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荣光——艾鱼
时间:2018-05-19 11:35:19

  语气是她一贯的散漫,但又带着格外的认真。
  ……
  刑慕白回了消防队后把蛋糕放在宿舍就出去找了严恒。
  严恒带他到了食堂,把让食堂大爷给他留的饺子端出来,刑慕白吃完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就被严恒抓着盘问:“老白,你跟我实话说,你是不是感情上有情况了?”
  刑慕白的表情坦荡荡,否认:“没。”
  严恒摇摇头,八卦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今晚约你的人是个女人,你就说对不对吧?”
  刑慕白瞅了他一眼,哼笑道:“你有时间不如多花点心力给你的兵好好安排安排每天的训练任务。”
  说完他就站起来,“走了。”
  严恒紧随着他出了食堂,刑慕白往宿舍的方向走,看上去心情倒是还不错,严恒也就不忌惮,继续刚才的话说:“你说咱们当兵的,几乎天天都在队里呆着,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朝夕相处的来来回回就是部队里的汉子们,你这突然有人约吃饭,还是在过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能不让人多想吗?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异性相约了啊!”
  刑慕白斜了几乎要滔滔不绝的严恒一眼,轻啧,“你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严恒说了句卧槽,“还真是女的啊?”
  “老白你真有对象了啊?可以啊你!”他笑着抬起攥成拳的手在刑慕白的肩膀上捶打了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刑慕白不明情绪地哼笑了下,语气淡淡道:“没影儿的事儿,这事就不会成。”
  “不是,为啥呀?”严恒不解。
  刑慕白没再说话,直到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才对严恒说:“我一个要什么没什么连命都可能随时都会没的消防兵,能给她什么?”
  除了担惊受怕,还有什么。
  倘若哪一天他因公殉职,让人家姑娘年纪轻轻成了寡妇,这不就成了把人家给祸害了么?
  刑慕白说完就推门进了屋,严恒刚才问为什么时还没有进楼里,这会儿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砸懵,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他才明白刑慕白在说什么。
  刑慕白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到被他搁在桌上的蛋糕,伸出手无聊地转了盒子几圈,然后把包装拆开。
  在蛋糕呈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间,刑慕白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辨不清情绪地叹了口气。
  圆形的蛋糕很小,刑慕白对这种东西不了解也不感冒,只知道最上面铺了一层巧克力颜色的东西,两颗鲜红的草莓紧挨着按在上面,轮廓勾出一个心的形状。
  蛋糕上有五个字,分成了两行——
  队长,
  爱你哦。
  刑慕白对着这个小蛋糕开始抽烟,没有夹烟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很缓慢地轻叩,他靠在椅背上,将烟送到嘴里时他的头微微地仰起一点点,轻轻地一吸,随即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缭绕在他眼前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英俊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在刑慕白抽完烟刚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手都还没有松开,房门突然被敲响。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严恒刚才冲了个澡,越想越不对,于是洗完澡穿上大裤衩子就跑来了刑慕白的房间,打算好好的和他谈谈。
  敞开心扉的那种。
  几乎是刑慕白一开门严恒就挤了进来,他边往里走边对刑慕白说:“老白,我跟你说你那种想法……”
  话没说完,就像突然卡壳了似的没了声音,严恒愣愣地盯着桌子上那个小蛋糕,随即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队、长,爱、你、哦。”
  话语特别机械。
  是真的毫无语气上情感起伏的一个字一个字单独念出来的,要不是刑慕白知道蛋糕上写的队长后面有个逗号,连他自己都他妈的差点以为这句话表达的意思是“队长爱你哦”这样的。
  严恒念完就卧了个槽了,他扭头震惊地瞪着刑慕白,手指着蛋糕,“就这还没情况呐?都表白的这么明显了你居然告诉我你俩的事儿没影儿?没个屁影儿!”
  刑慕白:“……”
  “你过来有什么事?”
  严恒说:“还不是因为你刚才那话!上头不是让你参加考核想把你调到大队去么?你能给她什么?你以后什么都能给她,就看你给不给了。我这话够明白吧?”
