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锤子怎么拿不动？她放下托尔，使劲提起锤子，甚至用脚蹬，但都没用，雷神之锤似乎扎根在桌上，就连魔法也无法耗动它半分。
“算了小家伙，你就先呆在这里吧！”伊蒂丝重新扶着托尔的肩，转身对锤子说道，“明天我让你主人来接你。”
托尔女朋友的地址有些远，在纽约市和新泽西州的分界线，伊蒂丝只有凭着在地图上的位置到处幻影移形，最后她降落在一家歌剧院门口时，托尔醒了，推开她吐的满地都是。
“你醒了！”伊蒂丝欣喜看着他，看来自己不用再瞎忙活找地址了。
“恩。”托尔淡淡应了一声，“你把我怎么了？”
哦，第一次使用幻影移形的人难免身体有些不适，托尔虽是神，但在醉意朦胧情况下幻影移形，副作用好像不比人类差。
“我找不到你女朋友的家了。”伊蒂丝的语气颇有些沮丧，娜塔莎的地址虽然写的很明确，但这大半夜也找不到问路的人，伊蒂丝茫然的奔走感觉头都大了。
“不用找了，我和她分手了。”
“什么？”
托尔并不想多说，他下意识甩甩手，发现锤子不在手上，偏头问向蒂丝：“我的雷神之锤呢？”
“酒吧里，太重了，举不起来。”伊蒂丝诚实回答。
托尔摇头：“这世界上，除了我，没一个人举得起这把锤。”
“那如果我能举动呢？”伊蒂丝突然开口问道，这句话让托尔一怔，他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伊蒂丝。
“好吧。”伊蒂丝吐吐舌头，她真的是在开玩笑，本想调侃一下托尔，但托尔并不买账，反而像看小丑一样从里到外审视她。
“既然醒了，那你回去吧。”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伊蒂丝扭头就走。
托尔叫住她：“我头有点晕，你送我回酒吧。”
“怎么？”托尔好笑看着她，“不是倡导联盟之间必须团结吗？”
是，她是这么说过！那也是看在联盟的人经常不回大厦才提出的异议，她推荐每天都来大厦商量国家大事，但被全票否决！
“你不回仙宫？”伊蒂丝若无其事问道，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托尔一滞，他没想到伊蒂丝这么唐突，直接就抓住他的手了。
“呃，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回去。”
“哦。”伊蒂丝大喊一声，“站稳了！”
一番风卷云涌，伊蒂丝带着托尔直接回到了酒吧，经历了几次幻影移形，托尔稍微能适应这种感觉，但还是隐隐有想呕吐的欲望。
“垃圾桶在哪里？”托尔到处寻找黑色塑料桶，伊蒂丝用脚踢过去一个，“吐这里吧。”
托尔本来想呕吐，但看着垃圾桶那一刻，他忽然周身不愉快，简·福特斯家里好像也有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垃圾桶。
“有威士忌吗？或者伏特加，香槟什么的。”托尔此刻真想一醉方休。
“哦，那些酒，没有。”伊蒂丝瞟了眼吧台上的鸡尾酒，选来选去好像只剩下洋葱酒了，其余都被托尔喝完了。
“洋葱酒，要吗？”
听这名字好像不太好，托尔不太想喝，但他总能想起简的事，伸出手做个“过来”手势，“行，全给我吧！人类的酒，我都喝！”
一喝大喝的后果导致了托尔直接倒在吧台上，怎么也摇不醒。
***
当晨曦的阳光浮上托尔脸颊时，他醒了，头还有点晕，肩膀因为长时间趴在桌上，非常酸疼，他打算活动下筋骨，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伊蒂丝的酒吧里。
身边是正打扫清洁的员工，他走过去随便找个人问道：“你们的老板，伊蒂丝去哪了？”
芬太尼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新闻说某个生物公司气体外露，一只做实验的猩猩逃出来了，伊蒂丝过去帮忙了。”
托尔偏头看去，电视上正播放着一群人逮捕猩猩滑稽样，他不仅笑出声：“你们伊蒂丝还真爱折腾。”
芬太尼感叹：“她啊，真的闲不住！”
“啊嚏…”好像有人在说自己坏话！伊蒂丝揉揉鼻子，跨着的飞天扫帚停在了生物公司门口，急救车还没有来，众人都跑出了公司，似乎对里面的生物束手无策。
“喂，你小心，里面的气体是有毒的！”有人拉住了伊蒂丝，她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男人西服上写着‘威尔-罗德曼’这个名字，好像还是生物公司的基因专家，男人递给她一个公司自制的头套后，跑离了这栋楼的区域。
事实上，伊蒂丝根本不怕这些毒气，戴上头套之后她更加肆无忌惮冲了进去，整栋公司烟雾飘渺，根本看不清路，“给我指路（Poine me）！”
烟雾经过咒语，分隔成了两半，魔杖所指之指处，连地上大理石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
