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郭格格——千芳魏紫
时间:2018-05-24 15:26:17

  毕竟小阿哥洗三小办可是四贝勒决定的, 妧伊大闹那岂不是说她对四贝勒的决定不瞒。
  在贝勒府里四贝勒就是贝勒府的天,敢反了天的, 下场一定很惨。
  妧伊生气吗?妧伊当生气,莞容阁妧伊寝室内地上的瓷器碎片便是最好的证明。在万琉哈氏走后,让奶嬷嬷抱走小阿哥之后妧伊砸了一个杯子,当然,也仅仅只是一个杯子。
  如福晋等人所料,妧伊的确是生气了, 不过也仅是生气而已。妧伊早就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也不会恃宠而骄。
  已经从万琉哈氏口中得知小阿哥洗三时四贝勒不在,妧伊就知道这怕是四贝勒的决定。
  妧伊在宫里几十年,她比福晋等人更冷静,更镇定,更清醒。
  砸了一个杯子之后,妧伊就渐渐平静了。
  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改变什么,还可有能地让事情更糟糕,与其发怒大闹使事情变得糟糕,还不如冷静想如何应对。
  有在贝勒府几年的记忆,对四贝勒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将怒火压下,心情平静之后,妧伊叫人进来收拾。
  后院那些等着看戏看妧伊笑话的福晋等人,等了半天就等了来个莞容阁的奴才失手砸了个茶杯的消息,愣是没等到妧伊愤怒大闹的消息,让她们失望不已。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不管是福晋还是李格格等人对已经生有一个小阿哥的妧伊渐生忌惮之心。因为宫中有了德妃和良嫔这两个先例,不管妧伊的出身起点多低,福晋都没有对妧伊放松。这也是福晋一直盯着妧伊的原因。担心贝勒府里也出个‘德妃良嫔’来。
  出了四贝勒府,万琉哈氏便匆匆直接回家。郭府,妧伊的阿玛巴彦和妧伊一母同胞的两个嫡亲兄长都在家里等着万琉哈氏回来。
  心里焦急,更是派人到门口等着。
  “老爷,太太回来了。”
  万琉哈氏才回到家门口下人已经冲进去报信了。
  父子三人起身就见万琉哈氏走过来了。
  “你回来啦?格格主子怎么样?可是见着阿哥主子了?”
  “你别急,让我先歇会喘口气。”
  因为走得太急而气喘吁吁的万琉哈氏边摆手边过去坐下。
  “额娘,您先喝口茶缓缓气。”
  给万琉哈氏端茶的妧伊的三哥也就是万琉哈氏生的嫡次子克兴额。克兴额年满二十,已经成亲且育有一子。克兴额是四个兄弟中唯一个没有当差的,不过他已经考取了秀才的功名,也是几个兄弟中唯一个考取功名的。
  读书人性情温和,父子三人唯有他不显得着着急。用其兄弟的话来说就是慢吞吞的慢性子。
  “歇好了吗?歇好了就快说,大家伙都等着呢。”
  巴彦焦急地催促。
  “好了好了别催。”
  “我都见着了,格格和小阿哥都好都会了。格格身体很好了,没有伤着身子。小阿哥也很乖巧,身体很健康模样也很俊,以后定是个俊俏的好儿郎……”
  “都好就好了。只要格格和阿哥好就行。”
  巴彦和郭大哥勒尔甘父子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克兴额脸上神情也欣慰。
  只要格格和阿哥好好的,只要阿哥平安长大,就等于郭家有了庇佑。
  “格格还给我几个药方子,是给大姑娘调养身子的。说是给老爷你先看看,最后是自咱们家自己配好药再药大姑娘送去。”
  妧佳是庄亲王的侍妾,虽只是最低等的侍妾,但于包衣旗人来说那也主子,可不能直接随便叫主子的名讳。
  如今妧伊成了贝勒府的格格,郭家人都称呼妧伊为格格或是格格主子,称呼妧佳为大姑娘。
  “老爷你看看方子上都写着什么?”
  万琉哈氏打开荷包取出一叠折子的纸递给巴彦,巴彦接过逐一看,顿时色变。
  格格主子竟然将这样不得了的东西这么交给万琉哈氏拿回来,格格这,这真是太心大了。
  不过有了这东西他郭氏,不,是郭尔佳氏就能恢复以前的兴盛了。巴彦激动起来了。
  “怎么啦老爷?是方子有什么不妥吗?格格写了什么?”
  万琉哈氏交出方子后可是一直盯着巴彦看,见巴彦脸色变来变去不禁紧张。万琉哈氏并不知道巴彦心中的震撼。
  “没有什么。没什么不妥的。只是药方子而已,我只是太过震惊了。”
  巴彦将方子叠起来塞进袖子里。
  “这药方子先放我这,配药的事我会安排的。你来回跑也累了,快去歇息吧。”
  巴彦并没有告诉万琉哈氏实情。
  虽看出巴彦有事没告诉她,但万琉哈氏并没有当着两个儿子面逼问,心里打定注意晚上再说。
  万琉哈氏出去后,巴彦叫上两个儿子一起去了书房。
  当晚,四贝勒回府后,内院总管高无庸就立即将这一天的事都禀报了四贝勒。
  “只是砸了一个杯子?”
