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黑卡随便刷——金里
时间:2018-05-25 14:40:51

  近水楼台这个词儿说得在理。
  因为离她很近,所以封景能够轻易了解陶酥的动向。
  虽然,再一次与陶酥在教室里见面时,被她严肃地询问了关于王叔的事情。
  但封景就是咬死了“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为了那个又穷又糙的男人抛弃我”这两条标准偶像剧的真理,让陶酥没话说。
  最终,陶酥只能认认真真地跟他强调,不要再去找蔺平和的麻烦。
  可是,封景要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他就不叫封景了。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平时对待老师和同学也没有眼高于顶的臭毛病。
  尽管跟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损人从来都不嘴软,但对女生却十分绅士。
  再加上脸好看这个万能的外挂,让封景在男女比例极不均衡的艺术类高校里十分受欢迎。
  所以,他趁着陶酥不注意的空档,直接去找了陶酥的室友,只是询问了几句,对方就将陶酥最近的行程告诉他了。
  这个周末,寝室长过生日,同寝的四个姑娘,准备去学校附近最贵的那家酒吧奢侈一下。
  那地方封景很熟,酒吧的老板恰好是他朋友。
  他提前问了老板,陶酥她们预定的房间号,然后在相邻的包间定了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封景拨通了蔺平和的电话。
  “姓蔺的是吧?”电话接通后,封景难得忍住了戳穿他的冲动,然后对他说,“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跟陶酥订婚了,敢不敢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蔺平和皱了皱眉,然后放下手机招来助理,在电脑上打字,示意助理帮他查日程。
  因为蔺平和的沉默,封景以为他已经上钩了,于是继续刺激他:“当然了,像你这种穷人,来了也是自取其辱,我把地址发给你,来不来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封景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揣进兜里,然后站在寝室里疯狂转圈以示庆祝。
  自从他认识蔺平和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把这个男人怼得说不出话。
  成就感溢于言表。
  “嘿哥们儿,发什么羊癫疯呢?”寝室长从上铺探出头,看着不停转圈的封景,笑着问他。
  “滚滚滚!你才羊癫疯呢,小爷我今儿高兴,不允许啊?”封景怼了他一脸。
  “他那哪是羊癫疯啊,我看是妄想症还差不多,还要跟咱系花订婚?做梦吧你,有钱也不能这么嘚瑟啊。”
  “讲真咱系花是真的漂亮,当时怎么就没评上校花啊?”
  “好像是因为矮吧,咱校花不是传播学院一六八大长腿那位么。”
  ……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喜欢陶酥吗?”寝室老幺也伸出头,好奇地问他。
  “屁嘞,我跟她认识十多年了,喜欢早上了,还用等到现在?”封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兔被大尾巴狼给叼走,太气人了。”
  “没错,系花是全系的宝物,哪个大尾巴狼敢来,咱们封少爷直接拿人民币砸死他。”
  “土豪土豪,如果需要扛现金的话记得叫我。”
  “还有我还有我!”
  ……
  封景听着室友们插科打诨的声音,没由来地有点闹心。
  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蔺平和的真实身份。
  用钱是砸不死他了,那家伙如果真的跟老爸说得似的,自己被钱砸死还差不多。
  封景将订好的房间号和酒吧的地址发给蔺平和,然后躺在床上,关掉了手机。
  与此同时,蔺平和刚刚从助理处确认,陶家和封家并没有什么要订婚的消息。
  陶家他不是很熟,所以不好说。
  但是,他跟封林海的关系不错,如果封林海唯一的儿子封景要订婚的话,怎么可能不通知他。
  所以,订婚的消息应该是假的。
  这件事棘手的地方,恰恰就是这个假消息。
  蔺平和想了很久,都猜不到封景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很奇怪,他的智商什么时候成长了?
