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倒是没想那么多，见这个棉衣比自己刚才传的贵很多，只说自己姐姐有眼光，秀芝见姑娘俩都开心自己也来乐呵呵的，又想起来这次娘仨来的目的，就问柜台的人有没有更便宜一点的衣服适合李燕的，
柜台里的人是知道内幕的，觉得李燕没得第一也是很同情的，就热心的去后边给拿了几件衣服让李燕选，这可把娘仨乐够呛，一问价钱更是可心，原来这些衣服都是去年款式，因为活动的原因掺杂里边卖，柜台的人还说李燕长得好看穿哪个款式都不会难看的，秀芝被别人夸奖女儿自然心里飘乎乎的，一直让李燕选选，
虽然说是去年的款式，但做的精致，也就不在乎什么款式了，李燕选了见淡紫色的棉衣，刚过屁股，收腰的款式显瘦不说，看着也利落，而且正好能套在薄棉袄外边，这次李燕出门穿了两个棉袄，里边一个薄的，外边又套了个，，等李燕一穿上这个棉袄，立马就引来不少问货的人，把柜员乐的够呛，爽快的以最低价卖给了李燕，当知道这个棉袄要25的时候，李燕纠结了。
秀芝在一边听说这个衣服要二十五，心里也觉得很贵，但是姑娘穿的却是好看，心里盘算着多少钱，觉得要不咬咬牙买了。这些日子挣得也购买这件衣服。
李燕沉默了一会儿，就进去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到了柜台上，说不要了。
秀芝刚才还犹豫呢，看到李燕这样倒是让装起来，自己买了。
“妈，别买了，我真的不要了，”李燕想的不光是钱的问题，而是本身这衣服就是自己在不怎么喜欢的衣服里挑出来的，刚才的想法是要是不超过十五块就买一件，但是哪想到会是25块，既然是一开始就没怎么喜欢，就没必要花出去超出范围的钱。
秀芝以为李燕是心疼钱呢“傻孩子，这钱是你挣得，怎么不给你花”
柜台的人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见到母女俩这样也没说啥，李芳在一边看着就说“姐，我那衣服不要了，换成你这个”说着就把装好袋子的衣服拿出来。
李燕拉着这个又拦着那个，觉得都手忙脚乱的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声音让母女三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李燕，真的是你，李家婶子你也在这里”张菲菲仰着头，笑意盈盈的从后边过来，身边还跟着邵阳，一时间看到的人都觉得俩人郎才女貌，
李燕记得好像连话都没跟这个张菲菲说过吧，怎么这么热情，好像认识了好久一样，但是她也只好微笑着打招呼“是你啊，菲菲，好巧”都是出来混的嘛
邵阳刚才没看到李燕，就只是知道第一人被改了，他也没当回事，但是看到本人也真的觉得长得不错，他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但是李燕的长相确实是在他见过的人里算是高的了。
“怎么不介绍一下”邵阳一副有兴趣被引荐的样子。
张菲菲却觉得奇怪，在她看来邵阳这样很傲的，见他眼睛看着李燕的脸，奇怪后也想通了，毕竟是男人的劣根。
“这是我表姨他们村子的李家婶子，李燕和李芳是她女儿”
在别人听来应该是很正常介绍，起码李芳和秀芝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李燕却觉得很奇怪，她记得这个张菲菲没见过李芳的，她怎么知道她旁边的是李芳呢，奇怪了一下后还是礼貌的冲着邵阳笑了一下、
张菲菲介绍完之后，似乎很好奇李燕他们刚才干什么又问了一遍李燕在干什么呢。
李燕就实话实说不打算买衣服，但是她妈想买。李燕这么说一点烦恼的意思也没有，表情里是满满的被亲情温暖的样子。
邵阳一听，想起来刚才的事情，刚想要说话，旁边的张菲菲却说话了“原来是这点小事啊，于蓝你把衣服包起来，算在我账上，”柜员的名字叫于蓝，说完又抱歉的跟邵阳说“你可别怪我喧宾夺主啊”
邵阳自然不会跟张菲菲计较，毕竟两人也是合伙人的关系，但是怎么听完刚才的话那么别扭呢。刚才明明李燕是得了第一，衣服给她本来就是正常的啊
李燕不知道内情，但是听着张菲菲的话怎么那么奇怪呢，而且她不想要好吗，倒不是自尊心的问题，随便要东西什么的也不是她的作风啊，“菲菲，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衣服我可不能要，妈，小芳咱们走吧，一会儿还有事情呢”
张菲菲是知道李燕傲气的，可不是吗，现在自己好心好意的送她衣服她就觉得看不起她一样，但是心里也放心了，这才是她知道的李燕，不知道好歹的李燕，
李燕不知道张菲菲是这样想她的，但是她怎么想自己真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母女三人出了商场就去了另一个商场，那里的衣服看着没有秋芝百货的质量好，但是胜在很便宜，卖衣服的人是刚刚兴起的小商贩，走南闯北的倒卖衣服，各个摊位的衣服很少有重样的，李燕和李芳进来的时候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各个摊位都走一走看一看，别说真有几件喜欢的，李燕不光满意的是价格，而是样子都很好看，最后终于选中了一件粉色的棉服，很喜庆的样子，没等李燕说好呢，秀芝就乐呵呵的要掏钱，说这个颜色好，喜庆。
三人买好衣服就去李群和李大山上工的地方，平时俩人都是从家里带饭的，但是今个秀芝排板说不让俩人带饭中午一家子出去吃好的。这可把几个孩子给乐坏了，再加上李芳意外得了一件衣服，这一路上嘴就没有消停过。
李群和李大山干的很快，等三人到那个小区的时候，俩人都在那里等着了。
“忙乎完了，这么早就出来了”秀芝还以为到这里得等一会呢。
