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女配[快穿]——葡萄果汁
时间:2018-05-16 19:11:35

  白月想起贺凛有一次躲在一旁纠结了好久后,终于鼓起勇气、满脸忐忑地过来问她……觉得他的发型怎么样的模样。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她看着他因上课睡觉而揉乱成一团的黄发好一会儿,直到少年头顶的幻耳都耷拉下来了,才硬着头皮违心地点了头说了声好时,少年开心得喜不自禁的表情。
  ……
  车子就停在了距离两人吃饭的饭店不远的地方,两人吃完饭之后贺凛自然而然地提着包,和白月一起上了车。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个过程中,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贺凛都没有碰触到白月的胳膊,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死乞白赖非要牵她的手,这一点倒让白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
  贺凛调了空调的温度后就坐在白月的旁边,自己侧头靠上颈枕,眼睛一闭言简意赅:“困,睡了。”
  “……”
  两人之前说好吃完饭再谈,白月也想知道贺凛怎么就知道她在哪里,从而准确地找到了她的。眼见着贺凛就要转移话题,白月顺手就在他身上掐了一把,虽是少年,但是贺凛身上已能看得出长期运动的痕迹,手下的肌肉硬邦邦的,伸手掐上去感觉根本就捏不住。
  被白月在腰间掐了一把,贺凛的睫毛猛地颤了颤,抿着唇,耳根都渐渐发红了,浑身肌肉紧绷着,却还是忍耐着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长臂一伸,手掌覆上白月脑后,闭着眼将白月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声咕哝道:“媳妇儿赶紧睡吧,睡醒再说。”
  白月的脸埋入了少年的肩膀,呼吸间充斥着少年身上阳光与汗水的气味儿,这气息并不难闻,反倒让人有些让人安心的意味。白月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很快的就感觉到这种意味化成了淡淡的疲倦,让白月眼皮有些酸涩沉重起来。
  说起来先前温母的突然发疯弄的白月身心俱疲,睡了一觉也没怎么睡好,此时依旧困倦的紧。索性她也不挣扎了,干脆闭上眼,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
  防震性能良好,厚重的隔音玻璃让车子的震动以及行驶的声音都几乎微不可查,车子里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十来分钟过后,贺凛突然就睁开了眼,看了眼靠在他胳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白月,伸手就小心地够到了她的胳膊。
  因为胳膊上受了伤,先前的白色半袖裙子已经不能穿了,白月离开家时就顺手从衣柜里带了件宽松的白衬衫。胳膊上了药之后就换上了,宽松的袖口正好便宜了贺凛,让他很轻易就将白月的袖子卷了起来。
  只一眼,贺凛眼睛就有些发红了。
  尽管已经缝针包扎过,但是医用纱布上还是渗出了点点斑驳血迹,纱布周围的一片肌肤都红肿发烫,看起来显得有些可怕。
  嘟着唇小心翼翼地朝白月的伤口吹了吹,贺凛不自觉狠狠蹙着眉,心都揪成了一团。
  他也跟人打架争地盘过,受过伤流过血,身上也留有几道象征男人功勋的疤痕。他自己受伤时都没喊过痛也从没哭过,但是此时看着白月的胳膊,他却觉得有点想哭,眼睛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第11章 重生不做傀儡11
  看了白月胳膊上的伤口许久,贺凛眸色微微变幻,最后才像是做了什么郑重的决定一样,轻手轻脚地将白月的胳膊放下,又调整了自己身体的位置免得不小心碰触到了她的伤口。
  经这么一遭,贺凛也就没什么睡意了,转过头又盯着白月的脸发呆。
  从贺凛大胆告白以及白月接受了他的告白之后的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并不像贺凛想象中的那样精彩刺激,也不如他所想的处处充斥着风花雪月。两人更多时间都是在各做各的事情,往往在白月看书写试卷时,贺凛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发愣,偶尔不满意她的忽视,总是刻意幼稚地弄出些声响,只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那双有些淡漠的眸子能够注视着他。
  此时少女的睡颜安安静静的,却让贺凛百看不厌,就连她眼睑下因未休息好而产生的淡淡黑眼圈也在他眼里也显得尤为的可爱。贺凛已经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才开始真正注意到白月的,但是到了现在,他看着少女的脸,心里头就饱饱涨涨的,似乎有某种情绪堆积在胸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
  白月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是她的婚礼……
  白色的梦幻婚纱、粉色的气球、热闹喜庆的乐队,一如所有的婚礼一样喧嚣。梦中白月发现自己的角色十分混乱,一时自己是穿着婚纱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新郎,内心平静如水的新娘,一时又如同有了上帝视角,飘在半空中打量着所有人的表情,以及视野里出现的角落里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男人的背影。
  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只是看着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可是白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眼看着男人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决绝地转身就走时,白月心头突然就慌乱不堪,她努力追寻着男人的脚步,想要看清男人的脸,终于到了男人身前时,却发现男人的脸始终笼罩在一层薄雾之后,使她无法看得真切。
  怪诞荒谬的梦境使得白月感同身受,让她的心起起落落,眉头也不自觉蹙起,朦朦胧胧中有温暖的事物落在自己的额间,充满了耐心地轻抚。白月只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整个人也从黑沉的梦境中缓缓脱离了出来。
  白月醒来之后,在她额上轻抚着的手并没有停下,环顾四周视野所及,她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了车内,而是睡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床上,外面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下来。
  贺凛就蹲在床头,手指在她额头眉间轻轻滑动,而他自己似乎有些出神地在想着些什么问题,神情显得有些茫然。
  “这是哪里?”