  听完禀报四贝勒随意问了一句,似乎没怎么放心上的样子。
  “是的,主子爷。莞容阁那只坏了个杯子,之后就很平静了。”
  高无庸猜不出四贝勒的心思只是据实以报。
  “知道了。莞容阁那你盯着,照顾着些,莫委屈了爷的小阿哥。”
  “是,爷。”
  高无庸赶紧领令,他已经明白贝勒爷的意思,贝勒爷这是让他照顾莞容阁那位主子,莫让府里的奴才怠慢了郭主子。
  “下去吧。”
  “嗻。”
  自洗三之后妧伊便在莞容阁安心的坐月子,连带约束莞容阁的奴才,整个莞容阁从上到下都变得十分低调。
  妧伊坐月子,福晋及李格格等人都没有来打扰她,毕竟在这个时代人的认知里,觉得妇人坐月子是污秽不吉利的。福晋和李格格等人要侍候贝勒爷自然不会来妧伊这沾污秽。连就在她隔壁的安格格也没再出现,因为小阿哥洗三过后,安格格被贝勒爷给禁足了。
  莞容阁上下虽然低调,但府里的奴才也都没有苛扣妧伊的份例或是苛待莞容阁的奴才。一是因为妧伊生了小阿哥,二是因为高无庸暗中照顾。
  当然高无庸无照顾的也不过是不让人苛扣莞容阁该得的东西而已,而后院的女人的手段高无庸是照顾不了的。
  虽然妧伊已经低调了,但还有人想趁机对她和孩子下手。幸亏小阿哥那宋嬷嬷盯得紧,提前发现一个奶嬷嬷身体出问题,没再让那奶嬷嬷给小阿哥喂奶。
  虽然最后查出,是那奶嬷嬷吃岔了东西吃坏了身子。
  只是给皇家当奶嬷嬷的包衣奴才哪个不是精挑细选的,吃的东西都是专门准备的,她们怎么可能吃错东西。
  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只是对方手段高明,最终也没查出是认罢了。
  不仅是小阿哥的奶嬷嬷出事,就是妧伊也差点着了算计。活血大热东西掺在她的吃食里,都送到了她手上。
  幸好她的右手有异能发现了不好的东西,要不然那一碗活血大热的汤吃下去,她只怕就会产后血崩而亡了。
  五月的京城就是蒸笼一样,妧伊坐子又不能用冰,妧伊硬是熬了一个月,熬得身上都发酸发臭了,才终于是等到出月子了。
  满月当天,妧伊发狠的洗了三、四桶水,终于是洗了个痛快。
  “格格,时辰快到了,前面已经人来催了。”
  妧伊刚梳好妆,宋嬷嬷再次催促她。
  今天是小阿哥满月的大喜日子,妧伊穿了件喜庆的桃红色旗服,梳着精致的一小两把头,发髻上簪着昨天四贝勒让人送来了新头面。
  妧伊搭着杏果的手从屋里出来。
  “好了。将小阿哥抱来了,咱们走吧。”
  今天满月和之前洗三不同,之前洗三因为没有正经办,也没有宴请四贝勒的一众兄弟和妯娌福晋们,事后一众皇子阿哥们为这事可没少关挤兑四贝勒夫妻,暗地里硬是给四贝勒扣上了个不喜庶子,就是皇子福晋们也私下里议论说四福晋苛待庶子。即使四贝勒和四福晋一致对外声称说是因为孩子身体孱弱才免了洗三礼。可这话有没有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不仅是四贝勒夫妇遭人议论,更是传出因为小阿哥出身低德妃不喜才不让办洗三礼的。
  这下子可是将德妃也拉下水了,虽然这是事实。
  但德妃可就不高了。
  德妃因为出身包衣出身低的缘故,比后宫任何一个嫔妃都要注重自己的名声。为了挽回自己的声音,德妃发话小阿哥满月让贝勒府大办。
  妧伊带着孩子到前院宴厅时就看到宴厅内宾客满满。
  妧伊母子出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妧伊不惧任何打量,领着抱着小阿哥的奶嬷嬷朝四福晋走去,给四福晋行礼请安。
  “婢妾给福晋请安。”
 
 
第64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免礼吧。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不必多礼。”
  四福晋脸上笑容温婉大方,和善可亲。端是嫡妻大妇的贤淑做派,也难怪四福晋在外头名声好, 贤良淑德的声名仅次于太子妃,连皇上都称赞四福晋贤德。
  “谢福晋。”
  妧伊亦是毕恭毕敬,她起身后退步站到一旁,等着福晋吩咐再向其他主子行礼请安。奶嬷嬷也抱着小阿哥站在妧伊身侧。
  妧伊刚站稳就听到一声冷哼, 妧伊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 就见是一位身着大红色洒金缠枝石榴旗服,满头珠翠,从头到脚华贵耀眼, 她容貌十分艳丽张扬, 神情十分高傲的女子。
  飞快的回想了一下, 妧伊便记起这位明艳张扬又高傲的女子正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妧伊抬头正好对上八福晋的目光, 见妧伊看她, 八福晋脸上勾起讽刺。
  对八福晋的彪悍早有耳闻, 妧伊哪敢对八福晋对上,她赶紧低下头。不想就听八福晋说道:
  “四嫂, 你这样子以后可是会吃亏的。那不过是奴才爬上来的妾侍罢了,四嫂你又何必对这她那么客气。这奴才妾侍就该严管,像四嫂你这般岂不是养大她的心,就跟你府里的李氏一样。你是一片好心,只怕到时这奴才得宠,就不将四嫂你在放眼里了, 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
