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苏洁拒不答理,木系异能者的手自由了,突然发射出食人藤不出奇。反正林青阳不是好鸟,害她挨了沈渣女一刀,没原样给他来一下就是客气。
林青阳继续努力:“大姐大,小弟对您的崇拜,滔滔如黄河长江,绝对不会反抗!求优待俘虏,男女结构不同,小弟真的没法这么拉,会拉的到处都是。”
艾苏洁斜眼打量,喳,无耻衰人竟敢一柱~挚天!
她劈手将姓林的扯起,掉个转,伸手压下小青阳:“拉。”
林青阳一个激凌,他憋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了,遵令哗哗。
一泡尿尽,他长吁一口气,涎着脸道:“姐,求摸摸!”
艾苏洁冷笑一声:“就你这白斩鸡的身子,劳资没兴趣!”言罢,又将他按坐在马桶上,吐气般低语:“继续拉,拉不出屎,劳资把你揍出屎!”
第8章 帅哥欠下情债一堆
艾苏洁阴森森一句威胁,林青阳老实了,体现出他是识眼色的渣。
一小时后,洗厕间大致打理干净。衣服也洗好,晾晒到阳台上。
并非艾苏洁干家务活多么麻利,洗干净的几套衣裤本来就是干净的,被堆一块的脏衣服弄污,洗衣粉一泡,过过水也就差不多。这几套都是中性的T恤西裤,或许是林青阳哪任女友留下的,似乎在说明花心男其实很专心,前生今世偏爱的姑娘都是一个型号。
前世她挨了沈明婉一刀,像很多热恋中的女孩子一样,当时不但没有恨林青阳,反而更爱他。因为她没被当场砍死,是仗林青阳挺身而出,一句“她是艾火神的女儿”,令众人迟疑了那么一会。他又喊:“我是被丧尸咬伤后有了异能的!”末世之初,“染上丧尸毒有一定几率激发出异能”还没有普遍为人们所知,他跳出来承认,并逼沈明婉作证,说:“这事迟早大家都会知道!小洁死了,艾火神绝不会放过你!”
于是她得以被关起来观察,当她产生异能后,第一时间去找心上人,结果看到这家伙正和一个美妞搂搂抱抱,立即冲上去质问。
林青阳满脸纠结:“你有异能了?那你以后要出基地打丧尸了!对不起,我过不了提心掉胆的日子。”
她万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会是一个懦夫,泪奔而走。
要知道,当时整体氛围都是舍生忘死,只要是异能者,无不冲锋在前,包括没什么战斗力的治愈系。林木系属特例,基地的说法是“民以食为天”,她也就没起疑。
出了这事,她一打听,才知道林木系贪生怕死赫赫有名,架不住他是极品农夫,基地长下令开特列。据说林农夫催生的蔬菜水果只上高层餐桌,她能吃上、呃,或者说她能成为林农夫的助手,仗的是有一个火神老爸。
艾少女黯然神伤。她才十五岁,高层子女中不乏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而没异能的家属基本窝在家里,包括成年人。这时候的基地,需要的是干苦活的劳力,高层家属有几个愿意干?她自己申请出来工作,从没意识到在农场干活也是走了后门。细想想,末世生态,最安全最有油水的岗位,当然是农场员工。
少女小自尊大爆发,她强烈申请参加基地战斗队,获批准。这之后她便没怎么关注林青阳,但他的八卦不用打听也能听到几耳朵,据说这家伙换女友如换衫,公开宣称自己是“不婚主义”。
这么一个渣男,她理所当然抛脑后,之所以还记得有这个人,大概因为那是初恋。
今生她没打算重拾旧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爸的花心她都没考虑扭转,何况一个错爱过的渣男,她嫌脏!
想到脏,她拎起渣男一通洗刷,了无羞涩,好似洗刷刮光了毛的猎物。羞涩这种毫无实用价值的玩意,早在上辈子喂了丧尸。
洗刷罢,她用浴巾将姓林的拦腰一缠,提进卧室。
卧室简洁如客厅,“垃圾”早在昨晚扔光,只余没开封的衣裤被褥毛巾毯,以及一张铺着干净床单的席梦思、一个小床头柜、一个竖式壁柜、一只拉式旅行箱,一张折叠椅和一张电脑桌。
九月中旬的天气尚暖,林青阳却打哆嗦:“姐,好冷!求上~床!”
