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鹿兽人放下刚调好的酒在贝拉的旁边。
「她只是个旁观者,完全不重要。」
爱玛感到柏纳移步贴近她的身边,珀亚转头冷淡的瞪着她。
“碍事的家伙”黑兔用眼神明确表示这个意思。
爱玛不可否认的伤心低头。
「你知道上了年纪…记忆就会有错。」贝拉慢吞吞的说,却让珀亚改口。
「爱玛你不想喝一杯吗。」
不不不,她完全不想喝。
这是爱玛的第一个反应,然后她才想原来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呀…
真的要过去吗,他们的气氛很恐怖…
没办法,谁让自己要跟过来。
慢慢的、可怜的看了珀亚一眼,她自柏纳身边离开,坐到贝拉指定的位置,紧张的低头看着面前的黄色酒精也绝不看着身边的兽人。
她感到身后的头发被贝拉触摸着。
柏纳上前一步,与珀亚并排。
「你叫什么名字?」
爱玛感到女兽人在嗅她的味道,她僵直了身,小声的回答。
「爱玛?真是个好名字。」贝拉离开她的身边转头看着珀亚。
「那东西对你毫无用处,反而…」
贝拉没有说完,却扬起了手,不知从那里来的强壮兽人拿出一个木盒,贝拉打开它,里面躺着一枚陈旧的别针,爱玛留意到它的外形像是人类的侧面,上面有着金属的锈渍与…暗红的血渍?
她为自己的猜测而不安。
「这个你可以拿走,旧世界的东西在这里没有太多价值。」
「当然,金额你绝对能付担。」
无视珀亚的脸色,贝拉嘲讽的笑说。
「另外一样呢?」
伸手握着那别针,手中的冰冷提醒着他。
「别太过份,幼儿。」贝拉伸手理顺爱玛的及肩黑发,如抚摸动物般的动作让爱玛又一整个惊恐。「那东西你要也没有。」
「不过如果你把爱玛留下,你要的东西也可以得到。」
「她不是我的人,我没权利支配她。」珀亚不明白她问题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直接否定与爱玛的同伴关系,虽然交涉可能因此变麻烦,可是他也没想过顺利的得到那东西。
「真是可惜。」
明亮的烛光忽然全部熄灭,四方充斥着杂乱的脚步声,爱玛借着街外的阳光隐约分辨兔子那双长耳。
手被贝拉抓紧。
与贝拉相距极近的爱玛听到女人轻轻的低笑,像是看到不懂礼仪的小孩将要受罚一样。
「你要与宫廷为敌吗?」
即使在这种环境,珀亚的声音依旧一贯平淡。爱玛可以想象到黑兔先生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很抱歉,这次与执政官大人为敌的不是本人,这次只是对方的见面礼。」
打斗破碎的声音瞬间传遍店中,她只看到柏纳护着免子,兽人不断在他们身边围堵,痛击后的呼叫声传出,柏纳不断还击打倒,可是也只是现在,他会累,爰玛看着那人海战术,想着只是迟早的事。
「你很卑鄙。」她转头,不高兴的直视贝拉黄色的眼睛。
「请不要这样说,看。」贝拉摸着爱玛的脸颊,被女孩避开。
「可别忘记这里曾是叛党的聚集地,他们的手段比你想的要多。」
向贝拉指着方向看,被兽人们迫至墙身的柏纳他们,身后的画布掉落,现出一个深色的…她想那应该是像密洞般的地方。
为什么…
「那通道正常是往我们预备的黑房,可是通道互相连接,连我也不知道其他全部的出口通往那里。」
「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贝拉想抱住女孩的时候,一直沉默看着的爱玛忽然向那群兽人跑去。
「别想走!」
「珀亚快走!!」
贝拉与爱玛同时出声,贝拉伸手抓住她,爱玛只感到手腕一阵痛疼,然后便听到贝拉在背后大叫什么,一瞬间她觉得那群兽人像是故意避开她一样。
只是剎那间,爱玛紧抓住珀亚的衣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逼迫而来的兽人挥拳打向中背部,痛极掉入那洞中,连着想抓着她的珀亚一同落入那黑洞中。
「珀亚!爱玛!」柏纳转头想跟着他们却被兽人围围住。
可恶!他一定被族长责罚。
努力底抗的柏纳狠狠的想着。
站在酒枱前的贝拉呆看自己的手。
尖长的指甲里有着微小的红色,不会错,那是她过去每天也逼迫接触的东西。
舌尖颤抖的伸向那抹红色。
「快!召集全部人彻底守查所有出口,男的不需理会,我要那女孩完好无损的抓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艾丽斯进树洞的梗~
想再说一遍,这篇文的出场角色全是兽人,兽人分两种:
全是动物外形全身毛的完全兽人。
混血而生只有部份动物特征如耳朵的兽人。
看了一篇,好像是杜文受大家喜爱(为什么?蜥蝪君也很萌啊~
不要大意快支持你喜欢的那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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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头上苏软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叹息,那种舒服的感觉却随着他的声音突然停止。
怎么了?别停呀。
他扬了扬头顶的耳朵催促,渴望再次被抚摸。
没有得到那预期的舒服感,反而是脸颊被人轻拍。
「珀亚先生?珀亚…」
很烦…是谁?
