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被窝里舒服——吃一首诗
时间:2018-05-24 15:21:37

  看到舒谭发愣的表情,她什么都懂了。
  俩人一起成长十几年,她怎么会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
  舒馥声音有些哆嗦,“他……”那是于野的哥哥,从于野的话里,她就知道他有多爱他的哥哥,她同样不愿意让于舟和傻这个字扯上关系,可是……
  舒馥看向门口,门外的李芝兰还在哼着歌。
  舒谭说:“姐,我喜欢他,此事变不了了。”
  “可是……他……他知道你喜欢他吗?”她也害怕有一天舒谭伤害了对方。
  舒谭点了点头,“他知道,他能感觉到,他并不傻。”
  舒谭能和于野做朋友,就说明了他是放心舒谭和于舟交往的。
  舒馥叹了口气,按住他肩膀抚慰道:“不要辜负人。”
  不要辜负于舟,也不要辜负爸妈。
  舒谭认真道:“姐,相信我,我会的。”他向于野保证过了,他会用行动表明他是真心喜欢于舟的。而他的爸妈,总有一天,他也会给他们交代的。
  “砰砰砰!”门被敲响,李芝兰的喊声打破了房间压抑的氛围,“你俩在房间说什么呢。灯也不开,出来吃饭了!”
  李芝兰的声音将俩人猛然震回现实,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地瞬间移开眼睛。
  “我出去吃饭了。”舒谭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舒馥看着他仓皇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天未亮,舒馥拎着早餐就在操场等着了,看到于野走过来,把早点递给他。
  舒馥说:“我给你带了豆浆,喝了再跑,不然一会就凉了。”
  于野接过早餐,舒馥笑着看他吃完,刚好吹哨声响起,俩人一起开始跑步。
  时隔几天的空缺,舒馥再跑起步来又感觉后劲不足,喘了没两圈,于野就拽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跑。
  “于野。”舒馥甩了一下没甩开,后面还有别的班跟着,她到底不好意思,“我能跑。”
  于野说:“没事,慢慢跑。”于野拉着她脱离了队伍,绕在圈外跑得很慢,后面的班级很快超了过去。
  俩人的速度像在散步。
  “怎么了?”舒馥诧异,于野一向很能跑啊。
  “还不是你喘的太厉害。”于野挑眉戏谑她。
  舒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马压低粗重的喘气声,瞪他:“你才喘!你娇喘了!咳咳咳……”气不畅,呛到了。
  于野无奈地拍拍她的背:“别瞎吆喝了。”他拉着她几乎要停下来,“天太冷,你也吸了够多的凉气,容易肚子疼。”
  舒馥开心地睨他一眼,说:“嘿,还挺会心疼人。”
  上了早读,又是背诵英语作文。
  舒馥的英语算是个短板,看过于野的托福试卷,发现身边坐着个英语大佬,目光瞬间肃然起敬,问题一溜溜一排排没停下过。
  于野敲了敲她的脑袋,“别作文了,你先把你的单词背完再说。一个高中生的储备量,连个外国的幼儿园孩子都不如。
  舒馥邪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如。”她贴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灼烫中色气满满,刻意的缓慢中说道:“f~u~c~k~”
  知道吗?
  操、你~
  于野耳朵被她低缓喃喃的声音诱惑的像是烧灼了,心里晃了晃神才扭头淡定地看她,好整以暇笑了笑,拿起英语书挡住俩人的头,然后低下头近距离贴近她的嘴唇,热烫气息喷在她的唇上。
  于野:“再说一遍。”
  舒馥看着他坏笑的嘴角,几乎贴了过来,犹豫了一下说:“F……嘶……”话未说完,于野低头就狠狠咬住她的嘴唇,牙齿咬着薄肉碾磨了一下才松开,“还说吗?”
  舒馥睁大眼睛看着他,上嘴唇的疼痛清楚地传来,让她干瞪眼睛不敢说话。
  “好疼啊。”她舔了舔上嘴唇,没有流血,不过还是疼,上嘴唇的肉那么脆弱,他也吓的去嘴。
  “还说吗?”轻描淡写的语调。
  舒馥鼓鼓嘴,半晌败下阵来摇摇头。
  于野若无其事退后,放下架起的书,一本正经地说:“家庭教育第一条,不准说脏话。”
  “我只是开个玩笑啦。”
  虽然女孩说这么下流的脏话是有点不太好,不过她也只对着他说过啊,更何况那个词还那么贴切的表达了她的美好愿望。
  “你好苛刻啊,还家庭教育……家庭教育?!”舒馥正可怜巴巴摸着嘴唇,此时猛地回头看他。
  于野慢慢悠悠地说:“怎么,才一晚上就不承认了,我不是你老舒家的女婿吗?”
