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是有的,但不够,还不够,她需要的更多。
阗禹嗯了声,“有什么事?”
“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她说。
他想了想,答应了。
然后换来一个罕见的笑。
“你应该多笑的。”阗禹单手撑脸,闲闲望她,嘴角止不住上扬。
秋季的风清新,窗帘一阵翻飞,盛静鸣觉着他这一刻能让人发狂。
聪明强大而不自知的男生,永远不知道逆光勾勒出的侧脸,秒人于无形。
——
微博车:
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
盛静鸣有些坐不住,虽然先前阗禹已经打过电话回来,说会晚点回来。
她当时忙着玩游戏,随口应了下。
钟表无声地转动。
转过一圈,十二点四了,游戏早玩腻了。
终于等到门啪喏开锁的声响,她按断正要拨出去的号码,赤脚落地,躲在沙发一侧。
阗禹推门而进,松着领带,第一时间注意到关了灯的客厅,只有卧房亮着。
他换好鞋,脑袋低头一瞬昏沉。
走到卧房门,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没人,床上被套没睡过的痕迹,电脑是暗的,台灯亮着,她的草稿也只画了一半。
他正要慌,一回头被身后潜伏已久的人挠痒痒。
“你真是,我说过不怕了。”阗禹心安,由她闹,笑着搂住她的脖子。
“你跟谁出去喝酒了,有雌性吗?”她闻到酒味,除了一百零九遍地挑战他身上的敏感点,还不忘审问。
阗禹:“同事,女生很少,我没理她们。”
“就是说她们还是上来缠你了?”
“不算,她们只是敬酒而已。”
“而已。”她重复念这个词,明显不爽,然后又问:“你喝了多少?”
阗禹陷入回忆一秒,“挺多的,不记得啦。”
“喝醉了吗?”她立刻接过话尾,目光灼灼。
“应该吧。”阗禹垂眸正对她,掌心贴着她后颈的皮肤,似是看出了她打什么主意,不等她开口就俯头吻。
本想整蛊却被截胡,盛静鸣不甘心,伸手推他,禊而不舍地挠他痒痒。
但完全没用,反而让他吻得越发激烈,舌头吮吸得紧迫。
这种亲吻与往常小打小闹不同,阗禹像受了酒精的影响,撩起她宽松的背心,探索更内里的肌肤。
“……”盛静鸣怕痒,在他摸到腰间的时候就受不住,与着身子往后躲,让他趁机脱了背心,剩单薄的内衣。
一览无遗的锁骨,微微晃动的浑圆。
阗禹拎着背心,视线紧紧盯她,移不开眼。然后一只手扣住她的背,另一只手试图解开内衣。
盛静鸣揉皱他的衬衣,使劲掐他的手指,挣脱着。
“给我好不好。”阗禹凑到她耳边,慢慢讲,手下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本来说好毕业就做的,一直到工作了,她都没表现出这个意思。他没强迫,顺其自然。
然而今晚,所有克制化为血液沸腾。
盛静鸣停止挣扎几秒,就被他褪掉内衣,上身唯一遮掩没了。
皮肤受到些许刺激,她缩着肩,生气地扯掉也的衬衫,以牙还牙。
衬衫一下敞开,他勤于锻炼,肌肉轮廓正好。
他笑着,抱住她转过身的背,手从脊椎骨抚摸,碰到宽松的短裤。
光裸的背被迫贴上他的腹肌。
“……我肚子疼。”她终于抢回自己的背心,
一边找借口一边胡乱套上,不让他进一步。
阗禹停了,担心:“很疼吗,要不要吃止痛苟?”
“不用,让我休息会。”她见危机消失,放心又大胆地开始整他,“快去洗澡,开着门洗。”
他正往回扣着衣服,神情稍有疑问,“我出左时不是已经洗了吗?”
“再洗一次。”她转过身,嘴唇碰了碰他心口位置,感受着他皮肤紧绷,体温烫人。
剩几颗扣子没扣完,他低头,温柔地:“等会儿再说,我先帮你拿热水袋敷肚子。”
他真醉了,平时一眼能看穿她撒谎的,现在陵乎乎地信得十足。
盛静鸣勾住他的脖子,不给他离开一步,
兑:“不如我先帮你洗澡好不好?”
