英差。待会儿我把安眠药弄碎了下在牛奶里,等她喝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子鸣本来被她到处点火,勾的神不守舍的,可顿时一听这话,立马僵住全身,还打了个寒颤,感觉头皮发麻。半响,他嗫嗫地说:“老婆,这……这不太好吧。”白子鸣推拒道,他脸上出现着一抹挣扎和犹豫。
  素了这么久当然心里憋得慌,可这事,毕竟不是弄完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简单啊,尾巴处理起来麻烦,白子铭虽然自觉没多少人性,但他本人还是挺怕染麻烦的。
  胡娥没想到丈夫胆子这么小,居然抗拒了,顿时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她放开搂住丈夫脖颈的手,挺直背部,端正坐姿,脸色阴沉地说:“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你还拿捏不住她了?等她睡着了,你悄悄把事办了,醒来后把一切推到她身上,说她勾引你,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姑娘不要脸面?敢把这种事往外说?”
  胡娥想的很清楚,逻辑思路也给白子鸣解释的一清二楚,可白子鸣还是一脸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看着丈夫窝囊的样子,胡娥不禁气结,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白子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说我伺候不了你,你要出去找别人,我怎么可能亲自给你找人。我又不是闲的蛋疼,给自己丈夫找女人,我瞎吗我?还有,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了,临了临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呢?咱们俩都处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我丈夫心里怎么想的?你这样子就没意思了。”胡娥白了白子鸣一眼,语气不屑。
  她深知丈夫的德性,平时看到漂亮女人都是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了的模样,这会儿竟然装蒜起来,可把她气的不轻,人她已经弄回来了,再磨蹭估计那女孩就要回家了,到时候她难道还能强留人?
  白子鸣听着妻子的话,又看到妻子一脸殷切的看着他,他心里总感觉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老是觉得妻子亲自带人回来给他那什么,这事有些诡异、有点不对劲,可偏偏他又说不出来哪里异样。最后,只能沉着脸,回嘴道。
  “我装什么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好心?往日你都不让我多看外面女人两眼,这会儿,竟然还给我塞女人?我哪儿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两人夫妻多年,这些年来自然是有过真爱的,可同时也有过摩擦。自从白子鸣被胡娥教唆着杀了妻妹,还霸占了妻妹的财产,白子鸣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妻子的狠辣,顿时不寒而栗。
  再一对比,曾经发脾气的他与冰冷疯狂的妻子,简直是大巫见小巫,说不定哪天他一着不慎,不知不觉死在妻子手里,估计他都察觉不来呢,自然这几年不敢跟妻子呛声。
  而这些年,白子鸣也是因为有这个顾虑,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会多考虑一层。但不得不说,夫妻就是夫妻,了解自己果然是自己的另一半,胡娥还真是另有打算。
  她弄这么一出,当然是因为她曾经和丈夫死党那一夜,经常被丈夫拿出来讥讽她。可每次一想到这事儿胡娥又是理亏的,她本人也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阴差阳错睡在了一起,还被丈夫许多朋友看到,顿时闹得沸沸扬扬。
  但她知道经过那事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便直线下降,后来她又成了高龄产妇,孕期也不适合房事,丈夫的心便野了,整天吵吵着要出去找女人,只是怀孕前面几个月却也碍于她平时的威严不敢出去找。
  但现在日复一日,肚子月份大了,时间也久了,胡娥自然也看出了丈夫掩埋在心底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可她也没办法啊。
  眼看着丈夫也撑不了多久了,终于,在今天去给丈夫买烟的路上,当胡娥看到路边那漂亮幼嫩的小姑娘的时候,胡娥脑子里骤然浮现出一个疯狂的计划。
  她想再一次借助这件事囚住丈夫,将丈夫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第41章 
  但即便是设计了这一切, 胡娥也不敢跟丈夫明着说啊, 明着说对方又不是傻子, 铁定不愿意啊。
  这会儿,看到丈夫也是一脸防备的模样。顿时胡娥脸一垮,又开始嘤嘤装哭起来, 一边低低哭诉哀嚎, 一边痛骂丈夫:“白子鸣,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做这一切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外面那些女人脏的脏、有病的有病,万一你染回来了, 传染给我,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我现在精挑细选,专门给你找了一个干净的小姑娘,你还不愿意, 那长得多好看,性子软软的又好拿捏, 你说你占便宜, 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胡娥边哭边骂,情急之处,还皱着眉, 抽吸了一声,紧接着,赶紧捂住肚子,趁着白子铭不注意, 装模作样喊了一句:“哎呦,不行了,被你气的我现在肚子疼。”顿时吸引了白子鸣的注意力。
  白子鸣一见老婆这模样,顿时什么都顾不上问了,赶紧上前扶住妻子,让她坐在床上:“你小心点啊,这都怀着孩子呢,动什么气呢。好好好,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白子鸣一脸郁闷。
  他嘴上口口声声肚子里的野种,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也就是为了刺激一下老婆,可没真想把自己儿子个弄掉了。
  老婆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年因为穷,流产打胎了好几次,这些年好不容易再次怀了,又是高龄产妇,白子鸣还真不想又给气没了。
  两人又并排坐在床上,听到丈夫服软了,胡娥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紧接着,她拉起丈夫的手,笑眯眯的说:“这就对了,我伺候不了你,但我可以给你找一个能伺候你的,你自己可不要去找外面些女人,不然别怪我跟你不客气。”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胡娥眼里精光一现,眼神明显变的狠辣起来。
  顿时,白子鸣不禁打了个寒颤,立马应声着:“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老婆全家最大。”这话顿时逗得胡娥眉开眼笑。
  两人坐了没多久,一旁的胡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起身。
  两人的卧室不算特别大,一张床,床两旁摆放着两个小柜子,床的侧对面却放着一台欧式大立柜,立柜和床中间空着地方的对面是一个欧式米白色梳妆台,最后房间里就剩床尾和墙角间摆放着的一台电脑了。整个房间的装修也格外温暖,灯光明亮显得富有情调,这是当时两人拿着胡英的财产千挑万选让人装修的。
  此时,她站起身后,连忙走到那梳妆台跟前,扯开梳妆台下面的两个抽屉,低着头赶紧翻找着安眠药:“奇了怪了,药呢。”胡娥一脸疑惑的嘟囔着,手下却不停歇。
  旁边的白子鸣被她的动作弄糊涂了,也跟上前,停在她背后,挠头说:“怎么了,老婆,你找什么呢?”