“恩”李群有些无精打采的。
自然李燕和李芳也看出来李群的心情不怎么好，都奇怪这是怎么了，李芳还想把好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乐乐呢，就问在一边也神色不好的李大山“哥，你和爸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心情不好似的”
李大山看了看他爸，又想了想才说出来事情的原委，原来今天来上工的时候，李群就跟李大山说，晌午的时候让李大山去告诉李超和李大海说到时候一起去外边吃饭，李大山这人装不住事情，没等晌午呢，就去另一个楼里去找李超和李大海了，哪想到正好碰到从楼上慌慌忙忙跑下来的李大海，李大山刚想问他这是干啥去，人家压根把脸一转当做没看到他，直接跑了。
李大山心大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呢，就自己上了楼，碰到带着李群和李大海的王师傅往下边抗袋子呢，王师傅跟他们的师傅是好哥们，见到李大山过来跟看到救星似的，让李大山帮忙抗着，李大山就问人家他大爷和弟弟呢，王师傅就说俩人被家里人找外边吃饭去了，还抱怨俩人怎么不把活干完再走。知道李大山和他俩的关系，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李大山一边抗袋子一边那个生气啊，他倒不是因为没有找他吃饭而生气什么的，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干完活就回去把这事情跟他爸说了，惹得李群也不是滋味，感慨怎么兄弟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完原委，娘仨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没有希望怎么能有失望呢。
第25章 边捞鱼边约会。嘿嘿嘿
娘仨回来的时候就在村口看到了在道上走过来的王成，说实话，李燕当时看到他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些呼吸一滞的感觉，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在开放社会待过的，怎么看到个男的就成这样了，自我批判了一会儿，就看着王成就过来了。
赵秀芝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等王成打完招呼就领着二姑娘往家走了。李芳还笑嘻嘻的回了好几次头。弄得李燕脸更是通红。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就那么在大道上站着，也觉得怪别扭的，“那个，有啥事情吗”说完这句，李燕又觉得自己傻，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开场白。
王成盯着李燕瞧了半天，心里想的是这就是我媳妇啊，美的不行，可说出来的话确是“那啥刚从我大舅家过来，我舅娘问起来我才想到还没给你买件衣裳呢，想着要不咱俩明天去市里”说完等着李燕的说法，
“那个，我妈领着我买完了”这么说完李燕心里还有点遗憾，怪他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这她就不知道情况了，人家王成从早上从李家出来就去了他大舅家，都没待上半个小时呢，就赶紧去找李燕，哪想到这一家子走的那么早呢，这不都在村里转悠一小天了。
“没事，婶子给你买的，你明天穿，我给你买的你啥时候穿都行，那啥明天去不去啊”
“我发现你这人真的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老实啊”李燕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成，觉得这个表面凶凶的男孩还挺有意思的，明明就是想约自己嘛，还说的好像很正经但是却记得不得了。
王成咳嗽了一下，懊恼这就被她发现了，不过她好像没有不高兴，“那我明天早上8点在这里等你。”说完好像就想送送李燕的样子。
这人真是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一下就步入主题了，是不是想让她回去啊，李燕有点不高兴，嘴角微微翘起来，低头看着脚尖。心里想这时候的棉鞋真的好丑啊，不过对面那个人穿的也是一样的，倒是看起来蛮顺眼的。
王成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李燕怎么不说话了，而且还低头不看他了，不过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李燕翘起的嘴唇，那样粉嫩的样子，真是考验他好吗，“燕子，要不我现在就领你去，我正好有自行车，咱俩天黑准能回来”
“你这人真是，真是块木头，不和你说了”脸转到一边不看王成了，但也没有挪动一步。
王成本来就不是笨人，只是太在乎李燕的想法了，所以刚才就没想出来李燕的想法，现在听李燕这么说了，而且语气里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样子，稀罕的不得了，得寸进尺的走到李燕身边，俩人的胳膊挨着胳膊，离得很近，李燕上辈子看书，知道这已经到了亲密范围，而此时她除了觉得心跳加速以为，没有觉得反感和排斥。
“燕子，你现在回家歇一会，等晚上5点的时候我在这等你，咱俩去抓鱼好不好”他本来是打算明天跟表哥秦云鹏去的，不过现在又更好的约会对象了，嘿嘿。