艾苏洁强忍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撇嘴道:“是饿了吧?吃饱就不冷了。”
厨房太污糟,她也不大会做饭,带了盒饭回来。这会饭早冷透,但她认为祸害活千年,花男一定不会吃病,打开来直接喂。
林青阳沮丧,特么宁肯喂他吃,都不解开捆绑!看来再怎么装乖扮可怜,女歹徒也不会怜草。他真想绝食抗议,但从昨晚到现在他粒米未进,肚子饿的咕咕叫。
艾苏洁一脸漠然地喂着饭,心情却莫名和缓下来。
没办法,色乃人之天性,林花男不是阳刚男,他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分明二十五岁,看着顶多双十。右颊一个酒窝,嘴巴动弹之下时隐时现。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大约又怕又恨,没有勾人的味儿,可怜兮兮,非常的软萌可爱……
软萌可爱?二十多岁的男人“软萌可爱”?!艾苏洁觉得自己出毛病了。不过加上前世的年纪,论心理年龄,眼前小子对她而言可以算是孩子。
这么想着,喂完饭后她没直接给他灌放在一边的矿泉水,而是拿着杯子跑去客厅,从饮水机上接了一半热一半冷的纯净水,令之温热适口。
林青阳修过心理学,从她的这一举动看出丫有所松动,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被艾苏洁几次拒绝的“解开捆绑”他没提,丫一再拒绝,肯定会习惯性打回票。
他换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请求:“姐,明天周一,我不去上班会有人找来的,帮我发条短信请假成不?就说我母亲生病了。”
艾苏洁哧笑:“你眼睛近视?姑奶奶有这么老?姐啊姐的,你怎么叫得出口?少TM耍花招,你头儿认识你老妈吧?”
林青阳皮厚,忽略前一个问题,梗着脖子喊冤:“我是广南人,老板哪会认识我父母?不信看身份证,广南省的。”
艾苏洁昨晚就查过身份证,虽然她在看到林青阳后,一眼便肯定就是前世那个渣,但还是翻出身份证予以确定。这会自然不用再看,劈手抓起他的手机。
手机里有未阅读的短信若干条,艾苏洁没管,作势调写信档,一边道:“你看这个请假理由如何,‘本帅哥欠下情债一堆,上大西北避难去也。或许提前上西天,无事莫扰,有事烧纸。’”
林青阳哇哇叫:“这是害我丢饭碗啊!敢不敢不要这么狠?姐……呃,好妹子~~~”
艾苏洁嗤之以鼻,前生相恋时,林青阳讲过末世前夕他第N次失业,猫在出租屋爬网文,侥幸避开了第一拨死亡潮。至于家人,据他说爹妈在他上大三时就车祸身亡了。
电脑桌抽屉里有一本手写的通讯薄,昨晚她翻过,那本子里一个姓林的都没有,也没有注明妈妈奶奶外公外婆的,连发生意外时的直接联系人都没有。
这代表什么?要么他真的是孤身一人,要么他跟家人关系极糟,自主变身为孤家寡人。
她不想跟这家伙多话,免得自己露马脚。虽然林青阳除了花心,貌似没有别的劣迹,也要小心被他卖了。特么花心“不是罪”,花心引发的罪恶比比皆是!
仇怨再度涌起,席梦思别想睡了,她又将林青阳绑到客厅长沙发上。
接下来……收拾厨房!乱起来后,外卖这种神物消失,要自己做饭。
厨房的脏乱比洗厕间好些,最好的是食物储备丰足,旁证林青阳确为宅男:蔬菜是耐放的萝卜卷心菜大白菜,还有半箱苹果,冰箱里塞着冻肉腊肉火腿肠鸡蛋等。十公斤一袋的米有一袋没开,另一袋吃了小半,另有一斤一扎的面条粉条各十来扎,倒没有末世文中必备的方便面。盐油调料齐全,看得出这家伙对吃有点讲究。
厨房冰箱上还压着一只家用医药箱,里面装着各式常用药,小病不用上医院。
难怪这家伙上辈子能躲过第一拨死亡潮,不用出门嘛!末世之初水电没停,他将浴缸洗洗放满水,只用来做饭,能用好些天,饮水机上还有大半桶纯净水。
打理好厨房返回客厅,林青阳竟然睡着了!她不客气地踹了一脚。
林青阳迷瞪瞪苏醒,张口便叫:“女王,要开虐么?求爱惜,再没有比我更听话的……”
艾苏洁打断:“煤气罐快空了!”
林青阳脱口道:“不可能,我上周才换的……”说到这儿眼珠一转,心的话这丫肯定是想要钱,于是一脸哈巴道:“钱有!在电脑桌左边抽屉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是我的,哥倍而明白。”
艾苏洁淡笑:“我已经拿了,八百五十七块,就这点吧?”
林青阳紧张:“还有卡!三张卡,密码101010.”
艾苏洁立即用手机查证,林青阳谄媚:“绝无谎言,我的每一点每一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奉献给女王妹子!”
艾苏洁懒理他,拿着卡一张接一张查。
查完,她不可思议地怒瞪林渣——三张银行~卡加起来,不到两千块!难怪用那么简单的密码。草泥马,大学毕业两三年,只有这点存款,月光族?
林青阳当然不只这点钱,人家有继承的遗产,不然哪有条件当宅男?这是放明面应付入室抢劫犯的,果然有女歹徒登门!
