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吃颗糖[古穿今]——楠毛一
时间:2018-05-17 15:35:04

  沈淮泽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清楚纪润音说的“他”就是他,随即笑道:“不如请王妃和我的润宝同时来看看,这个沈淮泽还是不是那个沈淮泽?”
  他笑着牵引着纪润音的手去解开自己身上的病服,医院的病服设计的极其简便,一共才两颗扣子,沈淮泽微微一用力,衣服就已经完全敞开。
  男人光洁如玉的胸膛和腹肌展现在自己眼前,沈淮泽本以为她要骂自己一顿,哪里想到纪润音会伸出手去触碰自己,他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却被她摸出了一身火。
  “你们一直都是一个人,但这一世你我幸福许多。你身上再无骇人疤痕,而我也终于过的顺意。”
  沈淮泽目露精光,纪润音这样缅怀过去的语气以及手上的动作烧的他熊熊欲裂。他拽住纪润音的手腕,抢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盯着纪润音的脸蛋好久之后,沈淮泽将她的手腕举向头顶:“他是讲究诚信的沈影帝,我可就不一样了。我是烧杀抢掠皱眉能治孩儿啼哭的王爷,润宝,我此刻要你,你可有异议?”
  他用的是严肃的语气,甚至提起上一世最后两年他在百姓眼中的形象,被形容成凶神恶煞。但他又拿这一世最喜欢的称呼去喊她,纪润音忍不住扭过头偷笑,肩膀跟着抖动起来。
  落在沈淮泽眼里,他的心也跟着抖动了三分。他脸色微变,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勾过他的脖子,俯身亲她。他抱着她转身,一手托着她的肩膀,一手捧住纪润音的脸,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盯着她的脸,傻乎乎的说:“小润,你想不想要我?”
  他记得那五年两人相交时的愉悦,但也清楚记得上一世的新婚夜纪润音白着一张脸痛苦不已的样子。这一世的纪润音同样是毫无经验,而沈淮泽的身体又是素了二十七年的。
  他怕自己食髓知味,太过鲁莽而伤到了她。
 
