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拒绝潜规则[快穿]——佛瓜
时间:2018-05-19 11:37:11

  何莲笑了笑没说话,周围有人在对镜仔细化妆,也有人在小声背台词,轮到何莲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等了2小时,腿都快站麻了。
  有个穿灰西服的瘦高个从里面走出来,手指点了点,跳过杜莹莹,指了指何莲,“你、你、你们几个进来。”
  被点到的人兴高采烈,没被点到的不乐意了,“我们呢?为什么不选我们。”
  瘦高个不耐烦地吼了声,“吵什么吵,不愿意等就走。”
  一群人不说话了,何莲跟着她们进去,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摆着张办公桌,后面坐了个胖乎乎的男人,正在喝茶。办公桌前摆着2张课桌,瘦高个往课桌上一座,指着对面,“这是李导,我是李导的助理,你们叫我赵导就行。我先跟你们说说今天这出戏,今天我们试的是校园剧,雅丽的学长赵宇从国外回来,他们约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见面,我来演赵宇,你们谁先来。”
  有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走到办公桌前,俯身嗲声嗲气地说道:“李导你好,人家叫玫瑰,初次见面李导你可要多教教人家哦。”
  李导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说,好说,你去跟赵导演个对手戏,我看看你演的怎么样。”
  玫瑰抛了个飞吻,“人家要是演的好,李导你可一定要录取我哟。”
  何莲在一旁看的直起鸡皮疙瘩,我去,这什么操作,确定是来选演员而不是选妃?
 
  ☆、我在染缸斗地主(2)
 
