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许多福——条纹花瓶
时间:2018-05-25 14:42:50

  然而别人不这样认为。
  在许家三口的目光中,感觉自己突然间患了绝症的……
  大堂嫂抿着嘴,抬高下巴冷淡的说:“我身体好得很。”
  许佰:“上一个得了胃癌的人最开始也这样说,结果听了我姐的去医院检查……”
  大堂嫂:“……”
  大伯母拉着媳妇,笑着打断许佰说:“行了行了,别说了……今天过节呢!什么关心身体之类的。许佰也是,连胃癌都说出来了,大吉大利,呸呸呸。”
  正好此时要吃饭了,桌上的菜很丰富,但凡是许多福拿来的蔬菜做的菜肴均被吃完。大菜是萝卜烧羊肉,羊肉还有剩的,许爸爸总结了昨天的经验,萝卜是羊肉的四倍有余还是吃得一干二净。
  几乎所有人吃完饭都在揉肚子,还意欲未尽。
  夸菜的也有,夸许爸爸手艺精进的人更多,许天明看起来兴致都不是很高。
  ***
  回去的路上,许佰脸上一直带着笑,他单纯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乐淘淘。
  来的时候是李月开车,回去的时候许天明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许佰的样子,默了一会突然说:“多福啊!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是来做客的,在主人家直接说人身体不健康这样的话不太礼貌,你可以私下跟你嫂子说嘛!你也大了,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亲戚朋友说你不尊重你嫂子。”
  “爸,我就是故意的。”
  许多福毫不接受许爸爸和稀泥的态度。
  “尊重是互相的,她做主人的能张口就说许佰,我做客人的只是依样画葫芦……更何况我还比她大两岁,大家又是同辈,我还非当她是长辈孝敬她不成?!这要是这样都不说话,就是把脸丢地上让她随便踩,你也说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我不要脸的?”
  许天明被堵得哑口无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跟个大孩子似的、对家里的事情基本不发表任何意见的许佰说话了。
  “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嘴藐藐。爸,我们跟人家处不来就少走动,哪有上赶着挨白眼的。”
  “……”
  许天明呐呐无言半响,想揭过这茬,又起了个话题:“你那定了二月末开张,不请亲戚朋友来捧场?”
  许佰:“爸,我姐那是开的诊所。”
  邀请人来‘看医生’吗?
  许天明:“……”
 
 
第17章 福多多见病人
  元旦节过后,许多福制作的枕头样板被送到厂家,厂家根据样板做出的第一批成品已经送到了福兴村,许多福检查发现没什么问题,乘着最近有空,她开始着手制作药枕。
  许佰瞧见了,提议道:“姐,你觉得我把你制作枕头的过程拍下来放到微博上怎么样?”
  许佰大学是学的电视摄影,摄影在许佰的学校只是个二本专业,但在F市还是比较出名的。许佰上学的时候拍摄的片子还得过不少的奖项,他是比较有天赋的那种学生,暑期的时候还被推荐到F市的电视台实习过几个月。
  “你不是不喜欢拍人吗?”
  这也算是许佰自己的拍摄倾向,他最多给家里人拍拍照片,摄影就算了,他宁可去拍蚂蚁搬窝。就是因为这样,他在电视台实习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份工作多合适,未来也不打算朝这方面发展。
  许佰不要脸的嘿嘿笑:“大概是我姐近日越发美颜如花的缘故,引发了我的创作灵感。”
  许多福是个长相在及格线以上的女孩子,她不仅会打扮也会化妆,但她自回到家以后就再没有涂脂抹粉,顶多做做基础的保养,许佰却觉得她比从前化妆的时候更美了,为什么?其实主要是因为身体素质提高了,更健康。
  健康就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美丽。
  许多福略略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是一种营销手段:“你拍罢!”
  “等等,”许佰呵住准备继续工作的姐姐,展现了平时在亲姐面前完全没有的霸气:“你就穿这个?牛仔裤和棉服……你们做医生的,没有工作服什么的吗?”