  翻遍了梳妆台的两个抽屉也没找到安眠药,胡娥不禁急了,说话语气也冷冷的:“我找安眠药。”
  说罢,拨开身后挡着她路的男人,又去了床头的两个柜子旁,因为挺着个肚子,不方便弯腰。胡娥便转头,使唤着自己的丈夫,连忙道:“老公,你过来帮我找一下安眠药。”她声音稍微柔和了一点的说。
  被叫到的白子鸣默默走了过去,一脸的不可置信:“老婆,你真打算用安眠药啊,那玩意儿起不了多大作用吧?”
  家里备着的安眠药就是晚上白子鸣被噩梦打扰,总睡不好,才需要使用安眠药帮助入睡,可具体安眠药的效用有多大,白子鸣心知肚明。
  他一时间又开始犹豫起来了,总觉得老婆这个方法不太合适。
  胡娥看着老公磨磨蹭蹭、慢吞吞的模样,顿时不耐烦起来,她一把推开丈夫,说:“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说罢,她抱着肚子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然后拉开抽屉到处翻找。只是她仔仔细细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在靠左边的抽屉找到,顿时有些焦躁了,紧接着胡娥又站了起来。
  白子鸣也想不起来安眠药在哪儿了,看着妻子把床头的抽屉弄得一团乱,白子鸣还专门弯下腰,收拾了好一会儿。
  哪知不一会儿,就看到胡娥站在靠窗口右边靠墙的小柜子跟前,一脸惊喜的说:“我找到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白子鸣:“……”
  胡娥找到东西之后,心里就踏实多了,紧接着,她神色又变得冷静起来,走到丈夫跟前,对着白子鸣说:“你跟我来厨房。”
  白子鸣摸了摸鼻子,现在也不知道妻子要做什么。看着妻子大步离去的身影,白子鸣只好尾随在身后。
  两人轻轻走出主卧室,客厅里的电视声被放得极大,倒是盖住了两人的走路声,那沙发上的女孩子还津津有味的看着央视频道的另一档法制节目。
  白子鸣路过的时候,还专门瞧了那女孩子一眼,顿时眼神又亮了起来。刚才看门的时候,他大概扫了一眼,因为妻子挡着,没看仔细,就知道长得漂亮,可没想到,竟然长得这么漂亮。
  仅仅是一个侧脸,那长而卷密的睫毛,挺翘小巧的鼻子,微微嘟起的红唇,无比昭示了女孩子精致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温和,不禁让白子鸣眼神变得色迷迷起来。一想到待会儿这女孩子就归他了,不由得白子鸣心里火热起来。
  两人来到厨房,胡娥拿了两个杯子,又在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白子鸣碍手碍脚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妻子打算做什么,不禁出声问:“老婆,你这是打算干嘛啊。”
  胡娥白了他一眼,淡淡说:“你自己看啊。”然后拿过一个碗,又将厨房里的热水瓶的热水端起来,掀开盖子,朝着碗里面倒了大半碗烧开的水。
  她将常温的牛奶连带纸盒放在碗里,用着简单的手法热着牛奶。紧接着拿出安眠药瓶,倒出五六片安眠药平放在案板上,然后转头,目光幽幽望着自己的丈夫说:“老公,接下来要靠你了?”
  白子鸣挑了挑眉,心里升起一抹问号:“……?”
  胡娥显得有些微糙的手拉过丈夫,白子鸣被拽到案板跟前。反而胡娥去了最初放置两个玻璃杯子的地方,将其中一个递给丈夫,另一个自己拿在手里。
  白子鸣接过杯子,眼神依旧疑惑不解。胡娥也不嫌弃,笑了笑,然后一边平放着杯子,在平滑的案板上研磨着,一边嘴里说着:“老公,你像我一样,用杯壁把这些安眠药磨成吸粉,记住要很细很细的那种才行啊。”
  白子鸣顿时意会了,连忙拿起杯子一直在研磨安眠药粉。另一头胡娥走到那热牛奶的碗跟前,一直有手测试着牛奶温度。
  热牛奶温度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了。太低有点冷了,那姑娘不一定想喝,温度太高了又烫嘴,喝不进去。温度适宜最好,不冷不热,入口就能喝,又加上她亲自热了牛奶,不喝就是对主人不尊敬,怎么着胡娥都能哄着那女孩喝了这加了料的牛奶。
  两夫妻又磨蹭了十分钟,眼看个时间都差不多了,胡娥将那药粉全数倒入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干净的杯子。紧接着又取出碗里热好的牛奶,撕开牛奶盒子的口,将热好牛奶也倒入那个加了安眠药粉的杯子。最后用筷子一直搅、一直搅,等自己尝了一口,觉得没问题,尝不太出来,才端着牛奶,一脸笑眯眯地朝着客厅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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