  玫瑰跟赵导的对手戏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开启。
  赵导终于从课桌上下来,整了整衣服,凹了个自以为颇帅的姿势,“今天这场戏呢,是整个剧本的灵魂戏,赵宇跟雅丽久别重逢,”
  话还没说完,玫瑰一下子扑了上去,“赵哥哥,我好想你。”啾啾啾几声,赵导的脸上沾满了红红的唇印。玫瑰整个人扒在他身上不下来,“哥哥我想死你了,快抱抱我。”
  赵导后退了几步,手扶着课桌终于站稳,瞧着周围那么多眼睛,有些心虚,“你,先下来,太着急了,这才刚见面。”
  玫瑰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哥哥,俩人多年没见能不着急吗,干嘛约小树林啊,直接约在酒店多省事。”
  赵导抹了把脸,“先酝酿一下感情,找找感觉,恋爱时的感觉。”
  玫瑰把镜子往包里一塞,“哎呀不用酝酿,我演技很好,来,再来,赵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么呢。”说着开始嚎啕大哭,感情之真挚让人闻声忍不住落泪。
  何莲真是大开眼界,原来戏还能这样演。
  赵导黑了脸色,“行了别哭了,哭丧呢。”
  玫瑰的演技果然收放自如,说不哭眼眶里一滴泪也没有,“导演,你教教人家嘛,该怎么演?”
  赵导扭了扭领带,“感情是一步步升华的,先对视,拉拉小手再亲。”
  玫瑰甜甜地应了声,“知道啦,大导演。”
  两人对视了三秒就腻歪到了一起,战况之激烈从喘气声中就能听的出,一旁的小女生羞红了脸,何莲冷眼旁观,吻戏都这么卖力,真长见识。
  那个叫李导的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几声,“行了,你俩够了,那个谁你留个联系方式,等海选完我们通知你。”
  玫瑰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从包里拿出一沓简历,还附带几张艺术照,往赵导胸--前一贴,“赵导,你可一定要记着给人家打电话哟,我等你哟。”
  李导摆了摆手,玫瑰先出去了,还剩下何莲跟另一个女生试戏,“来,你过来,就照着刚刚那样跟我演一遍。”
  小女生不知所措地看了何莲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赵导一把抱住她,“雅丽,我好想你。”
  那女生使劲躲着她,“不要这样。”
  赵导绷紧了脸色,“我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换个台词。”
  试完的时候,那女生都快哭出来了,赵导摇了摇头,“你这样不行啊,你要放开点知道吗,open,open懂不懂。”
  女生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赵导不耐烦地摆摆手,“留下联系方式,你先回去。”
  终于只剩下何莲一个,赵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何莲抱着胳膊站在窗前,“菊花。”
  赵导被噎了下,“那个谁,过来我们演个对手戏。”
  何莲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还有脸回来。”
  赵导直接被打蒙了,“你怎么打人呢?”
  “你个骗子,你骗了我整个青春,你都结婚了你还回来继续骗我。”何莲吼的声嘶力竭,“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何莲看见什么抓什么,赵导被她砸的直往办公桌后躲,“停停停,你给我住手。”
  李导也气歪了脸,“你这演的什么,会不会演戏。”
  何莲放下一盒粉笔,“不是说自由发挥,我演的不对吗?”
  赵导捂着脸站了起来,“你有病吧,谁TM女生像你这么凶。”
  何莲拍了拍手,冷笑了下,“演戏也演像点,就你们这种骗子,我不但打你,我还报警了呢。”打着海选的旗号,做着猥琐的事,这种人渣就是欠收拾。
  李导一拍桌子,“你说谁是骗子,我们有剧本的,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演戏?”
  何莲抬手看了看表,“我不懂,警察马上就到,请继续你们的表演。”
  俩人对视了一眼,灰溜溜地夹着公文包走了。
  外面的人看他们出去,很不解,“哎,怎么不选了,这么快就选完了?”
  赵导用手挡着脸,边走边说:“不选了,改天再选,今天还有事,都散了吧。”
  这下有人不乐意了,“喂,我们等了这么久,怎么说散就散,你们是不是骗子啊。”
  其她人一哄而上,将那俩人团团围住,非要他们解释个清楚,不知道谁第一个动了手,很快围观变成了群殴,何莲站在圈外看着,这下好了,不用她报警警察也非来不可。
  走在回去的路上,李哥陪着笑脸跟她道歉,“今天这事怪我,是我没调查清楚,你没事吧?”
  何莲憋了一肚子火,“你没调查清楚,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推到火坑里才开心。”
  李哥也火了,使劲砸着方向盘,“我把你推火坑,何莲你有没有良心,我要想害你你能安安稳稳呆到现在,我替你喝酒喝到吐血你怎么不说;你惹了事我把脸搁别人脚底下任人踩你怎么不说,你走这条路,是我逼你的吗?”
  何莲没说话,李哥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把车子开得跟要飞起来一样。自那以后整整三天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第一天没钱没卡,何莲硬气地扛到下午没吃饭,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包过了期的小零食。哎,贫穷灭人志气,一颗一颗吃完那包豆豆,何莲想明天一定要去找个工作,即便是群演她也愿意。第二天一大早,何莲就去了旁边的影视城,跟一群人站一起等着导演来挑演员,第一次来了辆面包车,她还没看见呢,人已经招满走了;第二次再来,根本抢不过好吧,何莲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个破世界不会是想饿死她吧!
  “咦,你怎么在这?”有人在她身边打了个招呼。
  何莲抬头迎着光看不清楚,只看到一身红,她勉强站了起来,头有些晕,那人扶了她一把,何莲才看清楚,是昨天的玫瑰姐。
  “小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玫瑰关切地问了她一句,扶她到凉亭里的凳子上坐下。
  “没事,我只是没吃早饭。”
  玫瑰从包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何莲,“吃吧,小姑娘别减肥,身体要紧。”
  何莲也不拒绝,接过面包就开始吃,玫瑰又从包里掏出瓶水,递给何莲,“你慢点儿吃。”何莲瞥了一眼玫瑰的包,真是个百宝袋,什么都有她也想要一个。
  吃饱喝足后,何莲才有功夫问玫瑰,“你怎么在这儿?”
  玫瑰指了指前面,“我天天都在这儿转,这不找机会当演员呢,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莲苦笑了下,“我也找机会当演员了。”
  “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跟我们抢工作?我要有你这么漂亮,我早红上天了。”
  何莲僵笑了下,“你为什么来当演员?”
  玫瑰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当演员呢,还不是为了钱、想红。”
  何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昨天那俩人是骗子,你以后别上他们的当。” 
  玫瑰抬头望了望天,“我知道。”又抽了几口烟,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他们不怀好意,我参加过好多海选,有真有假,被选中的机会太小了,我跟你们不一样,你还年轻又漂亮。我十几岁就出来混圈子,又没有一技之长。”
  何莲忽然被触动了心事,她的前世不就是这样,没有学历、没有眼光、没有本事,只能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她们这种人为什么会存在,难道就是为了衬托别人的生活有多光鲜亮丽?
  玫瑰将烟头扔到垃圾箱里,“走吧,姐看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也不容易,姐带你去找找路子。” 
  
 
  ☆、我在染缸斗地主(3)
 
