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童养媳——醉后渔歌
时间:2018-05-18 13:08:34

  祁谙突然在湖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这岑轩杰,与他对视着,这岑轩杰外形俊秀,又穿一身白衣显得温润儒雅,说起话来风度翩翩,眼眸里带着一丝洒脱与纯真。
  祁谙突然叹口气摇摇头,这人应当只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若不是掩饰太好,便真的是个没脑子的人,按她看人的眼光来说,他是个城府极深,擅长谋略的人,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比之岑香月,他简直是太无趣了。
  祁谙突然就失了兴趣。
  “祁小姐?”岑轩杰突然拽住了她的手,“咱们上船游湖吧。”
  岑轩杰的动作太快,又出乎意料,祁谙的手被他抓了个正着。
  祁谙面上表情不变,手腕用巧劲一个翻转,便从他手中抽出了手,依旧笑吟吟,“好啊。”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岑轩杰还未反应过来,刚刚抓着的手便被抽走了,不觉愣了一下,他也是个会武功的,怎么被她如此轻易的便挣脱了呢?
  应当只是巧合,只是巧合,岑轩杰心下暗暗说着。
  两人走到湖边,船工将小船划过来,岑轩杰伸手,“祁小姐,请。”
  祁谙上了船,云莲正待跟上去,岑轩杰却伸手拦住了她,“这船太小了,载不了这么多人,你便在此等候吧。”
  云莲冷冷看他一眼,“我必须与我家小公子在一起,你让开。”
  云莲的话冷冰冰的毫不客气,这毫无尊卑的语气让岑轩杰有些不悦,只是还未等他开口,站在船上的祁谙先开了口,“云姐姐,你在岸边等我就好,放心吧,有岑公子在,我不会有事儿的。”
  “小公子...”
  不待云莲的话说完,岑轩杰也已经上了船,“开船吧。”
  祁谙对云莲摆摆手,笑嘻嘻,“云姐姐,好生待着。”
  云莲跺了一下脚,这要是被爷知道了,小公子怕是要挨骂了。
  这乌篷船倒也没有岑轩杰说的那么小,坐五六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人相对而坐,岑轩杰执起酒壶给祁谙倒了一杯酒,“空蒙山色,碧波清水,能够与小姐泛舟湖上,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祁谙慵懒的靠在船壁上,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似笑非笑,“能与岑公子相识也是我的荣幸。”
  祁谙举杯与岑轩杰碰了一下,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岑轩杰见祁谙的杯子空了,眸子中闪过一抹讥笑,小妹还说她高深莫测,不过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岑轩杰起身坐到祁谙身边,而祁谙也恰好起身,走到了船舱外,指着这湖水感慨,“这水月湖真是美啊,水月湖,水月湖,若在有月亮的晚上来此处观景,应该才是最美的吧。”
  “祁小姐倒真是聪慧,这水月湖正是因此而得名,在月色下的水月湖才最是让世人惊叹的美景。”
  岑轩杰本想伸手去搂祁谙的肩膀,却觉头一痛,脚下一顿,扶住了船篷才稳住了身体。
  祁谙暗笑一声,双手负在身后,对岑轩杰勾唇一笑,“我听说岑小姐与溪家公子有婚约,当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岑轩杰摇摇头,不由清醒了许多,听闻祁谙的话,嗤笑一声,“我家小妹才瞧不上溪棹那个公子哥呢,一身铜臭味,若不是仗着家财,不过就是个毫无是处的废物。”
  “哦。”祁谙拖长声音,眸中闪过一丝精明,“这泉州首富家的公子岑小姐都看不上,那这天下哪还有配得上岑小姐的人,这我倒是好奇了,岑小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岑轩杰往祁谙身边迈了一步,祁谙不动声色的往一旁闪身,船身晃了两下。
  船工在船尾处提醒,“两位公子小心一些,莫要翻了船。”
  岑轩杰扑了个空,倒也不甚在意,“我家妹子最喜欢聪明人,这男人越是有智慧,有谋略,我家妹子就越喜欢,她总说,能配得上她的人定是这世上最出尘绝世之人。”
  祁谙若有所思,“如此说来,岑小姐身边现在是有这么一个人了?”
