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好感度upup——这是一个正经的作者
时间:2018-05-21 13:00:02

  ——真的。
  不自觉的绷着一张脸,清流内心小人已经抓狂到哐哐哐的把脑袋往墙上砸, 然后软趴趴的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她倒是很想和之前一样坚定的否认自己不是他们的主人别乱喊, 但是根据之前那两把刀的经验来看, 显然说了也是没有用的。
  而且……
  真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 清流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来。
  “那个……打扰一下。”在旁边被忽视依旧的白银之王举起手,口吻乍听上去好像有点怯生生的,眼睛却亮的吓人, 全是兴致盎然, “请问刚才这位先生,自称的是宗三左文字吗?”像是怕清流听得不够清楚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织田信长的那把宗三左文字?”
  完了。
  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 清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词, 她的大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身体就已经自觉地扑过去,张开手抱住了开始冒杀气的刀剑付丧神。扬起脸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张张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而且这动作好像有点熟练啊。
  她默默地想到,等着宗三左文字周身起伏的气息稳定下来,才默默的松开了手。
  “总之,就……虽然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恐怕他也要留在船上一段时间,我也……唯一要说的,他的确是宗三左文字的付丧神。”涨红了脸,清流对着威兹曼说道,“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所以也没有办法和您解释什么。”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沮丧的垂下脑袋,“就是这样。”
  “没关系。”威兹曼很快回答,视线从宗三左文字身上转而落到清流身上,微笑道,“当然可以。”
  来自异世界的少女。
  似乎是国家珍宝的拟人化身。
  说真的,威兹曼非常有兴趣……属于科学家的内心,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带着好奇与浓厚的探究之心,措不及防的苏醒过来。
  待在船上的日子也不算很无聊。
  反正有网。
  异世界的宅文化一样的丰富,清流在短暂的抓狂了自己还没有补完的番剧,刚开始复习的游戏几天之后,便也沉下心去感受起完全迥异的文化。威兹曼也会和清流交流一下两个世界的差异,似乎对没有王存在的世界十分感兴趣。
  比起这些更让清流在意的,还是那位刀剑付丧神。
  相比之前的三日月宗近和加州清光而言,宗三左文字的存在感淡薄的几乎等于零,他貌似对带清流回到本丸并没有多少的热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寡淡于和她交谈。但是当清流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的时候,宗三左文字的视线却又如影随形,漠然里带着细微的恨意,但说是恨意却又并不完全,让人完全没办法不去在意。
  啪叽把书砸在脸上,清流从沙发上爬起来,和对面明显撑着下巴看好戏的威兹曼对视片刻,微微侧过头。
  几乎是她的注意力一转过去,那道目光就瞬间收敛了。
  青年模样的付丧神盘腿坐在落地窗边,垂着眼帘,专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本体。柔软的粉色长发从肩头散落下来,遮住了线条优雅的侧脸,阳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他身上,一瞬间好像和握在手中的刀剑一起熠熠生辉。
  ……不对,这个人,本来就是一把刀剑吧。
  静了一会儿,清流的意识好像又忍不住恍惚起来,她的目光落在虚空某处,好像看见了片片樱花从高处坠落。有着异色眼眸的付丧神站在不远处,神色漠然的凝视着她,那目光晦暗而又复杂,一时之间竟然也说不出是怨恨还是其他的什么,朦胧的看不清楚。
  您……为什么……
  ……既然……得到了我……
  “笼中之鸟。”付丧神喟然道,听不分明语气,“果然这就是我的命运。”
  ——什么?
  “天下象征之剑,嗬……也就只能被珍藏起来了吧。”
  ——这明明只是……
  拼命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像是有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上面,怎么都没办法睁开,她模糊能听见身边有人在喊自己,好像是威兹曼,又好像不是,清流想要听得清楚一点,可是声音却一点点逐渐远去,意识越来越沉,最后完全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游戏。
  ——审神者。
  ——刀剑乱舞。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哦,所谓世界的真相。
  但是主人您在我们身边,一直都会在的,对吧?