  现在,蔺平和居然已经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可是,既然事关陶酥,蔺平和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
  大不了又被人堵,反正,只要对方没有枪,他都能打得过。
  于是,三天后,周六的晚上七点整,蔺平和如约来到了那家酒吧。
  他走到封景发给他的房间号的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声音。
  等了三分钟,也没有得到回应。
  然后,蔺平和推开了门。
  封景坐在小沙发上,一边倒着红酒,一边对他说:“来了?坐吧。”
  蔺平和扫了一眼屋子,确认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就进了屋。
  “订婚宴?就你一个人?”蔺平和反问道。
  “订婚宴当然不是在今天,”封景不着痕迹地接过了他的话,然后先礼后兵般地递给他一杯红酒,对他说道,“不过也快了,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声,离她远点儿,毕竟,订过婚之后,我们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看到男人的冰块脸上渐渐裂出了一丝缝隙,封景心底不由得暗爽。
  怎么样,就算人民币砸不死你,老子今天也要吓死你。
 
 
第27章 二十七张黑卡
  封景小心翼翼地盯着蔺平和的表情。这一次,他不敢有一点马虎。
  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真的很深很沉,像深不见底的海湾,不知道里面蓄积着什么样的逆流。
  他就是要顺着蔺平和的谎言,不断地刺激他,让他忍不住卸掉伪装。
  这样的话,陶酥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可是她不喜欢你。”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跟她门当户对,就应该在一起。”
  “你喜欢他?”
  “这和你没关系。”
  ……
  激烈的火药味儿在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
  蔺平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高档而昂贵的红酒在高脚杯里显得色泽极为艳丽。
  男人鹰隼一样锐利的黑眸轻眯,然后,他慢慢地将那杯酒放回到茶几上,一滴都没有动。
  “据我所知,封家似乎没有要开订婚宴的消息。”蔺平和这样对他说。
  “真是奇怪了,我们家有什么消息,用得着通知一个搬砖的家伙么。”封景装作嘲讽的样子,轻蔑地对他说道。
  “当然要通知我,”蔺平和靠在沙发背上,抬起下巴,尖锐的目光直接戳向了封景,然后,他一字一顿道,“你最好回家问问你的父亲,我到底是谁。”
  “蔺平和,是吧?”封景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似乎对方的突然摊牌,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蔺平和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锁定他。
  “少拿这种眼神吓唬我,”封景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只要我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陶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我认识她这么多年,特别了解她,她最讨厌你这种有钱人了。”
  “你确定她会相信你?”蔺平和毫不在意地靠在沙发背上,有些同情地望着他,“自从上次你找人来堵我,她应该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吧。”
  “……那不一样!”封景生气地说,“我都是为了她好!”
  “那你就试试看,她会相信谁。”蔺平和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封景气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瞪了他半天,然后,一丝轻蔑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你以为我不敢试吗?实话告诉你,陶酥现在就在隔壁的包间里。”
  ……
  与此同时,陶酥正在隔壁和室友喝得正嗨。
  她原本不是喜欢喝酒的人设,只不过这家酒吧的调酒师手艺特别高超,好几样鸡尾酒都是甜甜的味道,甘甜的液体滑过味蕾的感觉,再加上酒精的味道,形成一种别样的风味儿,让人欲罢不能。
  陶酥很少喝醉,成年后的醉酒经历,也只有十八岁生日那天的一次而已,巧的是,也在这家酒吧。
  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点点模糊的印象,但说过什么话、见过什么人,已经彻彻底底忘干净了。
  寝室里只有四个人,除了陶酥之外,另外三个北方室友喝起酒来一点都不含糊,特别是今天的寿星寝室长,更是号称千杯不倒。
  陶酥其实也没喝多少,加起来也就五杯鸡尾酒。
  但是,她特别不禁醉,上次喝完三杯就晕乎乎地跑出去跟陌生男人搭讪,完全摆脱了平日里怕生的属性。
  这一次,五杯鸡尾酒下肚之后,连人都掉桌子底下了。
  女生在外面喝醉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四个姑娘中,特意留了一个人只喝了一杯,保持清醒。