  舒馥嘴唇立马不疼了,“是!是!是!再没有比你更合适做家庭教育的人了!”在她家任谁教育她一通,她都得反抗一下意思意思,但要是于野,就另当别论了。
  舒馥满心欢喜地背书,于野也不再遮掩,拿着一本托福单词在背,舒馥偷瞄了他好几回,还有些不大适应身边坐着一个天才。
  “你曾经也算是上过新闻的神童了,怎么咱们班的人都不知道啊。”舒馥低声问。
  于野笑了:“别说是十几年前小县城的新闻,就是最近C市的大新闻,你又知道哪个?”况且他们又搬了家,更没多少人知道他的事了。
  “也是啊。”十几年前她还是个玩泥巴的小屁孩,能知道什么。
  舒馥拿过他的托福单词书,翻了几页,大部分都是陌生单词,撇撇嘴没再问什么,把书还给了他,低下头继续背自己的高中单词,心里那股子怅然若失没来得及涌上就被她强行按了下去。
  于野见她突然沉默,乌黑的眸子看了她一会,才扭过头去。
  接下来的复习时间,愈发的紧张,寒假还有一星期,大考小考折腾的人瞬间衰老了几岁,一群十七八的孩子,跟个五六十的老头老太太似的,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于野对舒馥的学习进行了残酷指导,毫不遮掩的暴露出了他的高智商,在长期辅助下,果然严师出高徒,效果显著,舒馥成功考了一次二十三名,而于野还是万年的二十六。
  舒馥看着他的成绩单,有些不知是何感想,倒是于野一脸的平静,发下来扫了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扭回头查她卷子上的错误。
  最近一段时间,舒馥和于野除了回家睡觉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混在一起,打着学习的名义,没少在一起腻歪,舒馥靠在他肩上傻笑的时候,眼里的亮光常常让于野摸着她的头发笑她傻。
  可是笑着笑着,舒馥就会慢慢停下,感受着身边的人的温度,明明很幸福却陷入了一个慌张的怪圈子,而这种焦迫的感觉,随着寒假的来临愈发的明显。
  舒馥常常看着于野发呆,时间从原来的一分钟变得越来越长。
  有时候会莫名的叹气,于野问起她来,她笑着摇头。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于野照常送舒馥去公交站。
  不过刚走出校门,于野就拉住了她。
  “怎么了?不舍得我?”舒馥笑,“来,亲一口再走。”说着,就在他唇上造次了一番。
  于野任她胡作非为,安静地盯她看了一会,温声说:“在我面前,不开心可以不用勉强。”
  “没有啊。”舒馥笑着道:“我哪有不开心?”
  于野凝视她,目光泛着暖意。
  舒馥在他直白的视线中,不自然地看向别的地方,目光躲闪,声音中带着藏不了的心虚:“怎么了?”
  迎面过来一辆车,开着远光灯分外的刺眼,车急速行驶发出轰轰的车声,舒馥捂着眼睛眯着眼透过指缝看于野,模糊中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在嘈杂的噪声中听见了他不高但沉静的声音。
  舒馥心一动,征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舒馥呆呆地看着他,又问:“你说什么?”
  于野目光沉静如水,注视着她的眼神里满是认真,他声音很平静,说出的话却完全和他表现出的平静迥然,不亚于一个□□丢在她的耳边:“舒馥,我不出国了。”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舒馥放下手,车早已驶远,可她怀疑自己还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舒馥看了他好久,还要再问。
  于野走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说:“我说,我不走了。”
  早就走不了了。
  于野看着那俩车消失在黑暗中,心里叹气。
  离开的理由千千万,可他永远不能像那辆驶过去的车一样,朝着既定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在哪里~~挥挥手~
晚安~~~
 
  ☆、撒谎精
 
  “不走?”舒馥征住,“可是……”你早就决定好了要离开啊。
  于野捏着她傻住的脸,露出浅浅笑容,“可是什么,难不成你不想我留下?”