  许多福复杂看了他一眼,许佰一时间完全不明白姐姐眼里的深意,等她拿出了能将人从头包到尾的白大褂,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
  许佰:“……都是影视作品误我。”
  许多福:“……有话说话。”
  许佰:“电视剧里的医生穿手术服都能帅得感天动地,这个白大褂穿在身上,怕不是个假医生哦~”
  许多福:“……”那是因为他们的衣服起码都是合身的。
  事实上,许多福从前是个很怕冷的女孩子,她冬天的白大褂里面是要能塞进去保暖衣毛衣和羽绒服的,妥妥的L号一路包到小腿。许多福就算是个标准的衣架子,也不能穿着L号的白大褂在镜头前有任何的美感。
  许佰嘴非常毒:“你这个完全是人在衣中晃。”
  许多福:“……”
  许佰放下拍摄设备,摊手:“我要等服装到位才能拍。”
  许多福:“……”
  在专业上,傻白甜如许弟弟终于成功的逼得许多福哑口无言,这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许多福只能无奈的放下了制作药枕的计划,下午再一次去了以栽种麻竹为特产的村子,这个村子的人口比福兴村要多近一百户,可以说是一个大村了,与福兴村同属于耳口镇辖内,叫做上口村。
  这一次顺利到达,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上口村的村长听说了许多福的来意,眉毛下垂着一副不是特别感兴趣的样子,每当许多福说到移栽竹子的事情,就扯其它的,许多福几次机锋下来就知道他也许是无意。
  许多福与上口村的村长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他也没有直接拒绝。
  许多福没在上口村村长那呆多久,出来之后就在村子里闲转几圈。上口村四处都是种着竹子的,因为青壮年基本留在村内的缘故,土地荒废得也非常少。
  她路过一家的院子旁,发现这家坝子里晒着笋干,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那院子里不像福兴村家家户户喜爱种点果树,他们家家户户的院子里也都种着竹子,那竹林里笋壳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叫耳聪目明的许多福听到了。
  一条狗动作快如闪电,忽的从藏匿的笋壳堆里冲出来,两条扑在铁栏杆门前,对许多福猛吠。
  这条狗是黄白色的,在农村里这种毛色太普通了,但它的‘外貌’却比一般的狗更帅气:身姿修长,体态矫健。
  黄狗一双眼珠子非常灵动,许多福从其中看到了警惕,它趴在铁杆杆上冲着自己叫,许多福当然没有被它唬退,从头到尾目光冷静的看着它,与它对峙。
  目光中带着挑衅。
  黄狗很快就停止了无意义的狂吠,嘴里‘呜呜呜’的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小心的打量这个让它觉得有威胁的陌生人。
  此时,它像是一个英勇的坚决捍卫自家领土的战士。
  “许医生”
  许多福听到有人叫她,微微转头。说时迟,那时快,趴在栏杆上的黄狗如弹簧一样跳过了铁门,向着许多福的小腿咬去。
  许多福听到一声惊叫。
  “大黄,别咬!”
  那叫住许多福分散了她注意力的就是狗主人,几步路的功夫他吓得汗津津的,爬到‘案发现场’腿都有点软。结果一看,好悬狗没咬着人。
  “大黄,进去!”
  大黄低低的伏在地上,忌惮的注视着许多福,它不明白刚刚自己的攻击是怎样被避过去的,它有点迷糊,但并不气馁,等待面前这个人下一次露出破绽的时刻。
  可是……
  大黄生无可恋被毫无危机感的主人连拖带拽的弄进院子里,并且将锁链套在它的项圈上。
  大黄有些委屈,低伏下身子‘呜呜’的叫。
  哎……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许医生吓到了吧?”
  “我没事,”许多福摆摆手,打量了狗主人片刻:“黄州?”
  狗主人被叫出名字来,呐呐的红了脸:“许医生你还记得我呀,特别不好意思,铁栅栏这么高,我都不知道大黄能直接从院子里跳出来……”
  狗主人是个成年男人,自己都不能直接从院子里跳出来,养的狗居然做到了,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许多福认识狗主人黄州是因为他来找自己看过病,只要找自己看过症的她都能记得,更何况黄州来看病的时候情形特别,许多福就更有印象了。
  “让你不听话……”
  黄州对着狗头打了几下,大黄狗头搭在地上,无奈的瞅了自己主人的一眼,又淡定的继续盯着许多福。
  那种对无知的主人十分无奈的神情叫愚蠢的人类都能轻易看懂。
  黄州:“……”
  许多福差点看笑了:“真没事,大概是我刚刚路过的时候说了它几句,记仇。又没有咬到我,看家护院是它的本职,打它干嘛!”
