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了舒服啊...苏暮星嘴角几不可察的上扬。
许清然再接再厉,“老婆...人美腿长技术好。”
苏暮星有点憋不住,她做作的撸袖子,把许清然往后推,许清然也不阻挠,顺着苏暮星的力道向后倒,手臂依旧扣着姑娘腰身不撒手,苏暮星被连累着向前倾。
许清然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垂眼,“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苏暮星趴在许清然身上,鼻尖萦绕着沐浴液的淡淡清香,她心底软绵绵的,嘴上仍是逞强,“身娇体弱易推倒,说的就是你,没用!”
许清然不禁在苏暮星腰际摩挲了几下,低低笑道:“你放心,就你能推得倒,别人不行。”
苏暮星“切”了一声,装出几分不屑。
还演,真能撑,许清然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后说:“苏暮星别逼我唱歌。”
“......”
某人刻意清了清嗓子,起了个头。
苏暮星眼疾手快,一巴掌呼在许清然嘴上,“你可闭嘴吧!”
许清然被抡了一巴掌,有点懵。
苏暮星开始掐他脖子,“白瞎了你这张脸。”
忍无可忍,许清然使出杀手锏,开始卖惨,“昨天晚上临时有个手术,下半夜几乎没合眼...啊...好累...啊...好困。”
苏暮星一听,果真不淡定了,她视线向上落在许清然脸上,眼下泛着淡淡青紫,眉宇间是难掩的倦意,她气势立马弱了下去,“老公......”
“嗯?”
苏暮星心虚,“对不起...”
轮到许清然憋笑,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事,我不怪你。”
苏暮星握着许清然的手腕,“你要不要回房休息?”
许清然无奈地叹息,“你跟我分床了。”
苏暮星服软摇头,“不分了不分了。”
许清然得逞,他护着苏暮星的腰坐起来,打横抱着怀里的人往卧室走。
苏暮星双手自然勾住男人脖颈,“你不是累吗?”
许清然垂眸,眼角带笑,“你陪我睡会。”
苏暮星小声嗫嚅,“我刚刚醒啊...”她思考了几秒,“我八点半起的,昨天十点睡的。”
许清然用膝盖顶开卧室的房门,改口说,“那陪我躺会。”
苏暮星眉眼弯弯,许清然单手掀开被子,弯腰曲背把人放进被窝里,自己紧跟着躺了进去。
苏暮星老老实实滚进许清然怀里,许清然脑袋搁在苏暮星头顶不由的蹭了两下,一脸的满足,笑着感慨:“还是老婆好啊。”
苏暮星轻轻拍了拍了许清然后背,声音软而绵长,“赶紧睡吧...睡吧。”
“嗯...”
也许是真的累了,许清然很快就没动静了,清浅的呼吸轻轻洒在她头顶。
苏暮星不敢动,生怕吵醒怀里的人,可又实在忍不住,她从许清然怀里微微抬头,静静看着男人俊秀的脸,线条温柔,眉目柔和。
只要许清然在家,每次她都吵不过他,许清然也不跟她吵,总是三两下收拾的她半点脾气都没有。
成吧。
自己男人能怎么办...哄着呗。
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苏暮星迷迷糊糊醒的时候,许清然仍旧阖着眼,她瞄了眼一边的闹钟,十二点早过了。
苏暮星想了想,把落在腰际的双手轻轻拂开,她动作放得很轻从床上下来,光脚踩上地板离开卧室。
她就是饿了....到时候许清然醒了,估计也饿了。
走去厨房,苏暮星有点抓狂,做饭这事吧她真不拿手,平时也是许清然做的多,她负责吃。仔细一想,她还真是个不合格的妻子。
苏暮星打开冰箱粗粗捞了眼,挑最简单的做。
苏暮星在厨房里一惊一乍的动静不小,许清然不醒都很难,吓醒的。
许清然洗了把脸,慢悠悠往外走,他踱步到吧台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长发被绾了起来,有点随意,好几缕长发没扎上去恹恹垂在身后,光线打在白皙的脸上,镀起朦胧的金边,绒毛清晰可见,他视线完全挪不开。
苏暮星听见脚步声,说道:“你醒了...我刚打算叫你起床吃饭呢。”
许清然不接话,绕过餐桌继续往前走,从身后紧紧抱住苏暮星,下巴抵在她右肩上。
肩膀一沉,苏暮星空闲的左手拍了拍腰上的手腕,“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许清然视线往锅里扫,嘴角笑容微微凝固。
苏暮星开始介绍,“这叫清水炖排骨面。”
许清然瞟了眼锅里黑乎乎的,额角稍许一跳,“清水?”
