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瞧见那从空中降下的犹如神祗一般的人物,无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强大,若不是选择的路遇人道主义相违背,那么他将是人类最好的守护神,只是那是属于曾经的往事了。
绕过身前想要护住自己的雪女,奴良陆生上前几步,雪女刚想阻挡就被陆生一个眼神阻止,已经变成了妖怪模样的陆生浑身上下透露着倜傥而狂傲的气息。
“雪丽,相信我。”
他是这样很温柔的对着雪丽说的,语气中透露着让人心安的气息。
“安倍晴明,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们的。”
天生的职责感让他从小就必须要背负那份沉淀的责任,不算是负重前行,只因为之前都有那么一个老人在他的前面帮他开辟一片清净的圣地,但是他的骨子里毕竟还是流淌着妖怪的血。
“那时你借助我的力量,那么此时我也让这份力量送你回去。”
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静安也上前一步,自从在葬仪屋的棺材里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的手心有一股热火,自从阿离到来之后那股火焰燃烧得越发的旺盛。
“吱吱吱——”阿离一下子跳向那把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长剑,措手不及之间小浣熊化作了一缕光与那长剑融为一体,静安就感觉到手中的负重越发的厉害。
安倍晴明眯着眼看着那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孩,突然哈哈大笑,就凭这两个小孩也想对付他简直就是不自量力,拊掌而狂笑不止转眼间向着两个人攻击过来。
“那就让我瞧瞧你们的厉害。”
攻击过来的安倍晴明犹如那金色的闪电,刚赶到酒楼的奴良滑瓢看着空中三道交织的光影,暗道一声:“糟了。”没想到地狱之门这么快就被人打开,那人也实在是狂妄至极。
“纳豆,将夫人送回去。”
“不。”
奴良若菜拒绝,虽然作为人类的她看不真切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陆生现在有危险,让她现在回去是何其的残忍。
“若菜,在这里你只会妨碍他。”
奴良滑瓢的话可是丝毫的不留情面,奴良若菜面色一白,喃喃想要拒绝可是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此时此刻的她望着天空那流动的云彩,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紧紧是一个人类。
没有任何法力的人类,在战斗中只是妨碍者,所以每一次她的选择都是被他放置在奴良组,所以陆生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也只能是影影约约的听闻然后拼凑出自以为的真相。
“是,我现在就回去。”
将那顺手拿过来的洋葱头丢在一旁,奴良若菜抬起头温婉的笑着回应。奴良滑瓢一瞬间感觉到不对,只是奴良若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一颗心扑在那结界中的他点了点头。
毛娼妓看了一眼大将,瞅了瞅首无,在将目光挪到奴良若菜的身上。伸手过去扶着她的手臂,说:“夫人,我陪你回去,这种事就交给他们好了,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手一僵,奴良若菜竭力压下手不自觉的颤抖,盯着地面点了点头。
“首无,我们赶紧进去。”
“是,大将。”
看着那几道交织的身影,夏尔想着要不要让塞巴斯蒂安野区帮忙,只是塞巴斯蒂安脚刚动就被葬仪屋突然出现的死神镰刀挡住了去路,目光转向那一脸笑意的葬仪屋,塞巴斯蒂安面色严肃。
“诶呀呀,小生觉得我们还是看着就好。”
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是一句渐渐单单建议的话,只是手中的那把死神镰刀,黑色镰刀刀头的黑色骷髅头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威胁感。
塞巴斯蒂安默默后撤一步。
“几日不见,你似乎长进不少。”
目光一转,趁着阿那人说话的空档,静安将手中的长剑刺向他的腹部,谁知那人动作更快一下子闪过,只是身上的裤因为那锋利的剑锋破裂脱落露出了里层白色的亵裤。
双眸变红,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天空暗淡下来所有的光芒都被人一下子吸尽,只是那挂在遥远天际的火红太阳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呵——”的一声冷笑,一道强劲的刀锋向着静安扑过来,躲闪不及用长剑格挡,然后那股力量太过强大,静安被一下子推向了地面。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过来,隔着散落在额间的碎发,静安瞧见了笑得嘻嘻哈哈的葬仪屋。
“诶呀呀,小姑娘可真是重呢,小生这纤细的胳膊一抱可是要收费的。”
夏尔:……
简直不忍直视,太丢身份了,“塞巴斯蒂安,把那丢脸的人杀掉吧。”
塞巴斯蒂安冷静回复:“不,少爷,现在明显那浑身金黄的人更加重要。”
挪开目光,说的也是,暂且放过那丢他脸的人,只是那浑身金黄的人怎么看都不符合贵族的气质,明明该穿着绅士服饰偏偏穿着软趴趴灰溜溜的服饰,简直不忍直视。
鬼童丸目光扫过碍事的白毛,愤怒大喝一声:“你这多管闲事的白毛,现在就让我好好瞧瞧你那白毛掩盖下的丑陋面容。”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留着挡住半面面容的长发,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
第49章
冷风起, 被放在地上的静安就瞧见嘴角挂着笑容的葬仪屋笑得越发的灿烂了,只是方才是调笑现在可是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就如同是那阴冷黑暗的长长甬道里刮起了属于春天的风, 只是万物复苏都是做梦。
鬼童丸冲过来想要直接劈开葬仪屋那掩盖在长发下的面容, 这些小鬼总是碍着他家大人,就该全部都杀掉、除掉才是。
“休想逃脱。”
“呵——”一声冷笑, 葬仪屋举着手中的死神镰刀一下子升到空中,整个人瞧着竟然比刚刚安倍晴明出场时还要雄伟几分, 威严几分, “那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黑色带着骷髅头的死神镰刀挥下, 强劲的风吹得鬼童丸一下子就溃不成军,只是那刀将原本狂妄至极的鬼童丸压迫得双膝跪地,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动作。
“诶呀呀, 小生还是觉得不想脏了我这刀呢!”