  不知为何,岑轩杰觉得脑子有些不清醒,耳畔一个温柔的声音勾人心魄,让他不由自主的便去回答她。
  “应,应该是有,只是,只是那人我也没见过...”岑轩杰只觉步子轻浮,眼前看到的景色都虚无起来。
  祁谙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原来岑香月不止瞧不上溪棹,还有旁的喜欢的男子啊。
  眼见岑轩杰已经神志不清,祁谙伸伸手指,戳了一下岑轩杰的后背,岑轩杰便一个跟头栽进了湖中,发出扑通一声响。
  水花四溅,站在船上的人不免被溅了一身水,祁谙嫌弃的撇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
  有童鞋担心小公主会喜欢别的人,看过作者君其他文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既然是宠文,绝对不虐感情的,放心吧。
 
 
第12章 
  岑轩杰掉入水中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本能的张着双手在水中扑通着,船工吓得脸色苍白,跳下水去救人,因着岑轩杰头脑不清醒,并不配合船工,两人在水中不停的折腾着。
  祁谙蹲在船上托着腮瞧着,越来越无趣,这个岑轩杰是傻的吗?她在他酒中下了药,把自己的酒悄悄倒了他都没有发现,还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公子哥。
  不过话说回来,花叔的药每次都没让她失望。
  船工好不容易拖着岑轩杰上了船,岑轩杰趴在船上,像是一只落水狗。
  真的是太无趣了,她果真是高估他了。
  船工将船划回岸上,祁谙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岸上的人,刚才不悦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对着岸上的人招手。
  船尚未靠岸,那人已经一个起身上了船,看到她半湿的衣衫,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兄长。”祁谙小声唤道,脸上洋溢着笑容,“事情顺利吗?”
  榕桓板着脸一言不发的用手中的斗篷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了起来,然后拦腰抱起她下了船。
  将祁谙放进马车,榕桓随后进来,祁谙裹着斗篷撅嘴,“兄长,你真粗鲁。”
  榕桓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为何单独跟那个姓岑的上船?为何不带云莲一起?”
  祁谙眯眼看他,又生气?
  “云姐姐若是一起上去,哪还有乐趣?”祁谙皱眉。
  “乐趣?”见她毫不在乎的语气,榕桓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水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该怎么办?”
  祁谙觉得很不解,“怎么会出现意外?那岑轩杰不过是个浪荡子,什么都不会,对付他,我一个小手指都绰绰有余,不会有意外的。”
  “长乐。”榕桓低吼,“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绝对,若是出现了意外,一切就晚了。”
  祁谙看他生气的样子,往角落里缩了缩,她家兄长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说话,四年不见,不过才相见两天,他便对她生了两次气,这肯定不是她的兄长。
  榕桓察觉到她躲他的动作,自觉有些失态,迟疑的伸手,“谙儿...”
  祁谙躲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这些事情我这些年都是这么处理的,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我自己心里都有数,你丢下我四年不管我,一回来便对我各种生气,你还是那个我喜欢的兄长吗?”
  祁谙越说越觉得委屈,泪眼汪汪的哽咽,“你不止丢下我不管我,还忘记了我的及笄礼,在大街上看到我也不认识我...”
  榕桓愣了一下,他何时在街上见过她?
  不等他细想,祁谙推搡他,“你下去,下去,我不想见到你...”
  她这么点儿力气怎么都推动身形高大的他,祁谙觉得手都酸了,他还是一动不动。
  关心则乱,榕桓不过因为太过担心她,才会说了重话,见她这般样子心下立刻后悔了,榕桓伸手想要给她擦拭眼泪,被她一巴掌拍了开。
  “谙儿...”
  “不许跟我说话。”祁谙大叫一声,继而缩在斗篷里不说话了。
  到了溪府门前,榕桓把祁谙抱起来,祁谙对他拳打脚踢,奈何榕桓力气太她,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抱着她稳稳的往溪府内行去。
  差不多还是昨夜的那个时辰,榕桓抱着祁谙往后院走去,恰巧又碰到了溪栈秋从竹林内的小路上走出来。
  溪栈秋一如既往的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二人。
  祁谙的挣扎停了一下,从斗篷里探出小脑袋瞧了一眼。
  错肩而过,祁谙收回视线,继续对榕桓拳打脚踢,“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榕桓面不改色,不言不语。
  推开门,将人放在床上,榕桓吩咐道,“云莲,给小公子准备热水洗澡,还有让人去煮姜汤。”
  祁谙狠狠瞪了他一眼,头埋在床上不说话。
  屋内静寂了很长时间,榕桓才轻轻开口,“谙儿...”
  “爷,洗澡水准备好了,小公子能沐浴了。”云莲打开房门进来。
  祁谙从床上下来,经过榕桓身边狠狠踩了他一脚,“本公主要沐浴了,烦请王爷出去。”
  榕桓还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
  祁谙喝了姜汤,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哼哼唧唧的,今日之事她有做错吗?
