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想法, 郁喜莫名生起几分愉悦, 但也清楚这般心思多少有些不厚道。不免自嘲的想, 指不定哪天他对她也弃若蔽履,也难说。
温淳之倒是没看出她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拍她起来去吃饭。
郁喜仍旧趴在他腿上, 懒洋洋道:“点外卖吧?”
温淳之手指抚弄着她的下颚:“做什么了, 这么累?”
“懒得动。”
她一副赖皮劲儿。
温淳之笑笑,倒也没再强迫她。
外卖送到的时候,郁喜在洗手间洗脸。
她点的都是垃圾食品, 温淳之这人在吃得方面颇为讲究。见满袋子的油炸食品,两指攥着手机,随手点了点:”就吃这个?”
郁喜盘腿坐在沙发上, 戴上一次性手套, 捏出一支鸡腿:“今儿突然想吃。”
她咬了口,递到他眼下来:“尝尝?”
温淳之倚着沙发, 摇摇头, 一副敬谢不敏的姿态。
郁喜俏生生的咕哝了句, 没口福。
温淳之很少见她这幅娇俏的神色, 唇角噙了几分笑意。
他探身凑近, 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他拿手指压了压她的唇瓣,低声道;“口福在这儿。”
这外卖吃到最后, 不知怎么发展成如今的状况。
郁喜被温淳之半压在身下,还云里雾里的,身上的一字肩衬衣被被他推到肋下,他湿热的唇在颈处游走。
郁喜两手抱着他的颈子,不敢睁眼看他。
温淳之的手指探入裙摆下方,指尖肆意玩弄,那一方娇花被捣出汁液来。
郁喜的脸埋在他的颈子处,忍不住轻哼出声。
不过一会儿,便被他抛上浪尖,她细细喘着气儿,两颊浅红,还未平复过来。
温淳之见她这副陷在~情~欲里的迷蒙状态,亲了亲她的唇。又去捉她的手,搁到他的皮带处。
窸窸窣窣解了一半,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响。
郁喜半爬起身,探着手去摸。
梁浅打来的,央她晚上再~陪~睡一晚。
温淳之听了大概,轻咬着她的耳朵,含糊问:“要过去?”
郁喜迟疑地点了点头。
温淳之似乎皱了下眉,他仰在沙发扶手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她这都多大了,还不敢睡呢?”
郁喜跪坐在他身前,探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她这不是害怕嘛?”
郁喜换了身衣服,温淳之开车载她过去。
一路上,温淳之倒是没怎么开口。
郁喜多少也清楚这事儿被打断,他多少有些情绪不太高。
车子停在酒店大厅门口,郁喜解了安全带,手搭上门把时,她又迟疑了。
她探身凑到他跟前,在他唇上亲了下,原本只想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来了个深吻。
他的胳膊压在她的长发上,郁喜不得不仰着头,被迫去承接他的吻。他含住她的唇舌,肆意的吮咬,气息紊乱。
郁喜将落在颊侧的一缕发丝撂到耳后,微红着脸:“那..我先走了呀。”
刚才的一番纠缠,他的衬衫起了几道褶皱,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微敞着,依稀可瞧见一寸锁骨。
车内光线半蒙半眬,倒衬得他几分落拓。
温淳之点点头:“去吧。”
小姑娘临下门之前,还冲他摇一摇手,迟迟疑疑道:“我真走了呀?”
温淳之点点头,半倚着软椅,眉眼几分明晃晃的恫吓意味:“再可劲儿招我,可就不放你走了。”
小姑娘眉眼含笑,欢欢乐乐地摔门下车。
.
温淳之坐在车里,抽完一支烟,给江肆去了通电话。
江肆正为凛然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此刻接到温淳之的电话,还正纳闷。
只当这人难不成良心未泯,是来问候凛然的消息。
不成想,那端一开口,便让他告诉那些媒体,悠着点儿报道。
江肆忿忿道:“你这玩女人玩出事儿,我还得给你擦屁股呢。你说说,我这兄弟当的靠不靠谱?”
江肆又稀罕问:“你这会顾忌什么呢,怎么?怕你家的小姑娘看见了,多想?你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小姑娘恐怕也不会是不知道?”
那端没有出声。
江肆知道自个是猜对了,还真是对那小姑娘生起几分敬佩来。温淳之这人还真不是谁能拿捏住的,不成想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治住了。
.....