苏暮星咂咂嘴,“刚刚酱油倒太多了,你要不要尝尝味道...”说完,她举着汤勺就要去舀汤。
许清然右手抬起直接制止了苏暮星的动作,压着她的手腕把汤勺放在一边,他立马转移话题,“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苏暮星思绪被他拽走,撇过头去看他,“我看看......”
才说了三个字,剩下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许清然的唇瓣顷刻间贴了上来,热情的拥吻她。
苏暮星有些不知所措,想往后退开,许清然直接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锁在怀里。
推不开,苏暮星轻轻掐了下男人胳膊,吐字不清,“先...吃....吃饭唔....”
许清然长眸微眯,单手向后直接关了火,半推着苏暮星往回抵上一边干净的流离台,苏暮星被动的往后退,右边臀瓣被大手托起,下一秒,直接坐了上去,许清然的吻从唇边滑去耳畔,一路往下。
苏暮星本能的手臂挂在许清然脖子上,拿脚背踢他大腿,“先吃饭...”
闻言,许清然闷笑了声,从苏暮星颈窝抬首,用极其暧昧的眼神看她,嗓音嘶哑:“先吃你。”
苏暮星脸颊攀上几抹红晕,用脚趾蹬他臀部,继续抗议。
许清然眉间捎着不正经,双手在苏暮星腰线往下游走,修长的手指撩开衣物往里探,动作孟浪放荡,说出的话也流里流气的。
苏暮星微微颤栗双腿不自禁并拢,理智还在,她忍不住骂他,“许清然你变态!流氓!禽兽!一睡醒就干这事!”
典型的斯文败类。
清高隔世?仙风道骨?
真他妈是信了你的邪了。
许清然不痛不痒,脸上笑意愈深,微微往前一抵再次分开苏暮星的双腿,指尖动作继续。
苏暮星不停地骂他,只不过,没一会就被收拾得服服贴贴。
......
事后,苏暮星彻底瘫死在沙发上,许清然倒是神清气爽的开始在厨房忙活。
苏暮星心里不爽,开始找茬,“我不想吃面。”
时间不早了,图个方便,许清然重新下的面条。
闻声,许清然从厨房那头看过来,声音轻轻淡淡,“怎么了?”
苏暮星撑着沙发坐起来,“我不要吃面...我想吃饭,我要吃炒饭。”
许清然试图跟她沟通,“我已经快做好了,浪费不好。”
苏暮星固执地坚持:“方正我只吃炒饭。”
“......”这是又闹脾气了。
许清然视线落在苏暮星低胸睡衣前隐隐显现的吻痕上,仔细一想,刚才确实是他过分了,拗不过她,他松口:“我给你做炒饭,你不准改了。”
苏暮星点点头,“好啊。”
可真等许清然开始下锅炒饭,苏暮星抻了抻脖子,又改口:“啊...我还是吃面条吧,我喜欢吃面条。”
“......”
苏暮星重复了遍,“我只吃面条,不吃炒饭。”
许清然把火关小,眼神横过去,“苏暮星!”
苏暮星瘪瘪嘴,“你好凶哦。”
“......”
“再凶我就哭给你看。”
“......”
“哄不好的那种。”
许清然直接扔了锅铲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男人开始撸袖子,眼神凶巴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暮星配合的从沙发上跳下来,开始在客厅里四下逃。
许清然也很无聊,追在她后面。
苏暮星捞过一旁的抱枕朝许清然砸过去,许清然灵巧的侧身,刚好躲开。
苏暮星表演欲上来了,“啊啊啊村口的许二狗子又发神经了。”
许清然脚步微顿,嘴角隐隐抽动。
苏暮星继续嚷嚷,“啊啊啊许二狗子我不爱你,苏村花爱的是隔壁村的慕容铁牛!”
说完,苏暮星自己没绷住,咯咯笑得肚子疼,许清然从后面追上去,一把抱住笑岔气的苏暮星。
苏暮星挣扎推搡演的投入,惊恐地喊:“许二狗子你放开我!你得到了我的人也注定得不到我的心!”
许清然也不知道哪个筋抽了,魅惑一笑,冒出一句:“苏村花你不准喜欢慕容铁牛,你只能是我许二狗子的女人。”
语毕,两个人抱在一起笑得好半天停不下来。
......