模糊中，好像听到了猴子叽叽叫的声音，伊蒂丝循着叫声跑上楼，一只黑色猩猩直接跳下来和她撞个满怀，猩猩揉揉被撞疼的额头，顾不上多看伊蒂丝一眼，直接跑下楼。
“大家小心，它跑出来了！”围观群众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猩猩身上带着有毒气体，没一个人敢靠近它，所有人立马分散跑远了。
等伊蒂丝出来的时候，那只猩猩早已不见影子，她神情沮丧取下面具头套，却听见后面传来猴子叽叽叫的声音。
回头，是托尔不怀好意的笑，他揪着猩猩毛茸茸的胳膊，走了过来：“所谓的堂堂巫师，都抓不住一只猴子吗？”
“你小心点，它身上有毒。”伊蒂丝重新戴上了头套面具，托尔揉揉鼻子，装模作样大吸一口气，笑道，“是吗，放心，人类制造的毒气，在我看来不过一些臭味而已。
虽然将猩猩成功归还生物公司，消防员也清理了公司毒气，但某新闻三天后又爆出猩猩再次逃离公司事务所，这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复联大厦里，回荡着托尼难以置信的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一只猩猩跑了还要我们联盟去捕捉？”
托尼张开双手，做个‘推出去’的手势：“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消防局或者动物园来做不行吗？”
娜塔莎摇头，双手怀抱着肩：“是吗，斯塔克，据说这个生物公司全名叫斯塔克工业生物制造所？”
闻言，托尼似乎有些脑袋转不过弯：“你…你说什么？”
“好了，各位。”史蒂夫打断他们的争吵，双手撑在桌上，庄严的眼神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生物专家分析了，这只猩猩有着超人类智商，而且就在昨天，拐跑了纽约市一半动物园的猩猩，将它们带到了红木林！”
看着逐渐冷淡下来的争吵，史蒂夫继续说道：“并且他们偷走了生物所一箱的生化药品，也许斯塔克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但斯塔克，以后请你投资时注意一下他们在生产什么东西。”
托尼摆手：“我只负责签合同，他们缺钱，我就给予帮助，但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史蒂夫也没心情针对他，细细的分析这件事始因，最后说：“总之，大家必须将这些猩猩赶回动物园才行，如果再久一点，它们很可能会进化成同人类同等的智商。”
“设想一下，如果猩猩也会使用手.枪器械，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19章 感染生物病毒
纽约哈德逊人行天桥是世界上最长的高架人行天桥，横跨卡茲奇山和哈德逊河谷，桥身染成红色大漆，长达1.2英里的和212英尺高，站在桥上可享受微风阵阵，俯瞰美丽幽静的哈德逊河，将精致美丽清澈的湖泊尽收眼底。而最令人惊异的是天桥过后一座名为“红木林”的山。
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青绿的山峰峦起伏，重叠环绕，山路蜿蜒深邃，漫山红叶，往里走，是蜿蜒无尽的翠绿原始森林。
猩猩并不是那么好捉，它们有灵活的身手矫健的身躯，能够攀岩在各个山峦间，跳跃于每根树木枝丫下。在复仇者联盟一层山一层山寻找时，纽约已经陆续有十个人感染上这个生物病毒了！
“我知道，我保证，今晚！”托尼真受不了联邦那些人婆婆妈妈的催促声，直接掐断电话线！
虽然排除了一座座山，联邦和复联以东南方向与西北方向一路排查，却始终没有找到猩猩影子，偶尔在湖泊边找到一两只，却看起来傻乎傻眼，根本不是从生物公司跑出来的那只！
“让我说，直接用锤子劈开这些山就行了！”托尔也受不了这样无尽头的寻找，几个人趁机在停靠在树边休息，边休息边抱怨。
可不是吗，他们的职责主线任务是寻找九头蛇基地，却莫名其妙来帮联邦政府捉臭猴子，换谁谁都不乐意！
“贾维斯，卫星定位锁定了吗？”托尼呼叫智能机器人，得到贾维斯一如既往绅士回应。
“是的，先生，我已锁定，正在扫描红木林。”
这种地方，人为搜索局限性太大，关键还得靠高科技！
伊蒂丝翻了翻背包，水已经喝完了，这方圆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办法买矿泉水，她翻出几个空瓶子向娜塔莎摆手：“我去打点水。”
还好复联几个公子哥也不娇气，累得大气也不想喘，也是口渴如麻，点点头盯着伊蒂丝的背影逐渐走远。
来到湖泊，伊蒂丝围绕着湖边来回走了好几圈，却不知怎么下去，下面全是大石，石与石缝之间还有蛇在蠕动，换做以前，伊蒂丝早就吓得扔掉瓶子就跑了，但今日不同往时，她思索了好久，还是决定找个石头少的地方接水。