  黄州听许多福的意思好像是真不计较,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狗头。
  农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养了狗的,福兴村里随处都能看到家养的土狗,可农村人家养狗养得糙,这些狗大多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黄州养的这条狗却干干净净,毛皮油光水滑,名字还叫大黄,和主人重姓了。
  这证明黄州不只是给了大黄三顿饭吃,是真正的爱狗。
  安静的院子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多福目光移向笋壳堆:“里头是小狗?”
  “哎,大黄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黄州将笋壳弄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三条小狗,它们憨厚可掬,正互相依偎着正呼呼大睡。三条小狗的花色都不一样,其中有一只同母亲一样是黄白色的毛,另外一只通体纯黑,剩下的那一只除一条腿是白色外,其余也是黑色。
  许多福没有上手去摸小狗,微微抬眸问黄州:“你是上个月来看的病,我当时跟你说吃完两副药再来找我,你怎么没有再来呢?”
  黄州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脸刹时红透了。
  “我……我……”
  黄州闪闪躲躲,许多福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对她没有信心,也因为这病对一个男人来说难以启齿……可能还有囊中羞涩的缘故。黄州一个月前同他爸一起在晚上九点钟敲响了许多福家的门,在农村,晚上九点钟是村民们上床睡觉的时间了。这个点,两个男人进了门,黄州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尴尬的低着头,对自己的病情基本闭口不言,他爸吱吱呜呜语焉不详的说了个大概。
  ……许多福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就是说儿子不行。
  “我先给他开两幅药,不过我这药不全,你们得去镇上抓药,吃完了再到我这来。”
  坐在一旁的黄州垂着脑袋说了进门第一句话:“这药得花多少钱?”
  三十几岁的男人,这句话说得声音微微哽咽。
  黄州他爸也很着急:“不是听人说你这里可以吃点萝卜青菜治病的吗?”
  药食同源,可以同用,黄州的情况需要两者并用来调理。
  两个大男人听许多福说了得抓药吃,神情沮丧,拿着方子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许多福认为,病症这个东西出现了,你不能觉得难以启齿,让生理上的问题蔓延到了心理上。
  比如说黄州来看个病罢!九点钟上门,这也太小心了。
  许多福作为一个医者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嘴巴紧,旁人能晓得他得了什么病?
  “黄州走啦?”
  外婆给许多福端了杯开水进来,叹息说:“他运气不好娶了个那种媳妇,他们村头那些衰人闲着没事又闹他,挺好的一个男的,出个门头都抬不起来。”
  ???
  ……好像还真的是人人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这里面挺多事,许多福蹙眉。
 
 
第18章 福多多养狗子
  黄州初中还没有读完就辍学了,他不是这块料,再加上家里也穷,就不浪费那个上学的钱了。不读书了之后,他跟着姑父学煮面,他姑父在镇上的菜市场卖面条,人人都说他煮的面好吃。学了两年,恰好碰到一个机会,被姑父介绍给六福饭店的厨子当徒弟。说是当徒弟,其实就是给厨子打打下手帮帮忙,不过是有工资的,他当了几年的墩子,满了十八岁的时候师傅开始正经教他做菜了。
  上了灶台之后,黄州的工资也涨了。那时候能在镇上唯一的大饭店里当厨子,在村里面是很不错的了。经介绍,黄州二十四岁的时候娶了媳妇,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大姑娘,她从外地到F市打工的,名字叫做翠芳。
  翠芳嫁给黄州之后就在他工作的饭店里头当服务员,最开始,这个外地姑娘对黄州还是不错的,旁人看起来也觉得她勤快懂事,就是有一点,这个新媳妇非得住镇上,不愿意回村里去。黄州还有父母,常常独自回村里住个一天两天。
  结婚的日子久了,翠芳慢慢变了,她突然的开始嫌弃黄州工资低,嫌弃他是农村的,总是对他横眉竖眼,挑三拣四,觉得他没有一处是好的,动不动就说他是个孬种。连夫妻床上那点事情弄不好了也要被她指着鼻子骂,不让她高兴还要被挠。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黄州就发现自己‘不行’了。
  每每在床上看到媳妇鄙夷的眼神,他简直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可是他‘不行’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一个男人觉得难为情的呢?每次媳妇的唾骂,黄州都默默忍下了,见他好欺负,翠芳也越发的变本加厉了。
  黄州日子过得苦闷,一日从村里去镇上有急事,一开门居然撞见媳妇和一个男人在房间里tou情。他当场暴怒,也没看清楚男的是谁,提起拳头就打。黄州做了这么多年的厨子,臂力很足,打了男人嗷嗷直叫,几下就见了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