她不怀好意的时候眼睛最亮,闪着恶魔的阗禹陷入两难:“你的肚子……”
“也不是很疼。”她往他更靠近,隔着薄薄的背心,胸部的轮廓清晰地印他身上。
快上钩啊。
偏偏这时的他傻得固执,见喂不了药开始替她揉肚子“缓解疼痛”。
抱她起来,放到床上,认真地按摩着腹部。
盛静鸣仍在想怎么哄骗他,没想几秒就听也讲:“你这里怎么肿了。”
她一时未反应过来,敏感的乳尖忽地被玩弄,防不胜防的。
白背心不算透,却紧得很,没了胸衣的包裹,激凸十分明显,他对准一点按了按,指腹捻捏起来。
“操……”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不给碰,没抓年,燥热的掌心变本加厉地揉捏。
白皙的酥胸在挣扎中漏出,一接触到空气,披他毫无阻碍地包在手心,挺立的乳头软塌塌,池也被揉得松软,背心扒拉着遮住腹部。
后来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她已经近乎赤课,短裤不知所踪,内裤挂在一边膝盖,双腿被一开,贴着男人系着皮带的腰,那处微湿。
……都这样了她想的是他剩的衣服比她多。
突然恼怒,曲腿踢他。
阗禹眼里盛满欲望,接住她的大腿,顺着摸上腿根,沾到湿润的液体。
她忍不住呻吟,胸脯上下起伏,下巴脖颈被他一路舔啃,肌肤透着潮红,再次受不了想躲时,他晈住她颤抖的乳尖。
吻得入迷又情色。她浑身战栗,腿不自觉夹紧他。
“你是不是看了很多片……”她无力地扯着他的领口,鼻子充斥着男性侵略的气息。
“没,只有你带我看过的那一次。”阗禹的声音仿佛从胸腔传来,带着笑意。
拉链解扣的声响起。
臀部被抬得更高,压向饱胀的热源,平时只见过没碰过的性器此刻贴紧了她的穴口。水流得更一发不可收拾,更要命地是,他研磨着迟迟没进。
“……干嘛不动。”她难耐,被他蹭着下面,
小穴张合着,不自觉吸吮他的蘑菇头。
阗禹忍得辛苦,说:“我想起来没戴套。”话音未落,他就顶开阴唇,插了进去。
涨满撑得难受,渴望终于得到满足。
“……你耍我?”她一瞬疼得不行,眼泪晔地溢出,后怕地推他。
越推他抽动得越快,低声哄她的话很假:“嗯,你想戴我可以去拿。”
痛意渐渐散去,之后涌现的是灭顶的快感,她闭着眼,捶打他的肩膀,“靠,你快出来戴套。”
他哑着嗓音说好。长臂从背后揽过,摩挲细腻紧致的肌肤,轻松地抱起她,紧密相连地迈开步子走。
这个体位……
盛静鸣快要疯了,整个重量压在那一点,他毫无费力就能尙到底,每走一下就更深入,顶撞着她脆弱的通道。
乳房都被他的衬衫磨得红肿,她试图攀着他的脖子上移,又不小心将胸前的蓓蕾送入他口中,力气顿时没了,重重坠下,让他环着腿狠狠操弄。
最后他还是没戴套,骗她出来后就压在沙发上几翻冲撞,拆了安全套扔到一边,射了一次没及时抽出来,他道完歉又顶着精液进入她。
“够了没……”她免不了慌,赤裸着身子被他搞,他却衣衫齐整,不知疲倦地操她。
有次他缓了下来,换着地方亲她的脸,她把握机会吻他的唇,吻得难解难分,像结束的温存,以为他放过自己了,然后蜷缩身子想后退,泥泞相连的部位吞吐着拔退,挂在他肩上的腿逐渐滑落。
意会错了……细瘦的小腿肚被他捏紧拉得更开,才刚逃脱又立刻插得更深,细微让人脸红的抽打声。
这一下眼角泪水汹涌,她哭着骂脏话,他低笑,吻去她的泪。
第87章
“现在六点多, 等到天黑就得上晚修了。”他态度很好地讲道理。
“不用等得那么晚,六点半就可以,我今天中午洗澡了, 今晚不回宿舍,”她一本正经地说, 还给出另一套方案:“要不你先去吃饭洗澡,待会儿再来找我。”
阗禹:“那你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盛静鸣点头。
“这样啊,我陪你好了。”他松开手, 自然流畅地给出一套说辞:“我是走读生, 可以回家再洗澡, 我也不去吃饭, 就陪着你在这里盯着一只鞘翅目萤科的小型甲虫看。”
“……”
他故意说反话。
盛静鸣沉默了两三秒,“如果不是真心陪我的,不用勉强。”她不需要人可怜。
“你在听什么, ”阗禹哭笑不得的, 屈指敲她的额头, 说:“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饭也不吃地在这里守着一只昆虫,它发光有那么重要吗?”