“要是我没起来呢，刚才走的很累啊”李燕继续低着头看鞋，不过在偷笑而已。
“没啥，没啥，我在这等就是了，直到你来”
李燕一听王成这么说，就觉得这人是无赖，小暴脾气上来了，抬头就瞪他，哪知道撞上的却是一双满怀期望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她有些嫉妒了，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问他
“你是不是也这么等了别人很久”尤其是自己这副身体的原来的主人，他是不是也这样跟她说过话，看着她笑，满怀笑意。
王成以为李燕吃醋了，赶紧表忠心“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人开窍晚，真的，原来就想着怎么挣钱养家来着，自从稀罕你之后才想这样等着你的，真的”
一听王成这么说了，李燕更难受了，眼睛酸酸的，嗓音都变得闷闷的，“你是什么时候稀罕我”是不是在她代替她活着之前。
“我也不不知道，也没记时间呀，要不我从现在开始记时间”王成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喜欢李燕了，这么说的时候他回忆起李燕的种种，可是发现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天看到李燕趴在大门上的可笑样子，原来他的记性真的不好啊。
李燕其实心里也知道自己矫情了，可是心里真的有些不安“我先回去了，晚上的五点的时候见吧”说完匆匆的跑了回去、
王成觉得有点意犹未尽，除了觉得自己不会找话题说话以外倒是没发现李燕的不同，满脑子只记住了今天晚上五点的时候可以和李燕约会了。
李燕跑着的时候风刮在脸上，有点像刀子割脸一样，可是都没有心理难受，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了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喜欢的是别人，即使她们是一个身体。她跑进西屋连鞋子都没来及脱，就钻进了被子里，脑子乱的很、
赵秀芝正和李芳评论新买的衣服，看到大姑娘跑进屋就进了西屋，还以为姑娘不好意思了，
连李芳要过去打趣都给拦下来了，
李燕想着就这样睡着吧，睡过头了才好或者一下子睡到明天，可是她怎么的也睡不着，快到五点的时候她还是出了门，没等和她妈交代呢，李芳就大大咧咧的喊“姐，妈说让你和王哥好好玩，别太晚回来”喊完就在屋里哈哈大笑，惹得赵秀芝拍了她还几下。
东北的天头段，这时候就有些黑了，但是李燕还是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一个身影，她知道那是王成，刚才挤压下去的情绪又一次涌了出来，“不是告诉你别想了吗，”跟自己已经商量好了别再矫情了不是吗。这样问自己好几遍，李燕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王成在那里站着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好些人，都奇怪老王家的小子在这里干啥，有几个好信的就过来打招呼，王成都憨憨的说等人，有知道信儿的猜出来是等的谁，还有的更是连连夸他有福气，等人这么说的时候更是开心的不行，他这人开心不是大笑，相反更是严肃，但是眼神却飞扬起来。
李燕走到跟前的时候，正好跟一个村里的小伙子打了照面，是王成那条街上的，姓什么忘了，只知道叫皮蛋，这皮蛋看到李燕先喊了句“嫂子好”然后冲着后边的王成喊“王哥我走了，到时候喝你喜酒啊”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李燕被这么一叫，都忘了刚才的心事了，娇声质问王成“你在这里站多久了，是不是咱全村的人你都看到了，还跟人家说一遍咱俩的事情了”
王成见李燕这么早就过来了本来就高兴的不得了，听李燕这么一问，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挠挠脑子“嘿嘿，没那，还有一大半不知道呢，明天归我妈说”他说的可真的是实话啊。
李燕一听，羞得更是不得了“你还说，我明天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说的时候还跺跺脚。
“没事，没事，咱正好明天去市里，谁也碰不着的”王成想的是尽量安抚这只暴躁的小猫。
可是听完王成这么说完之后，李燕觉得自己可以用暴走的狮子来形容自己了，她怎么觉得自己的频道和王成的不在一条线上啊，啊啊啊。
俩人去打鱼的地方就是上次李燕看到一些孩子在上边玩耍的那个小河，别看当时李燕看着这条河挺窄的，等李燕上去才知道，这条河真的很宽，而且一眼看不到它到哪里去，王成说这条河最后汇聚到松花江里，松花江李燕知道。
这时候天没有完全黑下来，河上有很多孩子在上边玩，因为年龄差的太多，所以李燕一个都不认识，而王成是都认识但是装作没看到，要知道要是把这些熊孩子惹得热闹起来那么俩人就不用约会了。
王成从一个拎着的袋子里拿出来一个铁叉子，很粗的那种，李燕一看就知道很沉。他让李燕躲远一点，等看到李燕躲得够远之后就在刚才看好的地方攥了起来，不一会就掏出来一个洞，招呼李燕过来，李燕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刚才王成看好的地方是原来就有的一个冰洞，而且这个河的冰真的好厚的，要是真的在上边钻眼的话，那个粗叉子也是很费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