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伊蒂丝在说什么,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斯塔克在这件事上也不想过多参与,并且是神族的事,以他凡人之躯,只要灭霸这伙人不危机地球他已经万分感谢了。
“托尔,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伊蒂丝早已发现,托尔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一直埋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喂,托尔?”伊蒂丝打了个响指,将托尔拉至遥远地方的思维给牵了回来。
托尔握紧了伊蒂丝的手,委托斯塔克就在红路灯的地段停车,然后他走下车,将伊蒂丝牵到街口,直到史塔克的车扬长而去,他才忍不住说:“伊蒂丝,你就待在地球上,哪里也不要去。”
“为什么?”伊蒂丝难以置信开口。
托尔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只是望向一旁卖冰淇淋的小门面,眼神黯然说:“我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伊蒂丝正视他的左眼,迫使他面对自己:“可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托尔没有说话。
“我的命和阿斯加德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你的人民在受苦,我有什么理由坐以待毙?”
托尔忽然松开她的手,有些失笑着后退了几步,说:“我想伊蒂丝,你似乎误会了什么,其实我们…”托尔伸出手做出耸肩的动作,“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伊蒂丝愣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严格来说,你只是我在地球工作上的伙伴。”
托尔不敢看她失望的眼睛,他将头转向一边,这种措辞他在萨卡尔星球的角斗场也是这样称呼班纳博士的。
托尔站在街道中央,挡住了上班族的去路,有些人不耐烦在车上开喇叭,希望托尔能让出路,托尔招手示意道歉,但并没有离开这个位置。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也正好掩盖了伊蒂丝接下来想说的话。
托尔再转过脸,伊蒂丝不见了。他忽然有些心慌,也许伊蒂丝真的被他气走了吧,这样也好,她在阿斯加德死过,在自己面前消失过,他不想再看到伊蒂丝再一次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这样想着,托尔有些释然。
但突然,他的腰间被人怀抱住。
再一睁眼,自己已从喧嚷的大街瞬移到静谧的羊肠小道。
熟悉的瞬移能力让他像第一次那样,胃里翻腾倒海非常难受。
“托尔,我想你说的对。”唯一没有变的,是伊蒂丝依然从背后抱着他,伊蒂丝的脸贴紧他的后背,努力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兰花香味,这种味道她在阿斯加德闻过,非常清香和清爽。
她真的,挺喜欢阿斯加德,喜欢这个孕育着自己爱着的男人的国度。
“趁我身体缩小之前,我们重建阿斯加德吧!”
伊蒂丝说的非常坚定,非常认真,仔细想想从她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这样坚定地做过任何一件事,但重建阿斯加德是例外!
这份特殊的例外,她想与托尔共享。
“我不想变成婴儿时才能看到你带着阿斯加德回来,所以还是我们一起去救他们吧,好不好!”
伊蒂丝压低了嗓音,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更像祈求,让托尔有丝动容。
“斯特兰奇一直觊觎至高王座的金毯,使用它可以飞往九大国度领域,当然,也可以去往灭霸的星球。”托尔转过身,他手里多了一张金色毛绒毯。
“这是…”伊蒂丝摸着这张绒毯,有些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没错,这是当初包裹着你刚出生的绒毯,我怀疑你的身体是我父亲的杰作,他总是喜欢做这些事,但是结果往往出乎意料,他希望我能继承他的王位,抱歉他对你做了这些。”
托尔低下头,不敢看伊蒂丝的眼睛,虽然奥丁这样做自有他的想法,但是这样岂不是非常过分了吗?让伊蒂丝的生命在地球只存在几个月,和擅自剥夺他人生命有什么区别?
但伊蒂丝握住他的手,露出笑颜:“这不挺好的吗?你父亲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利用这几个月帮助你重建阿斯加德,不是吗?”
伊蒂丝努力让自己笑容变得使人接受,但过度扭曲的夸张面目表情只会适得其反。
纵使她百般劝慰托尔,但托尔都一一拒绝,不希望她趟这股浑水。
“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所以我不想你再为了我送死。”
托尔说完这句话,掰开她怀抱住自己腰的双手,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很用力但也很轻盈,似乎怕弄疼了她。
“托尔。”
伊蒂丝抬脸,吻上他的唇,非常轻,非常柔,她好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定格。
她闭上眼睛,眼角泪水涌出。
托尔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在随风流逝,他想抓住这些散乱的记忆,但他抓不住,这些东西如同薄雾一样,从他指缝里流出去,他抓的越紧,留下来的越少。
“一忘皆空(Obliviate) ”
第56章 前往未知星球
“伊蒂丝?”
“恩?”