  玫瑰带她去见了个群头。
  群头躺在柳树下,脸上盖了个草帽,玫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的椅子,“柳哥,起来。”
  那人把帽子往下一拉,露出两只眼睛,“红妹子,你咋又来找哥哥了,咱俩昨晚不还在一块儿吗?”
  玫瑰敲了他一下,“你给我正经点,讲正事呢,我给你带了个小妹妹,有没有好机会给她露露脸?”
  群头柳哥一下子坐了起来,两只眼转了转,“妹妹呀,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经纪人?有没有签公司,你看我行吗?”
  “你想什么呢,给妹妹找个试戏的机会,妹妹玩两天就走了。”玫瑰给柳哥递了根烟。
  柳哥接过夹着耳朵上,“你说你们不好好学习,跑这来瞎混什么。你要长得丑点,我还能把你往人堆里凑一凑,你说你长这么漂亮,那些主角能愿意吗?”
  柳哥带她去找了正在拍戏的场务,给她画了村土村土的妆,当了次背景板,混了一天的饭钱。 
  晚上柳哥请她俩在小酒馆吃饭,点了好几个菜,他跟玫瑰很熟,喝多了两个人就抱在一块儿哭,何莲才知道,柳哥是一座金光闪闪大学的高材生,为了演员梦,在这里努力了很多年。
  他跟玫瑰一样,也曾红过,拍过小广告,上过电视,可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前赴后继的小明星,你还不曾变成永恒的雕像,汹涌的浪潮就已经袭过来,把你推倒在沙滩上。
  何莲跟着玫瑰她们混了两天,听了不少八卦趣闻:
  比如你看这个流量小生,别看他包装的形象好,私生活可乱了,脾气还坏,助理当奴隶一样使唤;
  你看那个明星夫妇,哎呀上次在这拍戏,那个女明星还抓到了她老公跟戏里的女主角偷情,当场就打起来了,天天在外面秀恩爱,背地里早闹掰了;
  唉那个导演你离它远点,那不是个好货色,那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还抠门的要死;
  何莲都暗暗记在心里,生活就是这样,表面看着光鲜亮丽,你永远不知道低下有多肮脏。
  玫瑰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以不耻她的作风,但对何莲来说,困境中的一个面包总好过靓丽人生中的一朵花。愿为你锦上添花的多,愿为你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
  后来何莲终于红了,等她再回到这个地方,已经再也找不到玫瑰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
  李哥给何莲打电话的时候,何莲正在小书店里看书,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玻璃上,时光像静止的奶油蛋糕,散发着幽幽的香甜。
  何莲接起电话出了书店,那边传来噪杂的声音,“何莲,你快过来,张导让你过来试一场戏。”
  张导就是何莲第一场戏的那个导演,人很严肃,在业内风评很好。何莲去的时候,李哥直接带她过去换了身宫女的衣服,“我的戏不是演完了吗?”作为贵妃身边一颗无用的棋子,她早被杖毙了。
  李哥帮着她收拾头发,“叫你去你就去,别问那么多,好好演,张导特意给你加的戏。”
  所谓的好好演,就是何莲跟着另一位贵妃,跟任洁演的李贵妃在御花园中来了场偶遇,没有一句台词,李贵妃从她身边走的时候,恶狠狠地跟她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瞧。”
  何莲不知道这是任洁对戏里还是戏外的她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
  有天晚上她拍完戏往回走,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何莲突然心生警惕,“郎周,我是不是有危险?”
  郎周很肯定地回答了她一个字,“嗯。”
  何莲有些慌,“那我现在怎么办?”
  “跑。”
  何莲摸了摸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郎周,你借我点电流。”
  等到后面的黑影子扑上来,何莲反手抽了几下,那两人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直接躺在了地上。何莲不敢上前看,一直跑到巷子尽头的街上,才战战兢兢地问郎周,“郎周,我不会把他们打死了吧?”
  “去吧,任洁就在对面的面包车里。”
  郎周这个人有些阴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告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叫都没用。何莲拿着棒子气势汹汹地冲到小面包前,一把拉开车门,任洁正在里面嗑瓜子,一见是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你干什么?”
  何莲狠狠敲了一下座椅,“你说我干什么。”从见第一面开始,这个女人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任洁翻了个白眼,“我在这里吃瓜子,碍你什么事。”
  这女人心理素质真好,不愧是演戏的,“戏里面你针对我就算了,戏外你竟然还追着我下黑手,任洁,你是不是人。”亏李哥还说过她俩一块租过地下室,这得多深的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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