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他就是有这种能力, 受了误解也能第一时间说明,坦然随和的态度让人无法讨厌。
真好, 这种能力只有正常家庭的人才用得自如,换她就浑身不对劲。
解释没人信, 久而久之,她就开始无所谓。
“重要啊,因为想让你看到我看到过的光,真的很漂亮。”她认真地轻声回,垂眸盯着奄奄一息的萤火虫。
阗禹神色微愣,突然明白她的执着在哪里。
她在分享自己见到过的美好事物给他。
间接算是为了他,可以连饭也不吃。
她似乎还停留在纯真的时期,不是指性格,而是一些行为透露出来的。
像个小孩般,执拗地想让大人看到她所看到的世界。
没人教过她,其实她看到的世界平常得不能再普通,只是视觉的不同。
但阗禹被她触动到了,他很少在同龄人中见到这种纯粹的特质了,稀奇而珍贵。
由那次聊天得知,她的确是从小没人关爱的情况。
“好,我陪你一起等,真心实意。”没关系,他愿意当她的家长,不打击她的兴致,与她感同身受。
她舒展眉眼,明显情绪好转,“你不饿吗?男生一般饭量都挺大的。”
阗禹没正面回答,只问:“那你饿不饿。”
她摇头,他笑着回:“你不饿,我也不饿。”
夕阳将落,天色渐变成深蓝色,蹲在鲜少人光临的灌木丛,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会考省外的大学吗?”她把捧着的萤火虫转移到他的手里。
阗禹注意到她滑落的发丝,不自觉看入神,嗯了声说:“我挺想出省的,不过家里人希望我留在这边,考中大或华工,他们帮我铺好路了。”
“你留在本地会更轻松啊,可以靠家里关系。”她应着。
他不否认,“看情况吧,我还没想好,只想着保持成绩。”
她静下来,又听见他随后问:“你呢,一般女孩子老师都建议留省内。”
“嗯,留省内是为了不离家太远,”盛静鸣盯着他的鞋底,继续说:“我想离家越远越好。”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出声,空气安静地流动。
后来终于见到了萤火虫真正发光的耀眼,她指着忙让他看,阗禹笑,她自己先望得入迷,捏住他的手研究昆虫。
校园树叶的沙沙声,傍晚的风飘浮,她看光,他在看她。
*
合唱比月考先来,已经上交了伴奏,唱sunrise,配的服装是班服。
买班服需要五十块,照女人给她办的银行卡,账号里的钱仅够用,每个月生活费四百,剩余的不多,其他人有杂志和零食的花销。
额外的支出对盛静鸣来说,不算负担,她本身吃得少,每天少一两顿,省下的钱她都存着,买字帖或者交资料费。
班服费还是拿得出来的。
值得开心的是,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里,阗禹总会答应她各种要求。
甚至陪她回家,他推掉家里的接送,故意留迟,等到公交车过了高峰期,帮她提着包袱,上车,坐到终点站。
有几次她直接问了,“你跟女生玩得这么近不会变扭吗。”
阗禹还任劳任怨地帮背她的书包,揉一把她的头,“有什么好变扭的。”
搞得反倒她像思想陈旧的老头子。
一路上他总有能聊的话题,讲他的名字来由,父母寄托他能如古时的大禹,拥有慈悲为本的品德。
接着谈她的名字,“第一次见到你的名字在排名榜上,当时就觉得这名字取得好。”
盛静鸣望着他兴趣盎然的脸,扫了一圈周围零星几个其他学校的学生,掏出口罩,罩住他的嘴。
替他戴好口罩,她才煞风景地回:“我被老师认错过,以为是男生的名字。”
阗禹挑挑眉,鼻梁撑起的布料,眼眸弯起,“可能是因为一鸣惊人容易联想到男生吧,静和鸣是反义词,配上这个姓有种奇异的美感。”
“……发现你挺话痨的。”周围的目光络绎不绝,隔着拉长的口罩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帅,她戳了戳因气鼓胀的口罩。
阗禹:“有吗,你也没少说话啊。”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比我长。”
他笑得更深,眼神闪着狡黠,“原来你一直在数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