普通人的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
简单,踏实。
四月过了是五月,五月一晃,转眼就是六月。
许清然随意淡然,苏暮星注重形式。
婚礼前两天,苏暮星硬是办了个告别单身的派对。
许清然挺不能理解的,两人扯证都小半年了,性生活如此的美妙和谐...呸...婚姻生活如此的美妙和谐,单身生活八百年前的事了。
不过,他向来都依她。
于是......
北京时间凌晨一点。
他的老婆和他的兄弟还在餐桌上嗑瓜子聊天,平时这个点,他早就搂着姑娘睡觉了。
许清然气啊,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酒过三巡,何嘉木和章铭一是最有眼力劲,两人见好就收,在许清然哀怨的眼神里,特别识相的卷铺盖走人。
凌若予的态度呢,就是摆明了江洛不走,他也不走,许清然眼神再凶,他不为所动。
所以,脑子最差的绝对是江洛,一大老爷们磕瓜子别提多起劲了。
许清然恶恨恨地瞪他。
江洛吐出一片瓜子皮,笑眯眯地说:“一刀,你家的瓜子真好吃。”
许清然还没说话,苏暮星在一旁特殷勤地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啊。”
她喝了点酒,有点晕,开始神智不清,凑到江洛旁边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许清然家最好吃的是什么吗?”
江洛配合地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苏暮星眼角眯成一条缝,右手拍上胸脯,掷地有声地回答:“我最好吃,许清然家最好吃的是我,他天天吃。”
许清然:“......”
凌弱予:“......”
江洛:“......”
桌上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苏暮星是真的喝醉了,紧接着冲江洛喊出一句:“你想吃我吗?”
江洛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全洒在对面的凌若予脸上,瞬间,凌若予的脸直接黑成锅底。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许清然。
许清然黑眸啐了剑,一记一记扫射过来别提多瘆人了,江洛秒怂,“这不关我事啊!我什么都没说。”
可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暮星酒后胡言乱语的毛病是出了名的,对着江洛又是一句:“想吃嫂子吗?嗯?”
江洛整个人头皮发麻,“卧槽!你想害死我啊!!!”
凌若予快笑死了,“弟妹,高铁都没你快啊。”
许清然周身温度骤降,带着杀气。
没时间解释了,江洛几乎是连滚带爬滚出的铭音苑,原先他和凌若予都是伴郎,可到了婚礼那天,别说伴郎了,他差点连礼堂大门都进不去。
许清然这人记仇了,江洛躲了好几个月,这事才彻底翻篇。
那天被收拾最惨的还是苏暮星,一直哭一直哭...没停过。
苏暮星酒品差,他是最清楚的,可今儿是在自己家,来的都是两人最好的朋友,能出什么事儿,可这偏偏祸从口出了。
喝酒爽一时,事后火葬场。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苏暮星再也不敢碰酒。
这玩意,能要她命。
......
许牧小朋友是婚后第二年的冬天出生的。
那天安城意外下了场雪,纷纷扬扬,格外的美。
许牧小朋友非常不乖,欺负了妈妈很久很久...才嘹亮的哭出第一声,这事儿吓坏了爸爸。
听奶奶说,妈妈不让爸爸进产房,爸爸等在外面都急哭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
所以...他的小名叫慢慢,爸爸取得,顾名思义。
估计是欺负了妈妈的缘故,许牧小朋友和爸爸的关系不太好,甚至有些不太对付。
比如很多次他趴在妈妈怀里撒娇,爸爸总会半拎起他,直接把他扔到一边,然后自己压到妈妈身上,跟他一样窝进怀里撒娇。
当然啦,许牧小朋友可不是好欺负的。
被爸爸扔到一边,没几秒功夫,他就会十分励志的重新爬到妈妈身边,下一秒,后领子就被提起来扔到更远的地方。
许牧契而不舍,爸爸心狠手辣。
次数一多,许牧小朋友蹬了两下小短腿彻底不干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每每这个时候啊,赢的总是他。
爸爸总会以各种姿势被妈妈一脚踹下床...踹下沙发...总之各种踹,各种摔。
许牧被妈妈抱在怀里哄,立马就不哭了,他挥着小手朝一边地上打滚的爸爸吐舌头,别提多得意了。
可是好景不长,许牧小朋友三岁的时候...彻彻底底被剥脱了和妈妈睡觉的资格,连蹭都蹭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