黑兔不耐烦的睁开眼,看到跟他一样黑发的女孩担心的看着他,看来刚才打扰他睡觉的就是她了。
「你是谁?居然敢打扰我珍贵的睡眠。」
爱玛没有立即回答他,她本能的看着头上的黑洞,经过如机动游戏般刺激隧道,他们落到了这满是废弃物的地方。
珀亚落到这里就一直昏迷,刚刚她就是在试图叫醒他。
「我是爱玛,你是不是感到头还痛?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很清楚自己是谁,不用你提醒。」珀亚从长满杂草的地上撑起来,不悦的瞪着她。
「我是父亲大人最疼爱的儿子,虽然近期他只顾着妹妹…」
珀亚边说边寂寞的低头,可是一瞬间又抬头防备的瞪着爱玛。
表情丰富得不可置信。
「我是问你的身份,你不像是佣人,同是黑发…」他明白的点头,随即为难的说。
「你是我的新婚约者吗?可是年纪比之前的大。」
「你…先告诉我,你多少岁了?」
爱玛不得不先确认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哼,十岁也比你聪明,听着婚约者…」
爱玛大概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了,珀亚他失忆,而且记忆倒退。
至于智商,她想…应该还是对父母的关注感到在乎的脆弱年纪吧。
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是完全问不到她想知的东西,包括贝拉她们的事、别针的事与及他们口中的“那东西”。
「抱歉,我不是你的婚约者,我是…」
「哼,别否认,你们女生总爱说这种谎话。」黑兔明显不相信。
现在这个环境她不得不优先照顾眼前的黑兔子。
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是是,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这种事之后再说。」
随便吧,这事毫不重要。她可不想因此而惹他不高兴。
「这里是…?」黑兔子的耳朵因惊慌竖直,红色的眼睛不断看着四周。
「我也不知道」爱玛摇头「应该是郊外某个垃圾场吧。」
全是金属与家具的大型废品,细心看的话还有军用的刀剑护甲。
「你在干什么?快走。」
珀亚不明白她的动作,没必要翻那些肮脏的东西,他要尽快回家。
在大量的垃圾中,爱玛找到了一张没有名称的地图,还有一盒小巧的金色盒子,上面的金色已完全掉落,只留下一点点细小的金点。
她好奇的摇晃,听到里面有东西滚动,打开后发现面有一颗红色的石头静倘在其中。
红色的石头?
借着阳光,爱玛看到手上石头的中央流动着红色的液体。
那么红色的不是通透的石而是中间如颜料般的东西?
很漂亮的颜色。
随手放到身上的口袋,她挑了件算是防身的长剑,深吸口气牵着珀亚的手离开这里。
「…我是看你害怕才把手借你,不代表我喜欢你。」
「是我害怕,感谢你的大方。」爱玛看到他由僵硬至安心的摇着屁股上的小黑毛球,顺从点头。
「你说什么?」
正在指派士兵转移守卫地方的狼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文紧盯着眼前的白兔,如食肉动物般的气势让拉法也小心退后。
「他们在拿权之地,你还是快把我兄长与爱玛找出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在兄长的护卫柏纳来找她时,她便立即来找这狼人,她知道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没有问任何东西,狼人立即拿起手边的甲胄。
「如果爱玛受伤,我会吃了你。」杜文咬牙嘶叫,长嘴上的深白尖牙全数露出,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戮动物。
冷静快速的指挥部下,他率先骑着飞龙离开。
拉法害怕的看着龙背上狼人的眼神,止不住的发抖,她不能反抗草食动物的本能。
想到柏纳受伤的情况,拉法真心希望他们能平安。
同时,也为让爱玛落入这种情况而抱歉。
现在,爱玛陷入了人生一大难题,她想,她有必要作出取舍。
她们被一头不知那里来的野生地龙紧盯着。
爱玛虽然不知道它的品种,可是看它尖锐的牙齿,爱玛知道它绝不是和善的草食龙。
现在己方有记忆混乱无法战斗兔子一只,拿着武器但跟没有一样新手中的新手一名。
敌方是流着唾液,但不算高大的肉食龙一枚。
战场是有零星大型杂物的丛林。
…如果这是游戏,她会说这是一个不欢迎玩家、充满恶意的游戏。
看着身边强装镇定,手上发抖害怕不已的黑兔,爱玛反而冷静下来。
她不能害怕,如果连她也害怕,谁来照顾珀亚,现在的他只是个小孩。
她如护着雏鸟般张开手,侧头对比她还要高的珀亚说。
「我上前的时候你就快跑。」
「可是它是食肉的…」
「没关系,你不可以有事。」
「你只是我的婚约者,不需要做到这一步。」虽然害怕,可是他还是正直的说。
「你忘了拉法吗?她会很伤心的。」
想到自家的妹妹那双跟自己一样的眼睛,珀亚咬着唇。
拿着剑的手充满汗水,她不敢放松紧看对面的那双眼睛。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她一直也知道自己被店长他们保护着,所以她跟本不会产生现在这种强烈的保护欲。
就像在街上看到软弱的小兔子与野狗对峙一样,虽然害怕可是她还是会拿起手边东西上前。
她不想看到兔子被咬死。
现在也是相同道理。
只是她比自己过去的世界更能勇敢上前,因为她在这兽人的世界没有任何牵挂。
她是外地人。
「现在!跑!」
没有回头,珀亚用着自身种族的优势向着他们的反方向奔跑着。
就在她有动作的同时,地龙已经向她的方向冲来。
她的剑刚好格着那牙齿旁,发出如金属对碰的声音,力度大得让她指节发痛。
它快速回头再度攻击,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时间
可恶!
光是躲避已让她疲惫,她大口吸气看着愤怒的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