    
第53章 053
  
  天还没亮, 但是外面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声音很轻,却落入了床上两人的耳中。
  纪润音将自己的胳膊从沈淮泽手中抽出,叠放在枕头之上, 单薄的棉被盖在她身上, 虚虚掩着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
  明明是深冬,纪润音的胳膊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却只觉得清凉, 她整个人都觉得热,烧的要命。她将自己一张脸, 埋进枕头之中, 不予让沈淮泽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
  她怕本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倒是真的把他勾的发了狂。
  “有人要来了……”她胶着声音催促沈淮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声音有多娇柔,多让人欲罢不能。
  沈淮泽眸底立刻沉了下去, 但到底狠不下心去弄她。他慢慢顿住,拿起刚刚自己各种哄骗之下才脱下的纪润音贴身衣服,用力的动作了很长时间,终于低沉一声, 缴械投降。
  收拾完自己,还没喘口气,他又将背对着自己的纪润音翻身抱起。他从纪润音身后搂住她, 一点一点的去亲她耳朵与脖子之间的皮肤,纪润音伸手去推他,却又被他按住手。他还生生扯下遮住纪润音半张俏脸的被子,她面色红润的脸蛋像是被浇灌过水的红花一般, 煞是好看。
  她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又想到沈淮泽刚刚虽没做到最后但是两个人已然与成事差不多,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就是迟迟不落下来,勾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纪润音亲闷之时,恨不得直接开口吼一句:“你要不就直接给个痛快的吧。”
  她实在受不住沈淮泽这些莫名其妙的花招了,可是看着他同样辛苦,但同样在强忍,纪润音心里又觉得十分甜蜜,碍着羞涩随他去了。
  看着纪润音的脖子越来越红,沈淮泽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我的润宝,你怎么这么软,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一说完就追着上去亲了几口,纪润音转过头本欲和他说话,结果两个人又吻到了一起。
  几分钟后,沈淮泽喘着粗气咬她耳朵:“真想一口一口,送头到脚全都给你吃干净。”
  纪润音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直接掀起被子又将自己埋了起来。
  沈淮泽被她这一番行为弄的越发心里柔软,索性又追进被子里,逮着人亲。
  两个人胡闹了一场之后,终于开始平静的说话。沈淮泽抱着她不着寸.缕的身.体,既柔软又惹得他心猿意马。察觉到沈淮泽蠢蠢欲动之后,纪润音噗嗤笑出声,然后咬着他胳膊。
  “你现在是谁多一些啊?”
  沈淮泽本以为她要问一堆关于上一世的问题,却没想到她首先问的就是这个。顺着纪润音已有薄汗的额间,他慢慢的开口:“没被砸到之前,我除了那十二年来一直在做的梦便没有上一世一丁点的记忆,而且遇到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今天一醒来,脑子里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上一世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我才发现,自己太过忍让竟然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如果不是一醒来是在这个时代,我都要怀疑影帝沈淮泽才是自己的上一世了。”
  他说到这里,像是对上一世不愿再去回忆,凑到纪润音耳边连道了好几声歉又低头去亲纪润音的发间。
  纪润音又掐了他一把,沈淮泽哈哈笑,接着说了下去:“你喜欢哪个沈淮泽?”
  哪个沈淮泽?纪润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意思。听着自己八点半的闹钟一响,纪润音连忙扯过衣服为自己穿起来,沈淮泽也捡起四处的衣物给她。
  看着泥泞的贴身小裤,纪润音狠狠的瞪了沈淮泽一眼。沈淮泽才不乐意就这样善罢甘休,他又拉过纪润音耍赖:“你喜欢哪个沈淮泽我就做哪一个,不过你喜欢的就只能是沈淮泽。”
  纪润音习惯了沈影帝这样的语气可还没适应王爷沈淮泽也玩这一套,但一想到两个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她又释怀不少。
  想到这么骄傲的人说要因为自己喜欢而去改变自己的性格,只为迁就她,只为让她喜欢。人心都是可以被捂热的,更何况面对沈淮泽时,纪润音一颗心一直热的不像话。
  她爱他,他亦然。
  晨光之中,她笑容温和:“从始至终,我喜欢的就只有沈淮泽,不过你这个沈淮泽也只能对我好。”
  沈淮泽盯着她,目光灼.灼,声音低沉:“好,我只做喜欢你的沈淮泽。”
  两个人整理好弄乱的床铺,换上一床全新的被单,将换下来的全都丢进了洗衣机,反复确认没有什么差池才淡定的放下心来。
  重新坐在干净的床上,这回同样穿着病服的两个人和美的依靠在一起说些私密话,这副场景倒是真的合了岁月静好这几个字来。
  也就是这交谈的功夫,纪润音才堪堪将上一世的枝节错乱理清楚了个大概。听着沈淮泽和自己说皇家秘闻后,她内心竟然是一片平和的。
  沈淮泽和沈淮凌的身世秘密,纪润音也曾经不止一次的猜测,经沈淮泽口中说出来,竟然和她心中所想的对上了七七.八八。
  自古以来,城月国就视双生子为大凶之兆,在城月国,生下双生子的妇人以及孩子都是要被领去祭天的。而作为国师口中所说本国最尊贵的女人——皇后却一早就知道了自己腹中有两个鲜活的生命。
  世界最伟大的便是母爱,她当然不忍自己好好的两个孩子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出生之时便要奔赴黄泉。
  幸而她警觉也足够勇敢,在御医察觉出来之前哄的皇上将她的亲信作为她的御用医者,一直到生产。
  生产时,两个孩子几乎是一起落下,这位女人强撑着一口气指了指沈淮泽。从而两个孩子开始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沈淮泽得天独厚,而沈淮凌却一直被养在暗处。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也算是和睦的兄弟。
  为了更正大光明的保护这个秘密,沈淮泽八岁便独自去了自己的府邸。也因为这样,几乎没有人分辨的出兄弟二人。
  沈淮凌时常进宫,沈淮泽也曾跑遍乡野。
  十三岁那年,兄弟两同时喜欢上纪家的姑娘,沈淮泽偷偷的按下心中欢腾,去思慕着从小就与自己有婚约的姑娘。而沈淮凌却大张旗鼓,恨不得告诉所有人,除了纪润祺他谁都不要。
  沈淮泽上一世最悔的就是默认了沈淮凌用他的身份去接触了那位纪家大小姐,最终将他和纪润音害到一同死去。
  他也曾质问过沈淮凌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让纪润音处于那么委屈的境界。
  当时沈淮凌眼眶通红的问他:“你已经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姑娘长相厮守了,我连阿祺的人都不一定碰的到。我趁现在,多和她相处相处也不行么!”
  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嘶吼着控诉他太过不公平。
  沈淮泽焉能不心痛,于是因为这一点心痛,便让后来的自己处于不复的境地。
  他一直知道自己亲弟弟的决心,也愿意去帮他促成,所以在进朝堂之后,他越发卖命。沈淮泽
  本无心那个位置,他想的也不过是等弟弟如愿他便可带着纪润音早早离开京城。
  就如同纪润音渴望的那般,去给她一个自由。
  他知道纪润音过的不快乐,所以沈淮泽一直在等,一直想早日帮到自己的弟弟,早日结束纪润音的这一片苦海,然后再坦诚以告。从此,他和她便不再是淮王夫妇。
  却没想到嫉妒的女人之心如此可怖,他觉得自己亏欠沈淮凌,便一直咬着牙还他,给他的女人名分,甚至给他的儿子名分,可是他的女人却害了纪润音和自己。
  他将上一世的事情娓娓道来,一字一句,不提自己为沈淮凌落过的血泪,不提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他心心念念记着的最让他难过的永远是纪润音受过的委屈。
  沈淮泽一直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纪润音,那次沈淮凌又和他互换身份,沈淮凌去了皇宫参加他们父皇的寿宴,而他不能出现在京城之中,于是偷偷跑去了不知哪家权贵的别庄。
  也是深冬时节,沈淮泽想不清纪润音当时身着何物却将她裙摆上的一朵兰花看的清清楚楚。
  彼时的纪润音不过是一个九岁女童,但是一个人走在林子里竟然丝毫不见畏惧神色,相反弯着眼睛这儿跑一下那儿跳一下,十足欢快。
  沈淮泽现在记起来,都觉得那些落在雪地上的脚印也踩进了自己心里。
  他当时头一次想到了自己从未谋面的未婚妻,也想到了自己娇养在皇宫中的妹妹们,哪一个能像这个小姑娘一样灵动呢?
  十三岁的男孩子,竟在那个时候愁了起来,他厌恶这样拘谨的生活。他也向往愉悦又自在的闲云野鹤生活,他甚至有股冲动要奔向那个枷锁皇宫,去求自己的母后,放开他吧。
  那一日的初见,将这个小小的姑娘刻在自己的心间,后来无意得知这是陪伴自己度过余生之人的时候,他的心中有无上欢喜。
  而今,他携带着两世记忆归来,他终于再有机会和纪润音直抒心意。她一颦一笑一个蹙眉,美好的一如初见。
  他何其有幸,能再次回归弥补;
  他又是何其不幸,竟让两个人错过了一世。
  