转眼间那人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从空中缓缓的降下来,只是那把镰刀架在面色苍白的人脖子上,仿佛只要稍稍的一用力那脖子就会割断, 整个人一分为二。其他的妖怪被葬仪屋这一下吓得瑟瑟发抖,方才那阴森的气息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种气息只有在地狱里才感受到,只是地狱里感受到的还不及方才的十分之一。
“你是什么人?”
鬼童丸瞪大双目, 问。
“小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葬仪屋。”
只是报上了名这一群人也是满头雾水,对于这一个异世的入侵者还真的是前所未闻。安倍晴明的目光从那嘻嘻哈哈的葬仪屋身上一闪而过, 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凌厉,奴良陆生一个招呼不住直接被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五脏六腑的冲击错位让他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单手撑地手一挥擦干嘴角溢出的血迹,奴良陆生刚想继续战斗,就被跑过来的雪女拽住了衣袖,“陆生少爷,你用那招吧!”
就是能够借用其他人的力量,二人合一然后将他人的力量和法术全部发挥至极致,也就是传说中的镜花水月。
奴良陆生俊秀的面容皱成一团,目光锐利,宝石蓝色的羽织外套与褐色的和服铺展开在地上,就在安倍晴明乘胜攻击过来时一下子抱着雪女闪到一旁,迅速将退魔刀弥弥切丸撑地整个人站起来。雪女站在他的身前,两个人逐渐合二为一,奴良陆生的眼珠子黑得还是无底的深洞,目光越发的锐利。
挥刀起,直接扑上去攻击。
手中的长剑发出雄浑的震动和鸣叫,嗜血的红色光芒越发的妖冶,剑指长空静安双手握剑向前一挥,长剑刺破长空,白色的耀眼光芒从那破裂处涌入。
“破——”
声音铿锵有力,安倍晴明闪身发现结界已经被划破,暗道不妙,犹如盯着猎物一般的目光从奴良陆生的身上转移到双手握剑的静安身上,步步后退将攻击地直接勾到了静安身旁。
“小丫头,就让你好好尝尝这撕心裂肺的滋味。”
话音刚落,整个人闪到一侧转身双手挥动着长剑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向着静安挥过来,奴良陆生没想到静安被方才的安倍晴明挡在了身后,所有的力量注入弥弥切丸只是那人闪开才发现咫尺之间的是那个女孩。
两道攻击直接向静安攻击而来,静安后撤然后后撤的速度怎么比得上那前进的攻击,额间的碎发全部被吹开,脸被那劈过来的刀锋刺得生疼,瞪大着眼睛她举起手中的长剑直接横向格挡住向着自己刺过来的安倍晴明。
她相信奴良陆生。
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的奴良陆生瞳孔急剧瑟缩,拼命的想要拽回那挥出的刀,只是孤注一掷的力量又岂是自己就能够随便掌控的,眼看着那个人将身子一侧毫无防备的留给了自己,拼命的去阻挡另一侧的安倍晴明。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把那小小的身子劈成两半。
夏尔心惊肉跳的瞧着那场景,脸上却是面色不改,塞巴斯蒂安瞧着自家少爷不自觉已经紧紧握成一团的手,伸手优雅的扯了扯自己手中的白色手套上沿。
脚步微移,然而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看着挡在自己面色的骷髅头,塞巴斯蒂安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盯着目光并没有看向此处悠闲的将方才侮辱他的妖怪单脚踩在脚下的葬仪屋。
“若是我不能去找你,你现在就告诉我的名字吧!”