托尔的头有些疼, 他使劲揉揉太阳穴,刚刚有那么一瞬,似乎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人类所谓的七情六欲, 似乎在那一刹那消失不见了。
“托尔,你刚刚不是在和我商量去灭霸星球的事吗?”
伊蒂丝站在他对面, 托尔眨眨眼,他使劲看着伊蒂丝, 伊蒂丝还是和以前一样, 聪明年轻, 明明感觉很奇怪,但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恩,是的。“托尔靠在墙上, 冰冷的墙贴紧他的后背,他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他使劲回想和面前这个女人有关的点点滴滴,但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记忆中的伊蒂丝只是曾经和他一起在复仇者联盟中工作过的伙伴,甚至他和她相处的时间还没有黑寡妇的多。
“伊蒂丝?”托尔拍了拍后脑勺,他不清楚现在这样的状态能不能胜任灭霸, 毕竟灭霸太过于诡计多端了。
“恩?”伊蒂丝关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事。”托尔摇头,背对她,额头抵着冰冷墙壁, 双手向前摸索,良久,他大汗淋漓转过脸说,“伊蒂丝,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帮助我的子民吗?”
“当然了,我知道你需要同伴!”
得到伊蒂丝的肯定回复之后,托尔露出少有的笑容,他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非常不舒服,好像有人使劲扒开承载你巨大脑容量的石头,将那一丝莫名情绪的记忆释放了,但到底是什么记忆,他也说不清楚!
他只记得阿斯加德被毁灭了,他的子民被灭霸囚.禁,他需要同伴去救助那些人,复联同盟到底是地球人,对待灭霸仿佛蝼蚁,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旺达的念力和伊蒂丝的魔法对灭霸有用,但旺达随史蒂夫一起离开了复仇者联盟,托尔也联系不上她,迄今为止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伊蒂丝身上!
“听说你不用魔杖就能使用能力了,是吗?”摊开手中的金绒毯时,托尔不忘向伊蒂丝问道。
伊蒂丝点头:“说来也奇怪,无意之间就学会了呢。”
说完,伊蒂丝露出一个坦诚的笑容,她捏了捏拳头,笑意盈盈看着托尔,那段她曾在阿斯加德浴血奋战的记忆已经从托尔脑海里抹掉了,现在的托尔是想不起来跟她有关的曾经,也记不起曾欠过她任何事,她跟他站在一起,不像情人更像盟友。
“我想为你做任何事。”
奇怪,明明是心里所想,嘴巴居然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托尔以为听错了,立刻询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事!”
托尔半信半疑盯着她,但也没多想,他现在的重心完全在阿斯加德的人民身上,他是仙宫的继承人,是奥丁之子,阿斯加德是他的家,为了这个家他可以不顾一切!
这一次,托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也要付出一万分的努力!
“托尔,其实这次我们不能硬闯,只有智取!”伊蒂丝按住托尔的拳头,她知道托尔在思考阿斯加德的事,托尔连死亡女神海拉都打不过,更是斗不过宇宙泰坦后人灭霸。
托尔点头,其实这一切他都知道,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托尔将金绒毯铺在地上,金绒毯是至高王座的神毯,铺在地球的路上可以无限延长,毯上刻有挪威古语和维京语,并且中间画有魔法圈,托尔站在魔法圈里,示意伊蒂丝也站进来,他开始闭眼念着某段咒语。
“好疼!”托尔皱眉,他感觉头脑有大片记忆划过,但那些记忆都是空白的,就像漫天的花园篇章被人撕掉一大半,遗留下来的都是没有渲染过的白纸。
伊蒂丝扶住托尔的胳膊,托尔的头虽然很疼,但他依然坚持念咒语,他只当这些是咒语的副作用,因为能力输出极大,与自身力量成反比,托尔的声音愈来愈小了,他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这张至尊金绒毯。
“没事的,托尔,我相信你!”伊蒂丝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拳头,示意他安心,她会一直站在他身后,但这种奇怪的感觉却让托尔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和她只是盟友关系,却做出越轨的事不觉得很尴尬吗?
金绒毯开始悬浮起来,伊蒂丝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托尔扶住她身子,示意她与自己并肩坐下来,大声说:“没事,就当看风景一样,这张金绒毯会带我们穿越九大国度,去往灭霸的星球。”
“可是托尔,灭霸的星球是不是在外太空?我没有航空服啊!”