  刑慕白不耐地拧起眉,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操心他的私事,他的语气微沉,“就这事儿?”
  然后指了指门口,“回吧你。”
  严恒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珠子一转,扭头就想去拿那个蛋糕,嘴里说:“我要吃口蛋糕再回去。”
  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抓住,用力的一扯,刑慕白抓着严恒连拉带拽的把人给推出了房间。
  在他要关门的时候严恒拼力同他挤,脸上带着得意,语速飞快道:“连一口蛋糕都不肯让我吃,你不该反思反思你自己吗老白?”
  嘭——
  门被刑慕白关上了。
  反思个屁!
  严恒在外面拍着门板不死心地继续说:“对她没意思干嘛抠门地不让我吃蛋糕,你丫是迟钝吗?”
  刑慕白:“滚。”                        
作者有话要说:  入V的万字更新get,今天的鱼鱼身高两米八!
队长不同意是有很多方面顾虑的,受了他经历的各种事情的影响,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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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光20
 
  这天晚上林疏清睡的很不踏实,全程陷入噩梦中, 而且梦境特别混乱。
  她在梦里梦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小女孩疼痛的哇哇哭, 在病床上来回打滚儿, 哭着求她让她死。
  就在她拼命给小姑娘做心肺复苏的时候,场景突然大变,眼前的小女孩没了,病床没了,雪白的墙壁也没了,她像是被人拉扯着给扔进了另一个地方,周围是熊熊大火, 火势迅速地围过来, 几乎要把她吞噬掉。
  林疏清透过漫天火光看到了另一边的父母, 父亲揽着母亲,他们望着她,对她笑,然后林疏清看到父母对她招手, 说:“清清, 过来,快过来。”
  她不受控制地抬起脚,一步步往那边走去,温度越来越高,肌肤都变得滚烫,全身上下都被大火灼的难受不已, 身体都快要被火烧起来,可她就是停不下。
  直到她的手腕被人硬生生扯住,一瞬间,她跌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那人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过多的吸进烟雾,带着她往同她父母所在的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疏清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句话,是很低沉的男音,他的语气很冷静理智,像是潺潺的水流,冲散蒙住她双眼的迷雾。
  他说:“林疏清,清醒一点。”
  林疏清猛的一个激灵,霍然睁开眼睛,神情木讷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她快速地喘着气,胸口大起大伏,呼吸剧烈。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衣服没脱,被子没有盖,就连灯都没有关,此时整间屋子依然通亮。
  林疏清拿起就在手边的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眼时间,黎明四点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来,下床去洗漱,把自己收拾好后已经五点。
  林疏清办理了退房手续,上车回沈城。
  却在坐到车里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发现了昨晚被她遗留在副驾驶座的黑色外套。
  是昨天在海边刑慕白借给她的那件。
  林疏清拿起他的外套,手指在柔软舒适的布料上缓慢摩挲了几下,嘴角微微扬起。
  然后她把他的外套折叠起来放下,开车离开临阳。
  半个小时后,刑慕白收到了来自林疏清的电话。
  “队长,早啊!”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差别,依旧轻松,隐隐带着笑。
  刑慕白“嗯”了下,说:“早。”
  “噫!”林疏清惊讶,“惊喜意外超开心,你居然会回我早安。”
  刑慕白:“……”
  懒得搭理她大早上人来疯,他径直问:“要回去了吗?”
  林疏清“唔”了下,“我半个小时前就从临阳出发了,现在已经要上高速了。”
  刑慕白无言片刻,淡声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林疏清笑嘻嘻地问他说队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被刑慕白轻呵了下,她无奈地挑眉,换了个话题。
  “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队长,等你回来了咱俩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啊!”
  刑慕白没多想,说了句行。
  结果挂电话之前林疏清得逞地笑道:“好的这意思就是你确定答应到时候会和我一起吃饭了。”
  “不来不给衣服。”
  “我等你哦队长。”
  刑慕白:“……”
  他突然想起来他没有来临阳的时候林疏清约他,他当时说的是等他回去再说。
  靠!这么套路人!