感觉到身侧传来的衣料破裂的嘶鸣声,还有皮肤穿来的刺痛感时静安是这样想的,她想知道那让她去找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在此之前请允许她将这个自己从地狱中放出来的恶魔带回去。
安倍晴明的刀被静安的长剑挡住,强劲的力道让静安控制控制不住向后滑动,安倍晴明加大手中的丽江想要这届折断那瞧着薄如纸片的剑,压迫性的攻击,长剑一转,静安孤注一掷的双膝跪地委身将手中的长剑由横挡换成刺破。
刺向安倍晴明的腹部。
措不及防的安倍晴明被一剑刺破腹部,突然的剧痛让难以置信的他眸色转红,就如同是腹部涌现出来的鲜艳的红色血液。
刀锋越发凌厉,直接砍向静安的腿部。
被一股逆行的力量破出去了的雪女拌成这身子看着自家少爷手中的破魔刀脱手而出,“哐当”一声带着惯性的掉在了地上,少爷整个人向着那攻击的安倍晴明冲了过去。
“砰——” 的一声,安倍晴明被冲过来的人撞得后撤了几步,刀已经砍破了少女鲜嫩的肌肤,红色的血液浸湿了长裙,静安站起身身形不稳的用长剑半撑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就向那人刺了过去。
她一定要解决那人,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信念。
“主人小心。”赶过来的茨木童子一下子推开安倍晴明他脸上的墓碑被劈得一分为二,长剑落空,静安不死心的再次挥动手中的长剑。
苍穹中结界的裂口越发的大,已经能够瞧见流动的小片云彩,安倍晴明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力量在丧失,再撑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很不甘心再次败在几个小鬼的手上。
“撤——”
号令发出,所有的妖怪一下子消散不见,遗留下一句:“我安倍晴明,还会回来的。”
鬼童丸奋力一下子掀开踩在自己身上的脚,消散不见。葬仪屋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如同机械一般挥动长剑的少女,在静安转身朝向自己时瞧见她红色的眼珠子,葬仪屋瞳孔放大。
所有的玩世不恭瞬间收敛下,纵身直接扑向静安的身后一手刀敲晕那陷入了执念的女孩。
静安倒下,手中的长剑脱落,阿离从长剑中脱离出来安静的躺在静安的身旁。直觉不秒的葬仪屋半跪下抱起躺在一旁的阿离,伸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然后将它往走过来的夏尔手中一塞,弯下腰抱起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少女。
夏尔紧张的抱着手中软软的一团,手足无措,瞪大着眼睛看着那将人公主抱的葬仪屋。
“它这是怎么了?”
“没事,睡着了而已。”
所有的结界已经消失不见,日光照耀过来,奴良陆生恢复了平时人类的模样,雪女紧张的跑到自家少爷身边扶起他,担忧的问:“少爷,你没事吧?”
“咳咳——”捂着嘴咳嗽两声,奴良陆生扶好滑下鼻梁的眼镜,回答,“放心吧,没事!”说完又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方才的那一下子回力,差不多算是将所有的攻击力道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目光看着那被抱起的女孩,他心中突然好奇起来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人还是妖?
“你们有地方去么?”
这个问题可是一下子问住了准备离开的四个人,察觉到的奴良陆生在雪女的搀扶下走到葬仪屋面前低声开口。
“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奴良组。”
“陆生少爷?”雪女有点迟疑,她家少爷就是人太好了这一点很是让人担忧。
葬仪屋看着面前的少年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夏尔很是纠结是不是将将手中软绵绵的一团塞到塞巴斯蒂安的手上,可是一想到塞巴斯蒂安肯定是捏着提着走,又只能打消这个心思。
果然他家执事并不是万能的。
纠结片刻,夏尔还是皱着眉头提出了关键点:“你能做主么,好像你家爷爷不怎么欢迎我们。”原本不能用不怎么来形容,简直就是十分的不欢迎,但是这种丢脸的事可不是他这一个伯爵能够说出口的。
敢于拒绝伯爵的平民,夏尔少爷十分的不满。
“诶?”奴良陆生眉头锁起,“还有这样的事?”
奴良滑瓢带着首无几个人好不容易赶过来瞧见的就是自家孙子受伤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三步化作两步走上前拽过陆生紧张的上瞅瞅下看看问:“陆生你没事吧,安倍晴明呢?”
四周早就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首无恭敬的走到另一侧扶着奴良陆生,唤了一声:“少主。”然后直接将人背到了背上,“你受伤了,属下背你。”