  明明没什么错,他凭什么对她发这么大的火,竟然还吼她。
  祁谙恨恨的拍打着水花,要说起生气她才应该生气好不好。
  祁谙勾着胸前的坠子把玩着,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与兄长这种莽夫生气也没用,气不到他,反而让自己不愉快。
  手下的感觉有些不对,祁谙低头,便发现她带了几年的翠玉坠子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褐色坠子。
  祁谙直起身,将坠子放在烛光下仔细瞧着,发现那里面竟然还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粉嫩小花。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挂在她脖子上?
  “云姐姐,云姐姐...”祁谙高声喊着。
  云莲忙进来,“怎么了,小公子?水凉了吗?”
  祁谙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拽起来给她看,有些惊喜,“云姐姐,这里哪里来的?我为何一点儿都不知道?”
  祁谙脖子上的玉坠子带了好多年了,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她瞧着漂亮,便一直戴着,所以云莲也是知道的,而此时祁谙手中拿着的这个坠子明显不是先前的那块,于是摇头,“这个属下还真是没有注意过。”
  祁谙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坠子,冷静下来细细想了想,不由咬唇傻傻的笑了起来。
  洗完澡,祁谙穿好衣衫走出去,只见榕桓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一册书,听到声音,抬眸望过来,祁谙撇撇嘴,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不是让你出去等吗?”
  榕桓放下书册拿起绢布走到她身边,低头给她擦拭头发,轻声道,“谙儿,对不起。”
  “对不起?”祁谙仰头,眸子亮晶晶,“为何要说对不起?”
  榕桓叹了一口气,“我离开时你不过还是个只到我腰间的小丫头,几年不见,你变了样子,也长高了不少,若真是在街上冷不丁的瞧见你,兄长当真是认不出的。”提起这些事情他心中便充满愧疚。
  祁谙先是愣了一下,才缓缓道,“云姐姐都告诉你了?”
  榕桓点头,蹲下身与她对视,“那日在街上,我着急回营布防,救了什么人当真是瞧也没瞧的,所以...”
  祁谙皱皱小鼻子,抬手拍拍他的脸,“好了,原谅你了。”
  榕桓揉揉她已经半干的头发,“日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兄长跟你勾手指。”榕桓伸出小指等着她。
  勾手指?祁谙皱眉,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吧?她都多大了,还跟她玩勾手指。
  “嗯?”榕桓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出声提醒。
  祁谙无奈,伸出小指跟他勾了勾,语气中略带嫌弃,“拉钩上吊,一辈子不许变。”
  榕桓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站起身继续给她擦拭头发。
  她方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清浅的香气,倒是挺好闻的。
  祁谙突然仰头看着他,指着胸口的吊坠,“这是你送我的?”
  她身上只穿着中衣,长发上的水珠落在圆鼓鼓的胸脯上,透出里面绛紫色的肚兜。
  榕桓脸一红,慌忙别开眼睛,轻咳一声,“那是你的及笄礼物,兄长很抱歉,没有参加你的及笄礼。”
  祁谙再也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攀着他的胳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害我以为兄长当真忘记了呢。”
  榕桓放下绢布,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及笄这么大的事情,兄长不会忘记。”
  祁谙吐吐小舌,双脚蜷起在椅子上,从小到大,她的事情即便自己忘记了,兄长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即便这几年他不在她身边,但是每年她生辰时他都会着人送来礼物,又怎么会把她及笄的事情忘了呢,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祁谙怕他翻后账,忙转移话题,“那这是什么?为何里面还有一朵很漂亮的花?”
  祁谙仰头看他,榕桓却有些不敢与她对视,只专心给她梳发。
  “这是琥珀,里面的花朵是真的花朵,它自身带有松香,有安神助眠之效”
  祁谙拿到鼻间嗅了嗅,果真是有一股甜腻的松香气息,方才她便觉得哪里有香味,原来是它散发出来的,祁谙更加爱不释手了。
  “兄长知道我平日里便嗜睡,还送我安神助眠之物。”祁谙口不对心,眼睛里泛着狡黠的笑。
  榕桓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笑意,眸中染上一抹笑,弯身将她抱起,“好了,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祁谙一躺上床,便觉有些发困,握着那坠子,祁谙打了个哈欠,“兄长晚上要睡哪里?回王府吗?”
  榕桓给她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下,“王府尚未修葺好,咱们先在溪府住几日,我先住偏房,等王府都修葺好了,再过去住。”再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来泉州是为收粮而来,沉染在明,他们在暗,倒也不失为一个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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