  醉倒之后,陶酥在沙发上趴了半天,之后,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站在沙发上,非要给寝室长唱首生日快乐歌。
  另外三个人拧不过这个醉鬼,也只能随她去了。
  封景推门进来的时候,陶酥正站在茶几上用日语唱生日快乐歌。
  喝醉了之后的软妹,疯起来简直没眼看。
  本来是想把陶酥叫到隔壁,当着她的面儿,彻彻底底地公开蔺平和的身份,让这个男人无处遁形,可是陶酥现在这个样子,把他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你们进来才多久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封景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陶酥。
  偏偏这个醉鬼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看到他进屋了,就直接从茶几上跳下来,要不是室友帮忙拦着,估计早就摔进医院了。
  “哎呀小景……你今天怎么来了啊?嗝、”一边说,陶酥一边还打了个酒嗝,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封景面前,然后继续问,“你前一阵不是说,气得不想和我说话了吗?消气了?唉,消气了就好,其实蔺哥他人很好的,你多跟他熟悉一下,肯定不会讨厌他的……”
  看到她都醉得没人样了,居然还想着给蔺平和洗白,封景的气性就更大了。
  他抓住陶酥的手腕,然后一边拽着她往隔壁的房间走,一边对她说:“把你的鱼泡眼睛擦干净看看,你嘴里的‘好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室友们跟陶酥很熟,都知道封景与陶酥是从小到大就认识的朋友,也没有多心,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谈,所以也就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包间里继续聊天了。
  于是,陶酥就被封景硬生生拽到了隔壁的包间里。
  “你要干嘛啊……”陶酥刚一进屋,就听到“碰”的一声,是封景把门摔上的声音。
  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就算是醉了,也不忘了关心他:“你怎么了?”
  “我要被你气死了啊啊啊啊!”封景握住她的肩膀,来回晃了好几次,然后把她推到自己前面,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指着前面对她说,“你自己看,这屋里坐着的是谁!”
  “诶……?”陶酥晃了晃被他摇得发晕的脑袋,然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脸上,惊呼道,“蔺、蔺哥……?他怎么在这里呀?”
  “我约他来这里的,”封景放开她,然后走到蔺平和旁边,对她说道,“今天,我——”
  “嗝、”
  封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酥的一个酒嗝打断了。
  他皱了皱眉,酝酿好被打断的情绪,然后继续说:“今天我就是想——”
  “嗝、”
  “……我想跟你说——”
  “嗝、”
  “你他妈有完没完?!!!”
  “呜呜呜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陶酥委屈地瘪瘪嘴,然后给他解释着,“好像刚刚有一杯鸡尾酒里加了碳酸气,所以才这样……我忍一下,你继续说。”
  “咳、我继续说了,你给我憋着,”封景轻咳了一声,然后顿了顿,突然就泄了气,只能对她说,“算了算了,被你搞得没心情了,你让他自己跟你坦白吧,我不想说话了。”
  陶酥看着封景垂头丧气地站在窗边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不过好像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充斥着酒精的大脑仍然迷迷糊糊的。
  陶酥走到蔺平和旁边,然后也坐在沙发上,泛着水汽的大眼睛望着他,看了半天都没说话。
  她似乎在思考着一个很严肃、很重要的问题。
  时间已经很晚了,一个男人约另一个男人来酒吧喝红酒,而且还是包间……
  这意味着什么?
  陶酥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个渐渐浮现出来的恐怖想法甩出去。
  可是,她越仔细想,越觉得那个看似恐怖而无厘头的猜测是真的。
  难怪,封景那么讨厌自己和蔺平和走得很近。
  难怪,封景几乎每次都要在自己面前提到蔺平和。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的心意该怎么办?
  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心动,就这样一直深埋在心底了吗?
  这一刻,陶酥才发现,自己不想把蔺平和让给任何人的心愿,有多么强烈。
  可是,插入朋友的恋情,万一被雷劈了怎么办?
  陶酥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
  她一方面,不想和封景抢男人;另一方面,还不想对蔺平和放手。
  那么……最后就给她一个问清楚的机会,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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