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陆瑶乖巧的喊了一声。
顾意然被叫的不好意思了,“别别,叫阿姨好了。”
陆瑶又顺从的改口,“阿姨。”
“反正迟早的事,改来改去的,也不嫌麻烦。”陆煊低声嘀咕着。指着顾意然买的水杯和费列罗,“你上次不是说保温杯丢了吗,这是你婶婶给你买的,你看喜不喜欢。”
水杯其实是陆煊帮忙挑的,是Hello Kitty定制版。
“哇,喜欢。”陆瑶应该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
“那还不谢谢婶婶。”
“谢谢婶婶。”陆瑶很听话,让干嘛就干嘛。
顾意然也不纠结称呼了,随便吧。
“不谢。”顾意然伸手摸摸陆瑶的头,将费列罗递给她,“巧克力也不能多吃哦,不然会长胖的。”
“好了,进去吧,一会出来吃饭。”陆煊将陆瑶赶进房间。
“你侄女和你一点也不像。”
“嗯,她不像我们家人,像她妈妈多。”
陆瑶的眉眼细长,不像陆煊浓眉大眼。性格的确很内向。不过也难怪,整天和奶奶相依为命,没有过多的外界接触,胆子相对小一些。
陆煊带顾意然进他的房间,拿出相册给顾意然看。
“你和你哥哥都长的像你爸爸。”照片里陆煊的爸爸陆振华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只是表情过于严肃,看上去很凶。不过还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帅哥。
陆煊和哥哥则又吸取了陆母的优点。兄弟两人从小就那么出色。而陆煊的哥哥,顾意然心中做了对比,她觉得陆煊长的比哥哥好看。可能是照片上的哥哥年纪还小,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没有展现出来。
又或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哥叫陆虓。九虎虓,很多人不认识这个字,所以我哥小时候经常被人喊做陆虎。”
“呵呵,还悍马呢?”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陆母话不多,陆瑶整个就是没说话。陆母做的菜不太对顾意然的口味,偏淡。不过顾意然还是捧场的吃了不少。
吃过饭,坐在客厅聊了一会。陆煊提出要走了。
临走的时候,陆母微笑着表态希望顾意然常来。顾意然欣然答应。
出了陆煊家的门,顾意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结束了第一次的晋见。
回家的路上,陆煊比顾意然还兴奋。
“我就知道我宝贝人见人爱,轻而易举的就把婆婆拿下!”陆煊拿出手机翻看日历,“没多少天就要过年了,我得抓紧时间,安排你爸爸和我妈见上一面。”
“双方父母见面先不着急,你得先抽空见见我哥。”哼!我哥可比我爸难搞。
陆煊愣了一下,忘了还有大舅哥。
回到家,两人分工合作弄了个三菜一汤。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家做饭,就算有时候累的不想动,顾意然也坚持不出去吃。她知道一个好习惯养成起码要三个月,但是想毁了一个好习惯,三天就够了。
还好陆煊对做菜的热情居高不下,时不时的研究食谱,说要多练几道拿手的,过年的时候好显摆。
就这样每天顾意然洗陆煊做,小日子过的也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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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真情告白
晚上两人躺床上盖棉被纯聊天。
“要不,我们这几天抽空去北京见见你哥?”陆煊有点急。
“我都没假期了。再说我哥过年应该能回来。等过年再说吧。”顾意然可不急。
“见完你哥还要安排父母见面。过年还要走亲戚,时间会不会太赶了?”陆煊问。
大哥,你也知道时间赶,干嘛非要都凑到过年,年后大把的时间不行吗?但是顾意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
“是挺赶的,要不等年后吧。”
“不行,这是我们第一个年,具有特殊意义。”
在陆煊看来,双方父母见面就像过去的小定,是对自己身份的认可。这样他就可以过年的时候在顾家亲戚面前露面。他也可以带着顾意然走亲戚。
“我最近肯定是没空。要不,你自己去北京见我哥?”顾意然随口这么一说。
谁知陆煊听完想了一会,“也行!反正我最近有空,我还可以去北京约王总再谈谈合作的事。要不你把你哥电话给我,我和他联系一下。”
“…….”顾意然已无力吐槽。
元旦放假三天,一号见未来婆婆,二号回家看爸爸,三号还要值班。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后面的工作也会很忙。实在抽不出空。顾意然想了想,把哥哥的号码给了陆煊。
“你要实在想去,你就去吧。”
“你哥哥叫顾晨,为什么你是三个字?”
“其实我原名叫顾意,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小胖子把小姐姐推倒了,老师批评他,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小妹妹说他就是故意的。两人吵了半天,我在边上听见了,上去跟小姐姐说,他不是我的。我不认识他。”
“噗嗤。”陆煊听笑了,“于是你就改名了?”
“嗯,因为总是能听到故意这个词,每次听到我都以为是在叫我。”
“在我上一年级之前,我爸爸给我改了。本想换个字,我妈觉得不好,就给加了个字。”
“顾意然挺好,我喜欢。”陆煊紧贴着顾意然,手伸进衣服里,不停的搓揉,频频发出求爱信号,等待顾意然回应。
偏偏今天顾意然兴趣不高,打岔问到:“你的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我哥叫陆虓,我堂哥叫陆续,都是X打头的,所以到我就是陆煊了。”
陆煊还在不停地撩,顾意然伸手推开他,“那你哥过年回来吗?”
陆煊放在顾意然胸前的手顿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过了一会,陆煊仰面躺好,两眼望着天花板,一时无语。
“怎么了?”顾意然奇怪,难道兄弟俩关系不好?