蛇多的情况下，伊蒂丝不考虑用石化咒，因为你很难担保有些危险生物会不会从背后冒出！
伊蒂丝为自己小聪明幸灾乐祸，丝毫没发现后面有个人影在隐隐簇动。
清澈的湖水波光荡漾，伊蒂丝接完水之后，把瓶子放一边，她忍不住洗了一把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她抬起头想把眼角水珠擦干净，忽然发现眼睛有点疼，轻微睁开眼一看，发现满手是血！
伊蒂丝急急忙忙去另一块湖边揉洗眼睛，待她洗干净后，发现自己瓶子不见了！不止是不见了，白色大石头居然还有血脚印！
她吓得大惊失色，这大白天的血脚印！但再看这脚印时，伊蒂丝很快冷静下来，不像人类的，倒像某种动物，再一对比，伊蒂丝认出这是猩猩脚印！
脚印的方向指向南边，伊蒂丝也没时间通知复联那些人，通讯器也没带身上，她担心自己疏忽猩猩会逃跑，于是只好顺着脚印跟上去，在一个岩洞里，伊蒂丝发现了那只受伤的猩猩。
之所以说受伤，是因为它满身都是血，在岩洞里，还有数不清上百只猩猩怒目圆睁瞪着伊蒂丝。
伊蒂丝想回头，但洞口被猩猩堵住，她再向受伤那只猩猩望去，猩猩发现了她，居然做了个“过来”手势！
虽然早已听闻这些猩猩智商已经开始进化，但没想到它不经意举动居然跟人类如出一撤，伊蒂丝被惊讶住了，周围猩猩埋下头伫立在两边，为她让出一条路。她走了过去，在其他猩猩堆砌起来的火柴发出的火光中，看清楚了这只猩猩伤势。
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破了一样，满身都是伤痕，伊蒂丝掏出魔杖也顾不上其他的，施了愈合咒，猩猩身上的伤势很快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凯…撒…”猩猩张开嘴，从喉咙艰难发出音节，声音沙哑聒噪。
伊蒂丝手一颤抖，魔杖落在了地上，一个小猩猩立马捡走，吱呀吱呀的叫，并用牙齿咬，似乎对这个奇异的棍子产生了巨大好奇心。
凯撒盯了它一眼，小猩猩低头把魔杖递过去还给了伊蒂丝。
“你会说话？”伊蒂丝看着这只猩猩首领。
“凯…撒…”猩猩重复这个音节，它看着伊蒂丝，像看着久违的熟人一样。
好吧，它好像只会说这一句。
猩猩找到了，也应该把它归还回去，但眼下虽然恢复了伤口，这只猩猩仍然很微弱，微弱的在火光中，眼睛一眯一眯的，差点昏睡过去。
伊蒂丝想离开，周围猩猩似乎知道她意图，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伊蒂丝瞬间倒在地上，这些猩猩又抓住她脚踝，伊蒂丝呈十字躺在地上。
“喂！”她救了别人，别人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那些猩猩目标又盯上了魔杖，凯撒虚弱的一句话不想说，漠然看着伊蒂丝被周围猩猩拉拉扯扯，魔杖也被一个传十个到处扔着玩。
伊蒂丝想使出幻影移形，但猩猩抓住她的双腿和手，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幻影移形秘诀第一目标第二决心第三从容。这里又吵又闹又不平静，周围猩猩叽叽叫，绕着她来回奔跑，像土著人民围绕着火羹里的猎物，它们嚎叫着，高高举着手里的魔杖。
伊蒂丝费劲挣扎着，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很疼，像千根扎扎在眼球里一样，她使劲扭动腕关节，可那群猩猩将她压的死死的，根本不给她活动空间。
脑袋昏昏沉沉，伊蒂丝感觉头都要炸了！她大口大口呼吸，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那些猩猩大头堆小头，黑乎乎脑袋挤着过来看她。层层重影中，她连看那些猩猩的脸都是血的颜色。
“你…”凯撒凑过去，如初生婴儿般咬文嚼字从喉咙里发出音节，“现…和我一样。”
伊蒂丝最后的视线，是一把铁锤闪着银光快速掠过。
像是做着一场永无止境的梦，前面是长长的走廊，周围白纸一般的墙壁上有着层层叠叠数不清的血手印，走廊幽深漆黑，唯一的亮光是走廊尽头的火花，熟悉又陌生。
伊蒂丝木讷向前走，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驱使她推开那扇门，她想阻止，但没用，那股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她无法控制自己意识，就好像那股力量是由脖颈上的护身符涌出来的！
门内，是满天的火，诡异的是火花舔舐白墙，墙壁却依然白皙干净。
伊蒂丝抬起手，却忽然发现双手不知何时被锁链绑住，她甩甩手，锁链发出浓厚沙哑的响声，那声音像极了老人的咳嗽声，伊蒂丝吓了一跳。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