  ——乱?
  “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努力把这个世界买下来。”
  ……骗子。
  少女猛地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梦里的信息迅速模糊成五彩斑斓的色块,清流喘着粗气,眼前一片白色星点,她抬手按住额头,使劲闭了闭眼睛,又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
  “三日月宗近说,您失忆了,我原本是不信的。”略显低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宗三左文字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递给清流一杯水。他看了清流一会儿,又克制的移开视线,漫无目的的落在地上,血色淡薄的唇瓣微微一勾,竟然带起一个冷然的笑。
  “我……”清流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忆了。”
  ——不过大概是真的失忆了吧。
  目光飘忽了一下,清流抿了抿唇,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的记忆到底什么地方有漏洞。
  她沉默下去,宗三左文字看上去也不大想说话。房间里就这么突兀的安静下来,呼吸可闻,清流无意识的琢磨了一下威兹曼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又有点好奇为什么陪在床边的是宗三左文字,一小口一小口把杯子里的温水喝完,她呼出一口气,还是决定打破平静。
  “你们的主人。”这么说起来好像有点奇怪,清流抬了抬手想抓一下头发,却发现手里还抓着一个空杯子,只能悻悻的放下来,顿了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视线落在清流脸上,宗三左文字那双异色的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是个……”他有些低沉的开口,停了片刻才继续,“非常恶劣的家伙。”
  自觉称不上恶劣清流眨眨眼睛,看看表情好像有点苦大仇深的宗三左文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安慰一下对方还是自我检讨一下……啊不对,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自己就是那个‘主人’呢。
  她底气十分不足的想道。
  “那……除此之外呢?”
  “如果想要知道这些的话,去问三日月宗近或者加州清光就好了。”不知道哪个怒点被戳到,宗三左文字的口吻忽然就冷淡下来,“问我,大约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
  “我是不被那个人期待的刀剑。”
  他说道。
 
 
第102章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胡说。
  否认三连刷过去, 又下意识的绷起脸, 清流抿着唇瓣,摆着一张性冷淡的脸和宗三左文字对视。
  其实倒也不是说不被期待。
  她在心里小声为另一个‘自己’辩解。
  只是还没有开始期待就已经得到的,自然就不会像期待还没有得到的那样去期待。也许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在手里的, 没有得不到那么珍贵罢了。
  ——等等这样一说好像更渣了啊Σ(⊙▽⊙"a
  内心小人以头抢地,实在是绷不住自己即将崩溃的表情,清流轻咳一声,微微垂下眼帘, 尽量自然的移开了和宗三左文字对视的目光, 安静的落在自己的手上。
  “我先走了。”
  静了片刻,宗三左文字起身。
  “您好好休息。”
  他的声线偏低柔,又轻,很少会厉声说话。
  然而此刻,宗三左文字说话的时候,任是清流也能听出来声线的紧绷,微微颤抖着,像是拉满了的弓弦, 下一刻就要崩断。
  颜色轻佻却又因为花纹显得有些暗沉的宽大衣袖从清流余光里像是一尾鱼似的悄然流过, 房间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又被砰的一声关上,付丧神的脚步声很快就远去。片刻之后, 另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门外。
  “朝日奈, 我能进来吗?”白银之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可以。”
  清流抬起手使劲揉了揉脸颊,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轻松一点。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威兹曼打开门走进来,有些诧异的第一句话,就是清流现在不太想听的,“宗三先生的脸色很差劲哦。”
  “我觉得我的脸色也不太好。”
  调整表情失败,清流瞪了威兹曼一眼,臭着脸指了指自己。
  “啊啊,真是抱歉。”威兹曼双手合十欠了欠身,这个据说是欧洲人的科学家,在这些时候,却总是会显出在这个国家生活许多年之后的习惯。他在清流床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们俩吵架了?”