  四福晋原要叫妧伊给太子妃等人行礼请安,结果被八福晋抢了话。
  当着众人的面八福晋直来直去就这么说了。郭络罗家的女人都有爽朗泼辣的名声在外,以往八福晋也没有少这么直白白地说话。
  她这话不仅羞辱了妧伊,也让四福晋难看。
  若只羞辱一个格格,其他福晋女眷们是没多大在意;可妧伊却是不同,妧伊虽然出身低,但是她已经生养了阿哥,羞辱妧伊岂不是等于羞辱了妧伊所生的小阿哥。
  不管如何妧伊所生的小阿哥都是四贝勒的子嗣,羞辱四贝勒的子嗣与羞辱四贝勒又有何区别。
  所以八福晋的话刚落,其他几位福晋脸上神情都有些尴尬,但眼睛却是铮亮的。
  尤其是八福晋说四福晋的那些话,一副为你要好语气却是将四福晋逼得进退两难,一个弄不好丢尽脸面是小,毁了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声称那才是糟糕。
  若是四福晋不赞同八福晋的话,那岂不是说四福晋管不住妾侍;若是应和了八福晋的话,呵斥妧伊,只怕被人传出去坏了名声。
  八福晋大婚多年未开怀,又一直霸占着八贝勒不让八贝勒纳妾,宫里赐下的妾侍也给推了。八福晋在京里名声可不好了,已经是出了名的妒妇。
  四福晋便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应和八福晋,可八福晋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若是驳了八福晋,只怕得罪八福晋,落得个不识好歹的罪名。
  八福晋说话一向来冲得很,和一众皇子福晋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她看不惯其他皇子阿哥府里妻妾成群,觉得其他皇子福晋无能没本事拿捏不住男人的心,也管不住妾侍,瞧不起其他皇子福晋。
  而其他皇子福晋除了已逝的直郡王嫡福晋之外,与丈夫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多。八福晋却能得八贝勒独宠,八贝勒府也没有妾侍,这让其他皇子福晋嫉妒不已。
  尤其是八福晋大婚多年没有开怀,又不让八贝勒纳妾,这可让其他皇子福晋们瞧不起,暗地里嘲讽八福晋是妒妇。
  同样,四福晋在外的好名声,又得皇上称赞也让其他皇子福晋嫉妒。
  凭什么同样都是皇子福晋,乌喇那拉氏不仅生了嫡子还有好名声还得皇上称赞。
  两人同样被人嫉妒的人对上了,其他皇子福晋们乐意看戏。
  八福晋一向不畏人言,四福晋在意名声,自然看出其他福晋看戏的心思。
  这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一众皇子福晋亲妯娌之间已经刀光剑影一番了。
  四福晋嫁入皇子十余年,能得如今的好名声,自然与她的苦心经营与高明手段有关。
  只见四福晋听完八福晋的话,脸上的笑容连变都没变,连眼中带着笑意。
  “八弟妹好意我知道。只是咱们皇家向来重子嗣,讲究多子多福。郭氏为贝勒爷诞育子嗣,也是我们四贝勒府的功臣,便是看着小阿哥的面子上我也该善得她。”
  “再说了,郭氏一向本分又规矩,敬重我和贝勒爷,弟妹所说的事在四贝勒府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且依我看来没什么好担心。弟妹还年轻没有经历过,等八弟有了孩子,弟妹就会懂的。”
  四福晋一如既然的展现自她的宽容大度。一番话即强调了自己坚持的原则,也暗中委婉地反驳了八福晋的话。
  这话是说给八福晋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皇子福晋们听的,也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更是说给妧伊听的。
  四福晋这会说她善待妾侍,重视子嗣,这一切都是一个嫡妻正室该有态度。同时是在强调一件事,她如今善等妧伊,若是以后妧伊对她不敬,那妧伊就是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四福晋轻飘飘一句话就给妧伊框上了一个框,若是妧伊越出了这个框,待以后人们想起今天话便会唾弃妧伊。
  四福晋是展现了她的宽容大度,但这些话却刺了八福晋的耳扎了八福晋的心。
  八福晋出身尊贵,是安亲王的外孙女还是宜妃的侄女,嫁给八贝勒之后更是得专宠。八福晋可以说是事事顺心如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八福晋大婚多年没有孩子,这是八福晋最痛心的事。
  四福晋说的是八贝勒有孩子而不是八福晋有孩子,这八贝勒的孩子和八福晋的孩子那完全是两个开概念。四福晋只说八贝勒有孩子,这话在八福晋听来就像是在说她不会有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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