 
    
第54章 054
  
  深冬时节, 又算得上是新年,就算是上午温度也十分低。沈释粤裹着一个大棉袄,在沈淮泽身边忙了好几圈, 终于在医生示意沈淮泽除了皮外伤, 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才匆匆的回了公司。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急切的确认了好几遍,许容攥着沙发的手愈加发白。
  沈淮泽出事的消息, 她在看电视跨年的时候就知道了,一时间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但是沈释远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更是让她心生忐忑, 她的脑海是划过无数念头, 最深刻的竟然是想冲到沈淮泽面前对他道歉,好好地、认真的道一次歉。
  沈释远新年第一天起来发现许容眼眶下的一圈青紫,明显就是担心的一整晚没睡, 对着许容强硬起来的心也软了一点。沈淮泽是他的儿子,看到新闻时他第一反应也是慌张不安,幸好周晓晓第一时间给他拨打了电话,告知他沈淮泽身体详情, 因而他才能放下心来。
  他不去医院探望不过是因为他相信沈释粤的能力,他把儿子丢给沈释粤那么多年,尽管这个弟弟看起来很不着调, 但沈释远依旧是相信他的。
  看着身旁这个从自己一清醒时便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以及她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沈释远将她搂进怀里,拍着背轻声安抚了一番并将她带到了沈释粤的公司。
  说来这还是许容第一次来沈释粤的公司,但她此刻完全没有和沈释远的弟弟交流感情的想法。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受了伤的儿子。
  说起来, 就算许容是自私的女人,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悔悟了。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在家里在电视上看着现场直播的时候,只差没急得昏倒过去。
  沈淮泽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带满了她期待所生下的孩子。她不敢去想如果沈淮泽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会怎么样。
  沈释粤没有像他二哥一样表现出对许容深深的厌恶,但是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波动的声线也可以看出他的不喜。
  他看在沈释远的面子上对许容的问题一字一句的简单作答,结果这个女人问了一遍又一遍,沈释粤的耐心除了面对易晗时很好之外,对着别人都是没有的。
  即使明知道许容是关心他这个侄子,但是沈释粤已经不悦的蹙起眉,下一秒就像是要赶人了一般。
  许容并不是会看脸色的人,更何况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看脸色的心思,于是她的口中还是念念有词。
  在沈释粤要打断许容之前,沈释远先吼住了他。
  “沈释粤!”
  严厉又不带感情的连名带姓的叫法是沈释粤最怕的,为了防止他长歪,大哥对他从小就不讲情面,每次这样全名喊住他,都是沈释粤最虚的时候,免不了被一顿骂。
  不只是沈释粤,连着许容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她怯怯地看向沈释远,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沈释远随意的将手揽在许容腰上对沈释粤说道:“我和你大嫂今天去复婚,淮泽在哪个医院,我先去告诉他一声。”
  沈释远这一句话,惊的沈释粤嘴巴张的都可以吃一个鸡蛋下去了,但好歹是在生意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哪里听不出沈释远纯粹就是示意他对许容客气一点。
  沈释粤嗤笑一声:“沈淮泽在哪个医院你不知道难道大嫂还不知道?要复婚赶紧去,别在我这浪费时间,难道还缺我一声恭喜了?”
  他实在不懂老大的心思,前些天还明显感觉到老大并没有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怎么年历上翻了一页,沈淮泽受了个伤老大就想着复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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