  这个青年微微睁大眼睛,露出好奇神色的时候,总会显得特别认真。
  从而掩盖他在八卦的事实。
  “……没有。”沉默了片刻,清流叹了口气,“准确来说,我们俩根本聊都没有聊上两句好吗?”
  说到‘两句’的时候,她特别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使劲强调。
  威兹曼眨眨眼睛,忽然噗嗤笑了出来。
  “你现在看上去简直像是个在和小伙伴闹别扭的小孩。”他用一种特别老气横秋的口吻对清流说道,“你之前倒下去的时候,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宗三先生就已经冲过去把你抱起来了。”
  “哦。”清流冷漠脸,“你让我很失望。”
  “他很在乎你。”白银之王轻声说道,“只是不太好意思表达出来。”
  清流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
  她细细的看着威兹曼,白银之王总说自己在船上呆了七十多年,已经是个老人了。
  可是他的眼睛那么明亮清澈,好像天上的星星落下来似的,看上去简直是个十**岁的活泼少年,哪里像是已经活了那么久的老人呢。
  与其说威兹曼是老人家,倒不如说清流更像了。
  “算了。”和威兹曼对视一会儿,清流慢慢松懈下来。她往后倚在床头,“总会解决的。”少女像是在说服什么人似的,喃喃着重复道,“总有一天都会解决的。”
  她抱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轻笑一声。
  ——总会解决的。
  有声音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并不柔软,冷酷的像是在下一道把谁赶尽杀绝的命令。
  “所以说。”威兹曼想了想,“你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宗三先生口中的主人么?完全没思路?”
  老实说光是看清流的神色,他就觉得不太可能。
  “当然有思路。”回过神,清流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能做出一个微笑。所以她只能面无表情的,疲惫又无奈的跟威兹曼说道,“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是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她一摊手,“我确定我没有失去任何时间段的记忆,而我没有印象的只有五岁以前的记忆。”
  威兹曼有点明白了。
  “所以……”
  “所以那些刀剑的付丧神们。”清流重重的咬着牙,有点尖锐的问道,“难不成还是抱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就这么上战场的吗?”
  “……”
  威兹曼无言以对。
  这的确是个无解的谜团。
  唯一的问题就是清流确定自己没有失忆,虽说十几年的时间里,对那么一两年的时间记忆模糊,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她坚持自己没有忘记,其他人总不能逼着她说自己忘记了。
  “你说得对。”所以最后威兹曼也只能点点头,这么应和,“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清流不说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是的,清流已经察觉了。有些时候,她会不受控制的露出另一种,有些咄咄逼人的状态来,但是自己却不会觉得有任何异常。也许那些刀剑付丧神口中,那个作为审神者在战斗的‘自己’,就和这种状态下的自己有关吧。
  在流星街的时候,另一种状态的她,不是就很自然的接受了加州清光那一声声的‘主人’了……嗯?
  清流忽然反应过来。
  是哦。
  她在流星街的时候,就已经非常自然的接受了加州清光喊她主人。
  ——然后就又忘记了。
  被暂时遗忘了的威兹曼看着清流,发现对方的眼睛里,突兀的浮现了些许畏惧,对某种不确定的事物的畏惧。
  “朝日奈?”他轻声拉回少女的注意力,有点担忧的皱起眉,“怎么了?”
  “我……”
  清流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像是有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说出口。
  某种一定要遵守的条例,像是道德观那样强硬的,潜意识的制止了她把这些内容说出口。
  “没什么。”清流只能低声回答,“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威兹曼信没信清流不知道,但是为了让这个好奇心有点过分强烈的青年暂时放弃研究自己的不对劲,清流只能强行转移话题,跟他说起了其他事情。基本上等于讲故事了,聊聊妖怪神明异世界什么的,这方面她还是能糊弄一下这个足不出户七十年的宅男的【竖大拇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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