凛然虽这两日在病房里,也知道外头,有关于她割腕自杀的报道满天飞。
凛然心里不免自嘲。
这娱乐圈的媒体,逮住一点蛛丝马迹。便开始大做文章,也不管这里头是否真假,反正能骗到几个是几个。
经济人小蓬接了个电话进来,神色异样。
凛然拿起边上的水杯抿了口,面色平静:“谁的电话?”
小蓬支支吾吾:“江总。”
“说什么了?”
“江总说让你说话注意点儿,有关于温先生的事儿,别提。还说了......”
小蓬欲言又止。
凛然悠然抬眉:“还说什么了?”
“江总说温先生说了,只要你...不..乱说话,他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凛然淡笑一声:“呵。”
小蓬小心翼翼问了句:“姐,你真不是为了温先生割腕自杀吧?”
凛然握着杯子,拧眉仔细想了想。
她当时不过是在切水果,只是神思有一瞬的恍惚,便伤了手。只是在那一瞬,短暂的几秒里,她却是实打实的地想起了他。
所以这算是为他割腕自杀吗?
凛然想笑,但还是说:“你去跟江总说,就说我不敢乱说话。至于温先生提的那个条件,我目前还没想到,等以后想起了,再想他讨。”
小蓬点点头,拿着手机就要拨电话。
凛然如今想起她初识温淳之的那天,定是想不到他这般冷心冷肠。
那次的聚会,是江肆的生日,她也在场。
那伙纨绔公子哥儿,酒兴上头,玩的过了火儿。
他那一晚,就坐在一处角落喝着酒,没怎么开口说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凛然被推上风口浪尖,局促不安的红着脸。
她那个时候脸皮还薄,不想现在这般游刃有余。刚出的社会的小姑娘被人这般玩弄,只觉的似被人剥光衣服办的难堪,羞愧想当场咬舌自尽。
当时他抽着烟,不咸不淡一句:“玩过了。”
包厢里的原本还起哄着几个男人,立时便噤了声。
很奇怪,他那句话,并非是维护她的意思。
只不过是看不过眼时的一句喟叹罢了,可她却在这句喟叹里,开始对他上了心。
现在想来,她这颗心未免有点过于廉价了,也难怪他看不上眼。
第四十章
郁喜敲门时,等了好一会儿, 梁浅才出来开门。
梁浅一开门, 便堵在门口, 笑嘻嘻的盯着她。
郁喜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问:“怎么了?”
梁浅挽着她的手臂:“姐,刚才楼下的那个是不是姐夫呀?”
“你别乱叫。”
梁浅撇撇嘴, 不以为然:“我哪乱叫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么?你不是我姐么?”
郁喜倒是不怎么愿意同她多谈温淳之的事儿。
潜意识里, 她不愿让太多人知道她和温淳之的事儿。郁喜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心态,毕竟直到现在这事儿她还瞒着温蝉。这么看来,她确实有些不厚道。
翌日, 梁浅要回南边。
郁喜去机场送她,看着她登机,这才离开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 外头已经变了天, 灰蒙天色中飘着点小雨。
郁喜拦了辆出租车,她坐在车上, 给温淳之发了条短信, 没回。
郁喜想了想 , 让司机将车开到公寓那处地址。
郁喜觉的温淳之这会儿应该已经回C市, 她拿着钥匙开了锁, 卧室的洗手间传来水流声。
她不禁愣了下,难道还没回去?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
温淳之腰间系着条浴巾, 裸着上身,他手里捏着烟盒和打火机。
郁喜见他这样,拧着眉头:“怎么洗完澡也要抽烟呀?”
小东西那模样,倒像个十成十的小管家婆。
温淳之将咬到嘴里的烟,又拿下来,他两指搓弄着烟嘴,戏谑道:“小姨子呢,不用陪她?”
郁喜走到他跟前:“回去了。”
她将他手里的那只打火机拿到手上看,打火机的机身因为使用有些年头了,看着有点旧,那上头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
郁喜仰着脸:“这都用旧了,我改天再给你买一个吧?”
温淳之拿回打火机,低眸扫了眼:“不用,这个还能用。”
郁喜笑眼弯弯,温淳之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将人抵在墙上:“笑什么?”