  “当然不是!”舒馥断然摇头,如果舍得让他走她就不会老是失神了。于野那么优秀,他要离开,天高任鸟飞,外面的世界才是他的。而她连出国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追上他的步伐了。
  喜欢一个人当然是自私的,她不想束缚了他,只想他慢点离开,等等她。
  “嗯。”于野眉眼都晕上了笑意,“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一脸淡然,好像决定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三言俩语就能解释,揽着她往站台的方向走。
  舒馥大脑空白的跟着他的脚步,这件事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舒馥抬头,从他瘦削的下巴看向他俊逸的侧脸,依旧的风淡云轻,她茫然地问:“你不是讨厌这个地方吗?”
  甚至,这个地方至今还在逼他戴着面具生活。
  “是啊。”于野的叹息声在安静的街道像遥远地方传来的缥缈夜曲,带着一丝困乏和倦意。他的眼睛看向路边黑漆漆的花坛中,黑色瞳眸愈发幽深,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到他平静的话:“可你不是在这吗?”
  果然,舒馥的心颤了颤。
  她忽然就明白于野以前为什么想要躲开她,不愿和她走得太近。
  他就像一个一直等待出发的旅人,他出生在这里,但是对他而言,这里仅仅是他停泊的一个岸口,他早晚要离去,所有擦肩而过的人都是他走走停停路上的一个过客,没有牵挂,就能随时上路。
  可偏偏,她强硬地闯入他的生活,赶都赶不走。
  直到,他想让她留下。
  舒馥看着他平静的脸,清辉月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五官十分深邃,一双乌黑的眼睛沉静如水,漂亮的令人心动。她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脸先皱成了一团,嘴角带着欲言又止的苦涩。
  她不想拦着他前行的道路,又不得不。
  她绝不会放他走。
  于野看她一脸的痛苦挣扎,若无其事地笑了。
  “不要皱眉。”他白皙细长的手指按住她的眉毛,骨节分明的手如羊脂玉般白,带着点凉意渗透入她温热的皮肤。
  舒馥不由动了动眉毛,蹙起的眉毛倒是舒展开了。
  “这么替我烦恼吗?”他问。
  “有点。”
  非常!非常烦恼!
  舒馥搂着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衣领看向他,对上他黝黑的目光,认真地说:“于野,我会好好学习的,等我有能力的那一天,我们一起走。”无论未来他想去的地方有多远,她都能跟上。
  于野看着她不说话,舒馥看着他的眼睛倒映着她的影子,咬了咬嘴唇,又喊了一遍,“于野,我是认真的!我一定会……啊!”
  于野一把拽着她走去了学校的围墙边,一片漆黑,四下无人,在她毫无防备,反应不及的时候,按着她压在围墙上,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粘着她温热的嘴唇,灵巧的舌长驱直入进了她张开的嘴里,缠住那令他心动的舌。
  跳过浅尝辄止,他的动作狂放强势,和他平时的冷淡漠然完全不同,极大的热情似乎要淹没了舒馥。舒馥感受着他覆上来的熟悉的气息,只觉心跳瞬间失了规律,毫不犹豫地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抬头配合他的动作。
  于野向她身体压了下去,俩个人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顺势加深了这个吻,热切地追逐着她的唇,感受着她的热情,变得更加兴奋和激动,近乎粗鲁地顺势啃咬着她的嘴唇,舌头强势的在她口腔中搅动。
  热吻过后,俩人都气喘吁吁,舒馥靠在墙上,于野贴着她的身体靠着,起伏的胸膛一下下挤压着她的身体,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边,灼烧了早就泛红的耳垂。
  深冬夜寒,紧抱的俩人身体却像是火烧过一般滚烫,脸上几乎冒出了热汗。
  一黑魆魆的角落,舒馥靠在他的怀里,却觉得她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于野,”舒馥的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脸,声音还有些不平稳。
  “嗯。”他低下头,贴上她的额头。
  “不要太感动。”舒馥说。
  于野安静了。
  “也不要太害羞。”这下,话中藏着偷笑。
  于野:“……”
  舒馥得意地笑:“哈哈哈哈哈……唔……”
  难得感动偏偏要被她拆穿的男人恼羞成怒的再次堵住她的嘴。
  第二天,于野走进教室时,舒馥已经在教室背书了。
  他挑挑眉,面露惊奇,原来昨晚她不是说说而已。
  舒馥看到他,说了句:“早点在你抽屉里。”说罢,扭头接着背单词。
  于野拿出早点,默默啃了口包子,瞟了眼舒馥,她完全沉迷在背书的世界,漠视了他。
  他看着丰盛的早餐,孤独地吃完了所有。要是以前,舒馥早陪着他边吃边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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