  白月微微侧头躲过了贺凛的手,半撑起身子打量着整个房子里的情形。
  贺凛似乎被白月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扶了白月一把,小心地避开了她的手臂,将人扶着靠坐在床头,没有回答白月的问题,而是嘴里埋怨道:“既然受伤了就乖乖躺着啊,要做什么喊我一声就行了。”
  白月微怔,下意识看向了贺凛。
  “看什么看?”贺凛挑挑眉,看起来有些痞痞的小坏:“怎么,突然发现你凛哥哥特别帅是不是?特别有男子气概是不是?!媳妇儿你现在特别想亲我一下是不是?!……嘿嘿其实我也特别想亲媳妇儿你!”
  说着贺凛就厚脸皮地嘟着唇凑近了白月的脸,惹得白月忍不住伸手又“啪”地一声拍在了他的脸上。被打了贺凛不仅不恼,反而乐呵呵地抓住白月的手,放在手心宝贝地捏了又捏。
  玩闹过之后,贺凛抓着白月的手,突然就收起了满脸嬉笑的表情,目光认真地看向白月,整个人显得有些郑重起来:“媳妇儿,你以后别什么事都瞒着我,自己埋在心里头,你这样会憋坏的。”他顿了顿又道:“别看我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你凛哥我绝对还是靠得住的。”
  他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在白月带着些揶揄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红着脸庞道:“好吧,其实我的确挺不靠谱的,但是我就是想要媳妇儿你多依赖我一些。我是你…男、男人,你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天塌了还有你凛哥哥给你顶着呢。”
  贺凛从小到大都没说过这么抒情的话语,说完顿觉自己面庞发烫,干脆低头将脸颊埋进了白月的手掌中蹭了蹭。
  一般来说手心的温度都比较高,但是贺凛脸庞的温度比白月手心灼烫多了。白月的手被迫贴在贺凛发烫的脸上,掌心感触到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指,指尖就在贺凛面庞上轻轻刮了刮,痒得贺凛轻轻抖了抖,拉开她的手,张嘴一口就咬在了她的指尖上。
  少女指尖如嫩葱,细嫩的让贺凛也舍不得用力咬,只含在嘴里用牙齿磨了磨,弄得白月指尖又麻又痒的,缩着手就想要躲闪,却又怕贺凛会真的咬她,一时进退维谷,难得的表情纠结起来。
  贺凛见此得意地哼了哼,含糊道:“胆子就针眼那么小,还偏偏爱自己逞能。你以后要是再有事敢瞒着我,就算你是我媳妇儿,我也咬你。”
  他说着又拿犬齿磨了磨白月手指才放开了,看着白月纠结的表情,眉眼间全是得意。
  白月表情嫌弃地看着手指上亮晶晶的口水,抬手就把手指在贺凛衣服上蹭了蹭,见贺凛露出一脸郁闷的表情,心情才愉悦了几分,无意间表情也就放松了下来。
  “这是哪里?”
  刚刚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身下大床软绵,室内摆设奢华,吧台酒柜厨房一应具有。然而装修风格看起来却又不像家里。
  “酒店啊。”贺凛满不在乎地回道:“不然还能是哪?”
  “……”白月看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贺凛,又看了眼头顶暧昧的暖色灯光、身下纯白的双人床,沉默了半晌:“你怎么把我送这里来了?”