“…金毯一旦发功就停不下来了。”
托尔恢复了银色盔甲战袍,这身战袍量体裁衣,是奥丁在他300岁可以出入战场浴血杀敌时赐予的,他脱掉战袍,捧在手里递给伊蒂丝:“穿上它,可以抵抗一切风雨雷电,抗火防海,和自然灾害,当然也包括了外太空的无氧与压力。”
战袍太大了,和伊蒂丝的身材格格不入,并且她现在的身体年龄只有16-7岁,看起来像刚刚从学校放学回家的小女孩一样。
伊蒂丝穿上战袍,至尊金毯也带他们穿过臭氧层,来到彩虹桥上,但彩虹桥已经被火焰巨人苏尔特尔毁了,残损的桥廊已经没有了斑驳的色彩,只剩下死灰一样的白。伊蒂丝甚至还能闻到不远处阿斯加德被焚烧传来的腐烂气味,她的鼻子有些酸,她背对托尔,不想让托尔看到自己脸上的悲伤。
好在金绒毯并没有带他们穿过阿斯加德,而是绕着弯子飞到了彩虹桥下面,那是浩瀚的银河系。
伊蒂丝缩紧脖子,她感觉非常冷,撇头看了眼托尔,托尔穿着白衬衫,薄薄衬衣贴紧他的肌肤,托尔并不感觉冷,对于伊蒂丝的悄悄窥探只有转过脸,并没有过多眼神交流。
看来托尔已经彻底忘了她啊!
伊蒂丝叹了口气,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不这样做的话托尔根本不会带她来这里。
她帮他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为了爱!为了不想让他受伤害,为了挽回诅咒所毁掉的一切,更为了帮助他重建阿斯加德。
“到了!”托尔指着不远处一颗黑色小星球,这颗星球全身被黑色纹路包裹,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伊蒂丝按住托尔胳膊,示意他停住金绒毯继续前进。
“我用魔法制造一个隐身斗篷,但这只是暂时的,找到了你的子民,迅速带他们离开,趁灭霸还未发觉的时候!”
托尔点点头,伊蒂丝使出幻身咒创造出一个可以供两个人使用的隐身斗篷,这个咒语的副作用是让身体变得极其寒冷,伊蒂丝不确定灭霸会不会发觉,但眼下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穿过黑色星球层层纹路,伊蒂丝的肌肤能感受到纹路在荡漾,她下意识抓紧托尔胳膊,两个人摇摇晃晃进入了星球陆地上。
这颗星球内部是巨大沙漠,一眼望不到边!并且沙漠土壤是棕黑色,就连天气也是阴霾,没来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伊蒂丝,找个避雨的地方,这些雨有问题。”托尔将金色绒毯撑开挡住雨淋,只能暂时借用金毯挡住这些硫酸成分过重的雨水,但不能维持太久,毕竟回去的时候金毯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这颗星球是地球的二分之一,怎么找?”伊蒂丝有些担心地问道。
托尔捏了捏自己拳头,他感应不到战锤,也无法靠它飞行。
“这样好了!”伊蒂丝的指尖撑开一把无形的雨伞挡住那些硫酸雨,她转了个身,自己身体迅速变大,并且完全透明。
第一次使用两个咒语混合一起,伊蒂丝显得有些吃力,还好她稳住了,雨也停了,她透过蒙蒙雾气,依稀能看到不远处有座大山,山上有些树木,草屋和小桥。
“托尔,捉住我的胳膊。”伊蒂丝恢复了原身之后,向托尔催促道。
她使用幻影移形迫使自己移向大山,待走进大山后,托尔立马发现了这是阿斯加德的人民!甚至海姆达尔也在里面,抱着木柴生火。
“海姆达尔!”托尔走过去,想拍打海姆达尔的肩,但他的手却穿了过去。
海姆达尔根本看不到他!
这是怎么回事?
托尔咬紧牙关:“是洛基!”
“聪明的哥哥,你猜到了。”
话音一落,洛基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海姆达尔背后,他打了个响指,海姆达尔消失了,甚至这里来来回回走路做事的阿斯加德人民都消失了。
托尔冲过去质问洛基:“你到底在做什么?”
“托尔,冷静,我也是毫无办法!”洛基耸肩,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笑,“不过我知道你会来的。”说完,洛基轻浮的目光掠过托尔望向他身后的伊蒂丝,笑容抿住,“伊蒂丝,你不是死了吗?”
伊蒂丝立刻摇头,她站在托尔背后,托尔没看到她的表情,伊蒂丝使劲使脸色,示意洛基别戳破真相。
托尔感觉非常头疼,洛基当初在奥丁的宝藏收藏阁,本来打算让他带回苏尔特尔的犄角复活苏尔特尔,可是没想到他死性不改居然又将心思放在了宇宙魔方上。
趁机带走了宇宙魔方,反而引来了灭霸的追踪!
为了自保,洛基又将宇宙魔方献给了灭霸!
托尔上下打量洛基,他的衣服成色鲜艳,身体健康,看样子,灭霸没有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