郁喜摇摇头:“就想起你从宁大哥手里要来这打火机的场面,很有意思。”
温淳之压着她,低声冷哼。
他去吻她的唇,手从腰间探入。他刚洗过澡,手心是绵绵密密的温热。
外头雨声潺潺,他的手解开了暗扣,抬手覆上那团绵软。
力道没控制好,郁喜低哼出声:“疼。”
温淳之放轻了手劲,低下头,唇落到她的胸上。
郁喜被他逗弄的,腿软的厉害。
温淳之抬手托住她的腰,另一手探入裙摆,搁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肆意揉弄。
郁喜伏在他的肩头,哑声叫他的名字。
温淳之又去吻她的红唇,解开了浴巾,抬高她的臀,缓缓入侵。
郁喜细细的手臂攀着他的肩头,承受着他的进进出出。
临近那个频发点,他却故意慢慢碾着她,哑声哄她:“叫老公。”
郁喜咬着唇,眼里蒙着一层浅淡的水雾。
她执拗如一头小倔牛,紧抿着唇,半声不吭。
温淳之故意进的缓慢,郁喜受不住,没脸开口说,忿忿的去咬他的肩。
小姑娘虎牙尖尖,倒是不太疼。
温淳之托着她的腰,没再逼迫她,只是身下越发重的挺进。
到最后,温淳之咬着她的耳朵,低语道:“这澡洗早了。”
郁喜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由他带着去浴室清洗。
温淳之从洗手间出来,已然衣冠齐整,一身衬衣西裤。
小姑娘盘腿坐在床上,举着小镜子化妆,模样认真。
温淳之靠着床头,点了支烟,眯着眼打量她。
小姑娘身上一件豆青色的吊带裤,她本就皮肤白皙,这颜色更衬得她温软娇白,两条腿纤细笔直。
温淳之看得眼热,将人揽到身前,去尝那胭脂红。
口红被他吃得晕染开来。
郁喜跑去洗手间擦拭,温淳之跟着进来。
他倚着洗手台,看她捏着一团纸巾,腰弯出一道弧度,借着镜子细致的去擦拭嘴角的口红。
温淳之将烟蒂弹进洗手池里,两指捏着她的下颚,又亲了口。
郁喜举着那团纸巾,哎呀呀的叫,我这刚涂好的口红呢。
温淳之眉眼含笑,拿拇指贴着她唇角拭了拭,神色几分浮浪:“这唇色刚刚好。”
话音刚落下,外头的手机嗡鸣震动。
温淳之出去接了通电话,江肆打来的。
宁则慕和于谨度蜜月回来,恰好在B市,叫他去聚聚。
温淳之和郁喜两人到达包厢时,里头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挺多生面孔。
江肆的表弟施寒远也在,一见到温淳之,就亲热喊道:“淳哥,你来了啊。”
温淳之牵着郁喜在一旁沙发坐下:“今儿怎么来B市了?”
“这不是找我哥来了么。”施寒远指指江肆。
施寒远这人混的很,生活作风方面颇为犯浪。这不,最近惹的他家老头大动肝火,这才来B市寻江肆,讨几天安生日子过。
包厢灯光昏昧,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郁喜几眼。打从刚才温淳之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他边上的姑娘,但多少顾忌着温淳之,不敢太过堂而皇之。
他们男人之间聊着事儿,郁喜自然不好参与,只好在一旁和于谨分享一碟水果。
坐了一会儿,她凑到温淳之耳边,低声说她去上个洗手间。
温淳之偏头看她一眼,问:“能不能找到?”
郁喜抿抿唇:“找不到,我可以问人。”
郁喜出了包厢,好在洗手间的位置挺显眼,她倒是不至于找不到。
从洗手间出来,将近包厢门口,有人从里头开门出来。
郁喜侧身要进去,那人好似故意,跟着她往左走。
郁喜抬眼:“麻烦让一下。”
施寒远不以为意,径直问了句:“你是姓郁吧?”
郁喜没说话。
施寒远只当郁喜和以往跟温淳之的女人一样,他从皮夹里掏出了张名片,两指捏着名片递给她:“如果哪天,你和淳哥掰了,可以来找我?”
他这话里头的意思明晃晃。
郁喜莫名想笑,她琢磨着问:“那你觉得我跟他什么时候会分手?”
那神色好似一个孜孜不倦的学生在同老师求解一个晦涩难懂的问题。
施寒远显然似没料到她会这般反应,很明显的愣了下,那神色显的他几分痴愣。施寒远抬手摸了摸下巴,轻佻地道:“说不准,没准一个星期就腻味了。反正跟淳哥的女人都不长,你懂吧?”
郁喜笑笑:“懂。”
身后传来开门声,出来的人,正是温淳之。
他估摸着她这洗手间上的有点长,出来找找,倒是没想到她和施寒远就这么横在包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