他昂起脑瓜,振振有词道:“人生最悲哀的事,是死翘翘时钱没用光,我向来存了些钱就不干活,用完再找份工作……”发现自己说错话,忙描补:“这不是存款快没了嘛,我就找了份工作。好妹子,你除了把我绑起来,对我再好不过,有了女王妹子,我的房子干净赛天堂,我的心不得不为妹子而跳!把哥解开吧,让哥去上班,为妹子挣钱……”
艾苏洁抓起毛巾,利落地再次阻上他的嘴,世界安静。
第9章 翻旧账及征兵令
林青阳嘴甜舌滑脸皮厚,艾苏洁上辈子领教过,没兴趣再领教,利落地用毛巾阻住他的嘴。
她要练功!末世实力至上,精神力不赶紧提升,连母亲的行踪都难以掌握,还谈什么保住母亲的性命?
这一练便是整晚。次日清晨,她从调息中回过神,缓缓吐出口气,感到精神力上升了一截,于是试探着感应外婆家。
前楼后楼的距离,再加楼层之差,对现在的她来真心不短。
但,今天不用强提了,感觉还蛮清晰……母亲还没起身,外婆在阳台上浇花,外公正捏举小哑铃锻炼身体。两位老人随意说着闲话,艾苏洁听了几句,大致搞清楚情况,立即将精神力收回。她的异能仍属弱鸡,不敢透支,前晚那种罪不好受。
她收回的这么快,还因为窃听到母亲调休,提前休国庆七天的假!
士多店那种地方,出个丧尸,店员很危险。她本来打算施手段令母亲扭伤脚,这点伤不用上医院,自己用红花油擦擦就行,但班却上不了,那家店要求售货员必须站着迎接顾客。
这事还有个边际效应:外太婆去世,母亲说调不了班,而自己伤心了,一下就休假整整七天!不但爷爷奶奶会恼火,爸爸心里也会有看法。
她暗自庆幸自己在网吧加发了一封信,这个险太值得冒了。
丫不知道这封信是多余的,以艾、苏两家弥久衡新的矛盾,哪用等到她发第二封信才大吵?
起初长辈们担心她出交通事故顾不上吵架,当她发上报平安的短信,他们认为孩子多半跑去了哪个同学家。虽然艾苏洁从小没朋友,但现在上高中了,开学前又有军训,结交了他们不知道的好友不奇怪,于是转而担心艾苏洁的好友性别为男。
老苏夫妻怒冲冲杀到殡仪馆,一场暴吵,导致老艾夫妻气得整晚没能合眼。
艾常平担心父母的身体,想将二老接家里住段时间。
苏姜莎哪能和公婆共处一个屋檐下?又是一场大吵。
赶巧市自来水公司出状况,周日大早将艾常平急召回单位顶班。
和稀泥的人一走,两边越发吵的不可开交。苏姜莎当即要回娘家,被爹妈按住,说好歹让老太太的丧礼顺利办完。之后,他们又帮着招待送葬的亲友们吃了餐午饭。
亲友一走,战火再开!艾奶奶喝令儿媳回家,说今天不回以后都不用回了,市中心的房子是艾家的,离婚没有苏姜莎的份。
苏姜莎气了个仰倒,每月房贷她也交过好不好?当然,大头是艾家出的、错,是她婆婆的娘家出的。这不是艾奶奶的姐姐车祸去世了嘛,姐夫另娶,带着孩子去了外省,常太爷常太奶把疼爱都放在小女儿身上。艾常平不听话,私奔生娃,老辈们无可奈何认了,常太爷主动提出帮外孙在市中心买套新房。
市中心的房子不便宜,常家老俩口也只是工薪族,哪来这么多钱?当然是卖了自己的旧房,住到小女婿家。
艾奶奶指望儿媳再生一个,选了三房一厅。老人家卖旧房的钱只够交个首期、再装修一下。接下来全家当房奴还贷款,常太奶擅长做小吃,上街摆摊,常太爷艾太爷艾太奶帮忙看摊叫卖。那时艾奶奶艾爷爷还没退休,下了班也上街头。而小夫妻要带孩子,在这事上没怎么帮忙……呃,“带孩子”是借口,两代老人不让他们帮忙,因为这套房不记在小俩口的名下,夫妻闹离婚的那么多,夫妻共同财产是要平分的,哪能便宜不知羞耻、自己送上门的小贱人?所以市中心的新房记在艾奶奶名下。
老人们辛苦几年房贷才还清,苏姜莎本该心怀感激,好歹是他们小夫妻住。但娘家亲戚和闺蜜都让她清醒些,她心里没法不打结。苏家的家境虽然平常,她是独生女,上头六个长辈,怎么也不至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顾忌老公的面子才入住新房,又在老人们手头不便时填钱交房贷。
苏姜莎要面子,垫钱时没让婆婆打借条,如今口说无凭,真的离婚,她真的分不到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谁让她不肯生第二胎?艾家太字辈老人过世后,遗产没一分钱给小夫妻。他们又住在市中心,两人都是宠大的独生宝贝,免不了跟临居攀比,以至于成婚十来年存款聊聊无几。
却说老苏夫妻听亲家提到房子,不由火冲脑门,论经济条件,苏家比艾家还强些!因为他们不像艾家父子有些小虚荣手头散漫。
苏家同样有两套房,一套自己住一套出租!不过有艾家比着,苏家太字辈老人过世,遗产也没一分给小夫妻,但平时生活苏家帮衬的比艾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