陆煊两眼放空呆了片刻,缓缓出声。
“我哥从小就是人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好看,学习也好,还懂事听话。一直到高中毕业。”
“考大学的时候,我爸一心想让他上北大,可他自己偷偷报了军校。”
陆煊看了顾意然一眼,“我爸是个非常顽固的人,认死理。他觉得儿子忤逆他就是不孝,说要登报和我哥断绝父子关系。因为这样,差点害的我哥政审没通过。”
顾意然咂舌,这是有多固执多认死理啊,连儿子都不要了。
“后来我哥在部队上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嫂子。她怀孕后我哥把她送回来养胎,我爸看在孙子的面上才有所松动。”
“她生了陆瑶之后,一天奶也没喂过,也没带过,都是我妈一手带大的。”
“她是小地方出来的,来到大城市就不愿回部队陪我哥,就一直在我家住着。”
“我小时候样样不如我哥,自从我哥离家后,我爸把期望落在我身上。对我实行棍棒教育,稍不称心就对我一顿棒打。”
“你别说,这棍棒的确打的有效果。我高三的时候模考分数已经超过本市N大,但是上北大还是有点勉强。我不想留在本市,所以我也想学我哥,考个军校。”
陆煊叹了口气。“唉~可惜最后高考失利,连N大也没上成。后来上的本市的H大。”
陆煊这会的思绪有点乱,想到哪就说到哪。顾意然也不打断他,就这么偎在他怀里听他说。
“其实H大也不错了,换别人家早放鞭炮庆祝了。可我爸却非常不满意。我一气之下也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陆煊又看了顾意然一眼,“不过我没有登报,只是口头上宣布。”
“嗤!”顾意然笑了,就算登报,这父子关系就真的断了?
“我大学四年一直没回家,只是偶尔和我妈在外面见面。后来忙着毕业找工作的事,连我妈都很少见。所以我见到陆瑶的时候她都已经快三岁了。”
“我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我对金融挺感兴趣。我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炒股,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的存款最高曾达到七位数。”
“钱来的快,花起来就不心疼。毕业后我没心思上班,揣着存款,带着当时的女朋友到处旅游。一直在外面游荡了大半年。”
“慢慢的我发现她花钱比我还厉害,可以说是挥金如土。于是我谎称没钱了,该回去找工作上班了。”
“回来后没多久她就跟我分手了。”陆煊自嘲,“当年她也是个朴朴素素的姑娘,跟我出去玩一趟回来,眼界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吃穿用全都要名牌要最好的。”
“回到家见到我嫂子,相处没多久我就发现,我嫂子和我那个前女友非常相似。我是指在物质上面。”
“她也没有工作,每个月都是我妈给她零用钱,还有就是我哥会按时给她寄钱。这些钱她都花光了,全用在了吃穿玩上,一分也没给陆瑶留。”
“于是我跟我哥说了这个事,我哥停了给她寄钱。我妈也给她减了零用钱。”
“你猜,她没钱了会怎样?”陆煊问。
顾意然摇头,表示猜不到。其实也不难猜,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我那段时间仗着有点钱,每天下班了就跟一些狐朋狗友到处乱窜。无意中被我发现她傍了个大款。”
“她说她只是陪着喝酒聊天,没有出轨。她跪着求我不要告诉我哥,她会改。要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我也不想事情闹大,毕竟我要顾忌我哥的面子。”
“后来她找了份工作,每天上班下班,确实安分了几年。”
“那几年,我也开始认真工作了。没过多久我就混到了销售总监。后来公司里的一个女同事追我挺凶,公然在公司里对我表白,我对她也挺有好感,为了不让她难堪,我答应了。于是她成了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挺长,快有两年。”
陆煊开始主动交代情史,顾意然听的心里五味杂陈。
“就当我以为一切都挺正常的时候,我妈突然跟我说,她发现我嫂子有点不对劲,可能是怀孕了。”
“我找人查她跟踪她,才发现她跟她上班的这个公司老板已经好了几年了。而她确实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我一气之下将那个男人打了一顿。”
“要知道,我从小习武。一般人哪经得住我打,结果我没控制好,将他打残了。一只眼视力降到零点几,一只耳朵听力几乎没有,肋骨断了三根。”
顾意然惊呆了,这不是武松怒杀西门庆嘛!这武力值也太那个啥了。
“因为我嫂子是军婚,他们也没敢闹大,后来我赔了他一笔钱。我哥也和我嫂子离婚了。”
陆煊又停顿了片刻,艰难地接着说到,“而我爸因为受了刺激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唉!一个要强而固执的老人。
“我那段时间很自责,如果第一次发现我嫂子出轨我就跟我哥说,我哥早早和她离婚了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这不关你的事。”顾意然抚摸着陆煊胸口安慰到。
陆煊握住顾意然的手,“我知道,我哥他心里也是怪我的。后来我才知道,我哥部队上一个女兵喜欢了他很多年,而我哥也喜欢她,只是因为已婚,一直拒绝她。我哥离婚的时候,那个女兵刚结婚不到半年。”
顾意然默然,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我哥心中有气,我一点也不怪他,这些年他不回家,我将陆瑶当自己女儿一样疼。我想弥补我的过错。”
“我也想了我的问题,在男女关系上,我不太主动,也不热衷。因为长相不差,总会有各种女孩自己扑过来。可是不管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或是其他,我都不爱她们,和她们在一起只是觉得别人都在交女朋友,自己也应该有一个。那段时间我已经开始创业,因为我嫂子和我爸的事,我一直很消沉,无心工作,更不去主动找她。她也知道当时我跟她在一起多少有点被迫的成分,于是她提出分手,我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