  这都跟谁学的?!
  ……
  林疏清到沈城医院的时候还没到她要上班的时间点,正巧一进医院就在走廊遇见了李大力的妻子田康佳,林疏清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
  田康佳把手里的其中一个保温桶给林疏清,很温柔地说:“这个给你林医生,趁着现在还早,赶紧吃点。”
  林疏清意外之余连忙摆手,“不用的阿姨……”
  田康佳笑了笑,说:“这是我专门在家里熬了带过来给你的,拿着吧林医生,你平常工作那么累,得多吃点有营养的补补,不然身体怎么受的了,你看你瘦的。”
  李大力一家都是特别淳朴憨厚的老实人,林疏清大概猜透了田康佳的意思,她是想感谢她,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才能回报,所以才这样做。
  林疏清没有执意推辞,她接过来,对田康佳笑着道了谢。
  田康佳眉眼舒展,温和地笑着,“谢什么,是我们该谢你才对。”
  “那我就先去病房给苗苗送早饭,林医生你记得趁热喝。”
  “好。”
  林疏清望着步履略急促的中年女人纤瘦薄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启华专门跑了一趟林疏清所在的科室,把人给拎出来带去医院的食堂。
  说是吃饭,其实是借吃饭之由看看她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受了很大的影响。
  林疏清该吃吃该喝喝,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杨启华这才放心了点,和她说起自己当年的事儿来。
  杨启华刚工作半年那会儿,过春节的时候,一个贩卖烟花爆竹的厂子发生爆炸,一下子送来医院十余名伤患,被杨启华急救的那位伤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刚结婚不久,春节前夕媳妇儿才检查出来有了身孕。
  “他被送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面目全非,左手的无名指也断了,身上多处严重的灼伤。”
  “一个成年男人,因为身体过于疼痛而承受不了,本能地不断哭着喊妈妈,”杨启华坐在林疏清的对面,手里还拿着筷子,只是手几乎像是静止了,很久都没有动,良久,他才低头扒了口饭,说:“最后抢救无效,器官衰竭死亡。”
  林疏清安静地听完,须臾,她恍然大悟地拉着长音“哦”了一声,扑闪着清亮的眼睛一副“我看透了事情本质”的模样问杨启华:“所以师父你该不会是因为受这件事影响看透了人这一辈子的生老病死才决定不结婚的吧?”
  杨启华掏心掏肺地拿出自己之前经历的事情来劝说安慰她,完全没想到他这徒弟的思维直接歪到了大西北!
  他气的用筷子敲了她脑袋一下,语气严厉:“胡说些什么!”
  林疏清耸着肩撇撇嘴,倒也是乖了点,没再瞎胡调侃插科打诨。
  杨启华见她还有心情敢开他的玩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继续和她聊些有的没的。
  “咱们这个职业救死扶伤,当然也会见证无数的生老病死,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时候会有很多,小清,作为一位医生,尤其是急诊科的医生,心理素质必须要强大。”
  林疏清抿住唇,点头。
  “我们对待每一位患者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救回来最好,皆大欢喜;救不回来的……只要我们尽力了,就没什么好愧疚好遗憾的,毕竟,我们也只是个普通人,能力再强也有限,用不着这样来为难自己。”杨启华说到这儿轻笑了下,半开玩笑道:“要是学不会自我开导和调节,早晚把自己压垮。”
  ……
  杨启华走后林疏清又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确定这个时间是午饭休息的时间,拨了刑慕白的电话过去。
  响了好久,那边都没有接听。
  林疏清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又打了两次,依旧是无人接听。
  看来是出任务了。
  林疏清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发短信,问:【出任务了吗?】
  点击了发送没几分钟,她又发出去一条:【刑慕白,冒昧问一句,遇到被困人没有成功被营救出来这种情况,你都是怎么面对的?】
  ***
  中午趁休息的时间林疏清去了住院部那边看了看李苗苗,少女正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支起小桌子在看书。
  李苗苗见到林疏清后甜甜对笑了下,轻声唤了她一声疏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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