  而且许是因为她在少年身边睡得太沉,居然连换了个地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警惕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傻。”贺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送你回学校啊媳妇儿。”贺凛依旧蹲在床头,或许是脚有些麻了,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仰头认真看着白月,眼里带着期待:“你胳膊受伤了,你凛哥哥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舍不得跟她分开了,人们常说少年人的感情如同潮水,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贺凛却觉得自己对白月的喜欢随着两人的相处变得越来越多,未投注关注以前,白月以前是什么样的贺凛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是从关注喜欢上了她之后,记忆里最深的就是那日午后,少女在紫藤萝花架下午睡时,微风带起少女的发梢,眷恋地吻过少女脸颊的情景。
  这情景仿佛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头,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人们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贺凛一秒都不想和白月分开。天天看着白月的脸,贺凛不仅不会厌,而且是越看心里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开心。
 
 
第12章 重生不做傀儡12
  贺凛对着白月发愣,白月看着他神游的侧脸,心里一沉,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那个黑沉梦境中,任她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脸的男人。
  若是以往,她断然不会因为一个梦就如此纠结困惑,也根本不会将梦中的场景当真。梦就是梦,无论梦中梦到了什么,醒了生活还要继续。可是如今经历过穿越重生这种事情之后,白月对这些界定在“科学”之外的事物就多抱有一种“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了,这个梦由不得让她不多想,这是否是对未来的一种预示,一种征兆。
  虽然白月确定就算以后贺凛真的再次离开了,她也并不会有和其他人结婚的念头,而是会选择独身一人过完这偷来的一辈子。
  但是想到那个离奇的梦,她还是忍不住问贺凛:“如果以后……”
  她只说了半句,看着贺凛盯过来的目光以及他略显青涩的认真面庞,忽然就闭了嘴,不想继续问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了。
  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她就算现在得到了贺凛的承诺,少年人的承诺也是不可信的镜花水月,毕竟贺凛曾经说过让温白月等他的,可他最终也不是没有回来么?
  “以后怎么了?媳妇儿?”贺凛见她把话说了半截又不说了,顿时有些着急地拉着她的手,他冲着白月的手指龇牙:“媳妇儿你看看,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才说了让你有什么事都和我说来着。”
  贺凛说着说着威胁的语气就变成了委屈。直勾勾的委屈目光看得白月都有些受不住了,转了头妥协道:“我是说如果以后我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尽管潜意识已经意识到了之前白月想说的可能并不是这个,但是也不妨贺凛被白月依赖的好心情,他咧了嘴得意道:“媳妇儿你这样这才对嘛!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凛哥哥我替你出头,敢欺负我媳妇儿,看我不弄死他!”
  白月也跟着笑了:“如果欺负我的人是你呢?”
  “怎么可能?!”贺凛反应剧烈,几乎要跳起来,看着白月满脸郁闷:“媳妇儿,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欺负自己老婆的男人吗?!”他举起了手,言语郑重:“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欺负你,要是真的伤害了你……那媳妇儿你就打死我吧!我肯定不还手!”
  他说完又有些慌乱地抓住了白月的两只手:“媳妇儿我不骗你,我肯定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他的劲儿用得有些大了,紧紧抓着白月的手不放,白月不难看出他心里的郑重,他眼里的认真是无法骗人的。
  不论以后如何,白月都不能否认贺凛现在的心意。
  她看着贺凛点点头:“我信你。”
  贺凛一下子就笑开了。
  ……
  贺凛说留下来陪着白月倒是真的留下了,入睡前白月去洗澡时看着房间里的贺凛还是稍微有点尴尬的,但是见贺凛那副没心没肺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模样时,觉得自己的所有担心都显得多余了。
  “GAME OVER!”
  然而就在白月进入浴室之后,在少发上看似专心致志打游戏的贺凛操纵的游戏人物一下子就HP清零死亡了,屏幕上也出现了游戏结束的字样。
  贺凛握着游戏柄,听着耳际传来的‘哗啦呼啦’不甚清晰的水声,整个人从耳根到脖颈全都慢慢的变红了。坐立难安,心里跟猫爪子挠了一样。
  刚开始他的确没想到这个问题,他以前有时候出去疯玩,半夜也不回家就在酒店这边开间房凑合一宿,所以今天带白月来酒店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等他反应过来两人单独相处、甚至还要同睡一室时都已经半夜了,虽然完全可以再去开一间房,但是贺凛却又有几分私心,不太想这么做。
  两人深夜共处,要他面对着白月时贺凛又觉得不好意思,以至于他干脆背对着白月假装全神贯注地玩游戏,耳朵却时时刻刻注意着白月的动静。
  此时白月进了浴室,贺凛不免有些神情恍惚,止不住心头乱跳。屁股下跟扎了根刺一样,坐也坐不安稳了,干脆站起来四处晃悠,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瞅瞅,好像这样就能将耳边萦绕的水声掩盖了一样。
  可这样到处一看,贺凛更觉得不自在了。视野里那纯白的大床,粉色的暧昧灯光,成对摆放的心形枕头,情侣杯……越看贺凛越觉得自己心里头跟火烧火燎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听得耳际的水声停下来时,贺凛的手刚碰到床头柜的小抽屉,水声一停,他一紧张,手中下意识一用力,整个小抽屉就被他抽飞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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